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申永福就派人去村裏找趙家村的村長了,反正離婚也是需要大隊開證明的,而且現在村裏發生什麽大事,都是需要村長和大隊長出麵處理的。


    趙家村的村長是趙勇的一個關係比較遠的叔,他知道自己躲不過去,申永福肯定會派人來找自己的,這不,果然來了。


    趙村長一過來就拿出兜裏半年都不舍得抽的香煙遞給了申永福一顆,申永福擺擺手示意不抽,“趙老弟,咱們就不搞這些虛的了,我就問你,我申家的人在你們村當牛做馬還挨罵挨打,這事你知道還是不知道?”


    趙村長這麽冷的天額頭上還直冒汗,隻能臉上賠著笑,“申老哥,這,誰家沒有個拌嘴動手的呢?咱不值當的傷了感情。”


    大伯娘聽了趙村長的話就呸了一聲,“呸,誰家拌嘴動手是打成這樣的,我妹子臉上身上被打的沒有一塊兒好皮肉,這叫拌嘴動手嗎?有個你這樣和稀泥的村長,你們村也好不了,你要是處理不了你就滾一邊去,老娘好抽死這些鱉孫出了這口氣。”


    趙村長一直擦著腦門上的汗,知道確實是自己這個當村長的問題,趙勇一家子打他媳婦這事,自己不是不知道,隻是想著反正趙勇媳婦也沒來找自己,那自己多一事倒不如少一事嘞。


    就算現在被人家這樣指著鼻子罵自己也沒有話好辯解的,隻能忍下來。


    申小姑堅定的說道,“趙家村的男女老少既然都圍在這,我就當著大家夥兒的麵說了,我嫁到趙家這麽多年,一家子的活都是我幹的,家裏的錢和工分大部分也是我掙的,我自問對得起這狼心狗肺的一家子畜牲。


    今天我娘家把他們打成這樣,我心裏痛快,他們就該死,我現在就是要離婚。”


    申小姑的話在村民裏引起了不小的風波,這年頭哪有離婚的啊,這離婚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啊。


    趙村長還想勸幾句,怎麽能離婚呢,這年頭哪有離婚的啊,“趙勇家的,你怎麽能說離婚呢,這不是會被人家戳脊梁骨的嗎?你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你娘家和三個丫頭想想吧。”


    申小姑冷笑了一聲,“呸,我就是怕被人家戳脊梁骨,擔心我三個閨女,我才忍受了這麽多年,可是我娘家和我閨女是最希望我過得好的,我不怕別人怎麽說,我隻要他們得到報應。”


    申小姑又對申振升說,“振升,你說咋辦就咋辦,我都聽你的。”


    申振升點了點頭,讓申小姑放心,然後大聲的說道,“我小姑在趙家受了這麽多年的罪,為一家子當牛做馬,到頭來還要被個寡婦鳩占鵲巢,被一家子畜牲打出了家門,這口氣我們申家不出,這公道我們申家不討,都沒法子回去見我們家老爺子和老太太。


    我小姑不僅要離婚,趙家還要賠我小姑他們家所有的家當,那都是我小姑辛辛苦苦掙來的,還有我三個表妹的彩禮錢,就這倆老畜牲加上這個畜牲兒子,整天好吃懶做,不配用她們的錢。


    我已經替我小姑去公社舉報了,這裏有人搞破鞋,還無故毆打婦女,過會兒公社和公安局的人應該都會來,到時候趙家這個畜牲就有吃飯的地方了,至於這個女人,我也向公社舉報了,在村裏做皮肉生意,搞破鞋,你想死可太容易了。”


    趙老婆子聽到他們要把自家的錢全部拿走,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你們做夢,你們這群遭天殺的,把我家老頭子和我兒子打成這樣,還想占我家的錢,你們喪盡天良啊。”


    申母上前幾個大嘴巴子給她抽的暈頭轉向,“我讓你罵,老娘臉給你打爛,你這張臭嘴不要也罷。”


    申母和大伯娘帶著一群婦女衝進趙老婆子房裏找他家的錢,從床下的一塊磚底下找到拿出來了。


    “趙村長,這錢一共86.95,我當著你的麵拿走了,這些都是我妹子該得的,畢竟閨女的彩禮也該放在我妹子手裏,那是我妹子的閨女,”申母怒瞪著趙村長。


    申振升接下去說,“現在辦好了一件了,至於離婚,我小姑和他沒有結婚證,就麻煩趙村長開個證明,證明一下我小姑和他趙家再也沒有關係,然後在村裏留檔。


    至於這房子,我看他們也沒有住的必要了,二哥,富貴哥,帶著大家拿家夥把房子推了,既然他們用當初爺奶給小姑的陪嫁蓋房子,那小姑既然要離開,這房子也不是他們配住的。”


    一群漢子滿院子找家夥什兒,一陣亂砸亂扔的就把趙家破舊的土胚房砸了個徹底,別說住人了,現在再敢進去都不安全。


    申小姑拿著棍子就進了廚房,把鍋全都給砸了,然後使足了力氣拿棍子敲向了趙勇和趙老婆子的腿,倆人的腿不斷也差不多了。


    “大哥,三哥,地窖裏有今年分的糧食,全都帶走,帶回去孝順咱爹娘也不能給這一群畜牲吃。”


    申大伯一示意,幾個漢子就進地窖把地窖裏的東西全都扛了上來,申小姑讓大家全都帶走,一個紅薯都不給他們留,他們就該死。


    該拿的拿完,該砸的砸完,趙老婆子和趙老頭已經氣暈過去了,趙勇捂著腿在地上哀嚎,苗寡婦還在後悔著自己的行為。


    “趙村長,麻煩你現在就寫證明,趁這個畜牲沒有被公社和公安局帶走之前讓他簽字按手印,不然我可不保證我不會打斷他另一條腿,”申大伯麵無表情的看著趙村長。


    趙村長隻能趕緊回家去寫證明,生怕晚一會兒就鬧出人命來。


    公社和公安局的人也已經到了,公安局的人是劉強帶著來的,之前把王香帶去公安局他也幫了不少的忙,申振升是專門讓人去找他的。


    “升哥,得需要村裏的人作證,證明一下小姑經常受他們毆打,”劉強悄悄的對申振升說。


    申振升故意讓劉強找借口把公社的人帶到遠處商量事情,隻有他們都離開自己才好找證人。


    “趙家村的大家夥兒都見過我小姑被他們毆打,現在我要告他們,大家有誰可以做證人嗎?”


    果然像肖寶兒和申振升想的那樣,他們不想得罪自己村的人,自然不會樂意幫忙。


    申振升嘴角揚起一抹笑,“我不讓大家才幫忙,誰在證言上按手印,我給誰好處,一個人兩毛錢,按完就給。”


    趙家村是這附近最窮的村子了,一聽按個手印就給兩毛錢,村裏的婦女紛紛上前按手印,申振升把兜裏的零錢掏出來,讓申母一個個給錢,反正趙家村也沒多少人。


    得到了按滿手印的證言之後,申振升讓人去喊了劉強一聲,趙村長也把證明開好了,按著趙勇按了手印之後,然後申振升把剛才的證言也給了公安局和公社,人家就把趙家一家子和苗寡婦一起帶走了。


    申家的人也帶著申小姑一起回了村,一路上申小姑的話都變得多了,臉上的笑容就沒下去過,似乎是一種解脫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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