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很是熱鬧,胤禛喝了不少酒後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


    李文熚的女兒。


    李文熚簡在帝心,他曾經看過李文熚在養心殿和皇阿瑪議政。


    不管如何李氏生的如何,性子如何,她都會是他最寵愛的妾室了。


    胤禛小心的掀起蓋頭。


    不同於柔則的溫婉,李氏清冷,明明是一雙含情桃花眼,眼中卻滿是冷清。


    她比她的父親還要有著文人風骨樣。


    “妾李氏給王爺請安。”


    李氏的聲音並不輕柔,清冽之感,像是雪山上的冷泉。


    “起身吧。”胤禛牽著人起來。


    入手軟滑但溫涼,和她的人一樣。


    兩人坐著在床沿,李靜言並沒有說話。


    胤禛握著身邊人的手,隻覺得心髒瘋狂的跳動著,鼻尖滿是李氏身上的香氣,熏的他有些暈暈乎乎。


    “安置吧。”最終還是胤禛先開口了。


    “妾去洗漱。”李靜言低頭退下,轉身進了隔間。


    胤禛忍不住視線跟隨著她一同移動著。


    柔則走後,他再也沒有這樣的激動過了,今日見了李氏,他像是回到了十五歲懂人事的時候。


    浴桶中,李靜言調整著胤禛的長相。


    如今的胤禛隻能說得上一句氣度不凡,單論容貌長相,到底是過於平凡了。


    原本瘦削的身材逐漸變得高挑勁瘦,肌膚也變的細膩,胤禛年長她許多,她可不遠看著一張生者皺眉的臉。


    眼前的青年因常年養尊處優,臉上的軟肉未去,眉目如畫,青澀中隱約可見成熟後的鋒利。不過如今還是乖巧的模樣,垂下眼眸給人一股楚楚可憐的委屈模樣。


    穿著寢衣出來時,李靜言額頭上的發絲都還未幹透。


    胤禛下意識拿起手邊的帕子給人擦拭著滴水的頭發。


    李靜呀驚訝的看著胤禛,最終還是乖順的低著頭。“多謝王爺。”


    胤禛忍著歡喜,微微上揚嘴角。


    看著熟睡的李靜言,胤禛牽著她的手小心的摩挲著。


    他當初對柔則一見鍾情,柔則對他也是傾心的,兩人有了情才成的婚。


    如今,他對李靜言傾心,但是不知靜言的心,好在他們如今已經成婚了,他會讓靜言慢慢傾心於他的。


    ··············


    王爺要上早朝,很早就起身走了。


    李靜言在翠果的服侍下換好了衣服前往正院給福晉請安。


    原以為自己已經起的夠早了,倒是不曾想後院中女子都已經在正院裏了。


    裏麵等著的三人心情沉重。


    李氏不同於她們。


    福晉烏拉那拉氏出身,祖上顯赫一時,也有過不少的能臣,可是如今靠的是宮裏的德妃娘娘撐著門麵。


    格格齊氏乃開國大將之後,可是齊氏沒落的更早,整個家族隻有她一個孤女,若非從小教養在德妃膝下,她怕是連入四阿哥府裏的資格都沒有。


    格格呂氏家世不錯,可是所有親眷鎮守西北,在京中並無長輩照拂。


    如今新入府的側福晉可是皇上親賜,其父李文熚才華橫溢,簡在帝心,不出五年就能入內閣,位極人臣了。


    更是據說李氏的兩個弟弟天資過人,小小年紀就已經是舉人了。


    在三人沉思中,李靜言跟隨正院侍女的指引走了進來。


    “妾側福晉李氏給福晉請安。”


    “起身吧。”福晉溫和的說道。


    隻是看見李靜言的麵容,她那張溫和的臉還是有一瞬間的破裂。


    若是醜陋些,哪怕是平庸也也行,為何偏偏是這般出眾的模樣。


    滿頭青絲如瀑,眉眼豔若桃李,抬眼睫毛微顫,那雙眼中滿是清冷,周身透著疏離,這是一個如世外仙的女子。


    貌美如齊月賓看見李靜言的時候也有一瞬間的晃神,她是空穀幽蘭,那李靜言就是空穀迷霧後的明月。


    “剪秋給側福晉上茶。”一個眼神給到了剪秋。


    看著端過來的茶水,李靜言隻是沾濕了一下唇,立刻用帕子擦幹淨了。


    李氏裝樣子喝過了,福晉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隻是在場三人也都心中大抵有數了。


    側福晉不是空有一副外貌。


    倒是李靜言往福晉那裏多看了兩眼,這樣的手段竟然是福晉會使出來的。


    福晉還年輕,還沒有日後那種層出不窮的墮胎絕育的手段,她的經驗是在自己四個孩子身上練出來的。


    想著這裏,李靜言的麵色不由難看了些。


    福晉還是滿意的看到了李靜言的臉色,懂得害怕就好。


    她並沒有在茶水中放什麽傷身的藥,不過是有些避孕效果的紅絲而已,不僅不傷身,反而有養身的功效。


    但是也是給李氏一個警告了。


    ·······


    屋裏,李靜言一個人下棋。


    她入府的第一天福晉就忍不住向她下手了,還真是心狠手辣。


    【家族崛起。】


    眼前出現一個麵板,上麵父親的位置已經在江南了。


    江南自古富庶,那裏的文人才子眾多,造成的官員黨派也多了。


    世家壟斷,寒門難出貴子。


    父親這次的任務可真不輕鬆,這明麵上治水的工作都已經足夠疲憊了,還要應付江南那些圓滑的官員。


    【家族人員李文熚


    年齡:35


    性別:男


    天賦:計謀無雙(90)


    潛力:上等


    身體健康:75亞健康】


    李靜言看著身體健康狀況,將75的亞健康指數挑高,順手花了上千的積分買了一個身體控製能力絕佳的天賦。


    這些積分都是父親多年為官,辛辛苦苦賺來的,用在父親自己身上也不用心疼。


    江南不是京城,父親身邊沒有那麽多的守衛,總得多準備些。


    好在她出嫁前給家裏人都喂了解毒的丹藥,她也不用擔心父親和母親還有弟弟們早人毒害了。


    胤禛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李靜言一臉想念的看著棋盤。


    “這棋這般好看?”胤禛坐下,看著人笑著問道。


    “妾身在家時常與父親和弟弟對弈,如今嫁了人,隻能與自己下棋了。”李靜言說著,按照父親的習慣落子。


    “以後,爺陪你一起下棋。”


    李靜言那張透著疏離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那爺可要認真些,妾身在家時隻敗給父親幾次。”


    胤禛被笑容吸引住了心,看著那張臉大笑兩聲,“那爺可得全力以赴才行。”


    李文熚可是出了名的棋藝超絕,皇阿瑪說想贏幾子就能贏幾子,想輸幾子就能輸幾子的,怎麽可能下不過自己的女兒。怕是不願女兒傷心吧。


    棋盤重擺,李靜言自然不好在爺麵前執黑棋。


    胤禛麵色越發凝重,許久後,屋裏隻剩一句歎息。


    黑子落在棋盤上,胤禛看向了那麵色如常的女子。


    “爺,妾身自學棋後輸的可不多,即便是父親也得全力以赴。”


    胤禛笑著看著她眼中的自傲。


    靜言看似在乎的不多,可是倒是比誰都拚。


    棋風淩厲,殺伐果斷,不留一絲情麵啊。


    “妾身是家中長女,弟弟們未出生前,父親未入仕前,妾身在家一直當成長子養著,這棋也是父親親自教的。”


    “李大人棋藝過人,靜言青出於藍。”胤禛讚歎的看著她,李文熚養孩子的能力確實也出眾。


    靜言是閨閣女子,才名不顯於人前,但能下出這樣的棋,想來李文熚對這個女兒也是全力教育的。


    她的那兩個弟弟。


    “你的兩個弟弟都已是舉人了,聽你父親說他們出去遊學了?”自從李文熚大放異彩後,他家中的孩子也逐漸走到了人前。


    “讀萬卷書,行萬裏路。紙上得來終覺淺。”父親給弟弟們的規劃還是和她一同商量出來的。


    天賦超絕,潛力無限,她的兩個弟弟注定也會走到皇上麵前。


    “你父親很不錯,等你弟弟們入仕後,爺也會照看他們的。”胤禛說道,有李文熚在,靜言的弟弟怕是輪不到他來安排的,但是照顧些還是能做到的。


    “多謝爺。”李靜言麵上露出了一個溫婉的笑容,李家到底是新貴,哪怕父親和弟弟們有著再高的才學,若是被王親壓著也難以舒展自己的才華。


    李靜言不愛出門,常在屋裏看書,胤禛怕她看書傷了眼,特意在小院邊造了一座藏書樓,光線通透,視線明亮。


    除了李靜言自己帶了的書,胤禛也將自己的一些藏書搬來了此處。


    藏書樓裏,李靜言翻看著書籍,一旁的胤禛也皺眉看著書。


    李文熚將多年心得寫在書中,那朱紅的字讓胤禛不停的思考著。


    皇阿瑪真是慧眼識人,這些書還是李文熚在入仕前做的批注,那些政策,那些心得,那些大願,若是能拿出來,李大人怕是會被追捧到開宗明義。


    天色昏暗,胤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隨後一雙微涼的手慢慢揉著他的穴位。


    “爺還說妾身隻記得看書,不顧及眼睛,您不也是這般?”


    聽著靜言的話,胤禛笑著回道:“能看得這樣的好書,的確顧不上眼睛了。若不是靜言,爺差點錯過了李大人的這些藏書。”


    “朝聞道,夕可死矣。”李靜言挨著胤禛坐下,看著他手裏的書。


    那是父親在她十多歲時給她的,她看了好幾遍。


    啟智隻是提高了父親的理解能力這些,但是書中的感悟都是父親自己悟出來的。


    “學海無涯。”胤禛抵住了李靜言的嘴,說什麽死不死的,他可是要和靜言這樣一同看書到白頭的人。


    ···········


    隔壁院子的呂格格傳來好消息,她有孕了。


    正院中,福晉麵色難看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她收到了宮裏德妃娘娘傳來的警告。


    皇上都非常重視雍親王府中之事,因著府中沒有子嗣,皇上親賜側福晉入府。那李氏可是李文熚的女兒,若非四爺孩子少,那是能入太子後院的人。


    呂格格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一定要保下,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剪秋在一旁安慰道:“福晉,呂格格娘家遠在西北,她若生下阿哥也無妨,成不了氣候的。 ”


    福晉怨恨著所有給王爺生兒育女的女子,呂格格娘在在西北又如何,她懷了爺的孩子。


    若是她的弘暉還活著,府裏哪裏需要其他女子生育。


    *


    李靜言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皇上的年歲不小了,給不了她在府中慢慢生下三子一女的時間。


    她的懷恪和弘昐早些回到她的身邊吧。


    在呂盈風有孕三月的時候,側福晉李靜言也查出有了身孕。


    胤禛很是激動,他和靜言要有孩子了。


    胤禛那裏的好東西流水一樣的往側福晉的院子裏送來。


    孩子出生後需要什麽他多少也清楚,催著蘇培盛準備了一兒一女的用品。不能等孩子生下來再去做準備吧,總得早些準備才知道這些東西需不需要。


    胤禛下了朝後就匆匆往李靜言這裏趕來。


    一身素衣,不施粉黛坐在書籍中看著書的人讓胤禛的腳步在門口停下了。


    “靜言,今日可有難受?”胤禛輕聲問道。


    “不難受,爺陪妾身一同看會書可好?”


    兩人依靠在一起,胤禛慢慢的念著書,哄著有些困乏的李靜言。


    這邊的溫情脈脈,正院中已經冷若寒冬了。


    “李靜言!”


    她的父親的李文熚,注定了她定然受到王爺的寵愛的。可是這樣的寵愛太過了,王爺幾乎將所有的心思都落在她那裏,如今同是懷孕,她天天有王爺陪伴,呂氏倒是一麵都未能見到王爺。


    若是她生下了孩子,那孩子定然也會受到王爺的寵愛的。


    福晉實在不願見到那些爺和別的孩子父慈子孝的場景。


    德妃娘娘隻是說呂氏要平安生下孩子,她可沒有說要李靜言平安生下孩子。


    “剪秋,給側福晉送些東西去,怎麽也不能虧待了她的。”


    珍貴的異香,難得一見的徽墨,毫筆,烏拉那拉氏珍藏的書籍。


    一件件都是貴重至極的,非常用心的送到李靜言心坎上。


    看到福晉送來的物件後,連胤禛都忍不住感慨福晉會送禮。


    翠果小心的物品收起來收入了庫房中。


    說是收到庫房中,實則將這些物品放去了特意準備的房間中。


    福晉賞的東西有命拿,沒命用。


    ················


    翻了年,李靜言的肚子越發的大了,福晉每日煩躁的不停念著佛經。


    胤禛擔憂李靜言,更是找了宮裏的太醫來請脈。


    李側福晉懷的是一龍鳳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宮裏,皇上和德妃都賞了不少東西下來。太醫將呂格格也一同檢查了,呂格格腹中的是個小格格。


    送走太醫後,胤禛更加小心的照顧著李靜言。生怕她哪裏磕著,哪裏不開心了。


    正院中,福晉讓人去安排穩婆了,雙生子,若是鳳生龍死,她倒要看看李靜言還怎麽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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