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離去。


    對於鳳洛汐言語,榮歆雪沒有正麵回答。


    但沒拒絕,讓鳳洛汐已經很高興了。


    這是一個好兆頭,若榮歆雪直接拒絕,那可真是頭疼。


    “歆雪,有一件事姐姐想要跟你說。”


    兩女牽手漫步。


    一直到一處涼亭小池邊,才停下來。


    鳳洛汐停步,看向榮歆雪,美眸有些嚴肅。


    榮歆雪輕聲開口,“姐姐,是什麽事?”


    鳳洛汐沉聲道:“禦膳房內,贏哥哥跟你說的那個夢境,當時我與輕舞也在,我們也聽到了。”


    “我隱隱覺得,贏哥哥沒有重生,但他卻以夢境的方式,知道上一世發生的所有事情。”


    榮歆雪淡淡一笑。


    “姐姐,其實我並不在乎這些事情。”


    “無論他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甚至是重生也好,我都不那麽在意。”


    榮歆雪柔聲道:“歆雪隻希望,姐姐能過的好,不再走上以前的路,那條路實在太苦了,太殘忍了。”


    “歆雪也希望,他能做一個明君。”


    “不再窮兵黷武,應該體恤百姓,明白大秦根基所在。”


    鳳洛汐輕聲一笑。


    “是呀,你說的不錯。”


    “其實,贏哥哥究竟怎樣,我已經不在乎了。”


    “我能感受到,他對我們的愛是真的,寵溺也是真的。”


    “不過我還是想跟妹妹說,如今的贏易,才是真正的贏易,上一世的贏易,一定受到蘇茶清那妖女的妖術。”


    “你知道嗎,贏哥哥殺了蘇毅。”


    “什麽?”


    榮歆雪美眸一顫,一臉難以置信。


    “鳳姐姐,蘇毅跟蘇茶清關係匪淺,甚至不是劍月和司馬玉能比的,贏易真的殺了蘇毅?”


    榮歆雪實在驚訝。


    據她所知,蘇茶清這女人很奇怪,對於其它男人,大概率都是玩玩,但對於蘇毅這位親哥哥,似乎真的動了情。


    雖然兩者關係很亂。


    甚至被外人所不容,但事實還真如此。


    蘇茶清對蘇毅的容忍度,絕對是前所未有的,給出的功法武技數量之多,讓人瞠目結舌。


    以至於在大秦,有了蘇茶清的幫助,蘇毅的地位節節攀升。


    甚至一度擔任禦靈園護衛頭領的重責。


    贏易不可能不知道蘇毅在蘇茶清心裏地位,現在殺了蘇毅,要讓蘇茶清知曉,肯定會迎來極為強硬的報複。


    鳳洛汐微微頷首。


    “沒錯。”


    “其實,在一個多月前,贏哥哥便打算對蘇家動手了。”


    “但一直忌憚於蘇茶清防不勝防的手段,所以隻能先將他安插一個罪名,讓其在家麵壁思過。”


    “直到蘇茶清遠逃大楚,贏哥哥才打算讓巡夜司找機會,暗殺蘇毅。”


    “贏哥哥一直不打算親自出手,因為擔心蘇茶清知道,沒準會做出什麽瘋狂舉動。”


    鳳洛汐看向榮歆雪,笑道:“可現在你也知道了,為了你,贏哥哥可是毫無顧忌將他殺了。”


    “因為你今日出事的原因,甚至贏哥哥還問罪巡夜司,影殺也被懲罰前往幽冥淵麵壁思過半月。”


    榮歆雪嬌軀微顫。


    她是真不知道,贏易居然為她做了這麽多事。


    影殺,巡夜司的首領,更是贏易真正的心腹,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就算蘇茶清數次想要殺他,都被贏易製止。


    可這般人物,因為自己,卻被懲罰入幽冥淵,她內心不可謂不震驚。


    鳳洛汐頓了頓,輕聲道:“歆雪,其實我跟你說這麽多,是知道你對他已經徹底失望,明明一顆真心,毫無保留付出,依舊落得那般境地。”


    鳳洛汐有些心疼的看著榮歆雪。


    這傻妮子,在四女當中,恐怕是受傷最深的吧。


    把所有一切,都給了贏易,到頭來,榮家被滿門抄斬,哪怕她都被贏易親手殺害,所以重來一世,她心已經死了,已經沒有任何活下去的希冀,若非她還有父母,恐怕早就自尋短見。


    榮歆雪眸光含淚,眼眸低垂,始終不語。


    鳳洛汐歎息一聲,握著她的素手,柔聲道:“歆雪,說了這麽多,其實姐姐是想告訴你,或許你的真心,從來沒有錯付過。”


    “隻是贏哥哥曾經,也是身不由己,被蘇茶清用妖法控製。”


    “否則,贏哥哥不會因為夢中你為他所做的事,便心懷愧疚,甚至鎮殺蘇毅,懲處影殺。”


    “姐姐不是想要為他洗脫冤屈,也並非讓你必須接受他,而是想,你能夠重新振作起來,讓你知道,你曾經所做的一切,沒有錯,你深愛贏易,他未嚐不會全心全意對你。”


    “姐姐,你不用再說了。”


    榮歆雪含淚搖頭,聲線有些嘶啞,聲音哽咽,“我實在說服不了自己,任何痛苦我都能承受,可是...可是當他用劍,刺向我的時候,我所有的堅持都沒了。”


    “就算我知道,一切都是蘇茶清的緣故,可每每想到那個畫麵,我始終不能原諒他。”


    榮歆雪哭了。


    鳳洛汐連忙抱著她,不斷輕撫她的後背。


    她理解榮歆雪,剛重生時,她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不過她很高興,榮歆雪終於不將心事藏在心裏,而是直接說了出來。


    “歆雪,姐姐知道,姐姐什麽都知道。”


    兩女抱在一起。


    許久。


    榮歆雪才止住哭聲,一同返回琴凰殿。


    可她們不知道的是,兩人的對話,被贏易全都聽在耳中。


    聽到是他親手殺了榮歆雪,他身軀一顫,旋即恐怖的威壓,讓周身的虛空都為之塌陷。


    “怎麽回事,究竟怎麽回事?”


    贏易眸光猩紅,神色暴虐。


    他記憶中,榮歆雪是感染風寒離世的,絕非他親手所殺。


    但他明白,榮歆雪不會說謊的。


    就連一側的鳳洛汐,也沒為他解釋,那這事肯定真的不能在真。


    既然不是他動的手,但兩女又認定是他。


    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其中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蘇茶清,蘇茶清!!!”


    贏易雙拳緊握,暴怒的像一頭獅子。


    他真想將這女人大卸八塊,做成人彘,喂給狗吃。


    不明白到底怎麽一回事,但他肯定,絕對跟那狠辣惡毒的女人脫不了幹係。


    “好啊,好得很!”


    “蘇茶清,是最好祈禱,能多勾搭幾個男人,讓你那破係統好好護著。”


    “否則,楚嘯天,百裏付佳一死,我定將你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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