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皇後並沒有責罰烏拉那拉答應,好像昨日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第二日,眾嬪妃們還是按照規矩前往長春宮請安。


    如懿臉色蒼白的跟在意歡身後,她隻是答應,現在的延禧宮一切都以恭常在為主了。


    意歡看著穿著舊衣,麵容浮腫的人,眼裏藏不住的嫌棄。


    就是因為如懿,皇上從來不會往延禧宮這邊來,害的她也再也見不到皇上。


    意歡本就清冷,如今冷漠的神色和皇後高高在上的眼神更相似了。如懿抬眼看向意歡的時候,也再沒掩飾仇恨。


    滿宮都說皇後賢惠,帝後恩愛。但是這一切都是皇後搶走的,當年,自己就該早早的去降雪軒的。


    意歡看著如懿的眼神,譏諷的說道:“烏拉那拉家的嫡女?怪不得烏拉那拉徹底沒落。”


    如懿身邊沒了阿箬,沒有人在替她事事衝在前頭了,她隻能忍受著恭常在的欺辱。


    長春宮


    琅嬅看著金玉妍扶著肚子走了進來,溫和的說道:“玉妍,你的月份不小了,冬日路滑,明日起就不用在過來請安了。”


    金玉妍微微欠身當行禮謝恩了。等腹中的孩子生下,她就馬上服用貞淑的絕育藥,絕對不能再生了。她現在的身體已經空虛的可怕了,要不是有皇後送來的補藥養著她的身體,她早就受不了了。


    金玉妍看著皇後清麗的麵容,她不理解,怎麽會有主母允許妾室生這麽多的孩子,主母還用盡方法養著妾室。


    意歡和如懿到長春宮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等著她們了。


    兩人踏進正堂的時候,眾妃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如懿。昨日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皇上和皇後竟然一點都沒有處罰如懿。


    儀貴人摸了摸自己小腹,看著如懿笑著說道:“烏拉那拉答應,宮妃雖然沒有被禁止飲酒,但您也不能做出那樣的事情吧!”


    琅嬅:“儀貴人,住口。烏拉那拉答應並沒有飲酒的習慣,昨日不過是有宮人鬧事罷了,事情都過去了。”


    眾人紛紛收斂起看戲的神情,皇後說了烏拉那拉答應沒有飲酒的習慣,那麽昨日的事情就不能再被提及了。


    而如懿卻是呆愣的看著地麵,她以為皇上皇後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滿住了。她以為現在除了她和延禧宮的幾人,沒人知道昨日發生什麽了。


    為什麽!


    大家都知道!


    如懿眼前似乎是一片白茫茫的雪景,近在眼前的養心殿,近在眼前的弘曆最後竟然變成了王欽。


    琅嬅看著走神的如懿安慰道:“烏拉那拉答應,本宮聽聞你近來身子不太好,本宮讓素練備了些驅寒的藥材,你回宮的時候一並帶上吧。你還有公主要照顧,更是要好好保重好自己的身體。”


    冬日寒冷,琅嬅給在場的嬪妃們都準備了熱湯驅寒。


    皇後宮裏的膳食就是好吃,哪怕是吃慣了山珍海味的慧貴妃也是讚不絕口。


    高曦月不舍的放下手裏的勺子,隻覺得自己冰冷的身體都暖了不少。


    這湯裏並沒有下毒,但是海蘭除外了。


    琅嬅看著海蘭並無戒心的喝下了熱湯,滿意的笑了笑。


    海蘭隔三差五就會前往鍾粹宮看望永琪,即便寒冷的冬日也不例外。純妃有時候厭煩了,即便海蘭跪在鍾粹宮外也不會允許她進殿裏看望的。


    時間久了,生病也正常。附骨疽最是適合海蘭不是嗎?


    琅嬅並沒有留著眾人,簡單聊了幾句後,嬪妃們都紛紛離開了長春宮。


    海蘭則是跟在純妃身後,永琪昨夜發了熱,她想去鍾粹宮看望下。


    長街上,純妃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海貴人說道:“妹妹,永琪也是本宮的孩子,本宮自然會照顧好他的。妹妹也早些回宮吧。”


    她有轎輦,太監們腳步快,很快就把海貴人甩在了身後。


    純妃坐在轎輦上忍不住出聲罵著海貴人。


    永琪從出生後身體就不好,她甚至為了照顧永琪,連永璋都忽視了。海貴人卻還是這麽不知足,竟然一次一次的冒犯她。


    可心:“主,要不要和皇後娘娘說下,海貴人這樣子天天來算什麽?您才是五阿哥的額娘啊!”


    蘇綠筠搖了搖手,海貴人畢竟是永琪的生母,她還能攔著她們母子見麵嗎?


    鍾粹宮裏,永璋正帶著永琪玩著積木,這些都是皇額娘送來的,都是他們最喜歡玩的。


    在永琪心裏,額娘最好,皇額娘第二好。海娘娘每次見他總是哭的他難受,他一點都不喜歡海娘娘。


    蘇綠筠回到鍾粹宮的時候,正好看見自己的兩個孩子爭著積木拳打腳踢。


    永琪見蘇綠筠回來,眼睛裏瞬間積起了淚水,“額娘~三哥欺負我。”


    永璋滿頭黑線,弟弟是個綠茶味的芝麻團子怎麽辦?剛才滿臉凶狠的小狼崽子呢?可是弟弟隻有三歲,他隻能讓著弟弟。


    永璋抬著頭,不讓眼淚落下。弟弟還小,流點眼淚可以,他已經五歲了,不能哭了。等過了今年,他就是大孩子了,就能和哥哥姐姐一起讀書了,不用在被弟弟欺負了。


    冬日很快就過去了,皇宮的雪也都化了。


    啟祥宮裏,嘉妃順利生下小十永環,小十一永瑋。


    琅嬅看著一模一樣的兩個孩子,對著皇上笑著說道:“玉妍的孩子生的都相似,像皇上也像玉妍。”


    弘曆看看剛出生的兩個兒子,又看看被嬤嬤抱在懷裏的其他孩子,這已經不是相似能說的了,連續幾胎都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樣子。也就養在曦月那裏的永珹長得不一樣吧。


    產房裏,金玉妍看著貞淑端來的藥,一口喝了下去。


    她不能再生了,她得活著才行。將來奪位的希望隻能全都指望永珹了。


    貞淑低頭看著手裏的碗,主子生了那麽多,能用的隻有永珹一人,這樣希望還是不大,主子還需要生下一個長的不一樣的阿哥才行。


    夜裏,啟祥宮裏哭聲一片。十幾個奶娘抱著小阿哥們不停的哄著。金玉妍在床上痛苦的呻吟。


    她被孩子吵的頭痛,連帶身體也痛的不行。


    貞淑想不明白,大清的太醫怎麽個個精通婦產調養和養顏駐容。金玉妍生下孩子短短兩個月,太醫們就把金玉妍調養好了。


    看著銅鏡中自己貴妃的頭飾,金玉妍歎了口氣,生那麽多孩子也不是完全沒用,她至少也是貴妃了。


    貞淑看著身姿纖細勻稱,肌膚細膩柔滑,整個人容光煥發的主子,心中忐忑的上前給主子把了下脈象。


    金玉妍挑眉看了眼嚴肅的貞淑,她已經喝了絕育的藥了,不可能還會有孩子了。


    貞淑皺著眉,連忙跪下,一副倉皇失措的樣子,看著金玉妍輕聲說道:“主,好像是滑脈。”


    怎麽可能!


    皇上在她出月子後就來了一次,一個月都沒到,怎麽可能確定是滑脈。


    金玉妍深吸一口氣,對著貞淑說道:“你分幾次去取養生的藥,我絕對不能在懷孕了。”


    不同於啟祥宮的吵鬧,鍾粹宮裏,永璋去尚書房後,整個殿裏都安靜了下來。


    純妃和婉常在看著玩鬧的永琪,兩人都有些想念平日裏的吵吵鬧鬧。


    永琪追著小球跑出殿門的時候,又看到了海蘭跪在殿門外。


    永琪拿起小球就往殿裏走著,海娘娘看見他的話又要哭了,聽多了海娘娘的哭聲,晚上他就會頭痛的。


    海娘娘為什麽總是讓他這麽痛苦,真是過分。


    海蘭看著永琪厭惡的神情,隻覺心口堵塞,連口腔裏都是血腥味。


    她的孩子竟然厭惡著她。


    海蘭失魂落魄的回了永和宮,她身體很疲憊,全身酸軟,骨頭一陣一陣的疼痛,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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