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一牽著無邪的手跟著走在樓梯上直奔樓下的餐桌,她側過頭盯著他的臉,心道,這人怎麽返老還童似的,臉怎麽越長越嫩?


    樓下的幾人聽到腳步聲,望向樓梯上的兩人。


    “天真,快勸勸繡繡,她非說上回中毒是因為蘑菇沒熟。”


    胖子急切的聲音喊道,他心想,繡繡真是嫌自己命長了,還要以身犯險,可真是顯得現在的日子太平靜了,沒事找事幹,他覺得她的性子越來越像秦一一,做什麽事腦子直接是扔了的狀態。


    可繡繡卻覺得現在的生活,自己非常喜歡,可謂是無憂無慮,自從奶奶平安歸來,她就想開了,不想像奶奶一樣,把自己困在一個囚籠裏,她想為自己活一次。


    秦一一順著繡繡的手看去,那一筐各種顏色形狀的蘑菇,頓時打了個寒顫,從心底深處傳來莫名的有種恐懼感,就好像自己吃過她做的蘑菇菜一般。


    “我自己吃,胖爺你怕什麽。”


    繡繡邁著淑女步子緩緩走到秦一一身旁,十日沒見,閨蜜就把自己徹底忘了,還真是世事難料。


    “要不繡繡,你還是別吃了,主要是一一現在已經把醫術都忘的一幹二淨,你在出點什麽事,我沒法和你奶奶交代啊。”


    無邪感受到身旁人的手微微握緊,看來,這毒蘑菇的印象秦一一還是有感覺的。


    “你要實在想吃,要不讓花爺開車送你去醫院門口,要是出了事,直接治療。”


    胖子說出兩全其美的辦法,遭到一眾白眼。


    “胖子,你剛才還讓我勸,怎麽突然妥協了,還讓人去醫院門口,咳,不過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無邪也同意他的觀點,既然繡繡不撞南牆不回頭,那就讓她再試試,換作自己也有可能幹出這事來,畢竟現在閑的出奇,在待下去都要長草了,真的要找點事做。


    那一筐蘑菇到晚上吃飯時,被小哥拿去丟了,甚至好心的被銷毀,以免被其他人誤食。


    飯後,滿院子坐了一群人,一大家子各種姓氏聚集在一起,熱鬧非凡。


    晚間的微風帶著一絲涼意,比起正午時分的大太陽,還是現在的溫度適合人在屋外閑聊。


    秦一一非常安靜的在一旁聽著他們講以前的故事,她躺在搖椅上輕輕搖晃,旁邊的黑瞎子拿著蒲扇驅趕蚊蟲,與此同步的還有胖子和雲彩。


    “我可還記得,當時弟妹慘的一批,比天真還邪門。”


    胖子感慨的一句話,直接刺激了秦一一的大腦。


    “我那是被坑的,正常人要是那樣,都可以和掃把星媲美了。”


    她下意識的吐槽埋怨,說完這句話,直接愣住,被誰坑的?坑成什麽樣並沒有想起來,而是心裏想了,就說了出來。


    “想起來了?”


    小花坐在她頭頂邊的位置,撚著她一縷發絲繞在食指把玩。


    “沒有,就是突然想說這句話,我有點好奇,是誰坑的我,我大概有一丟丟的印象。”


    她搖了搖頭,想起那天無邪被氣暈過去的時候,那個叫執情和卿止的,直覺和它們有很大的關係,甚至在聽到三哥那句話時,猜到二哥也有可能參與了,也不知道是多大個坑,讓一群人可著她一個人霍霍。


    “這個我有發言權,當初你在青銅門內的時候,與我和繡繡曾聊了整整九年,期間了解到卿止和執情兩人一係列的坑爹作為,還好,你也打了它們整整五年,大仇得報。”


    阿寧雖然知道她的身手就是在那門裏和一群無法形容的怪物打鬥練成的,但是秦一一從來沒有將自己受重傷的一麵呈現在她和繡繡麵前,可能是怕被看到會引起她們擔心吧。


    以繡繡和阿寧的聰慧,其實在每次與她聊天的過程中也能猜測到很難,受傷是常有的事,一個普通人毫無能力,卻不得不拚出一條血路,換作是小花等人也是很艱難的,何況是秦一一。


    “我還進過青銅門?”


    就她?進去不得憋死,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有沒有空間,要是像自己所了解到的,小哥在青銅門裏吃蘑菇,換成她,估計都活不下去了,正常人沒有手機,看不見四季和日出日落,月明群星,不出一個月直接瘋了。


    秦一一猛然坐起身,有些好奇自己是怎麽在裏邊待那麽久的。


    她的目光掃了一圈在小哥的位置停下,人在樹旁坐靠著小憩,在她的注視下緩緩睜開眼睛與之對視,他的眼眸中有著不明的情緒,想必是聽到了她的話。


    “你偷走了鬼璽,不告而別。”


    小哥還在心裏委屈,老婆偷走了兩個,備用的都帶走了,害的他連門都沒進去。


    荷!她還敢這麽幹呢?小哥手底下偷東西,這麽勇的嘛,不愧是她,莫名的一種自豪感席卷而來,連後背都不自覺的挺直,迷之自信。


    “小哥點你呢,你還會自豪上了,你知道你當初不辭而別,留了一句什麽話嗎?”


    無邪用食指輕懟了一下她的額頭,語氣略帶責怪,故意打啞迷道。


    秦一一皺著右邊的眉頭,努了努嘴,抬手揉著壓根就不痛的眉心,好奇心作祟,聲音夾著一絲莫名的心虛。


    “我留了什麽?該不會讓你們四個把日子過好吧?”


    按照自己的性子,還真有可能說出這句話,他們四個把日子過好,豈不是比什麽都強。


    “哼,不愧是你,現在說出的話也是如那時一樣的氣人於無形。”


    無邪頓時感覺頭都大了,讓他們找個人嫁了已經是極限,結果現在又來一句四人把日子過好,她嘴裏說出來的沒一句中聽的話。


    “嘿嘿,別往心裏去嘛,我也就隨口說說,不要當真。我和你們認識的過程我都聽完了,那他們幾個我也認識?”


    秦一一趕緊轉移了話題,目光拐到小哥對麵的幾個張家人身上,尤其是和自己無邪有些同樣一張臉的人,不得不讓人注意到他。


    “左邊的是張千軍萬馬,中間戴眼鏡的張海婁……最後一個張海客。”


    無邪介紹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明顯語氣中帶著嫌棄的意思。


    “千軍萬馬?名字夠特別的,一聽就感覺人很多的樣子,嗯,馬也很多,厲害,好聽,”


    似是不知道怎麽誇下去了,話題又轉移到其他人身上,“那他為什麽和你長的這麽像?”


    秦一一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掃射,想在他們的麵部找出不同點,顯而易見隻有表情和眼神還有氣質不同,樣貌上如出一轍。


    張千軍滿頭黑線,想起來當時她的自我介紹,秦百萬雄師,無語的想罵娘。


    “為什麽不是無邪長的和我像呢?”


    張海克搶過話口,直視著被他甩出疑問而愣神的秦一一。


    他還真不想頂著無邪的臉,平平無奇一點也不如自己的臉好看,可惜啊,她忘了,再也沒人能卸下這張麵具了,心裏沒來由的一絲酸意被他無情的忽視掉了。


    “額,你像無邪,或者無邪像你,有什麽區別嗎?”


    看不出來啊,張海克這個人還很軸呢,秦一一自覺和他沒什麽太多的共同語言,尤其是旁邊的張海婁,第六感表示,他們和自己之間的相遇絕對不是特別美好,不然她不能有一種嫌棄的心情。


    “呐,我給你解釋一下海客的這句話深層含義,無邪像他,證明海客是爹?反之,無邪是爹,明白了吧。”


    張海婁抓了一把桌上瓜子,絲毫不怕兩道陰森的視線,頂著壓力給她解釋了一遍。


    繡繡聽到這種解釋,終是沒忍住,掩唇笑出了聲,手還抓著阿寧胳膊上的衣袖極力控製著聲音,最近自己的笑點真的是越來越低了。


    “你解釋的還挺透徹,聽明白了,那……到底誰是爹呢?”


    秦一一唇角的笑容擴大,故意為難道。


    沒想到她會接著問,張海婁後背一涼,感受到了無邪和張海克的威脅。


    “我是爹,”


    他扔下三個字蹭的起身,跑出了一道殘影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無邪好笑的看了他消失的地方一眼,自己也沒當真,他倒是給自己加了一波戲。


    張海克睨了一眼旁邊的空位,心道,原來兄弟想當自己的爹,應該給他找點事做,免得天天做夢。


    “你還別說,天真,就他們老張家的年齡,還真能當爹,當爺爺也不為過。”


    胖子突然離譜的想到,秦一一和黑瞎子還有小哥這年齡差,跟最萌身高差似的,有一拚。


    “去你大爺的,你不如直接說讓我管他們叫爺爺得了,”


    無邪搶過黑瞎子手中的蒲扇,朝著胖子扔了過去,扇子較輕,飄到兩人中間便落了地。


    手中的蒲扇被搶走,黑瞎子嘴一撇,眼中瞬間含了一圈淚,委屈巴巴的看向秦一一。


    “媳婦,你看看我徒弟,反了天了,膽敢搶為師的家夥事!”


    “哦,那你們出門左拐,單獨談談?”


    她表示,別演她,暫時不吃這一套,今個她絕對要有一個自己的房間,他黑瞎子想的小九九一猜就知道。


    “沒愛了,小白菜啊,地裏黃呀,媳婦不疼,媳婦不愛啊~”


    黑瞎子湊上前到搖椅上擠著她坐下,沒皮沒臉的唱著。


    秦一一推搡了幾下也無果,便笑罵道“臭瞎子,你起開。”


    這位戲更多,多到她都不知道怎麽接戲。


    小花好心將人帶進自己懷裏,同時無視了黑瞎子的幽怨目光,親密不分場合,看給人羞得,臉都藏起來了,隻見秦一一將整張臉都埋進了小花懷中,不知道的是羞,知道的她就是在趁機偷香。


    小哥突然眼神一凜,微冷的目光瞅向門口處,迎麵走來隊伍不齊的五人,其中有三個人他見過,是她的三個哥哥,而前邊手牽手的兩個人,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她的父母,因為秦一一的樣貌和兩人很像。


    就在五人走進院子的同時,門口樹下也緩緩停下一輛車,車上下來兩男一女,無邪眼尖的發現後,蹭的起身,他沒想到爸媽和二叔竟然沒有通知就來了這裏。


    更不知道的是,兩家本就是商量好的。


    “親家,多日不見又漂亮了。”


    “還不是你給的駐顏丹效果好,我感覺我現在年輕了不止十歲。”


    兩家的少婦在眾人麵前你一言我一語互捧,完全沒有在意其他人。


    這種大陣仗,秦一一沒見過,表示有點怯場。


    眼瞅著一張黑臉的青年男人拽了一張椅子,坐在無邪和小花對麵,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好不容易找到了失蹤二十多年的妹妹,結果被四頭豬拱了,還是二弟親手捧著送出去的,他差點沒炸了。


    此人正是秦一一的大哥,秦遇。


    小花在職場上經曆的事情甚多,完全不帶怯場的,一身上位者的氣勢並沒有因為他是她大哥的身份而收回。


    他起身朝著秦遇伸出右手,禮貌且優雅的自我介紹,


    “大哥,上次未來的及細聊,我叫謝雨臣,一一的合法丈夫之一,你可以和她一樣叫我小花。”


    秦遇起身也不含糊,並不小氣,兩人握手之際,微微收緊,在秦一一看來,他們就是在較勁。


    哎呀,這場麵,她不想待,怎麽辦,雖然不記得,但是她很清晰的感受到來自親哥的愛護,但是眼前的畫麵如同戰場啊。


    黑瞎子起身將空著的椅子遞到一一的家人身後,表現的極其良好。


    蘇安若也就是秦一一的母親一臉慈愛的看向幾位女婿,她倒是很滿意,女兒後半輩子的幸福有著落了,聽老二說幾個人都很靠譜,她很放心。


    雖說老二幹的事離譜,但是秦晏從小到大做事還是比較靠譜的,很讓人信服,想必他這麽做也是有原因的。


    秦晏也是在執淵那裏得知的,自家親妹子前世的種種,所以就自告奮勇的牽線搭橋,幫他們續了一下緣分。


    三哥這個人就比較灑脫了,隻要對妹妹好,他沒有任何反對的意見,反之如果有一點不好,他就會帶著妹妹回自己的世界。


    一位帥氣的中年大叔朝著秦一一的方向走了過來,滿眼透著疼愛與溫柔,那是她這輩子沒有體會過的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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