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出地府就見到的血給了我極大震撼,同時內心生出一種無力感,


    察覺太大了........地府與陽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李四用盡了本領才將其壓製回去的竟僅僅隻是一道水霧凝結成的水流,遠不及這條血河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


    心知如此,但我也不好幹涉這一現象,阻止這些水霧流向陽間此事很簡單,我用陰陽銅棺或是墨銅古樹將那善門的門縫封住就好。


    這些血黃河水甚是詭異,可卻無法傷到同出本源的墨銅古樹。


    隻是堵住這些水霧也隻是表麵功夫,


    這些不斷往外冒的血黃河水才僅僅是地府現世的開端,堵住了河水就會有其他異象出現,這扇門必然是要打開的。


    真要想解決地府現世就隻能是聽從張三的話從內部攻破。


    將注意力從那台條血河上收回我看麻子,麻子同樣深陷在血河奇景中


    “你專門是在等我?”


    麻子遲疑半會回應:“是又不是.......光靠我之力關不上那扇門。”


    “少不了你,也缺不了我。”


    “要我幫忙,你就不想為之前的事情做做解釋?”


    “做都做了,打鬥打了了,該死的也已經死了,還能有什麽好解釋的。”


    “可我有諸多事情想要問你,隻能從你身上得到答案”我不冷不淡的說道,好似我追到地府裏就隻是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麻子允可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自顧自走了,她一個閃身就已經在幾十米之外。


    “神經病.......”我暗罵一聲又無可奈何的追上了上去,她走我追。


    麻子在這裏似乎沒法再向時塵銅船借取力量,她所能操控的時間不多,每次閃爍才隻能穿梭幾十米


    換是在陽間估計她一個消失都能到天邊了。


    不過就算她沒法借用銅船的力量, 就她這恐怖的速度也不是一般人能追上的,我廢了老命才勉強追上她。


    誰料她忽然在血河邊停下了,沒有去跨越血河,非但如此她還出現在我身前將我給逼停在血河邊。


    “不能走.......會死。”


    麵對血河我的警惕一點都不比她少,畢竟我了解還曾見識過這血河的威力,


    連道一碰一下都要沒一隻手,想要橫跨怕是不簡單。


    我隨手捏造出一個偽物麻雀,麻雀渾身灰色,雙眸沒半點生氣的撲扇翅膀要飛過血河。


    隻是那麻雀才剛剛探出半邊身子,麻雀身下的血河就沸騰了起來,血河鼓脹障出一張張猙獰的鬼臉。


    無數鬼臉在河麵堆疊突顯,張著嘴發出無聲的咆哮。


    麻雀的雙翅也和千斤重般扇動一下都不行,倏地就墜落下去了。


    我操控著麻雀我深知麻雀的狀態,它是被一股無形,詭異的力量拉扯拖拽下去的,那種力量極其霸道,容不得半點抵抗瞬間就讓麻雀沒入血河。


    當麻雀沒入血河中後,血河中那些凹凸的鬼臉才緩緩平息。


    “怎麽回事?”


    關於地府中的怪事自然是問麻子這個地府四嬰最為合適,當然她會不會說那就另談了。


    這次麻子難得的做出了解釋:“這條河很古怪,詭異。”


    我:“........我知道”


    麻子:“任何想要從血河上方過去的鬼魂,生靈都會被這條血河吞噬,尋常鬼怪碰一下河水便會煙消雲散。”


    “冥河........又稱黃泉.......陽間有黃河,地府有黃泉。”


    “冥河將整個地府分割成了兩部分,想要跨越冥河就隻有通過黃泉路,黃泉路是一座橋。”


    “冥河連同地府的氣息在陽間泄露,冥河也在外陽間滲透,當這扇門徹底被打開冥河流向陽間的時候,陰陽不分,地府是人間,人間便是地府。”


    “我們要去的地方在地府的另一邊,也就是要跨越冥河。”


    “分割地府的冥河.......”我沉思一下,繼續問道:“那黃泉路在何處?”


    麻子:“沒了,早就被毀了。”


    我愣了一下,擔憂的看著麻子:“.........你就說還有什麽方法能過這條河!”


    麻子抬手指了指我背後的陰陽銅棺:“時塵銅船,陰陽銅棺都可過這條河。”


    “時塵銅船如今沒法帶進來了,隻能使用你的銅棺。”


    “噢.......還是要靠我啊,多謝提醒。”我倏然開悟,揮手將陰陽銅棺丟到血河中。


    如此沉重巨大的銅棺落在血河冷水沒有激起浪花,也沒有引起什麽異象,銅船漂浮在血河上證實了麻子的話。


    如果躲在陰陽銅棺內的無皮知道銅棺現在在什麽地方的話,那家夥指定會連爬帶滾的跑出來指著我鼻子大罵。


    不過被銅棺關著的生靈可感知不到外界的事情,除非他是張三那樣的怪胎。


    我起身欲上銅棺,可衣袖被人拉住了。


    麻子拉著我衣服,銀色雙眸沒有生氣形同機械:“你要走?”


    我認真的點頭。


    麻子:“不帶我?”


    我再次誠懇點頭:“嗯。”


    麻子應該是死心了,她放開我衣袖卻也不吵不鬧,她但凡發個脾氣或是不講道理的直接登上銅船我還能理解。


    可她這樣子就讓人摸不到腦袋,搞得和我欺負她了似的, 之前在時塵銅船上她可是招招都要無心的命。


    麻子她看似不講道理,實際上她根本毫無邏輯可講,簡直就是一個想到哪是哪的小丫頭。


    比九珀還要令人無語。


    說起九珀我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九珀她貌似被我落在了外麵.......如果她不主動帶她,估計她又會一直等。


    ..........


    熒洲島的深淵內,張三李四,道一合力壓製著那善門,那扇門的反撲抵抗越來越強烈了。


    九珀俏生生的站在原位,什麽也不做,什麽也不想。


    “誒,小姑娘,小姑娘!”


    “你在哪裏閑來無事不如過來幫幫我的忙啦,我們三個人很吃力的啊”張三朝著九珀賣弄笑臉試圖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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