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韞眉頭微皺,拆開信封,和以前一樣,60塊錢,一張信紙,各種票。


    打開信,上麵的內容都和以前一樣,很少,隻有半頁紙。無非就是讓她好好照顧自己,如果想要去上工農兵大學,或是想要回去,就寫信或是打電話、發電報給他,最後照例是一句希望她回信的話。


    穆衛軍進來就看見蕭清韞皺著眉看著信發呆,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有些緊張的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蕭清韞看了他一眼,把信給他,穆衛軍快速看完信,心提起來,緊張地問道:“你是想去上大學?還是想回去?”


    蕭清韞疑惑的看著他,這是哪兒跟哪兒啊?見他神色越來越緊張,才恍然大悟,他是怕自己拋棄他呀!有些生氣,難道自己表現得還不夠信任他,要安心和他過日子?隻是見他一貫“萬事都在掌握之中”的臉上出現這種神情,也是太過緊張自己,心裏的氣一下就沒了。


    不過也要乘機調.教一下,便沒什麽好臉色,白了他一眼:“你這是想到哪兒去了?難道你以為我要拋棄你?我的表現還不能讓你信任?我爸給我的每封信都是這內容,要走我早走了。”


    穆衛軍聽她這樣說,頓時放下心來,確實是他想岔了,媳婦兒連藥方那樣重要的東西都交給他,又怎麽會離開他呢。


    穆衛軍這一想開,就有些無賴地抱住蕭清韞,臉還在她臉上蹭蹭,低聲說:“媳婦兒,我錯了,別生我氣,我這不是太緊張你了嘛。離開你我會生不如死的。”


    蕭清韞表示受到了驚嚇,半天回過神來,指著他道:“穆衛軍,你竟然撒嬌!你兵哥哥的形象已經徹底崩了。”


    穆衛軍有些訕訕,放開蕭清韞,輕咳一聲,一臉正色地問:“媳婦兒,既然不是因為信裏說的事,你剛剛又為什麽皺著眉頭?”


    蕭清韞抬抬下顎示意:“你看看我爸給我寄來的衣服和毛線。”


    穆衛軍看了一眼,說道:“挺好看的,媳婦兒穿上肯定好看。”


    就知道男人不關注這些,白了他一眼,才說:“這毛線是上好的羊絨毛線,不僅價格不便宜,還需要票,關鍵是有錢有票也不一定買得到。這大衣也是好料子的呢子大衣,起碼得好幾百,也是需要門路才能買到的。”說完看著穆衛軍。


    結果穆衛軍幽幽來一句:“媳婦兒,看來我要更努力,才能養得起你。”


    蕭清韞怒:“你要不要這麽脫線,你的形象已經碎成渣渣了。”


    穆衛軍雖然沒怎麽聽懂,但也知道不能再裝下去了,正色道:“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想說,你爸給你寄來這麽些稀罕物,是不是對你有什麽企圖,對吧?”


    蕭清韞點頭,穆衛軍繼續說道:“媳婦兒,你就沒想過你爸是真的隻是想對你好這種可能嗎?他對你愧疚,也對你疼愛,所以才想要把好東西都給你。”


    蕭清韞表示受到了驚嚇,“有這種可能嗎?”那不是個渣男嗎?不是重權欲嗎?


    穆衛軍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怎麽沒可能?他是你爸,你是他血脈相連的女兒,你不是也說,小時候你媽媽對你好,是你爸疼愛你的緣故嗎?”


    蕭清韞回過神來,是啊,沒有一個公式是渣男一定等於渣爹的,是她著相了。這麽說起來,那位父親還真有可能對她有幾分真心的。


    穆衛軍見她轉過彎來,攬著她的肩說道:“媳婦兒,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不應該影響到你,你隻需要順其自然,順從心意,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好,這也是外公在信裏交代你的。”


    蕭清韞伸出雙手抱緊他的腰,靠在他寬闊有力的胸膛上,聽著鮮活強勁的心跳聲,緩緩說道:“恩,我隻要順其自然就好。”


    “對了,今天學校考試怎麽樣?沒什麽事吧?”蕭清韞問道,畢竟她現在是代課老師,還是要關心一下的。


    穆衛軍摟緊她,說道:“沒什麽大事,就是那位女知青沒去學校。我回來的時候就順路去達貴爸家反映了下情況,達貴爸也說林同誌的思想不端正,下學期就讓她勞動去,好好改造一下。”


    蕭清韞聽得好笑,這簡稱不就是“勞改”嘛,想著想著就樂了。


    蕭清韞把之前的苦惱什麽的都拋到腦後,就像穆衛軍說的,順其自然就好。便開開心心地規劃起毛線的用途。比如要給李母四斤半毛線,請她給穆衛軍織一件,剩下的李母自己織一件;比如剩下的一斤半左右請二嫂幫她織一件,然後把她小一點的舊毛衣拿出一件給穆菊當謝禮......


    蕭清韞絮絮叨叨地說著,穆衛軍也一直表情柔和地聽著。


    第二天剛吃過午飯,孩子們都出去瘋玩了,大人還沒出門,穆衛國和楊美麗回來了。穆衛國推著自行車,後麵跟著一輛驢車,拉著鍋碗瓢盆和棉被這些家當,楊美麗也坐在墊著棉被的驢車上。


    李大妹見大兒子回來,忙迎了上去,高興地說:“你們今天就回來了?我以為至少也是明天呢。”


    穆衛國引著驢車停到院壩,先和在場的人打了招呼,才說:“昨天學校就考完試了,在公社也沒事。美麗下學期不去學校,我準備住宿舍,我們就退房回來了。”


    楊美麗也從車板上下來,叫了聲“爸媽”,然後就不開口,等著其他人先開口。趙小雨心裏呸了一聲,但還是和穆衛民叫了聲“大嫂”。蕭清韞也跟著穆衛軍叫了聲“大嫂”。


    楊美麗下巴微抬,聲音淡淡地叫道:“衛民、衛軍、小雨,你們都在在呀。”獨獨漏了蕭清韞,仿佛沒看見這個人似的。楊美麗雖長相一般,但身材高挑,她這樣微抬下巴的淡淡模樣,還真給人一種蔑視感。


    除了正在和趕驢車的老頭一起搬東西的穆衛國沒注意外,其他人都注意到了。


    穆達山和李大妹有些不高興,心想這老大媳婦還真是拎不清的,牽線不成就怪到老三媳婦頭上了。隻是她挺著七個月的大肚子,又剛剛回來,也不真是啥大事,就不好說什麽。


    穆衛民也和穆家兩老的想法差不多,隻覺得這大嫂這幾年是越來越不會處事了。


    趙小雨麵上不露,心裏卻快笑瘋了。心想:你楊美麗自以為在公社當個小學代課老師,就是穆家坪媳婦兒裏的第一人,整天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你現在無視蕭清韞,等你曉得蕭清韞的出身,你要是還能這個樣子,我就真心服你。


    蕭清韞一臉迷惑地看看穆衛軍,她什麽時候得罪這位大嫂了?穆衛軍皺著眉,臉色有些冷。不過到底是大嫂,剛回來也不好說什麽。如果再有下次,別怪他不留情麵。伸手摸摸蕭清韞的頭,示意不用在意。


    穆衛國和楊美麗畢竟才剛到家,大家就存了息事寧人的想法,沒有跟楊美麗計較。


    楊美麗心裏卻是對蕭清韞怨恨的很,她心底其實明白那事怪不到蕭清韞頭上。但要不是蕭清韞,穆衛軍肯定能跟校長女兒見一麵。


    人家校長女兒也是高中畢業,人也長得清秀,還是在縣城教高中的正式教師。隻要穆衛軍見了,肯定能成。那樣的話,她就能轉成正式教師。


    現在呢?不但沒能轉正,下學期因為生孩子坐月子耽擱,校長直接讓她明年上半年一學期都休假,說的倒是明年下半年再去上課,但誰知道校長會不會找了新的代課老師,就不用她了?


    楊美麗越想就越恨,斜眼看著蕭清韞,有些陰陽怪氣地說:“哎呀,我還沒看到這兒還有個人呢。這就是三弟妹吧,還真是漂亮,難怪老三剛回來兩天就看上了,要和你結婚。看三弟妹的樣子就是個賢惠能幹的,我和你大哥心急趕回來,也沒吃午飯。我這懷著你侄子,人就有些不爭氣,這會兒又累又餓。要不就勞三弟妹煮頓飯,我和你大哥也嚐嚐你的手藝。”


    楊美麗說這話時音量頗大,整個院壩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臉都有些沉,一時沒人說話。


    蕭清韞心想,這神經病吧。本來做一頓飯也沒什麽,但你都這樣擠兌我了,我憑什麽伺候你啊?正想著怎麽比較有“藝術”的回絕呢。就聽旁邊的穆衛軍沉聲說道:“爸、媽,瀟瀟身體還沒恢複,我帶她回屋裏休息會兒。”等穆達山一點頭,就拉著蕭清韞直接回臥室了。


    楊美麗覺得穆衛軍這是直接打她臉,很是惱火,於是大聲說道:“這衛軍還真是疼老婆呀。也怪我,看三弟妹臉上白裏透紅的,以為莫啥事呢,哪曉得還沒好。這身體可不行,以後生娃兒容易出事......”


    “行了,都聚在這兒幹啥?做各人的事去。”穆達山見楊美麗越說越不像話,帶著火氣的大聲斥道,然後就轉身出了院壩。


    李大妹也帶著怒氣地對楊美麗說道:“我看你精神的很,要吃飯就自己去煮。”說完也出了院壩,看著就生氣,還不如出去找人擺龍門陣。


    穆衛民和趙小雨給穆衛國打了聲招呼也走了。


    穆衛民想著:找個時間給大哥說一下三弟妹的情況,讓他管著大嫂些,就算蕭清韞不計較,家裏也不安寧。邊想邊往外走,這快過年了,可以多收點雞蛋什麽的去縣裏黑市。


    趙小雨回屋了,她現在簡直神清氣爽,心情飛揚。一定要找個機會,把蕭清韞家是大官的事“不經意”地透露給楊美麗。到時候,楊美麗的臉色一定很精彩。


    穆衛國付了錢送走驢車,黑著臉對楊美麗說:“你給我安分點,要是再攪事,我就送你回楊家灣去,穆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然後也不再理她,把東西一一搬進屋裏。


    楊美麗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爸是楊家灣大隊長,她是公社老師。從她嫁進穆家,就一直過得安逸得很。就連結婚十多年,隻有兩個女兒,沒有生兒子,也沒人給過她臉色。今天她不過是擠兌了一下蕭清韞,家裏人就都對她沒好臉色。她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心裏又氣又堵,肚子也餓得慌,想喊大女兒穆芳煮飯,喊了半天都沒人,顯然是出去耍了,隻能陰著一張臉自己燒火煮飯去。


    因著中午的那一出,也因著楊美麗臉色難看,穆家吃了一頓不怎麽和諧的晚飯。


    飯後,蕭清韞早早地洗漱了就回房了,然後,就跟“尾隨”而來的穆衛軍展開了一番激烈的“搏鬥”。因此,她自然不知道穆家兩老喊了穆衛國和楊美麗兩口子到屋裏訓話的事,也不知道趙小雨對不能親自看楊美麗變臉的遺憾。


    所以第二天的時候,蕭清韞發現那位神經病大嫂不再針對她了,甚至還很親近地跟她說話時,是很驚訝的。要不是趙小雨嘲諷地給她講了楊美麗不再針對她的原因,蕭清韞還以為昨天楊美麗對她“發病”是她自己想象出來的呢。


    蕭清韞了解原因後,雖然有些看不上楊美麗這樣前倨後恭的作態,但至少耳根清淨很多。因此,她也樂得表麵上跟楊美麗和睦相處。


    第15章 遇到


    時間就在穆家總體和諧的氣氛中慢慢流逝。很快就到了1976年1月20日,也就是1975年臘月二十。


    期間並沒有報道總理逝世的訃告,穆衛軍也沒有被緊急召回部隊,看來曆史還是不一樣的。


    蕭清韞也鬆了一口氣。前世,她就非常敬仰這位老人。這一世,有幸在很小的時候同蕭爺爺一起見過這位老人幾麵,真的是一位非常慈祥、睿智,有人格魅力的老人。知道他還活著,真的是一件很令人高興的事。


    晚上吃完晚飯,一家人圍坐在堂屋,開始討論今年的大事——賣豬以及辦年貨。


    其實也沒什麽討論的,這個年代,一戶人家最多允許養兩頭豬。到了年底,豬長大了,也隻能賣給收購站“支援國家建設”,私人是不能殺了吃的。


    農民要吃肉,就隻能在年底隊裏殺豬的時候分幾斤或者花錢買一些,有門路弄到肉票的也可以到公社、縣城去買。不過,公社可能還好點,運氣好的話還能買到。縣裏就別想了,縣城裏的人都是半夜就等在賣肉點外麵,店門一開,就一搶而空。所以,很多人隻有過年才能吃到肉,絕不是誇張。


    年貨也沒什麽好辦的,買不了肉,蔬菜自家地裏也有,就隻需要買些紅糖、瓜子、糖果、餅子、糕點、油鹽醬醋等。有條件的,還能買幾條火炮。有餘錢的,在年底也會把攢了一整年的布票拿出來,買些布料做新衣服。


    穆家家庭條件不錯,需要準備的年貨比較多,能買的基本都會買。今年更是因為有了穆衛軍和蕭清韞貢獻的布票,準備每人再做一件新衣。當然蕭清韞和穆衛軍都拒絕了,蕭清韞是已經有了呢子大衣,而穆衛軍則表示完全不需要,他一般都是穿軍裝的。


    由於蕭清韞表示想要進縣城一趟,所以最終商量的結果是:蕭清韞和穆衛軍去縣城;穆達山和穆衛民去溜坡公社賣豬;李大妹和趙小雨去白銀公社辦年貨,明天21號,正好是白銀公社當場的日子;穆衛國和楊美麗則留在家裏,楊美麗已經懷孕8個月了,不適合出門,穆衛國在家裏防止有什麽意外。


    商量結束,眾人就準備洗漱回房,蕭清韞最後問有誰需要代買東西的,眾人都表示不需要。其實也是,日常用品在供銷社就能買到,而買不到的像三轉一響之類的東西,也是一般不會買的。


    回到臥室,蕭清韞就對穆衛軍警告道:“你今晚不許鬧我,否則我明天就讓你背著我走到溜坡公社去。”說完還“惡狠狠”地向穆衛軍揮了揮小拳頭。


    穆衛軍心裏覺得媳婦兒可愛的很,麵上卻不動聲色,不答應也不反駁。


    兩人隻穿著一層單衣鑽進被窩,濕冷的被窩使得蕭清韞本能地向穆衛軍這個“火爐”靠了靠。剛一靠近,穆衛軍就一把摟住蕭清韞,一翻身,就把蕭清韞壓在了身下。一邊動作一邊說道:“媳婦兒,既然你冷,老公就讓你熱起來。看,老公多疼你呀,你要好好感謝老公才是。”


    蕭清韞簡直想糊他一臉,這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一邊躲著一邊說道:“明天走到溜坡公社要走一個多小時呢,到了縣城也要逛街,今晚真不行。”


    穆衛軍並沒有停止動作,雙手已經解開了蕭清韞單衣的扣子,安撫道:“沒事的,明天我借大哥的自行車載你到白銀公社,然後把車放到小妹家裏,我們直接從白銀公社坐車到縣城,白銀公社到縣城比溜坡公社還近一些。”


    說完又湊到蕭清韞耳邊撒嬌到:“媳婦兒,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我們都沒做,我想你想的都疼了,你就給我吧。”身下滾燙的堅硬也曖昧地在蕭清韞柔軟處不停地頂弄。


    蕭清韞渾身發軟,感覺溪穀裏有股水流湧出,雙頰發熱,雙眼迷蒙。推卻的雙手無論如何也使不出力氣,微微嬌喘,聲音也染上媚態:“我們騎車,讓媽和二嫂走路,會不會不好?”


    穆衛軍已經迅速地將兩人身上礙事的衣物全部除去,一手把玩著柔然而高聳的玉峰,一手在溪穀邊遊戲,喘著粗氣啞著嗓子回答:“明天是白銀公社當場的日子,隊裏會有很多人一起去趕場的,隊裏就會把牛車趕上,他們一起坐牛車去。”穆衛軍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便直接堵上了那甜蜜誘人的小嘴,大手抬起纖細光滑的雙腿環上精瘦有力的腰部,一沉,巨蟒便遊進密洞,進進出出,探索者洞內的奧秘。


    蕭清韞意識已經空白,隻能像一個布娃娃,被他擺弄出各種姿勢,體會著極致的快.感。


    第二天,穆衛軍遵守承諾,騎著自行車將蕭清韞載到了白銀公社。雖然坐在光禿禿的鐵架後座上,被這凹凸不平的泥巴路顛簸的很銷.魂,但是總比走好一些,至少快了很多。從穆家坪到縣城一共才花了一個半小時,比走路到溜坡公社的那條路線整整節約了一個小時。


    到了縣城才早上9點鍾,但街上明顯比上一次熱鬧了很多,估計很多都是縣周邊公社的村民來辦年貨的。


    穆衛軍知道蕭清韞來縣城的目的是到廢品站淘寶,就對蕭清韞問道:“我們直接去廢品站嗎?”


    蕭清韞搖頭:“我們先去一下百貨大樓。”


    穆衛軍也不問去幹什麽,直接說了一聲“好”,就帶著蕭清韞朝百貨商場的方向走去。


    雖然穆衛軍不問,但蕭清韞卻主動說:“再買點水果糖和糕點回去吧,估計媽和二嫂舍不得買多少,也給紅梅家準備一些,取自行車的時候總不能空著手吧。我還想買一條褲子和一雙皮鞋,能配那件呢子大衣。 ”當然還要買手表,不過這是驚喜,還不能說。


    到了百貨大樓,蕭清韞才反應過來,好的衣服鞋子也是在二樓才有賣,這樣的話,穆衛軍是一定會一起上二樓的,根本就給不了驚喜嘛。


    果然,穆衛軍拉著蕭清韞直接向二樓走去。蕭清韞有些懊惱,卻也沒辦法,她想不出不讓穆衛軍上二樓的理由。


    兩人上了二樓,直奔賣衣服、皮鞋的區域。中途的時候蕭清韞看了一眼賣表的櫃台,人還挺多,有十來個呢,希望那塊勞力士沒有賣出去。


    進了一家皮鞋店。蕭清韞環視一下,顏色款式當然和幾十年後不能比,但也沒有想象的那樣“老土”,至少在蕭清韞看來還不錯的,挺簡單經典的,有一股濃濃的“懷舊風格”。


    突然,蕭清韞看見了一雙厚底粗跟的紅色係帶中靴,有些震驚,也有些驚喜,現在就有這種樣式的皮鞋了嗎?真的太漂亮了!


    穆衛軍見自己媳婦兒雙眼放光,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是一雙紅色皮鞋。穆衛軍眉頭微皺,樣式有些怪,而且......顏色是不是太豔麗了?不過看媳婦兒那麽喜歡,就買了吧。


    “很喜歡嗎?”穆衛軍問道。


    蕭清韞猛點頭,眼睛都沒舍得移開。


    穆衛軍有些想笑,真是孩子氣,跟家裏侄子侄女們看到水果糖一樣的表情。語帶笑意地說道:“喜歡就試一下,合適的話就買下來。”


    蕭清韞立馬拋棄穆衛軍,幾乎是跑到售貨員身邊,迫不及待地指著紅皮靴子問道:“請問,我能不能試一下這雙皮鞋?”


    售貨員是個年輕女孩,見蕭清韞很有禮貌,長得漂亮,氣質好,穿的也很好。身後的穆衛軍也是帥氣挺拔,還穿著軍大衣,估計兩人都是不差錢的人。於是熱情地說:“可以啊,你眼光真好,這雙皮鞋是主任剛從上海運回來的,聽說還是進口的呢。我也喜歡的很,不過就是有些貴,要65塊錢,都差不多我三個月的工資了,我沒舍得買。”


    售貨員把鞋遞給蕭清韞,蕭清韞接過一看,裏麵還帶毛的,是專門冬天穿的。蕭清韞有些迫不及待地在凳子上坐下,就要換鞋子。


    要穿的時候,蕭清韞發現問題了。她現在穿著三層褲子,中間一層還是毛褲,根本就穿不進去嘛。隻能無奈地把外褲和毛褲挽起來,隻留最裏麵的單褲。如果真買了這雙鞋的話,一會兒也不用買褲子了,現在根本就沒有緊身打底褲,隻能買合適的布料回去讓二嫂幫忙做了。


    蕭清韞把鞋子換上,站起身來,瞬間感覺高了一截,雖然這個鞋的跟本身並沒有多高,最多隻有6、7厘米,但她之前一直穿的是平底鞋。所以,現在蕭清韞覺得不僅視線變寬廣了,就連呼吸的空氣都更新鮮了!


    心情十分激蕩地站到穆衛軍身前,問道:“好不好看?我是不是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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