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兄弟你問不出來的,走走走,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瞎子走了過來,一臉熟絡的樣子,攬過張海克的肩膀,帶著他遠離了無邪,走到篝火旁,


    “青椒肉絲飯,吃不吃,”瞎子笑嘻嘻的銷售,


    “吃,”不吃白不吃,他就在這死等族長和那個叫秦一一的女人。


    “看在啞巴張的份上,給你個友情價,一千,怎麽樣?”瞎子露出招牌笑容,一手拿著青椒肉絲飯,一手攤平等待收錢。


    “你還不如直接去搶錢。……兩份。”張海克拿出錢包裏的銀行卡,遞了過去。


    “那怎麽行,我是個有原則的人,”瞎子笑著拿出pos機,刷卡。


    入夜漸漸微涼,繁星滿天,無邪他們分成兩組,替班守夜,休息。


    ————*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著旁邊的小哥還在睡覺,輕輕掀開被子,抓起衣服,躡手躡腳的打算逃走,


    小哥在我背對著他的時候,緩緩睜開眼睛,微勾起唇角,拽過我直接壓在身下。


    “不是,你沒完了?”百歲老人,惹不起,我決定清心寡欲。


    小哥看著身下的秦一一。心想,一次和多次他還是分的清的,這次還是算了吧。


    我見小哥沒說話,伸手推開他,抱著被起身走向衛生間,並把門鎖上了。


    收拾妥當後,一起出了空間,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正巧出現,沙漠中的日出看起來很是浪漫。


    正當我欣賞日出時,後邊略帶不善的語氣傳入我的耳中。


    “秦一一,你帶族長去哪了,”張海婁不善的語氣道,他半夜找了三圈,都沒看到他們的影子,這怎麽突然出現了。


    嘿,他還來勁了,我去哪還得向張海婁報備不成,我拽過旁邊的小哥,推到張海婁麵前。


    “你有種,問你們的族長。”總覺得之後這兩個玩意,會成為我跑路的絆腳石呢。


    我扔下小哥和張海婁,一溜煙的跑沒影了,坐等某樓被綁,當魚食。


    小哥抬眸淡然的看著張海婁,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對著某樓道 “有繩子嗎?”


    “有,我去給你拿,”張海婁還以為他會興師問罪呢,差點忘了族長這個人,沉默寡言了。


    張海婁快步的走回自己的帳篷,拿出一捆麻繩,屁顛顛的給族長遞了過去,


    結果小哥並沒有接,某樓疑惑的望向小哥。


    “自己,捆上。”小哥瞥了一眼某樓,淡淡的說。


    “捆我自己?”張海婁一臉不可置信的用食指,指著自己。


    他就說這個秦一一不簡單,不可能放過報仇的好機會,原來在這等他呢。


    小哥給了他一個眼神,對。和平常一樣的眼神。但在張海婁這就變了另一個意思,


    得,捆就捆吧,誰讓他是族長呢,反正也死不了。


    小哥等張海婁捆好繩子後,牽著繩子末尾,朝著秦一一的方向走去,任務完成需要交付。


    我拿著從空間裏的燒烤架,吩咐離簇擺好,


    “不是,大姐,你這大早上的吃燒烤?”離簇皺著眉,疑惑的問。


    “誰規定的,早上不能吃。”老子都餓了一天一夜了。還不能吃頓肉了。


    “能。你是大姐。你說的算,”離簇從心的說著,她可比無邪厲害多了,得罪不起。


    “諾,食材都在桌子上,你烤吧。”我指了指旁邊從空間拿出來的東西道。


    “好好好,您老就等著吃現成的吧。”離簇任勞任怨的生著炭火。


    離簇不知道的是,因為張海婁的到來,逃過了被當魚餌釣魚的慘狀。


    “大早上夥食不錯啊,”瞎子從帳篷裏走出來,坐到椅子上少喝二郎腿,


    “吃完好上路。”有我在,小柏不會現身,所以隻能出此下策。


    “這話說的,可有點不吉利啊,”小花拉開椅子坐下,瞥了一眼正在忙活的離簇,又看向我,


    在這種地方,講吉利?我真的是……


    “還是說你想做什麽?”小花見我沒回複,直接點破。


    “花爺真是聰明,要不你再猜猜?”


    老天爺狂撒智慧的時候,給我單獨打傘了是吧,都讓你們接去了,一個個腦子轉的這麽快。


    “你都把話扔明麵上了,還用我猜?”小花,


    “怪我,說的太直白了,沒能讓您猜一猜。”我接過離簇遞過來的串,隨意的回複了一句。


    “別裝了,你又想做什麽?”小花眸色漸深,略帶嚴肅的口吻。


    “……”我胡亂的打著連啞巴,都看不懂的手語,


    “來來來。讓黑爺我看看,怎麽突然啞巴了呢,”瞎子勾唇,擼起袖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我走了過來。


    餘光掃到小哥正往這邊走來,我忙不迭的跑向他,躲到他背後探出頭,挑釁般瞪著瞎子,


    “你別以為你躲小哥後麵,就能逃避問題。”瞎子環抱胳膊,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她要作妖。”小花配合瞎子,道出事實。


    我躲在小哥後麵,僵直了身體,隨後想到了什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橫叨叨的道


    “我就作妖了,怎麽了,你們還能打死我不成?”


    無邪在不遠處看著此時的秦一一,恃寵而驕的模樣,無聲的笑了笑,


    幾人腦海裏如影片播放般,劃過些許片段,


    ——*小劇場


    此時的畫麵與腦海裏的片段無意外的重疊,著一襲水藍色襦裙的少女,躲在一身將軍裝扮的男子身後,狐假虎威的探出頭,調皮的說了一句,我就不信你們敢越過小官來打我。


    一名書生氣的男子,寵溺的笑著說,你就仗著我們不舍得吧。


    旁邊靠在樹旁一襲黑衣的男人,用扇子拍打了一下身側身著粉色戲服的美人,輕笑出聲,(哎,我就說吧,主心骨來了,她又張狂了。)


    (髒手拿開,)美人咬牙切齒的說著,隨後又抬眸眼底含笑,望著不遠處的少女,


    ——*


    我見幾人出神,拉著很好說話的小哥,走到一邊,


    “想什麽呢,小哥,”這幾個人精,怎麽突然都發上呆了,


    “想你。”小哥實話實說,剛才的畫麵,確實都是她。


    “這可不像你說的話,你是不是讓人上身了?”誰把小哥給帶歪了!!


    小哥輕輕搖頭,想到了剛才瞎子他們說的話,一臉淡然道“要做什麽?”


    “用他釣魚,小柏必須抓回來,”我指著小哥後邊一直沒說話的張海婁,


    “你用我抓蛇柏?”張海婁心想,這女人果然沒安好心。


    我沒理會張海婁,小哥也沒有追問我,帶著某樓直接找個位置,吊了起來。


    “……”張海婁黑著臉,鬱悶至極。


    小柏它對我的仇恨應該不小,特製的假死藥如果好用的話,不止可以騙過它,還有他們,之前本打算帶著離簇前往汪家,現在這種情況,似乎不太可行。


    讓他們自己慢慢玩去吧,老子要撤退啦。


    離簇非常同情的抬頭,望著被吊起來的人,心道,也不知道這人怎麽惹,秦一一那個瘋子了,


    之前在空間內的衛生間裏吃了假死藥,估計也快奏效了,我拿出一把匕首,走到張海婁被綁的下方。


    張海克麵不改色,內心卻警惕著秦一一的行動,他一直都覺得她要做什麽事情,但是又猜不到。


    同樣懷疑秦一一的其他幾人,也在盯著她的動作。


    我就覺得啊,像上學被教導主任在後門盯著似的,叛逆期可能來的有點晚。朕可是一點也不想讓人這麽看著,溜了溜了。


    就當張海婁以為我要對他做什麽時,我抬起手中的匕首對準他的一瞬間,反手刺進自己的心髒邊緣,這個位置要不是會醫,我還真精確不了。


    就在所有人都要攔住我的時候,已經晚了,小柏見我死了,迅速破土而出,打亂了眾人的行動。


    “秦一一,你好樣的。”無邪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幾人壓根就不信她會死,而是在想辦法脫離他們,具體要做的事情絕對關於汪家。


    我的意識在聽到無邪怒吼的時候,已經進了空間,隨緣了,坐等阿寧來尋我。


    而外邊的張海婁在蛇柏出現時,反應迅速的用口中的刀片,劃開了繩子,一個空翻穩穩落地。


    張海婁心想,他什麽事都經曆過,還真就沒算準,這秦一一突然自殺,也是個狠角色。


    他趁著其他人還未來得及跑過來,欠欠的踢了秦一一腿上一腳,還真不太相信她會死的這麽簡單。


    感受了後邊的視線,尬笑著對在打鬥的小哥解釋,“我就是看她死沒死。”隨後也加入了對抗蛇柏的戰鬥中。


    瞎子抱起一身是血的秦一一,飛速跑進帳篷,又似嘲諷般口語道“你還真是對自己下死手啊,”


    當然在空間的我聽不到,悠哉悠哉的和阿寧聯係,完全不顧外邊的狀況。


    (馬上到,)阿寧內心焦急,她是真沒想到,秦一一會用這種方法撤離。


    (風裏雨裏,沙漠裏等你。)貌似小哥那裏還有個丹藥呢,不過在假死的狀態下,也沒什麽用。


    小哥放血驅趕走了蛇柏,先一步到達帳篷內拿出多年前她給的丹藥,塞進了秦一一的口中,眾人沉默的等了許久,傷口也恢複了原樣,卻不見人醒。


    “這藥是不是過期了?”張海婁摩挲著下巴,說出了他想的答案。


    小哥微愣,她當年給他藥的時候。還真沒說這些。


    無邪剛要說什麽,隻聽外邊車輛引擎的聲音,在帳篷外戛然而止。


    所有人內心全是問號,這地方能開車進來嗎?


    瞎子麵色警惕,掀開簾子隻見一身皮衣英姿颯爽的阿寧,從主駕駛走了下來。


    “阿寧?……你怎麽在這……不對,你和一一商量好的?”瞎子停頓了一下,說出心中的疑惑。


    “黑爺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你們救不了她,我來是帶她走的。”阿寧


    “你就這麽確定,我們會讓你帶她走?”小花走出帳篷,他就知道秦一一會留後手,


    “不讓我帶她走,最後她隻有死路一條,你們忍心?”阿寧故作冷聲又道,


    “行,那你們就等著守一具屍體吧,”話落,轉身打開車門,


    “等等,你帶她走吧,”小花心想,既然秦一一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就說明她是篤定他們會放她走,認準了他們不想讓她死。


    阿寧停下上車的動作,看著小哥從帳篷內把秦一一抱出來,放到車後座。


    隨後阿寧上了主駕駛,準備打道回府,


    “你們到底要做什麽,讓她不惜付出這麽重的代價。”無邪擋住正要關上的車門。


    “無邪,你在耽誤時間,她的命就真的沒了,”阿寧麵色嚴肅,


    無邪的手緩緩鬆開車門。後退一步,透過開著的車窗,看著一身是血的秦一一,真是狠心的女人,無聲無息的離開十年,此時此刻又要離開了嗎。


    阿寧無視了眾人的目光,開動車,帶著手下的車隊,揚長而去。


    “真是狠心呢,”瞎子墨鏡裏的眸色陰鷙,出現了沒多久,每個人都撩了一遍,她倒好,拍拍屁股走人了。


    “小花,她既然能聯係到阿寧,繡繡那邊絕對也知道情況,”無邪緊皺眉頭,回想起之前發生的種種,她早就算到小花他們會來,所以這些事情需要裏應外合。


    “我回北京一趟,你們繼續在這行動,”小花,


    “我跟你去,這裏有啞巴張陪著無邪,”瞎子心中誓要抓到她,直接關起來,免得她在作妖。


    ——*


    阿寧把車開出去好遠,選了一個地方停下來,側過身在秦一一身上點了幾個穴位。


    “咳咳……死的滋味還挺有意思的。”我捂著胸口,對阿寧打趣道。


    “你也是膽子大,就不怕他們結束後找你算總賬?”阿寧語氣揶揄。


    “那就等他們找到我再說咯,先解決小柏,這玩意帶不走的話,就讓它永遠就在這。”我笑著下了車,


    小柏發覺我死後,一直在地下順著阿寧開車的路線,奔我而來,這是想讓我死無全屍吧。


    阿寧的人拿著雷管,已經提前在附近安置好了陷阱,隨著手勢下令後,不遠處的爆炸聲震耳欲聾,沙子漫天飛揚,隨之蛇柏也被逼迫,從地底下憤怒的竄了出來。


    小柏再看到我還活著的一刹那間,秒慫,


    “我改主意了,直接燒了吧,”這種生物完全不會馴服,它隻會在你威脅到它時,才會順從,一旦你廢了,它就會趁機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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