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一瞬間,屋內又多了一個人,穿著棕色夾克,帶著手套,一副很休閑的樣子,他身上有很多的沙粒,在出現客廳的時候,灑落一地。


    這一刻,秦一一看清了,眼前的男人是憑空出現,這裝扮……有點麵熟啊,老弟。


    跟她給這cos呢?


    不對,有沒有可能是真人。


    既然房間內已經清空出現兩個人,那……本人來了也不是什麽稀奇事了。


    哎呀,秦一一覺得腦子一下子長了好幾個,跟葡萄似的,一串一串的。


    無邪再看到眼前掛著淚痕的少女,他的表情一副嚴謹的樣子,心裏卻在思考這裏是什麽地方,他剛才在古銅京遇到了九頭蛇柏被拽到沙子下麵後,人就出現在這個房間內。


    環顧四周,在廚房門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有點不敢相信的輕聲道。


    “小哥。”


    “你老了。”小哥手中的杯子輕放到桌子上,打量了一下無邪。


    兩人在秦一一麵前上演了一段兄弟情深,親一個,抱一個。她內心激動的想著,麵上不受控製的露出替人心急的神色。


    “小哥,這裏是哪,她是怎麽回事?還有你什麽時候從青銅門出來的,怎麽不告訴我。”


    十年了,能不老嗎?他也不像小哥,長壽不老。


    歐呦,呦呦呦,哎呀媽呀,謝謝月老,將兩人遷到她麵前,可以現場死磕。


    眼看著兩人越走越近,小哥卻突然在她身前停下,側過頭淡淡的掃了眼激動的秦一一。


    怎麽感覺她比自己和無邪還要高興,有點像粽子見到無邪的那種興奮勁。小哥內心戲。


    “小哥,你說話啊。”無邪拽過小哥的衣領將他按在沙發上,小哥也沒有反抗。


    秦一一眼睛都瞪圓了,冒著小心心,如果允許,眼珠子都有可能蹦到他們之間,貼近看熱鬧。


    被繩子捆住的手,在掙紮下,水靈靈的解開了,她越來越控製不住心跳的速度,猛地站起身在兩人對視時,不小心被繩子絆到,直直的壓到無邪後背,小哥想躲都未來得及,因為怕傷到無邪,和這個年齡不大的小姑娘。


    小哥的好心,差點導致他和無邪親上,還好無邪反應靈敏側身躲了一下。


    這時房間內又多了一個人,他的驚訝口中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天真,你和小哥玩的有點花啊,這麽年輕的小姑娘你們兩個也下得去手。”


    映入胖子眼簾的畫麵,秦一一左半邊趴在小哥前身,另一半搭在無邪的後背,場麵極為壯觀。


    小哥無意間低頭不小心瞄到她寬鬆睡衣衣領下白皙的皮膚,耳根緩緩染上桃花,默默的將頭側到了一邊,隨即抬起手拎著秦一一的衣領,像拎小雞仔似的,將人提到單人沙發上坐好。


    “胖子,你怎麽在這,你不是……。”無邪起身看了一眼小哥和旁邊乖乖坐好的秦一一,走到胖子麵前。


    “天真,什麽我怎麽在這,剛才你還和我在農家樂裏呢,你忘了?”難道和小哥一樣犯失魂症了?胖子麵上疑惑。


    “等會,這是哪啊,你們兩個是比我先到的,還是一起到的?”胖子環顧周圍,發現並不是他所熟知的環境。


    “我也不知道,你說的農家樂我不清楚,現在這個房間也沒見過,更奇怪的小哥提前從青銅門裏出來了。很多疑點。”


    無邪不得不懷疑,此時此刻是由於一種不知名的因素導致他產生幻覺,可房間裏這個女孩從未見過,難道她是破幻境的主要人物?


    好凶,秦一一的直麵印象,眼前這個無邪裝扮的人,眼神突然狠辣的看向自己,她腦海裏閃現出兩個字,邪帝,


    他該不會要噶了我吧,她心想。


    就在無邪從腰間拿出匕首時,被小哥攔住了動作,無邪眼神中的狠辣盡褪,化作了一絲茫然,


    “小哥?我懷疑這裏是幻境,”無邪說著,將毒爪伸向小哥的右臉,作勢捏了捏,又問,“疼嗎?”


    “不是,天真,你腦子又沒了,你那手都沒用勁,用點力。”


    不怕事大的胖子加了一把火,無邪鬆開捏著小哥臉頰的手,將魔爪伸向胖子的手臂。


    “哎,你怎麽又掐我來了,我是真的。”胖子並沒有躲開,臉上還被無邪扒拉好幾下,似乎還懷疑他臉上戴麵具。


    “不是幻境,是真的。”小哥麵上閃過絲絲無奈。


    “小哥你是不是知道什麽?”胖子細心的察覺到不同之處。


    “不是原來的世界,”小哥扔下一句話,將瓶蓋扣上,意思再明顯不過,閉麥了。


    “你是說我們是通過某種媒介到達這裏的,而且我們經曆的時間段並不一樣,原因應該就在她身上。”


    無邪的目光又投遞到秦一一身上,肆無忌憚的打量探究。


    “你瞅我幹什麽,在瞅小心野雞脖子咬你。”


    話落,空中掉落一隻長條物體,直奔無邪而去,秦一一在看清來物後,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開光了?


    言靈?


    不對啊,巧合吧,無邪小哥還有這個胖子,她當時也沒叫過。秦一一下意識捂著自己的嘴巴。


    小哥眼疾手快的抓過無邪的刀劃開野雞脖子,死亡落地。驚的秦一一猛地站起身,站在沙發上跳廣場舞。


    “小哥是吧……你弄死的,你負責收拾一下啊。”


    看出來小哥暫時沒有想傷害自己的意思,她的膽子明顯大了一圈,


    “大妹子,你這嘴有點毒啊,我們八成也是你喊來的吧。”胖子眼神誇張的看向秦一一。她這嘴似乎和天真的體質一樣有點子邪性。


    “你怎麽知道野雞脖子?”無邪的疑心病又犯了。


    “你是不是傻,我這個世界有野雞脖子。疑心病還挺重。”


    能瞞住嗎?秦一一目光斜視,偷瞄了一眼書房,那裏全是關於他們的故事,以及擺件,找個機會鎖上?破鎖好像對他們也沒什麽用。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先等等,萬一還來人呢。要解釋,一遍一遍太磨嘰,等人齊。對,她有預感。


    “天真,你單看她這樣,就不像汪家的人。”胖子看她這小身板,就覺得她應該就普通一人。


    瞧不起誰呢,她怎麽可能是汪家的。她白了胖子一眼。


    無邪眉梢輕挑,坐到小哥旁邊,不動聲色的觀察整個屋內,以及斜對麵的秦一一。


    此時的離簇已經被他遺忘在了古銅京。


    時間在幾人敘舊和分析事情中,一分一秒的轉動。


    真不怕死也是真心大,三個人盯著沙發上不住點頭的人,內心都有些驚歎,包括內心戲比較足的小哥。


    人馬上就要朝著前方栽到地上,一坨黑影瞬現到她倒下的地方,被砸個正著。


    “這不是熟人嘛,黑爺也來湊熱鬧了。”胖子看清來人後揶揄。


    一襲淡淡的梔子花沐浴露的味道竄進黑瞎子的鼻息之間,聽到胖子輕鬆調侃的聲音,得知此處沒有危險,托著身上的人起身,將她放到沙發上躺好。


    秦一一給瞎子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孩子沒心沒肺,一屋子大男人,竟然睡的和豬一樣沉。


    剛才還在山裏各種爬的黑瞎子,眼睛已經到了極限,隻能憑聲音辨別人和方向。


    察覺到黑瞎子不對勁的,是小哥。“瞎,”


    “沒事,就是瞎了。”


    他笑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在房間內漫無目的性的挪動,看不到,但憑剛才身上柔軟的人的觸感,再加上空氣中若有若無的清香,安靜的環境,也能猜到是個女孩子的房間。很安全,畢竟小哥也在。


    “瞎了?不是惡化嗎,什麽時候瞎的,黑眼鏡,你從哪裏過來的。”無邪聲音帶著疑惑與擔憂。


    “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並不知道第二陵的事。所以你是什麽時間段的無邪?”黑瞎子精準的抓到話題的中心。


    “你猜的還挺準,我是從古銅京過來的。”無邪心裏愈發確定,這個房間有種特殊的魔力,在聚集他所認識的人。又或者是她這個人。


    “我看用不了多久,我們這群人就要大團圓了。”胖子走到無邪旁邊懶洋洋的臥在沙發裏。


    而剛被焦老板抓到的小花,身上的傷並不多,瞬間消失在了焦老板麵前,人轉眼間出現在秦一一的腿上。


    又是一種熟悉的感覺,腿上一沉,秦一一猛地睜開眼睛,困意全無,視線內五個人的身影都在她眼中。


    不是做夢!身上還坐著個有種破碎感的美人。


    妙啊,天上掉下個花爺。


    秦一一把剛才以為做夢的事和眼前粉色襯衫的人結合在一起,就猜到了他是誰。


    “小花!”無邪聲音夾雜著擔憂。


    無邪趕緊將小花鬆綁,又仔細觀察了一下他身上,在確認沒有大礙後,才鬆了一口氣。


    “還真是照著胖爺我這話來得,這該不會是天堂吧。”胖子見小花沒事,打趣道。


    而黑瞎子在聽到無邪鬆了一口氣和胖子的打趣聲,斷定花爺沒有事,隨即又靠坐回秦一一對麵的沙發上。


    黑花瓶邪胖,嫩牛五方齊聚陣。


    視覺上的盛宴,秦一一這孩子都看傻了,完全忘了言語。


    等會,怎麽睡一覺的功夫,黑瞎子什麽時候來的?她其實很好奇他的眼睛到底長什麽樣,但又怕黑瞎子一刀抹了她脖子。


    “這裏是?”小花優雅的揉了揉手腕,絲毫不在意身上帶來的痛感。


    “我家。”自爆家門,她孤身一人,所以想開了,沒帶怕的。但是讓她壯起膽子幹點啥還是有點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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