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空悄悄瞥了眼張齊,張齊朝他看了一眼,那眼神裏滿是安慰。


    “不會的,他不可能會死的。”無戒自言自語嘀咕一聲,突然朝明空撲了過去。


    渡己大師警覺,隨即毫不猶豫的朝無戒一掌拍去,無戒身受重傷,重重的撞倒在了桅杆上,他的身上滿是鮮血。


    “不可能他不可能會死騙我你們騙我”無戒癱倒在甲板上,嘴角的血液不斷地往下流淌著,口中斷斷續續的念著,意識開始模糊起來。


    “嘶——可真慘。”無名齜牙,唏噓道。


    落緋煙白了他一眼,“這有什麽好感歎的,興許你以前比他還慘呢。”


    無名冷哼,傲慢道,“鍾姑娘可了,這世上能打贏我的人,一個手掌都能數的過來。”


    “嘚瑟。”落緋煙鄙夷。


    話著落緋煙奇怪的朝鍾琉璃看去,見鍾琉璃雖然沒有任何動作,但是目光卻警惕的看著那老禿驢,“看來今天這閑事她是要插手了啊。”落緋煙無奈的搖頭。


    渡己大師憤恨的看著半死不活的無戒,那目光已然不見先前的慈悲為懷,它充斥著悲痛和殺意,那是一個痛失愛徒的不甘和憤怒。


    眼見渡己大師朝著無戒走去,鍾琉璃不得不出聲,“渡己大師且慢。”


    “你想包庇他?”渡己大師不滿的瞪著鍾琉璃。


    鍾琉璃亦是麵無表情,隻言辭真誠的勸道,“大師有時間在這裏對付一個廢人,不如去那崖底好好找找,興許你那徒弟還活著呢。”


    聽了鍾琉璃的話,不僅是渡己大師,就是不戒和尚都為之精神一振。


    “你師兄在哪裏墜下去的,快帶為師去看看。”渡己大師不再關心無戒的生死,轉身朝明空問道。


    明空重重的點頭,他也巴不得師兄還活著。


    眨眼間,渡己大師帶著那兩個徒弟已經飛到了河對岸的崖壁上。


    “你別折騰了。”鍾琉璃走到無戒身邊,歎息勸。


    無戒仿若未聞,執拗的撐起身體想要往外麵爬去,可是每一次,每一次他都會重重的重新跌回甲板上,鮮血越來越多。


    “咕咕”鵬鳥在上空飛旋了一圈又一圈,像是一塊遮天蔽日的烏雲,攪的人心頭發悶。


    人走的走了,沒走的,恐怕也走不了了。


    “唉,回去睡覺了。”落緋煙打了個哈欠,怏怏道,轉身往船艙裏走去。


    無名摸了摸下巴,眨眼也不見了人影。


    桃言倒是多看了兩眼無戒,但轉身便尋了寬敞的位置繼續練劍。


    “範七”溫岑寧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範七,他還有兩件衣服沒洗完,不知道可不可以現在回去洗了。


    範七自從來到船上之後,就很少話,也不怎麽與人交流,自從知道自己的武功屬於顏樓之後,他就沉默了許多。


    “回去吧。”範七抿嘴,轉身離開。


    溫岑寧求之不得,趕緊跟了上去。


    這群家夥,遇事了,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弗宜!”鍾琉璃喊道。


    正準備跟著自家宮主一同開溜的弗宜不得不留了下來,眼中滿是怨念。


    唉,誰叫這一船的人都是老大,唯獨她是卒呢,跑腿討嫌的活兒也隻能她來做了。


    “敲暈他。”


    鍾琉璃平淡道。


    弗宜一臉苦逼,抬起手,默念一句,“別怪我下手狠啊。”


    “咚!”


    無戒暈倒在地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無戒的交易


    越靠近絡邑,兩邊的河岸越是熱鬧繁華起來,江麵上的船隻來來往往,商販走卒更是絡繹不絕。佩戴著武器的江湖俠客,門派出來曆練的弟或獨身一人,或三五成群的在岸邊路過。


    “這還沒到絡邑就如此熱鬧了,若是到了絡邑,那還不要看花了眼。”無名翹著大長腿坐在圍欄上,時不時朝對麵畫舫中的姑娘瞧上一眼。


    “無名公以前沒有來過絡邑嗎?”弗宜蹲在甲板上,一邊給爐扇風,一邊與無名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應該來過吧,不過來沒來過都無所謂了,反正我也記不起來。”無名毫不在意的完,一口酒水入肚,火辣辣的感覺湧遍全身。


    弗宜見爐上的藥膳煮的差不多了,便拿起旁邊的碗舀了一部分出來,笑著玩笑道,“那你可記得下一次發病是什麽時候?別明天一早起來就把我們都給忘了。”


    無名嗅了嗅空氣中不知哪裏傳來的酒香,勾的他魂兒都快沒了,“還有幾天,不急。”


    “哦。”弗宜點頭,端著盛好的藥膳起身往船艙走去。


    “饞蟲鬧騰了?”


    一顆豌豆兒朝無名彈了過來,無名反手接下,扔進了嘴巴,回頭哈哈笑道,“一起?”


    落緋煙挑眉,“我又不好那口,不去。”


    無名“嘖”了一聲,“你不去算了,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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