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次的情況有些不同,李老師在不斷出題,孫靜言和徐述之不斷答題,兩個人一前一後,聲音此起彼伏,哪怕是到了後麵最難的時候,兩個人的答題速度也沒有放慢一點點。


    初一的同學不太懂這些,所以看個熱鬧,倒是初二的同學驚歎不已,這就是大佬啊!厲害死了啊!明年的全能知識競賽,隻要將這兩個人派上場,就全都妥了吧!


    初一的同學對兩個初二的尖子生都生出了佩服之情,反正他們覺得自己是做不到的。


    唯有廖梓越皺著眉頭,那個男生是不是有毛病啊,竟然一點都不讓,答題答得很開心啊!為了這點小榮譽小勝利,跟靜言去爭,有意思嗎?


    如果徐述之知道廖梓越心中所想,他就不會把他當成是對手了,這個人雖然比自己先認識孫靜言,卻不了解孫靜言,孫靜言不是那種靠讓才會贏的人,她喜歡競爭,喜歡戰勝強敵,獲得勝利後的滿足感,而不是別人讓給她的勝利。隻要自己稍微放一點水,她就會發現的。


    很快第一輪必答結束,雙方的積分都是一樣,兩個人都沒有答錯任何一道題。


    李老師忍不住微微點頭,顯示出她很滿意。但是她忍著沒有誇獎兩個孩子,而是飛快地進入了第二輪,搶答。


    搶答就比必答還要驚險刺激了,因為存在著誰手速快誰手速慢的問題。


    兩個大佬依舊是飛快的答題,有人在下麵悄悄地計時,除掉李老師念題目的時間,兩個人答題的速度真的是超級快了,跟必答題的速度差不多了。


    叮叮叮的搶答器的聲音不斷響起,一個有一個題目的答案被飛快地說出來,題目從天文地理到物理化學,再到文學藝術無所不包,無所不有,但是兩個人都回答的飛快,隻有到了搶答最後的時候,才出現了一些猶豫和思考的間隙。


    緊接著,就是第三個環節,操作題了。


    操作題跟坐在位置上答題不太一樣,需要的是答題者們站起來,來到答題板前,或寫或畫,甚至動手拚裝,才能夠完成這個答題環節。


    當然,這個環節的題目要難多了,有時候要寫出題目的過程,有時候要寫出複雜的化學反應方程式,有時候是物理的電路圖之類的,總之五花八門的。


    好在這個環節一般隻有三道題目,最後一道壓軸題會給出一刻鍾的時間作答。


    到了最後這個環節的時候,孫靜言的弱項終於顯示出來了,前麵的題目她可以靠著背題庫回答得飛快,後麵的題目就因為缺少這段時間的訓練,顯得不如徐述之了。


    最後孫靜言以微弱的差距,輸給了徐述之。


    但是孫靜言一點都不覺得遺憾或者難過,相對於她這段時間的分心,徐述之可謂是十分用心了,如果自己這個不用心的人,反而應了徐述之這個穩打穩紮的人,她都要懷疑是不是真那麽不公平,不努力也可以贏得勝利了。


    李老師對這次的演練結果十分滿意,點評雙方的表現說:“看得出你們在課餘時間也十分努力了,前麵的答題速度非常快,新題庫也熟悉的非常好。隻是靜言,你後麵的部分還是要加強學習。”


    孫靜言忙說:“好的,老師。”


    這樣一節課,就是給初一的新人們展示了全能知識競賽是如何進行的了。


    當然,競賽是分為許多個小組進行的,一個小組會有五個學校的代表隊參賽,經過幾輪的對戰以後,到最後隻剩下五個學校的代表隊進入決賽,決出勝負。


    所以比賽周期可不短。


    教育部將這個比賽的時間提前到五月,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應付完這些事兒,孫靜言才算是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下課以後,廖梓越追上孫靜言,說:“靜言,你今天晚上表現真好。有你這樣的隊員,我們學校奪冠都沒有問題了吧?”


    孫靜言停下腳步,說:“事情沒有那麽簡單的,廖梓越。今天確實是表現不錯,一個是因為李老師選的題目簡單,另一個是競爭對手比較少。我想,別的學校像我們這樣的選手,應該還有很多,所以今晚的演練算不得什麽。”


    為了快速的過一遍比賽的程序,李老師選題確實是偏簡單了。


    廖梓越便換了方向安慰孫靜言,說:“你今天隻差一點點就贏了那個人,我覺得,綜合實力上,你應該比他厲害,這次隻是運氣不好。”


    孫靜言說:“還好吧,我心服口服就是了。最近我疏忽了練習,人家做練習很認真,他贏了我,理所應當的。廖梓越,你要知道,這個世界跟龜兔賽跑的世界正好相反,越聰明越有天賦的人,反而越努力,倒是平庸的人,反而越加滿足於自己的平庸。”


    如果不是因為像烏龜那樣沒有天賦的人,太過於滿足於自己的平庸,哪裏會有龜兔賽跑的故事來激勵人呢?


    孫靜言想告訴廖梓越的是,自己明白輸贏的原理,所以並不需要他來安慰。


    廖梓越的心思孫靜言都知道,她也直白地拒絕過,她比較欣賞的同齡人,有徐述之的沉穩睿智,卓然對音樂的執著追求,張代遠對朋友的義氣,甚至有黃丫可愛的傻氣,可是沒有廖梓越這種蹩腳的安慰。


    廖梓越到底是還年紀小了一些,思想不夠成熟,所以不明白孫靜言心裏是如何想的。


    走出校門,就看到夏言和程穎慧在等著他。


    看到不遠處的廖梓越,夏言玩笑說:“這個尾巴怎麽現在還在啊?”


    孫靜言說:“他也進了全能知識競賽小組,所以一起補課到現在。”


    程穎慧也讚歎說:“他可真是夠執著的。”


    孫靜言說:“是夠執著的,可是用錯了地方,如果放在學習上或者其他的方向,可能會有更好的回報。”


    意思是自己是不會有任何回應的。


    程穎慧點頭說:“也是啊,有徐述之在前,廖梓越這種校草級別的男生,也入不了眼了。”


    孫靜言白了她一眼,說:“瞎說什麽呢?我和徐述之隻是朋友而已。”


    程穎慧立馬說:“我懂!解釋就是掩飾嘛!”


    夏言也故意接嘴說:“掩飾就是撒謊的開始嘛!”


    “撒謊就是有秘密啊!”程穎慧壞笑著說。


    孫靜言說不過這兩個小妮子,就故意撲過去撓兩個人的癢癢,嚇得兩個人趕緊跑起來,三個人一下子追了老遠。


    等到三個人停下來以後,夏言才說:“對了,一直沒找到機會時候這個事兒,羅律師又聯係我了,說是原理學姐的舅舅又加了廣告費,希望請我們拍廣告。”


    前段時間,孫靜言為了黃媽媽的事情在忙碌,所以羅律師傳遞這個意思的時候,三個人沒有多考慮。張超那邊還以為是錢不夠呢,還加了廣告費,畢竟三個人啊,一筆廣告費一分,確實是就少了很多。


    孫靜言吸了一口氣,說:“有錢可以賺,還真是讓心動啊!”


    夏言問:“怎麽?想接了嗎?”


    孫靜言說:“確實有點想法,你們兩個呢?”


    有羅律師在,倒是不擔心合同什麽的會有問題,如果能夠賺一筆,也是好事啊!前兩天去看了一直沒時間去看的鹵味店,據阿姨們說,生意是越來越好了,兩個人做的鹵味,到晚上八點左右就能夠賣完,但是夜生活的人們,會一直持續到十一二點,這段時間是人流量十分大的時候,完全還可以賺更多!


    可是,要擴大生產,要開分店,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需要成本啊!


    程穎慧說:“我願意我願意,我覺得可以去拍!”


    夏言就知道程穎慧肯定是喜歡的,這丫頭實在是十分喜歡在鏡頭麵前表現自己啊!拍廣告的時候,她就能夠過癮了。


    “主要是時間上的問題。”


    “是啊,靜言太忙了。”


    孫靜言自己覺得還好,可是外人看她的作息表,肯定會覺得要窒息的,從周一到周末,除了周末大約有半天的休息時間,其他的時間都是有事情要做的。


    孫靜言說:“如果真的要拍,時間可以協商的,除了周末,晚上也可以啊!拍廣告一定要在白天的吧?”


    夏言和程穎慧覺得有道理,可是轉念想想,孫靜言還真是瘋狂誒,為了賺錢拚命擠時間。


    “既然你們兩個都想要拍,那我就不拖後腿了,也跟著拍吧!就當賺點零花錢了。”


    隻是,這點錢可能還不如夏言爸媽每個月給她的錢多。


    “你們有什麽要求,可以告訴我,我告訴律師,讓他在合同中注明。”


    隻是簡單地約定,對方可能就不會那麽遵守了,一定要在合同中寫的清清楚楚,對方才會為了不賠錢,而去遵守其中的約定。


    “第一,絕不能有緊急拍攝任務,一定要提前約定好,我們不能翹課去拍攝。”


    “對對對!”程穎慧點頭。


    雖然拍廣告是好玩,但是她們還是要以學習為主的。


    “還有呢?”


    “還有就是不能過於裸露身體之類的。”


    三個人商量了一會兒,夏言將這些要求都記下來,說:“回頭咱們還上網查查,拍廣告有什麽注意事項,反正多長個心眼沒錯的。”


    錢當然要賺,但是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合法權益。


    三個人回家以後,自然是又在網上進行了一番討論。


    至於法律上的權益的事情,有律師負責,她們三個也不太懂,便沒有多管。


    孫靜言的生活恢複了以前的規律,在和解達成一個星期以後,孫靜言也關心黃大叔有沒有拿到自己的賠償。


    黃大叔說:“剛開始的時候,他們的態度確實是不太對,不想賠償的樣子,但是一直有媒體跟進這個事情,我就把這個情況如實說了,新聞播出以後,他們才沒有那麽拖拉了,我是在最後的期限才拿到錢的。”


    雖然黃大叔拿到了賠償,可是他對醫院依舊是怨氣十足,錢並不能抹平他心中的傷痛。


    孫靜言說:“錢拿到了就好,這件事就這麽過去吧。寶寶還好嗎?黃媽媽的葬禮打算什麽時候辦?”


    黃大叔說:“寶寶還好,隻是離不得人,弄得丫頭現在隻能夠上半天的課,還有半天用來照顧他。隻是你說得對,孩子比什麽都重要。葬禮就在這個周末了,屍體已經在殯儀館,等著火花下葬。”


    黃媽媽的遺體被解剖過,雖然法醫縫合的十分漂亮,可是黃大叔覺得這樣一幅殘破的身軀下葬不好,所以幹脆火化了,也算是幹幹淨淨地去了。


    孫靜言說:“那好的,我們到時候去送送她。”


    “嗯,也隻有你們幾個會去送她了。”黃家沒什麽親戚,也沒什麽朋友,給黃媽媽送別的人也不多。


    頓了一會兒,黃大叔說起了自己的打算:“你說得對,我覺得還是買個房子比較好,租房子不是個事兒。”


    這些天,下了一場雨,天氣驟冷了,為了避免凍著小寶寶,小寶寶被穿成了一個球不說,屋內也生了煤爐子取暖,可是煤爐子晚上不能夠放在屋內,容易中毒,他們父女兩個人是想盡辦法給小寶寶保暖。


    那個時候,黃大叔就覺得,有一個好房子確實是特別重要。寶寶被凍病了的話,要花錢不說,寶寶還受罪,萬一真留下什麽後遺症,黃大叔也覺得自己對不起媳婦用命換來的健康寶寶。


    當然,一開始他也是打算租房子的,隻是剛好聽說有人因為跟房東鬧矛盾,直接被房東趕了出來,衣服鞋子之類的扔了一地,十分丟人。黃大叔不怕東西被扔出來,就怕兩個孩子受到傷害,所以想來想去,最後還是下定決心買個房子,至少是自己的,住得安心。


    孫靜言說:“買個房子也好,房子保值,錢雖然花出去了,但是是變相存在的,以後也是一筆資產,比直接留錢要劃算的多了。”


    黃大叔不知道將來房子會猛漲的事情,他隻覺得孫靜言說的應該都是對的,所以也隻是點頭。


    “我現在的那個房東,聽說我們想買房子,還問我要不要買他的房子呢!”


    孫靜言驚訝:“你們現在的房子不是你們的嗎?”


    黃大叔家的房子,實在是像沒有家的人,隨意壘起來遮風避雨的地方,沒想到還是別人出租的房子。


    黃大叔解釋說:“不是的,也是租的別人的。那房子也是人家自己以前住的,是個不錯的房子,隻是時間久了,房子破爛了而已。人家自己不缺錢,所以買了好房子搬出去了。那房子地方不好,房子也破,房東也就每個月收個幾十塊錢的房租,當是有人看房子了。其實在他看來,房子塌了也沒關係。”


    孫靜言忍不住心砰砰跳起來,真是完全沒想到啊!


    在城市發展的早期,很多關於土地的條款還沒完善的時候,雖然說國家的土地政策是一切土地都歸國有,可是有些人不知道啊!沒人會主動去了解這個國策的,許多人以及延續了老一輩的思想,圈一塊地蓋上房子,或者是開墾出來,就是自己的了,因此城裏有許多老市民,家裏的房子都是自建的,如果國家要收回土地,還要跟他們出錢買,不買不行,為了維護社會安定,防止出現惡性的傷害事件,這點錢是必須出的。


    而且如果老市民在自己的地盤上建房子,是不需要像開發商一樣,用高價拿地的,其中的程序,孫靜言也不是特別清楚,她隻知道,如果早年先占了一塊地,以後絕對是一個大富翁!


    孫靜言以為自己永遠錯過這個機會了,沒想到這個機會還是到了眼前!


    孫靜言忙問:“那你準備買嗎?”


    黃大叔果然搖頭:“那破房子,我買了幹什麽?還是租吧!買了不劃算。”


    “劃算!”孫靜言忍不住聲音都拔高了,“絕對劃算!買下來吧!大叔,如果你不買我要買了。”


    黃大叔嚇一跳:“靜言,這可不是什麽劃算買賣啊!那麽破的房子,人家還要幾千塊呢!可能你覺得錢不多,但是也不能這麽扔水裏啊!”


    孫靜言堅定的說:“大叔,你要相信,事情是發展變化的,你看那邊,是不是有兩條主幹道在附近交叉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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