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中不應隻有我嘛......為何還會思牽她人”。


    “斑駁,汙穢,你的心已然成了這樣”。


    麻箐靠在我肩頭字字珠璣,表情委屈極了,欲淚花翻滾。


    “你想太多......沒有的事情,無需思緒這些無用且多生雜心的事情啊”我一時間顧不得言語好壞,但急於安撫她。


    麻箐她並不是那種受氣了就會哭泣泣的小丫頭,她不止會哭,她還會殺人!


    話語中的質問,醋意何其明顯,宛如是她真的看到我心中所想。


    清楚知道我在想什麽.......就連我著急安撫她的假笑,在她的注視下偽劣假到不行。


    細想非常悚然,麻箐她是如何知曉的?


    她何時盯著我的?


    麻箐本就不好安撫,泛紅眼眶如添眼彩:“隻思牽我獨一不好?”。


    “為何你心中有她人位”。


    “你心中到底還有多少人.....多少物,我占得幾許?”。


    “你應是我的......由心,由魂都是我的......我怎能容許........”。


    肉鬼貓在銅棺後看得是不亦樂乎,從剛才麻箐醒了,它就一直抱著看戲的心態瞧著。


    光看還不過癮,肉鬼挑事說:“誒,無心你不會是在想著李家的那小丫頭吧”。


    “你不是把她的紅線都剪了,紅線一斷,因緣永絕?怎麽?紅線斷了,你心裏那條紅線沒斷?”。


    “這就你的不是了,你可以無心,但你不能花心啊”。


    我瞥眼餘光冷厲,似刀紮在肉鬼身上。


    這肉狗丫的趁機報複。


    一肚子壞水,可讓它逮到機會了。


    這家夥往死裏拱火,是真怕不出事是吧。


    隻可惜我現在自顧不暇,懷裏的麻箐如同快爆炸的定時炸彈。


    肉鬼也正是抓住了這機會,見我抽不出身子一肚子鬼機靈全都用吐露,說出來了。


    “你瞅瞅這麻姑娘對你多好啊,平日裏對你嗬護有加,他人傷不得你半分,如今你亡命天涯,行走峭壁麻姑娘依舊是不顧安危始終相陪”。


    “我卻沒想你無心是如此花心泛濫之人,懷裏抱著麻姑娘,心中惦記其他姑娘,等下還要去找姑娘”。


    “可謂鬼見了鬼怒,人見了人憤”。


    肉鬼一番暢所欲言,激情拱火,不僅是挑起事端,還把自己的情緒也調動了起來。


    越說越說上頭,越說越激昂。


    直到肉鬼看到麻箐雙手扶住我的臉,而後移物似將我的腦袋摘下。


    肉鬼如泥塑木雕愣住,張口結舌,


    頭.......頭被摘掉了?


    麻箐眼眶內的淚花翻滾溢出,她將我腦袋緊緊摟在懷裏,用雙臂用胸膛包圍我頭顱。


    嬌滴滴的抽泣又委屈又埋怨,不時一兩滴淚花落在我頭上,轉眼又消失,鬼淚怎能留存。


    我麵孔向外,眼瞳從麻箐手臂漏出冷冷盯著肉鬼


    瞧你幹的好事........你的拱火成功了。


    麻箐柔荑埋入我頭發,一點點捋過。


    又難舍的撫住我臉龐,身子前傾時翹首低下皓潔額頭與我相碰。


    口中癡迷的喃喃:“為何不能隻是我的.......你心係,你思牽為何不能隻是我”。


    “是她們亂入了你的心或是你心中進汙穢?”。


    “既然髒的話那就該洗淨重來,讓你,讓一切從初開始,你隻能記得我.......你心中隻能有我”。


    “絕不容.......絕不容任何醃臢玷汙”。


    玲瓏五指摸索著我的五官,輕撫臉龐:“沒事的.....你會隻記得我”。


    “我幫你驅除那些醃臢”。


    無頭的魂體靠在麻箐身上,麻箐好奇的將手伸進去,


    玉手貫穿魂體,從後端冒出。


    肉鬼冷汗直冒,搞不清楚現在狀況,但現狀狀況足夠驚它好幾天。


    最容不得我受半點傷的麻箐將我腦袋摘了下來。


    聽麻箐那話還是圍繞著它挑起的那事。


    可.......可就為了那檔子事?


    就因為心裏想了想,然後腦袋就沒了?


    肉鬼難以理解,鬼也難以理解麻箐。


    它此時感到莫大的負擔以及罪孽,我腦袋被摘或許是它挑唆的緣故呢?


    麻箐細細摸過我的五官像是要將我的模樣記住,一眼一眉都牢記在那雙手上。


    腦袋被人抱在懷裏的感覺很怪。


    親眼看著自己身體被一隻手打穿的感覺也不好受。


    疼這個字.......已經不足以來形容了。


    魂體連續兩次被撕裂,即使被腦袋搬家,魂體之間依舊相互有感。


    也隻有魂體才能供麻箐如此把玩。


    我想這大概率是服用過鬼母淚的緣故,我的魂體堅韌性要比尋常鬼強不少。


    換做是其他厲鬼被麻箐先是拆掉腦袋,而後又在胸膛上開洞,指定是沒得活了。


    當然這可不是值得自傲,得意的地方,現在我的腦袋還在麻箐懷裏呢。


    魂體經過鬼母淚強化,但也不是不死不滅,魂體被拆成這樣必然會受傷。


    這樣下去我這副魂體在麻箐手中消失也不是沒可能。


    我敢肯定麻箐的實力又一次翻倍性變強了。


    當她摘下我腦袋時,我沒有感覺任何的殺意,寒意,也沒從麻箐的動作上看出危險的意思。


    她隻是撫住了我的臉龐,之後我腦袋就搬家了。


    一係列動作流暢,輕鬆。


    不是我沒防備,而是沒法防備。


    隻是簡單的動作就足以要鬼命。


    肉鬼這狗東西犯賤的時候總是少不了它,可憐之鬼必有可恨之處。


    事後再找這狗東西算賬!


    現在如何應對麻箐才是當務之急的事情。


    如何應對她?


    方才我連使用偽贗的機會都沒有腦袋就被拆掉了,如今依舊沒有反抗能力,隻能任她擺布。


    苦思奇想,我目前所擁有的特性一一閃過。


    無皮的剝皮特性......不可能的......我怎可能將麻箐的皮剝掉?


    以我的狀態,以麻箐的實力都不可能,麻箐的實力就是這種強悍到無解的地步。


    偽贗此時也用不到。


    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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