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人員看著馮凱表演,都不說話。


    不過那眼神都充滿了蔑視之意。


    “如果張小翠犯了罪,會有法律來製裁她。”


    “我絕不會說情,包庇,那是她罪有應得。”


    “雖然她做的事與我無關。”


    “但是我還是深感內疚的,是我沒教育好她。”


    馮凱歎了一口氣,裝出一副遺憾的樣子。


    但就在這時,會議室門開了。


    張小翠滿臉氣憤地盯著他。


    這下就尷尬了!


    馮凱想撇清關係,想把罪責都扣在張小翠身上。


    沒想到被她聽了個一清二楚。


    張小翠可不是他眼中的農家女孩。


    而是社會人。


    此刻她再也不裝了。


    整個人的氣勢突然一變。


    “我是馮凱的情人,他把我當成他的初戀,包養了我。”


    “煤炭銷售公司是他利用手裏的權力給我開的。”


    “一分錢不用掏,還用低於市場價從煤礦進煤。”


    “然後轉手賣給八倍公司。”


    “到目前為止,我躺賺一千多萬。”


    “拿出了二百多萬賄賂了煤礦的人和下麵相關部門的辦事員。”


    “……”


    張小翠像個潑婦一樣,跳著腳,指著馮凱,把所有的老底都給掀了出來。


    馮凱幹著急,卻無法阻止。


    幹脆捂著臉,把頭調一邊,真是欲哭無淚。


    幸虧她知道的不多。


    不然能把貸款三百億後的三億回扣都說出來。


    “馮凱,你真不是個東西,老娘一心一意用青春陪你玩,沒想到你……”


    張小翠沒啥可說的了,開始罵街。


    調查組的人趕快把她拖走了。


    “馮凱,現在你還有什麽狡辯的?”


    馮凱苦笑著搖頭:“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沒啥可說的,我認罪。”


    “馮凱,這件事是沒啥可說的,貸款三百億的事難道就沒有什麽可說的嗎?”


    馮凱低著頭,“有啥說的?你們覺得這款還能貸出來嗎?”


    “沒發生的事還是不要說了。”


    一名調查組的人起身走到馮凱麵前,遞給他一份資料。


    上麵赫然寫著張小翠的出身來曆。


    “她是一個藝校畢業的演員?”


    馮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連看三遍。


    “馮凱,你仔細想想,她為什麽要隱瞞身份接近你?”


    “難道隻是為了從你身上撈好處嗎?”


    “是呀,為什麽呢?”馮凱口中喃喃著。


    突然,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麽。


    但隨即又搖搖頭。


    現在知道了還有什麽用呢?


    即使把夏芮靜說出來,對他來說也不算有立功表現。


    因為夏芮靜構不成犯罪,也沒有直接證據說明夏芮靜設計拉攏腐蝕他。


    再說了,也沒有哪一條法律明文定義拉攏腐蝕領導幹部觸犯什麽罪。


    他也知道,調查組的人是想從他身上知道夏芮靜有沒有給他送錢。


    以夏芮靜那麽聰明的女人,怎麽可能讓人抓住她的實際把柄?


    “張小翠隻是為了撈好處,其它事情我不知道,也不能亂猜。”


    馮凱抬起頭來,想通了一切,感覺輕鬆了許多。


    他認命了。


    夏芮靜一直在利用他,欺騙他,怎麽可能會幫他?


    “好了,先到這吧!”


    調查組接到了組長的語音。


    停止了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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