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雲又吐了一口血,雲羅趕緊替他拭去了血跡,眼底卻是孕育著冷漠與冷冽的波浪,她不是不知道沈從雲的愛意,正因為如此她才不能那麽殘忍明明知道他的喜歡還去糟蹋。


    她很多次的拒絕他,可是這個男人永遠都宛若一個不懂事的大男孩一般,假裝看不懂自己的拒絕,也癡癡傻傻的在她的身邊等待著。


    沒有結局的事情為什麽還要這樣折磨自己呢?那時候邵東棋這樣問過沈從雲,那時候沈從雲正好在酒吧裏,左擁右抱著身邊美女無數,喝著小酒叼著香煙,好不愜意自在。


    這樣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為什麽偏偏就有一顆這樣執著的心呢?明明他看起來就這樣花心,見一個愛一個。偏偏他的身邊女人換來換去沒有一個重樣的唯一一個會永遠重樣的就是穆雲羅。


    他叫她女神,因為在他的心裏,她早就超越了人類美的極限。


    她是他的女神,是他追尋半生的繆斯,她總是遊戲花叢,那麽他也陪她遊戲花叢。


    但是隻要她一分手,哪怕一分鍾他也會湊過去,他鍥而不舍,執著得要命……誰也看不懂明明這樣一個局外人都看得清楚的一場沒有結局的愛戀,而沈從雲卻仿佛永遠都看不懂。


    “沈從雲,你跟他們不一樣的,隻是……我穆雲羅不是什麽好人,就是個喪門星,你看你跟我走得近……遭報應了吧……”


    雲羅半開玩笑道,卻是摟著他的半個身子一時間遠處燈火闌珊,他們在狂歡,看的雲羅直想拿著熾血鞭過去好好掃蕩一番。


    “能跟你在一起……遭了報應又有何懼?隻是女神,此生沈從雲怕是沒有機會了,但願來生,沈從雲還能再心從你吧……”


    話音一落,天邊絢麗的煙火也散去了,四周又回歸了冷清,而雲羅懷裏的男人的體溫也在一寸一寸地涼下去,雲羅低頭看著他的臉。


    沈從雲其實很帥的,花花公子的資本是十成十的足,隻是如今瘦弱了很多,眼底也覆上了青霜,連一向愛幹淨的他臉上都長滿了胡子拉碴沒有去刮。


    這個單純地愛著自己的傻男孩,終究還是不在了,如果她連給他報仇的能力都沒有,那麽她還有什麽資格被他一直喚著女神二字?


    她發狠了一般地走過去,抽出了黑塔,什麽叫殺雞儆猴,她並不是不憐惜生命,可是她的這一生不管是身份還是經曆都告訴她……強大才是唯一的真理。


    弱者……終將成為強者的犧牲品,那麽……不管你是誰,殺了你能夠威懾眾人,我就沒有虧。


    穆雲羅踩著高跟鞋走到那女人麵前,俯視著她匍匐在地的身影驀然勾唇,諷刺一笑:“既然有膽子跑,那麽怎麽沒有能力躲過我的黑塔?膽子大固然好,不過很抱歉,你的能力跟膽量可不成正比~”


    纖細白皙的手指落在黑色的塔羅牌上,黑色的塔羅牌紮進了白色的柱子十分顯眼,一時間人人自危。


    穆雲羅輕而易舉地抽出了黑塔踩著高跟鞋走到她的麵前,鋒利的高跟鞋宛若有倒刺一般,踩在了女人趴在地上的手指上,然後隻聽到咯吱一聲……手指……斷了……


    “啊啊啊……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沒有眼力不聽話,求大小姐饒命……”


    那人原本還穩著想要逃過一劫,可是終究低估了穆雲羅這位大小姐的耐性,手指咯吱一聲,血液蔓延出來。


    白色的瓷磚地麵上瞬間出現朵朵紅梅,倒是與穆雲羅的紅裙相得益彰,將這位大小姐的容姿襯托得更為美豔詭譎。


    “哦?你錯了?”穆雲羅紅唇輕啟,微微一笑,頗有諷刺意味,腳上卻更為變本加厲,又是咯吱一聲,地麵尚且經不起她大力的鞭笞,那麽這血肉之軀自然更不夠她玩兒的了。


    “嘶……啊啊啊……大小姐……是我的錯,我錯了我錯了……大小姐饒命啊,不知者無罪,我……”


    那人已經疼的手指沒有知覺了,匍匐在穆雲羅的腳底用力的磕頭,請求她的原諒。


    而手指也還被穆雲羅的高跟鞋壓著,能夠明顯感受到自己的手指在穆雲羅的高跟鞋的荼毒下被磨成肉醬了,可是她根本無力反駁,隻能磕頭認錯。


    “錯了?那麽我問你,你何錯之有啊?”


    她說得極為邪魅,仿若是地獄深處爬出來的厲鬼在輕輕的歎息,雖是沒有用力過度的嚇人,可是也能讓人背脊涼颼颼的,嚇得完全不敢再生出其他念想,要麽死……要麽屈服於她……


    “我不該想要逃跑的……是我一時鬼迷心竅了……都是我作,是我的過錯……大小姐要我的手指也是理所應當的……隻求大小姐饒命……殺了我,髒了您的腳啊……”


    那人已經是涕泗橫流,快被穆雲羅給嚇尿了。


    穆雲羅俯視著她,眼底一片蒼涼,這一切遠遠不夠……她要讓這裏的人全部去給沈從雲懺悔,她要徹徹底底的毀了沈家沈曄,給沈從雲一個交代,讓他安息。


    “可惜……”穆雲羅站在那裏,黑色的塔羅牌從她的指間滑落,就這麽直衝衝的插在了那女人的腦門子上,瞬間斃命……


    穆雲羅眼底一片赤紅:可惜……可惜我早已滿身瘡痍渾身是血……殺不殺你,我也早就髒了。


    那麽就走向地獄吧……至少快快活活,至少屠戮萬眾可以護自己所想要保護的所有人,這買賣……不虧。


    回家家滾好嗎?車裏太窄,放不開


    “可惜……”穆雲羅站在那裏,黑色的塔羅牌從她的指間滑落,就這麽直衝衝的插在了那女人的腦門子上,瞬間斃命……


    穆雲羅眼底一片赤紅:可惜……可惜我早已滿身瘡痍渾身是血……殺不殺你,我也早就髒了。


    那麽就走向地獄吧……至少快快活活,至少屠戮萬眾可以護自己所想要保護的所有人,這買賣……不虧。


    一張黑塔結束了那個女人的生命,穆雲羅站在那裏,紅唇勾起,然後轉身走向沈曄直接用熾血鞭勾住了他的咽喉,低聲道:“滾去換喪服吧……若是不想現在就去陪葬的話。”


    沈曄嚇得瑟瑟發抖,被血紅的熾血鞭勒住了喉嚨,整個人仿佛脫力了一般,點點頭。


    既然是喪禮,那麽自然是準備了喪服的,隻是大家都顧著漂亮高貴,誰願意去給一個不太熟悉的夫妻跪拜和披麻戴孝的?


    可是現在一個個卻是搶著搶著的要穿那喪服,仿若病態一般瘋魔,深怕晚了穿不著喪服淪為穆雲羅手底下的另一縷孤魂。


    大家穿好喪服,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


    隔壁的那棟洋樓而去,相較於這邊的富麗堂皇,另一端的孤冷別墅便仿佛是另一個世界一般,不僅冷清還陰森森的,很多人走到門口就已經怕的不敢往裏麵走了,大廳的燈他們按了幾次也按不開,人群列隊讓開,穆雲羅踩著高跟鞋一路踏進去,眼見那一個孤白冷落的“奠”字,心情難以言喻。


    “點蠟燭,若有人敢趁著夜色逃跑,那麽下場就跟剛才那個女人一樣,或者男人我不介意不給剃頭……而是剃你下麵……”


    穆雲羅說話狠辣不說,偏偏她是個說到做到的主,那麽多年的威信擺在那裏,她說話一向都會做到,所以沒有人敢反駁,反而男人們兩腿一夾,趕緊感受一下自己那東西是不是還在。


    一個夜晚,所有人披麻戴孝為沈家逝去的三人守夜,而接受著靈魂拷問跪在最前麵背上還有觸及靈魂的傷痛的沈曄已經暈倒了幾次然後被水潑醒,再次被甩一鞭子乖乖跪著繼續受苦。


    幾日下來忙著將人入儉,然後火化花了雲羅不少心裏,心裏也總算是對沈從雲有個交代了,邵東棋始終沒有來,或許邵東棋已經不在了吧,那天以後穆梟也再也沒有出現,穆雲羅雖然麵上看起來十分無所謂,忙裏忙外的琢磨了沈從雲的喪禮以後,反而覺得空落落的。


    她回了雲家,那一片殘骸每每都讓她看的眼花,繆斯也送回來了,雲敖傷勢早就好了,溫恒離開以後對他的催眠也消失了。


    雲老大仿若蒼老了許多,讓雲九給雲羅準備了一套海邊別墅,一切的裝橫都跟在雲家的房間一模一樣,連海報上的女孩兒洋溢的笑容也依舊存在,隻是她的心始終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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