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給她空間”,去他的“慢慢的來”!


    他不管兩人是怎麽開始的、不管其中有多少尷尬的誤會,他隻知道,他想要她,他隻要她!


    “再著急想看,也用不著踹門啊,”他勾唇輕笑,再次逼近她,直到她後背抵牆退無可退,才抬臂以手肘撐在牆上,俯首湊近她嫣紅的臉龐,“腳疼不疼?我今晚又不走,你想看可以慢慢看,看多久都行。今天看不夠還有明天,明天不夠還有後天……”


    “大色狼你把衣服穿上!”蘇爽一腳踢在他小腿上,麵頰都要燒了起來,炸毛低吼,“那個問題早就過期作廢了!穿好衣服就給我滾回你自己家去!!”


    陸仁偏了偏頭,一時間沉默不語。蘇爽想起自己昨天就是這樣翻臉趕人,然後兩人鬧的不歡而散的,麵上閃過一絲慌張和後悔——又要重蹈覆轍了嗎?


    半晌,陸仁幽幽的開口了,“穿好衣服就要回我自己家去,還要我滾著回去嗎?”他沉色點頭,“好吧!”


    蘇爽張了張口,不待她說出補救的話,他驀地一把抽走她手中的衣物,往地上一丟——


    “那我不穿了!總可以留下了吧?”


    蘇爽:“………………”


    神邏輯!!本大小姐和本大小姐的狗都被驚呆了!!!


    ……可以說是目瞪狗呆了!!!


    她圓瞪著貓兒眼,紅唇微張,這一臉呆乎乎的模樣可愛得陸仁的心都要化了,忍不住在她粉嫩嫩的臉頰上親了又親,一邊呢喃著,“乖小爽,好老婆,珍珠寶貝……我們和好吧,好不好?”


    他抬起右手,給她看泡得有些發白的傷口,委屈道,“我手還在疼呢……”


    蘇爽臉色一變,抓住他的手打量縫針的痕跡,緊張的連問,“你什麽時候拆的線啊?沾了水沒問題嗎?還會不會感染?要不要再重新包紮一下?會留疤嗎?”


    陸仁昨天在陸倫病房感慨過一隻手不方便,就索性找護士把線拆了。傷口其實已經基本合上了,隻是泡過水看著嚇人,這會兒喊疼也更多是撒嬌。


    當然這些他肯定不會說。他語氣愈發擔憂了,“萬一留疤變醜了,老婆嫌棄,不愛我了怎麽辦?”


    蘇爽:“……”


    “誰、誰愛你了?”她很快就找到了底氣,“你沒看過聖鬥士星矢嗎?傷疤是男子漢的勳章!”


    陸仁:……這種時候並不是很想探討打不死的小強的傷疤論啊!


    “所以老婆會更愛我,對吧?”


    見蘇爽咬唇不語,他正要再調笑幾句,卻聽她問,“要是那時在拉斯維加斯跟你注冊的是別的女人,你也會這樣對她嗎?”


    陸仁好氣又好笑,幹脆一把抱起她,就往樓上走,“你怎麽會這麽想?除了我們家乖小爽,別人我可不認,理都不理,直接趕走!”


    他熟門熟路的進入她的臥室,把她放在床上,自己欺身而上,深潭般的黑眸直直望進她的眼中,“老婆……”


    窗外雨聲淅淅瀝瀝,蘇爽在他專注的凝視中失了神,“……嗯?”


    她沒得到他的下文,就被他猛然壓下來的唇幾乎奪去了呼吸。他的來勢凶猛,帶著橫掃一切的貪婪掠奪,大掌也不安分的四處描摹她誘人的曲線。


    她下意識的抬手抵擋,觸到的卻是他光/裸的肌膚,光滑緊實而又灼熱,令她的手指忍不住流連,感受到下麵緊實的肌肉蓄勢待發的張力,小腹被那個熟悉的硬物抵住,她禁不住輕輕顫抖。


    唇瓣終於被放開時,已是被蹂/躪得紅腫,更顯得鮮豔欲滴。她眯起的貓兒眼水潤迷離,慵懶又嫵媚,如絲的眼神像帶著無數小勾子,緊緊勾纏住他的心,讓他束手就擒,隻想埋得更深。


    “小爽乖寶,我的愛……”他濕漉漉的吻落在她耳際,低醇暗啞的嗓音半是撒嬌半是乞求,“給我……”


    ……


    不知道過了多久,渾身酸軟的蘇爽開始後悔自己被蠱惑得點了頭。


    “你……你有完沒完啊?”她動了動腿,卻被他趁機一頂,不由發出一聲嬌喘,“嗯……可、可以了吧,這都第幾回了?我真的好困,想睡覺了……”


    “你剛才說不舒服,”陸仁在她泛著粉色的脖頸上又吮出一個吻痕,身下動作不停,“沒讓老婆舒服,怎麽可以?是男人都不能停。”


    ……一開始的確不舒服嘛!那個大東西硬是擠進來,撐得她又脹又難受,還有點疼,感覺也怪怪的……


    蘇爽按捺住湧上喉間的一聲呻/吟,“舒……舒服,總可以了吧……”


    “有多舒服?”


    “很、很……啊!舒服……”


    “是嗎?”陸仁陡然頓住動作,還沒等蘇爽鬆一口氣,他又開始了更猛烈的攻擊——


    “既然這麽舒服……那得讓老婆多享受一會兒才對!”


    意識完全迷失在快/感中之前,蘇爽隻有一個念頭——


    回頭本大小姐一定要把這大色狼捆起來,把他勾得不要不要的,然後!!!


    不!給!!他!!!


    ……


    一夜的暴風雨之後,今天是一個大好的晴天,隻是太陽約莫是打西邊出來的,因為一向兢兢業業的陸總居然——遲到了!


    不僅如此,他眉梢舒展,渾身散發的氣息比春風更暖,更像是初夏海邊的怡人清風,讓人徜徉沉醉其中。


    走過前台,他又折返了回來。前台秘書輕撫頭發的舉動完全被無視,隻聽他沉聲吩咐,“昨天來找我的那位蘇小姐,以後直接請她上來。”


    秘書望著他消失在電梯門後的身影,震驚得連掉在地上的下巴都忘了撿。


    ……那妖豔賤貨,居然成功上位了???


    陸仁身心饜足,憶起早上起來時蘇爽睡得迷迷糊糊的可愛模樣,唇角的笑意怎麽也止不住。


    他本來還對昨晚蘇爽拿給他的那幾件男裝心存糾結,唯恐那是她買給姓莊的軟腳老男人的。


    哪知她隻是困倦的指了指衣帽間,“左手邊的架子上,是我前天挑好款,讓店裏送過來的,還沒來得及給你,”說著打了個秀氣的嗬欠,閉著眼睛含糊道,“你自己去拿吧……”


    架子上滿滿當當,全是各大名設計師的當季新款,都是他的尺碼,有些還被搭配好了放在一處。


    她的用心不言而喻,陸仁無處不熨帖,隻想回床上再與她親熱一番。


    然而看她睡得香甜懵懂,他又不忍心擾她,甚至想把窗外嘰喳的鳥雀和聒噪的夏蟬都盡數驅走,免得吵到他的睡美人。


    好容易強迫自己下了樓,煤球兒過來嗅了嗅他,琥珀眼中露出疑惑的眼神,令他莫名有些羞赧。


    ……這笨狗,大概是想不通他身上主人的氣息怎麽這麽濃鬱?


    陸仁一邊神遊天外,一邊檢查手機上昨天漏掉的信息。他先給蘇爽發了個短信,“懶貓起床沒?記得看枕頭邊。”


    又給追魂奪命連環call的陸倫回了電話。


    “……我察覺到她不對勁,就假裝是你,試探了一下——扮你簡直不要太容易!我冷著臉不說話,她就完全沒懷疑,還熱情的邀我。嘖,情人節啊,哥為了你,連小情人們都放了鴿子……”


    陸仁:“……你居然答應了?以我的名義??”


    “不要糾結於這種無關緊要的小細節嘛!總之,那天是在麗頓酒店下麵的餐廳,酒裏下了藥,樓上定了房,她打什麽主意我還不清楚?這些齷齪手段防不勝防,換成你這種純情寶寶,搞不好哪天一不留神就中招了呢?反正我把酒換了,然後叫了個牛郎來,好好滿足她……”


    陸仁額角青筋直暴,“所以她一直以為是我?”


    陸倫梗了梗,“呃,她以前不是糾纏得你挺煩的嗎?我本來是想一勞永逸的幫你解決這個麻煩……”


    沒想到轉眼他就出事了,結果搞出了更大的麻煩啊!


    陸仁想起那時候王倩茹似乎是找過他,可他憂心陸倫的情況,哪有那個閑工夫理會她?


    “……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啊!”他咬牙切齒。


    “嘿嘿嘿,過獎過獎,這是我應該做的!”


    “那牛郎你還找得到嗎?”


    “這有何難?”陸倫拍胸脯,“我回頭就把他找出來!”


    ……


    快到中午的時候,蘇爽才在門鈴聲中悠悠醒轉。床邊,煤球兒急得直打轉,不時趴在床頭用頭拱她。


    “別鬧……”她拍了拍它的頭,“這就起來了。”


    她剛要坐起,腰腹間又酸又軟,腿心那個不可言說的地方更是有種腫脹的酸麻感,又跌躺了回去,瞪著天花板滿心不可思議。


    本大小姐可是個以腹肌為傲的健康小仙女!!一氣做上百個卷腹都不帶歇的!!!


    ……居然能軟成這樣??


    “大色狼!”她憤憤的撈起身邊的枕頭,把它當某人的臉揍了幾拳,“算你跑得快!!”


    一張紙從枕頭上飄落,煤球兒正要去撿,被蘇爽搶了先。


    紙上是一幅素描,畫的是清晨睡夢中的她。


    淩亂的大床上,她側身抱著被子,表情安謐,唇角微翹,似在做著什麽香甜的美夢。一縷薄紗般的陽光照在裸背上,肌膚在散亂的長發間若隱若現;深陷的腰窩猶如低穀,被子遮擋下的圓翹臀線則是山巒,兩條纖長的腿交疊,把視線引向山下那條隱藏的溪流……


    “……臭流氓!這就是那種什麽都沒露但卻比全/裸更那什麽的那什麽畫吧?線條這麽老練,以前肯定沒少畫!!”


    按門鈴的人鍥而不舍,蘇爽收好畫,隨便套了件睡袍,慢吞吞的下樓應門。


    “……莊叔叔?”想起他私下去找陸仁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她臉色一沉,“剛好,我也正想去找你。”


    莊啟辰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斑斑幾點嫣紅格外惹眼,他瞳孔一縮。


    “蘇爽,女孩子要自愛,難道沒有人教過你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仁仁:飆車,是男子漢的夢想~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盼了好久終於把夢實現~


    爽妹:別唱了,搓衣板在門口,我在床上


    第40章


    -chapter 40-


    “蘇爽, 女孩子要自愛,難道沒有人教過你嗎?”


    冷不防被這樣質問, 蘇爽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隨即就是勃然大怒——


    “你說我不自愛??你那寶貝妻妹挺著肚子裏不知道哪個男人的種, 硬要栽給另一個男人,還非要死皮賴臉的說自己是人家的未婚妻, 這就是自愛了嗎??誰給你的底氣,敢來指責我??”


    她一開口就扯到王倩茹身上, 莊啟辰更惱怒了,“倩倩不是信口開河的人。你跟那陸仁才認識幾天, 又怎麽知道不是他始亂終棄見異思遷?還是說, 那份鑒定報告裏,真的有你的幹預?”


    他知道蘇遠山一向放縱女兒,手底下那些三教九流也供她差遣, 偽造篡改個鑒定報告什麽的,根本不是難事。


    被如此懷疑,蘇爽麵上的怒氣反而消失了。她嗤笑了一聲, 正要開口, 手機卻響了, 是陸仁。


    她接了起來, “幹嘛?”


    陸仁聽出她語氣不悅,調笑道,“小懶貓是剛起床嗎?起床氣真不小, 以後我可得小心了。”


    “你才懶呢!還不是你昨晚……”想起他翻來覆去的折騰,好像永遠不知足,蘇爽牙就癢癢。


    聽筒中傳來陸仁低沉的笑聲,聽起來格外的低醇磁性,蘇爽沒好氣,“笑什麽笑!再笑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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