她動作很輕,像這種穴位赫連謹從不會讓人觸碰,也不知為何,對於她的靠近自己並沒有設防,隻是想到太醫的話……


    “你進京也有許久了,過幾日便回家省親一趟看看你父母如何?”他忽然拉住那隻柔若無骨的小手,直接將人拉至腿上坐下,目光幽深的看著她。


    不知怎麽,於嫣又想到了昨夜的種種,她不由紅著臉瞥了他眼,“皇上該不會是想去找別的美人,所以才故意將臣妾支開吧?”


    輕笑一聲,他環緊她消息的腰身,大手又不老實了起來,“你既不想朕找別人,那就該多挽留一下朕,別總是說不要不要。”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挨著她耳廓說的,霎那間,於嫣整張臉都熱了起來,沒想到這人居然耍流氓!


    “朕讓你回家隻是為你好,過段時間京中怕是有動亂,你不必留在此處。”說到這,赫連謹忽然唇角一抿,低頭埋在她脖間輕聲道:“朕也不知為何會對你如此在意,等你有孕,朕便可以封你為後,你說可好?”


    於嫣身子一僵,莫名感覺今天的他有些奇怪,可又說不上哪裏奇怪,隻是聽到他要封自己為後,於嫣心裏還是很震撼的,這皇上雖然女人多,但看起來倒不是很花心,而且人又長的好看,雖然看起來心機有點深,但她一個妃子倒沒什麽被算計的,隻是他為何要對自己這麽好?


    “那京中出事,皇上會有危險嗎?”她嬌眉輕蹙的看著他。


    眼席一垂,他輕笑一聲,“自然不會。”


    說話間,屋外忽然傳來王公公的聲音,“皇上,柳大人有急事求見!”


    見此,於嫣自然不好在逗留下去,便去了西殿那邊自己先看會書,許是見她這麽懂事,赫連謹的眼神卻越發深邃起來。


    待屋外忽然走進來一道身著暗藍色朝服的中年男人,看到書桌前的人,他立馬屈膝下跪恭聲道:“微臣見過皇上!”


    一手搭在桌上輕擊著桌麵,赫連謹神色不變,淡淡道:“事情辦的如何?”


    話落,中年男人立馬恭敬的回道:“如皇上所料,那張軒果然是瑄王那邊的人,這些年也一直都在替對方辦事,而且最近已經將所有妻兒移出了京城,看來是打算背水一戰了!”


    寂靜的內殿好似就這麽沉默了下來,中年男人不由微微抬頭看了眼他們皇上,卻見對方依舊沒有什麽表情,根本讓人看不透心中所想。


    “按計劃行事即可,朕念他對朝廷有功,他既不忠。朕也無需念及太多。”赫連謹慢慢轉動著手中的玉扳指,眼神不變。


    聞言,中年男人自然是說了句“遵旨”,隻是不知想到什麽,他還是忍不住欲言又止的道:“恕微臣多嘴,那瑄王似乎對元妃娘娘頗為在意,此等危及朝政的女子,皇上切不可被此人迷惑呀!”


    第33章 被才子拋棄的千金小姐(八)


    古往今來, 這紅顏禍水的危害可謂不嚴重, 中年男子是真不想不想有任何危害朝政的人出現,哪怕一個可不可以!


    赫連謹沒有接話,隻是目光幽幽的看著麵前的奏折,良久,才淡淡道:“後宮之事朕自有分寸,你做好自己的事即可。”


    一聽皇上這語氣,中年男人便知他是有些不高興了, 自然是不敢再說什麽, 而是說起了其他事。


    待天色黑沉,晚膳的時辰都過了, 菜也熱了好幾遍赫連謹才來到寢殿, 於嫣餓了許久,看到他過來後立馬輕哼了一聲。


    “日後不用等朕, 你不能再瘦了。”說到這, 他忽然來到她身旁坐下,嘴角微勾,“朕喜歡你胖些。”


    捂著發燙的臉頰於嫣不由瞥了他眼,“這宮裏胖的瘦的什麽沒有,還不是任由皇上挑選?”


    宮人已經呈上了碗筷, 滿桌皆是山珍海味,悠悠燭火越加散發著誘人的食欲,赫連謹似乎已經習慣了這些味道,吃著更沒有感覺一樣睨著旁邊吃的津津有味的女子, 看著她吞下一口又一口的食物他連著心情也變好了,嘴角不自覺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像這道獅子頭,它不是美味的,也不是擺設最好的,可朕就是喜歡它的味道。”


    他的視線太灼人,於嫣紅著臉沒有說話,好在這裏沒有外人,可她還是悶悶的吃著東西不說話。


    這一夜赫連謹並沒有碰她,卻非要抱著她睡,於嫣覺得可能就是他太過理智,不允許自己縱情聲色吧。


    等到次日她就讓底下人收拾一下東西,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她自然得多帶些好東西回去孝敬她爹娘,不然就她爹那個清知縣,月錢還不夠她屋裏一個花瓶的價值多。


    又自己親自挑選了好看的朱釵,於嫣忽然想到禦書房裏掛著一副前朝大家的名畫,她爹可是最喜歡了,作為一個寵妃,她自然得給自己謀取一下福利,當下便動身前往禦書房準備問問他們的皇上能不能給她。


    秋風蕭瑟,空中似帶著一抹冷意,等她到禦書房時,卻又從裏麵看到出來的那個老太醫。


    並沒有走過去,於嫣站在那等那老太醫過來時,等對方行禮時忽然看了眼旁邊的木棉,後者自然是個人精,立馬走到一旁去把風了。


    “周太醫,皇上身體到底如何?”於嫣一臉認真的問道。


    話落,那太醫也是嚇得立馬跪倒在地,頗為惶恐的低下頭,“回娘娘,皇上隻是勞神過度,並無大礙。”


    “胡說八道!”於嫣厲聲一喝,就這麽目光灼灼的盯著他,“本宮要的是真話,你若有隱瞞,後果如何你定不想知道!”


    如果隻是普通的毛病,她們的皇上又怎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叫太醫,以赫連謹那個性子,如果不是大毛病他是絕對不可能叫太醫的,更別說是連著兩次了!


    奇峻的假山周圍並沒有什麽人影經過,那太醫跪在地上直瑟瑟發抖,支吾了半天還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於嫣蹲下身,秀麗的裙擺迤邐落地,她就這麽定定的凝視著對麵的人,聲音微冷,“你若說出來本宮也不會泄露出去,可你若繼續隱瞞下去,後果你承擔的起嗎?”


    太醫不敢抬頭,他心裏也苦的很,一時間似乎在猶豫,半響,終還是老實的道:“此事……皇上並不讓微臣說的。”


    “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會知道?”於嫣眉梢一挑,她就知道裏麵有事。


    聞言,那太醫也是歎了口氣,跟著才妥協道:“其實……皇上並不是普通的勞神過度,而是中了一種來自西域小國名叫雲迭的毒。”


    霎那間,於嫣一時不禁臉色微變,好半響都未回過神。


    “這是一種香,本用於西域小國聖女身上的,傳聞隻要聞過此香的女人,日後若是有任何男子與其發生關係,那該男子定會中毒,不出一月必命喪黃泉,目的就是為了保證聖女的貞潔,微臣查詢過,皇上的的症狀與中了該毒的情況一模一樣,隻是那個小國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解藥也早就了無蹤跡,微臣這幾日也都在查詢古書記載希望能從中找到解藥的配方。”


    待太醫沉重的說完,於嫣隻覺得渾身都開始發冷,這幾日赫連謹隻召幸過她,可她又不是什麽聖女,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擁有此香的人是不是會有解藥?”她立馬問道。


    話落,太醫隻是頓了頓,隨即也是歎口氣,“這種香早就失傳,如若擁有此香的配方,那找尋解藥也是不難的,可如今天下又有誰用此香的配方?”


    於嫣沒有再說話了,讓太醫保守秘密後便又返回了承陽殿,假如聞了那香的人真的是她,那對方肯定是想害赫連謹,可她隻是一個知縣之女,誰又這麽煞費苦心的謀劃這一切?


    知道自己中了毒,很有可能還是因為自己,赫連謹為什麽看起來就跟沒事人一樣,難道他不該把自己這個疑似刺客的人抓起來嗎?


    想的有些頭疼,可一想到他有可能是因為自己才中毒的,而且還隻有一個月的時間,於嫣隻覺得心情很複雜,可此時此刻她卻什麽也做不了。


    晚上赫連謹又過來了,於嫣隻能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過,可心情卻格外沉重,直到出宮那天她有些不想回家,她怕自己這一回去,再次回來時赫連謹就死了。


    城門邊,一輛黑木馬車邊圍滿了侍從,男子一襲白袍俊逸如仙,就如初見時的讓人不敢注目,於嫣坐在馬車裏,把腦袋伸出窗定定的看著外麵的人,眼中有一絲不舍,“皇上一定要好好的。”


    說到這,她忽然笑了下,“您之前說的話臣妾可都記得。”


    不同於往日裏的羞澀,今日她膽子倒挺大,赫連謹抬手摸摸他伸出來的腦袋,麵上閃過一絲笑意,“好。”


    周圍侍從隻恨不得自己沒有長耳朵,皇上如此寵愛元妃,日後這要是生了皇子那豈不是……


    “臣妾一定會想皇上的。”於嫣淺淺一笑,繼而放下簾子掩住麵上的沉重。


    城樓處人來人往,是人都紛紛望著那邊陣仗極大的一群人,隻以為這又是哪位達官貴人要出行了。


    隨著馬車漸漸駛離,看著她離開的方向,赫連謹站在那沉默了許久,回想著她最後一句話,他心裏竟有著一絲異樣。


    “皇上,您說這元妃娘娘當真不知道嗎?”旁邊的侍衛忍不住問道。


    話落,赫連謹隻是淡淡的瞥了他眼,聲音低沉,“朕相信她。”


    ——


    回南縣以馬車的速度來回都要一個月,於嫣怕到時候回來就看不到赫連謹了,那她豈不是成寡婦了,隻是如果她突然不回去,難免會讓人懷疑,所以她隻能回去,隻希望太醫能找到解藥的配方。


    一路上她都有些鬱鬱寡歡,直到進了一個林子時,馬車突然一停,外麵頓時響起陣陣打鬥聲,她立馬把簾子撩開,卻見外麵早就亂成了一團,不知從哪冒出來了一批黑衣人,他們這邊的人都全部被包圍了!


    “小姐,有好多刺客啊!”小琳嚇得站在馬車邊大驚失色。


    外麵全是廝殺聲,於嫣也嚇得不知道為什麽她一個妃子也會遇到這種事,她出行一事宮裏的人都不知道,為什麽還有人要刺殺她?!


    眼見他們都打成了一團,於嫣看了眼旁邊的林子,正準備躲進去逃走先,可剛等她鑽出馬車,不知從哪飛來一道黑色身影一掌就劈在她頸邊,霎那間,她頓時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第34章 被才子拋棄的千金小姐(九)


    再次醒來時耳邊一片寂靜無聲, 頸邊還在隱隱作疼, 於嫣慢慢睜開眼,首先入目的卻是一定藍色的床幔,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看白蛇極其奢華,而且還給她一件這麽好的房間休息,可見對方暫時應該還沒有要她命的意思。


    揉著脖子,她慢慢坐了起來, 而這時房門忽然被人輕輕推開, 隻見小琳端著一些點心走了進來。


    “小姐,您不用怕, 這是在王爺的別院中, 他不會傷害您的。”小臉放下點心又慢慢朝她這邊走來。


    於嫣靠在床頭就這麽定定的看著她,“你出賣我?”


    她出宮一事瞞的那麽嚴實, 隻有身邊人才知道, 再看小琳這一副毫無懼色的模樣,這不符合她擔心的性子!


    四目相對,小琳頓時臉色一變,忽而跪倒在地,臉上一片愁苦, “奴婢……奴婢隻是想幫小姐而已,王爺說……說隻要他登基小姐就是皇後。”


    “住口!”於嫣一手緊緊抓著被褥,看她的眼神滿是失望,“你到底是為了我好, 還是你自己!?”


    人心隔肚皮,這次是她不夠謹慎,居然被身邊的人給賣了!


    “小姐可以怪奴婢,這一切的確是奴婢的錯,您可別氣壞了身子。”小琳哽咽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看著這個自小跟著原主的丫鬟,於嫣現在是一眼也不想多看,而這時屋外忽然走進來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看到他,小琳也極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於嫣眼角一瞥,冷哼一聲,“王爺好手段,跟了我這麽多年的丫鬟也能被你收買!”


    知曉她會生氣,赫連瑄也不動怒,就這麽一步一步來到她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道:“他隻能給你妃位,而我卻能給你後位,有何不如他?”


    他目光灼灼給人一種壓迫感,於嫣唇角一抿,忽而冷冷的睨了他眼,諷刺道:“多謝王爺抬愛,一女不侍二夫,隻要皇上還未做對不起我的事,那他這輩子都是我的夫君!”


    偌大的房間忽然變得寂靜起來,眼前的女子眉眼如畫,麵上滿是倔強,看著她赫連瑄心情很是複雜,若她為了名利當真屈服自己,這怕也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吧?


    “本就是我先遇到的你,是他奪人所愛,我再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有何不可?”他劍眉一皺,似有不滿。


    於嫣早知道自己這一救會救出這種事來,那當初她應該讓小琳過去給他上藥的才對。


    “我是人,不是東西,我有屬於自己的思想,如果王爺當初阻止我進宮,我也不會成為皇上的妃子,既然成了皇上的人,那此生我與王爺也不會再有任何關係。”


    於嫣說的是心裏話,赫連謹雖然後宮裏有很多女人,但他並不花心,對自己也好,縱然可能隻是寵愛,可哪怕得知是自己害他中毒也並沒有對她做什麽,人心都是肉長的,她要是這時離他而去那才過分吧?


    見她如此執著,赫連謹五指一緊,就這麽目光幽深的凝視著她,不知在想什麽。


    “而且我中了毒,隻要與我發生關係的人皆會在一個月內死去,難道你不怕?”她眼角一瞥,忽然懷疑她中這毒是跟這人有關。


    話落,赫連瑄也是眼神微變,許是察覺到她的視線,立馬眉頭一皺,不悅道:“你不必如此看我,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行如此卑鄙的手段。”


    說完,他便大步離去,似乎有些不高興了,於嫣才沒有理會這人,她隻是在想自己該如何逃出去,而且赫連謹沒有解藥要是死了怎麽辦?


    ——


    入夜,沉寂的禦書房中一片凝重,聽著底下人說的話,書桌前的人倒是五指一緊,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良久,才淡淡出聲,“定是他所為,你們先去查探一下近日他去了何處。”


    聞言,底下的侍衛立馬恭敬的說了聲“是”,繼而快步出了禦書房。


    望著窗外無邊的夜色,赫連謹忽然有些疲憊的揉著額心。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對一個女子如此在意,明知道是她害自己中的毒卻還是相信她,這份信任,他竟是誰也未曾給過。


    在別院住了幾日,於嫣再也沒有看到過赫連瑄,直到一天下午才看到他突然到訪,還給了她一粒藥。


    “你中的毒乃是太後所為,解藥我已經讓人透露給了太醫,皇兄很快便會無事的,我雖對他不滿,但也未曾想過用這種卑鄙的法子害他。”


    赫連瑄說著心中也是有些微怒,那老妖婆倒是打了一手感如意算盤,如果自己也碰了她,到時候也會死,她倒是想過河拆橋,沒想到自己會把人截過來吧。


    看著眼前這顆藥,於嫣立馬放下手裏的書接了過來,猶豫了片刻,還是吃了下去,反正他要害自己也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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