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懶人沙發裏,瞥了一眼黑霧,慵懶的聲音開口


    “出來玩玩?”


    “……”黑霧裏生物的想法(誰敢出去,前幾年它們折磨她,後幾年這家夥跟瘋了似的天天來揍它們,隻是想殺了她。結果還殺不死,)


    “要不我進去?我有點無聊啊~”我閃身進入黑霧裏,


    映入眼簾的畫麵,哪裏還有迷惑神誌的黑霧,吃人肉的枯手,吸人血的血饅頭。


    還有天天拽著我上吊的像章魚一樣的破樹枝,黑霧後來告訴我,那不是樹枝,是玖頭蛇柏。


    “嘖嘖嘖,都躲起來了呀,貞姐姐呢,我來找你了哦~”我在一塊空地突然停下,嗬,原來藏在這裏了啊。


    隱藏起來的一口井裏,藏著一身白色衣服,長頭發的女鬼,身形一顫,似乎很害怕喊它的人。


    我坐在空白一片的地上,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地麵,


    “你怎麽不來我電腦裏找我玩了呀~我都有點想你們了”


    貞姐姐回憶之前的畫麵,它也沒想到就這麽一個普通的人,竟然能抓住它的魂體,對它常年胖揍,它太憋屈了,


    主要是它們當初想法很簡單,隻想當玩具玩玩過後。就解決了她,再想法子逃出關著它們的青銅門。


    結果過了幾年即殺不死她。又被她當作玩具耍著玩,無論是幻境,無氧空間,精神控製,都行不通。


    “都不理我了,執情,那你出來聊聊~”我曲著腿抱著膝蓋,在地上畫著圈圈。


    “我不出去,”我腦海裏出現悶悶的聲音略帶著委屈,


    “你不出來,我怎麽解悶。”哎,都不和我玩,好想他們啊


    “我出去,你連我都打,宿主啊,要不你出去玩玩吧,反正這幫玩意也都老實了,”執情


    得嘞,等的就是這句話。我離開了這破門,攻略任務還沒有完成,所以直奔無邪那邊而去。


    此行一去,任務完成,功成身退。


    這幾年裏,係統已經升級完畢,可以一直跟著她,就連天道也在空間裏待著。


    黑霧裏突然響起一片各種各樣的聲音,似乎在慶祝著。這瘋子終於走了。


    這些年,無邪為了徹底消滅汪家,為了尋找失蹤的三叔,在地下室反複推算演練計劃四個月,


    在每個安靜的夜裏都在想著那個女孩。


    這些年,小花為了鋪平一切道路,拿出身家性命,配合無邪。


    也是在為了等她回來。


    這些年,瞎子看著手中未送出去小刀,想她想的都快瘋了,眼疾也越來越嚴重。卻也在配合無邪實施計劃。


    這些年,小哥的失憶症又犯了,無邪讓他跟著花爺一起行動,可他腦海裏總會出現一個人的身影,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胖子和雲彩,繡繡,見證了他們這些年對她的想念,可那個女孩真的就此再也沒有回來過。


    ————*


    這些年她接受了孤獨,連笑都不會了,她照著視頻裏的笑容,練習了一遍又一遍。若不是還有個迷惑人心的黑霧和她鬥嘴,恐怕也快成了啞巴。


    她戴著一副墨鏡,將美眸遮掩,嘴角掛著自信而迷人的微笑,透著狡黠之色,胸前掛著某人的狗牌。散發著森冷的光芒,手上還帶著在花爺化妝桌子上順來的戒指。


    黑夜裏,隻有昏暗的路燈照在地上。我站在牆拐角處,看著不遠處穿著校服背著書包的少年,


    這時突然跑出來一個流浪漢裝扮瘋子,衝到那少年的位置和他爭執起來,嘴裏還念叨著還給我,還給我,


    少年一邊哭著,一邊喊著救命。我冷眼看著那瘋子把少年掐暈了,還從他包裏翻出一個盒子打開後,一臉驚恐的喊著完了,沒了。


    隻見那瘋子拿出一把刀,劃破少年後背的衣服,在上邊刻著什麽。


    我在兩人都倒下後,走了過去,抬腳踢了踢少年,“嘖嘖,可憐啊~執情,報警吧,”


    隨後又跑過來一個少年,嘴裏喊著鴨梨,鴨梨,


    那少年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個人,哭喪著對我道“他……他們怎麽了,是你幹的?”


    我歪頭禮貌一笑“我可是剛到這,還好心報警了啊,小弟弟~”


    “啊,這樣啊,”完全忘了兄弟還在地上躺著,


    這時救護車到了,我和所謂鴨梨的同學跟著上了救護車,來到了醫院。


    醫生邊把鴨梨放在病床上,一邊問家屬呢,隻聽那同學來了一句。離簇他爸,你就當我是家屬吧。


    我慢悠悠的跟在後邊,在病房門口站定,看著醫生處理傷口。


    離簇醒了後趴在床上齜牙咧嘴的痛叫著,我靠在窗邊,從空間拿出一瓶止痛藥,伸手遞給離簇,


    離簇餘光瞧見她手上的藥瓶道“你誰啊,”


    “替你打了120的人”這孩子問題還真多,


    “我後背怎麽了,你是不是知道發生了什麽,”離簇忍著痛起身問


    “不知道,不過你後背嘛,你可以去照照鏡子,有驚喜哦”我臉不紅的撒著謊,估計會嚇哭吧


    衛生間裏傳來慘叫的哭聲,這也太脆弱了,這點小事就哭了。


    就連醫院樓下走路的人,都透過窗戶聽見了哀嚎。


    “行啦。閉嘴,把止疼藥吃了,”我眼裏閃過一絲不耐,冷聲喊道


    離簇從衛生間出來沒好氣“這藥靠譜嗎,”


    可能是真疼的厲害,就伸手接過我手中的藥瓶,打開吃了兩粒。


    這時離簇的主治醫生梁婉拿著記錄冊,走了進來,離簇被按趴在床上,


    “你們要幹什麽,和我一起的那個人呢”離簇突然想到昨晚的事


    “你的主治醫生,我叫梁婉,昨晚和你一起來的人已經死了,自殘,失血過多。死在你邊上。”梁婉


    離簇問為什麽,梁婉說你想知道細節,需要去問警察。


    門口走進來一個穿著高領毛衣的男人,沒有說話。好像再觀察屋內的情況,


    梁婉一臉花癡的看著門口的帥哥,說了句可以談,然後讓其他護士出去。


    王萌走了進來站在床邊“你就是離簇吧,”


    “對對對,他就是離簇,我是他的主治醫生,梁婉。您是?”梁婉笑著說


    王萌越過梁婉“我老板有話想跟你說,”


    “那你老板想聊什麽?”梁婉擋住王萌視線。


    我走到梁婉身側,一個手刀砍暈了她,對著王萌說“繼續,”


    王萌瞄了一眼我,微微一愣,


    這女人長的很像老板朋友合照裏的那個女孩。不過這些年長得像照片裏的女孩,數不勝數接近他老板。


    “繼續啊,發什麽呆啊”我捏著發疼的眉心說道,


    王萌拿出電棍正打算電暈她帶走,在解決。


    “這玩意對我沒用。我可以直接跟你走。”我靠在床邊聽著他們聊


    “你們兩個,想幹什麽,”離簇看著他的主治醫生被我砍暈,一臉害怕的問


    “噓,聽我說,我說的就是我老板要問的,我叫王萌,我認識刻你後背得人,他是我同事。”說著拿出口袋裏銀行卡,


    “這個是我老板給你的補償,十三萬。密碼是你被刻的日子,”說著強硬的塞到離簇手心,


    “卡你也拿了,那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跟我去見我老板。他想知道你被刻的過程。不能遺漏細節。”


    離簇好像想到了什麽。突然抗拒不要和王萌走。結果可想而知被強行帶走,我在後邊慢悠悠的跟著。


    梁婉家門口,王萌站在門口把黎簇和梁婉請了進去後,我也跟著走了進去。


    我望著廚房那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心中想著如何直接把他上了,快點完成任務,然後自己就可以出去瀟灑了。


    無邪端著帶有臭豆腐的盤子,走了過來,放到茶幾上,並沒有發現靠在門邊的我


    “來,嚐嚐長沙的正宗臭豆腐,”見沙發上的離簇。梁婉沒動,又道“來,嚐嚐”


    “吃,還有你”王萌命令完梁婉和離簇,又示意我去沙發上老實坐著,


    無邪挑眉看向門口,看清眼前的人後,先是一愣,後又冷靜下來。給了王萌一個眼神,讓他把我帶過去。


    王萌走了過去抬手就要抓我的肩膀,我抓住他的手腕,一個反手按在牆上。


    王萌腦袋貼在牆上用力掙紮,也沒逃脫分毫,心想這人不簡單。


    無邪猛地坐了起來,快步走到我麵前,抬手就要製住我,又被我單手像疊羅漢一樣按在王萌身上。


    我捏了捏眉心,鬆開壓著他們的手,走到沙發上坐下,嫌棄的說


    “無邪,這麽多年了,瞎瞎都教了你什麽,怎麽還這麽廢”


    無邪緩步走到我腳邊,“這些年冒充她的人可不少,你就這麽確信你能騙得過我。”


    我站了起來,拽著無邪的衣領,湊近他,“那我親你一下,你就信了?”


    無邪的記憶突然複蘇,想到了那年山腳下,因她從山上跳下生氣後,她也是這麽哄他的。


    我心裏有些懊惱的看著無邪,忍受著因為失眠而頭痛的毛病,鬆開了抓著他衣領手,坐回沙發。


    “這些招數早就有人用過了,你……”無邪突然看到我胸前的項鏈,


    無邪欺身而上把我壓在身下,我沒有反抗,看著眼前變化特別大的無邪,


    他拿起我胸前的項鏈,看著上邊的編號,心想,瞎子和他說過,這個項鏈編碼是獨一無二的,如果遇到了可能就是她。


    王萌和坎肩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的老板。這些年從來都沒有過這個表情,似哭似笑的,


    “你……你真是一一”無邪不敢相信的看著身下人的臉,確實很像。仔細看更像。隻是這性格不大一樣了,樣貌變得成熟了,年齡看著也對得上。


    “我不是秦一一,你好,我叫黑聾子!”我翻身,把無邪壓在身下。說著我們初見時自我介紹的名字。


    無邪看著她俏皮的模樣,和當初的人重合,激動的抱住她。


    我拍了拍無邪的後背,輕聲道


    “好啦,你忙正事,我困了,”我說完隻是瞬間就倒在無邪懷裏,嘿,這招行得通。


    無邪溫柔的看著眉心帶著疲憊的人,抱著她沒舍得撒手,打算等她醒了,再算當初不辭而別的總賬。


    無邪抬頭突然換了一張表情,皮笑肉不笑的對著離簇和梁婉道“吃啊。”


    離簇兩人還沉浸在剛才的畫麵裏,被突然變臉的無邪嚇得。趕緊拿起臭豆腐塞進嘴裏。


    “好吃吧,”無邪,


    離簇,梁婉兩人嘴裏含著臭豆腐老實的點頭,


    “咽了!”無邪麵色發狠,冷聲命令,兩人囫圇的咽了下去。


    劃傷離簇背的人叫黃岩,是無邪的手下,可是那個人已經死了,離簇收了無邪的錢,就要和無邪去一個地方,


    離簇“你是誰”


    無邪“我叫無邪,把他的紗布拆了,”


    坎肩把黎簇按倒在茶幾上,讓梁婉把黎簇背上的線挑開。梁婉不願意,表示會感染,問無邪拿照片行不行。


    “如果我挑的話他會更慘,”無邪


    “真吵,我來!”太磨嘰了,我一臉暴躁的從無邪身上跳下來,打開醫藥箱拿出工具,走到離簇旁邊,


    半蹲下身子,“按住他。”說完這句話,抬起手中的工具,挑開離簇後背的線,


    離簇慘叫著喊著救命。我皺眉嫌棄的喊了句“別吵!這點傷你一個大男人叫嚷什麽,”


    無邪看著她手裏的動作。蹙緊眉頭,她這些年到底經曆了什麽。才會讓一個懵懂天真的少女變的這麽暴躁狠絕。


    “這叫一點傷嗎,我整個後背都受傷了,啊……”離簇抱怨,慘叫


    “好了,去看吧”我對無邪說道,然後坐回沙發看著無邪觀察離簇背上的傷口。


    “可以縫起來了,”無邪道


    “我隻管拆,不管縫哦,梁婉美女上吧”我看著離簇後背的傷口道


    “這不是剛拆,我……”梁婉被無邪狠厲的眼神震懾下,給黎簇縫合傷口。


    無邪把特效藥拿出來。遞給梁婉讓她上藥。轉身走我旁邊拽起我的手,領著我往門外走去,臨出門吩咐王萌看著他們,醒了通知他。


    我乖乖的跟著無邪,進了一家某jiu店。


    房間內,無邪看著老實坐在床邊的秦一一,眼裏閃過一絲無奈“這些年去哪了?”


    “你知道還問”我低頭看著地板,眼底閃過一絲算計,這地方選的可真好。


    “那如果不知道呢,你就這麽一聲不吭的消失這麽多年,有想過我們嗎”無邪猛地把我按倒在床上,一臉痛苦的看著我,


    我看著無邪,伸手撫向他的臉,心疼的道“想過,可是我必須要去,”


    無邪把臉埋在我的肩頸內,無奈的說“回來了就好,不要再離開我了,”


    “好”我輕聲回答道,無邪抬起頭微紅的眼睛帶著一絲情欲,捧著我的臉,吻了上來。


    我閉上眼睛, 感受著他帶給我的強烈ci,激,心跳瞬間加速, 仿佛要從胸腔中跳出來。


    **作者搶過瞎子的手帕,跪地掩麵而泣,玻璃心,求寶們輕噴。感謝各位寶的禮物和催更,愛你們哦。送給你づ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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