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陰沉如烏雲密布,重瞳也毫不遮掩的凝視著覃燕,


    兩顆瞳孔分別倒映著她瘦小的身形。


    看清她,瞳孔進一步看清!


    直到我看到覃燕心髒處的那顆怪異蟲子,


    我才放下了一點戒心,


    麵前這個的確是覃燕。


    她是真的覃燕,可事情就更加難以理解了。


    我難解的問道:“你知道你都說了些什麽嗎?”。


    覃燕依舊是那句話:“如果你看到阿淮摘下了手上的銀首飾,立刻殺了他!”


    “無論他說什麽,無論他做什麽都不要理會,請立刻殺了他!”。


    我大腦發脹,宛如是順暢的思路被強行截斷無道理給你逆轉,還非要你接受這一麵:


    “為....”。


    我想發問,這時通道那邊的腳步聲打斷了我的話。


    一個人影迅速跑了出來,正是提著工兵鏟的阿淮。


    阿淮唯有看到覃燕,他的麵部才會露出笑意,


    如同匯報情報他說道:“我那個通道是通往耳室的”


    “腳印在不遠處就斷掉了”。


    “張兄弟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是有什麽不適嗎?”。


    阿淮關心的問我。


    我強顏歡笑:“沒事,就是想起了家中的貓忘記放貓糧了”


    “等下出去給朋友打個電話,讓他幫忙就好了”。


    再強顏歡笑心中的困惑思緒如潮水瘋狂暴漲,掀起陣陣巨浪。


    阿淮的女友覃燕告訴我,阿淮摘下手上銀首飾後殺掉他?


    這事情太矛盾了。


    覃燕不是阿淮的女朋友嗎?


    而且覃燕不是阿淮造出的活屍嗎?


    那為什麽覃燕會這麽說?


    我悄悄看了下阿淮,他握著工兵鏟的那條粗壯手臂閃亮亮的銀首飾很明顯。


    銀首飾還在........


    覃燕說摘下首飾時殺掉他,難道阿淮摘掉銀首飾是象征著什麽事情,還說會發生些什麽事情?


    又或者是覃燕想要借我的手殺掉阿淮?


    也說不通,我感覺得出來覃燕對阿淮沒有恨意,沒有惡意,就如同阿淮對覃燕也隻有愛意。


    噠噠......邵驍龍也從另一條通道走出來,他搖搖頭。


    這下我們的目光隻能放到僅剩的那條通道了。


    阿淮和邵驍龍點點頭,兩人開路,我和覃燕在後麵。


    一起行動,我再也沒有機會問覃燕。


    哪怕小聲問她,她也似若沒聽到。


    通往中室的通道較為狹窄,


    我用重瞳也沒看到陷阱,地上腳印也是成一條直線未有錯亂。


    來到通道出口,我們動作放慢了,直至徹底停下。


    出來了便是中室,中室並不是很大,角落各處放著布滿灰塵的罐子,等人高的花瓶,古銅做的裝飾等等。


    當然最為顯著的是擺放在中室正中央的兩具棺材,


    棺材為翡翠石料打造而成,哪怕上麵蓋著一層薄灰也能看出那翡翠品種價值不菲,


    通透性極高,遙遙望去都能看到棺材內有什麽東西躺在其中。


    我們第一眼的確是被這兩具棺槨吸引,可下一秒就深陷在前方了。


    兩具棺槨的前方有扇厚重門,大約三四米高,三米高的兵馬俑手持長矛交叉護在門前,


    可那門還是被打開了一道足以容納兩人人進去的縫。


    而在門前倒著幾個黑乎乎的事物。


    “前麵有屍體”。


    我用重瞳搶先看到了事物的真貌,皺著眉頭道。


    阿淮吸入過多塵埃不禁幹咳幾聲,他仍然不忘提醒:


    “千萬不要動那些棺槨,盡量連碰到都不要碰到”。


    ‘這是當然,誰睡覺願意被吵醒?’。邵驍龍重新給手槍上檔,謹慎走出去,


    當我們看清幾個黑乎乎的人影時,所有人都感到一股涼意。


    一具具屍體倒向我們所在的位置,


    他們身後地麵有幾道滲人的血紅,那都是他們破了血的手攀爬而來的痕跡。


    鹿人昌在最前麵,他幾乎差一點都能碰到那兩具棺槨,而模糊的血手還是差一點,


    宛如求救般朝來是的通道伸著手,已無血色的臉上隻剩驚悚,惶恐。


    鹿人昌鹿老板和他帶來的那幾人都死了!


    死在了中室通往後室的門前。


    後室的門已經被打開,而且觀其他們姿態,他們似乎是從後室逃出來的,


    瘋狂的爬出來想要逃出去,結果隻逃出了門口,永遠留在了中室。


    他們的死對阿淮來說觸動不大,


    這一行死人再正常不過,何況是他們自己找死又怪得了誰?


    真正讓阿淮慌的是他們的死因!


    鹿人昌等人在後室遭遇了什麽?


    “這群混蛋該不會是動了墓主的棺槨吧?”,阿淮罵著衝向後室。


    邵驍龍也冷靜不了了:“看他們樣子,他們遇到的東西可不簡單,鹿人昌連槍都沒來得及開,也許那東西讓他失去開槍的想法”。


    “他們八成是動了後室的棺槨”。


    “阿淮若真是這樣,我們也必須逃走了,絕不能留”。


    為求證,也是避免阿淮闖入遭遇不擇,我們也跟著闖進後室中,


    當進入後室的那一瞬環境給人體的感覺驟然就不同了,溫度迅速下降了,不同於冷庫,這是陰冷。


    除陰冷外,還有那讓人喘不氣的墓葬氣憤。


    人靠近棺槨或者是見證死人入土時都都會有或多或少的厭冷,畏懼,像是迷信帶來的心理作用,


    而此處的這種心理作用被放大了千倍百倍。


    後室內的空間要比中室小,布局更為簡單,


    除了零零散散的小東西,便是唯有入了後室才能見到的高台,


    高台一節台階高過一節, 像是天然形成的石頭波浪,


    順著台階而上是位於高台頂端,懸與眾人之上的猩紅棺槨。


    這種布局貌似是刻意為之,就是要淩駕眾人之上,使得世人隻能仰視。


    阿淮管不了這麽多,探查棺槨才是重事,


    若棺槨真被打開了,那他們也別想著找什麽煞銅了,準備逃命吧。


    他們的行徑與小偷無疑,偷偷摸摸來盜竊驚擾人家主人,墓主醒了,他們不逃等死啊。


    阿淮他都對這個墓主如此忌憚,


    我肯定也不想見到墓主,要說逃,我肯定第一個跑。


    阿淮一個箭步衝上去。借助大長腿快速上爬。


    我和邵驍龍瞧見在後室的東南角有一根蠟燭,不過蠟燭已經熄滅了。


    想必是鹿人昌那夥人點的,人都死了,蠟燭不滅就說不過去了。


    邵驍龍上前將蠟燭重新點著,盯了幾秒確定了蠟燭沒滅,心中多了絲安慰。


    這時阿淮也已經爬到了高台的頂上,他終於不用再俯視那棺槨。


    他驚喜喊道:“棺槨沒有打開的痕跡,他們還沒動墓主的棺”。


    聞聲我和邵驍龍都鬆懈了些,這一趟來之不易,


    要是因為棺槨動了而逃走,怎麽說也有遺憾,這種大墓可不好找。


    那麽鹿人昌等人應該是遭遇了其他的東西。


    離開前室就沒說過話的覃燕突然動了動脖子,


    她抬頭,太陽帽的帽簷幾乎與天花板成垂線,


    墓頂是刻滿獸紋,史事的銅頂,在頭燈照耀下才略略顯露光澤,宛如曆史的一角從黑暗中扒了出來。


    我和邵驍龍本能跟著她向上看,


    她喃喃道:“開了呀”。


    在高台棺槨的正上方,墓頂處不再是滿是圖騰的銅頂,而是倒吊著的詭異銅棺!


    那銅棺的棺蓋違背物理現象並不掉落,


    哪怕是棺槨已經打開了一半,露出裏麵的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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