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宜。”鍾琉璃朝弗宜道,“你過會兒去問問怎麽回事。”


    弗宜點頭,眾人也覺得此事有些奇怪。


    顧妗寧聽了落安的描述,心中一動,低聲叮囑道,“落安,身上可有銅錢?”


    落安應,“備了的師傅。”


    待船靠了岸,弗宜便跑去那邊打聽。


    他們的船本身體積就不,一群人又齊刷刷站在船頭上,很快就引起了岸上行人的注意。


    也不知弗宜與那群姑娘了什麽,她們神色變得激動起來,不斷地指著這邊的船。


    “怎麽回事?”落緋煙收起了輕謾的態度,仔細朝那邊瞧去。


    無名咽了口酒水,隨眼一瞟,打了個酒嗝道,“她們讓我們趕緊離開。”


    “你怎麽知道?”落緋煙詫異的看向無名,眯眼問,“這麽遠都能看清楚?”


    無名咧嘴一笑,“這還用看嗎,腦隨便想想都能知道。”


    “少主。”顧妗寧朝這邊喊道。


    鍾琉璃早就看到她拿出了銅錢在算著什麽,聽到她喊自己,便走了過去。


    眾人均好奇的看著那擺在甲板上的三個銅錢。


    “少主,卦象上,此地有凶兆,不宜久留。”顧妗寧擔憂的道。


    “凶兆!?”


    對於顧妗寧的話除了無名,沒有任何人懷疑。


    “可是我們的蔬菜和糧食昨天晚上都用完了,如果下次靠岸就要等到五天後了。”阿秀著急道。


    昨夜大家聽今天便能靠岸,一群人嘻嘻哈哈,偏要那廚娘露一手,廚娘被逼的沒有辦法,便將廚房裏還剩下的食材都處理了。


    如果今天不去采辦食材,他們就真的隻能喝西北風了。


    大家的心情跌宕起伏,好不容易能下地走走了,現在卻被告知那塊地上可能有猛獸,這著實讓人好生難過啊。


    “等弗宜回來再。”鍾琉璃道。


    過了一會兒,弗宜便急匆匆跑了回來。


    “怎麽樣怎麽樣?弗宜姐姐問出什麽了沒?”餘修著急的上前追問道,他真的好想上岸啊。


    弗宜搖頭,臉色凝重的道,“少主,宮主,嶽西鎮近些日出了好些詭異的事情,那些姑娘都是出去避難的。”


    “難不成有采花大盜?”落緋煙若有所思道。


    眾人不約而同看向她。


    落緋煙一一掃過眾人,怒道,“你們什麽意思?我落緋煙雖喜歡美色,可我從不強求別人。況且我可是女人,隻對男人感興趣。你們瞧那些避難的,可都是正值豆蔻年華的妙齡少女。”


    “不,絕對不是采花大盜這麽簡單。”顧妗寧搖頭反駁道。


    如果隻是采花大盜,她的卦象不可能會這麽凶險。


    鍾琉璃看著明顯露出失望神色的眾人,笑道,“都愁眉苦臉做什麽,我又沒不讓你們去。”


    “我們可以去嗎?”阿秀歡喜笑道。


    鍾琉璃道,“既然逃難的都是女,想必那幕後之人的目的就是女,所以,妗寧,落安和阿秀,你們三個人隻能在渡口那裏買些東西就回來,落緋煙與黃琮保護她們。”


    “啊,我們不能進鎮裏嗎?”阿秀有些失望的泄氣道。


    落安如今也能看懂一些卦文了,所以心中對嶽西鎮有了畏懼,對這個決定舉雙手讚同。


    黃琮瞧了眼自家主,見他毫無異議,便也點了點頭。


    “讓溫岑寧也留下來吧。”範七突然道。


    溫岑寧看他,臉上浮現了驚恐的模樣,他的唇猶如白紙一樣毫無血色,“範七,我”


    “你又沒有武功,跟去做什麽,我岸上走走就回來。”範七知道溫岑寧又是多想了,便不耐煩的又解釋了一句。


    溫岑寧聽了這話,臉色這才好轉一些。


    於是事情便定了下來,鍾琉璃,月止戈,餘修,無名,桃言,還有範七六人,以及其他的一些船員下了船,準備采辦好了東西就立刻回來。


    其實按照鍾琉璃的本意,他是打算讓月止戈也留在船上的,可是也許是私心作祟吧,她知道月止戈也想要買東西,便還是將他帶下了船,想著大不了自己寸步不離的護著他,而且他身邊還有一個桃言呢。


    阿秀巴巴的看著鍾琉璃他們離開了渡口,往鎮裏麵走去。


    看著鎮裏來來往往的行人多是男,鍾琉璃暗忖,看來此地不宜久留。


    看到旁邊就有米糧店,鍾琉璃便與身後的船員道,“船裏缺些什麽你們就趕緊去采辦吧,東西買完之後就回船上,不可節外生枝。”


    “好的,鍾姑娘,你們也心。”


    鍾琉璃點頭,看著那些人分散開,分別去了不同的米糧店。


    “我去買酒了。”無名嗅著酒香,肚裏的酒蟲早就開始倒騰了。


    “我去四處走走。”範七聳肩道,他什麽也不缺,就是上岸走走,在船上可憋壞了他。


    鍾琉璃點頭,“那正好,你與無名一同去吧,你看著他些,別讓他喝醉了又不知道跑去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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