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月明奮力抵抗,與聚水珠的束縛力進行殊死較量之際,那顆聚水珠的光芒突然劇烈爆發,一股粗壯的水幕如同擎天之柱,瞬間拔地而起,將月明整個人包裹在其中。那水幕猶如一道固若金湯的透明囚籠,將月明緊緊地封鎖在其中,無論他怎樣施展神通、怎樣揮舞手中的伏魔劍,都無法打破這層枷鎖。


    水柏目睹這一切,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而冷酷的笑容。如今,月明被困在這水幕之內,成了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由水柏隨意擺布。


    水柏眼中的笑意更甚,他悠然地舉起手,準備釋放最後的殺招,終結這場看似已經分出勝負的戰鬥。他的指尖幾乎可以預見月明那無助與絕望的表情,而他本人,則將成為這場戰鬥最終的主宰者。


    然而,月明被困在水幕之中,心中卻是冷靜異常。他清楚,眼前的局麵唯有依賴自身修煉的禦劍心訣,才有希望打破聚水珠的束縛。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心境調整至最佳狀態,隨後猛地睜開雙眼,精光閃爍。


    月明本已是築基後期巔峰的修為,當他施展禦劍心訣的第一形態\"破鏡瞬升\"時,他的修為瞬間提升至假結丹期的層次,體內靈力如江河傾瀉,滾滾湧動。他開始調動全身的靈力,與聚水珠那強大的束縛力量進行正麵抗衡。


    他忍住體內因強行提升修為帶來的劇痛,取出了青玄贈予他的那張結丹劍符。月明知道,這張蘊含的結丹期劍意的劍符是他唯一的破局希望。


    月明屏住呼吸,口中輕喝一聲\"疾\",隨即全力以赴地催動體內的靈力,引導其與結丹劍符產生共鳴。刹那間,劍符之上綻放出奪目的光芒,一股無法形容的強大力量從劍符中迸發而出,直接衝擊向束縛他的水幕。


    伴隨著一聲撼天動地的巨響,那原本牢不可破的水幕在劍符之力的衝擊下破開了一個裂縫,裂縫逐漸擴大,直至形成一個足以供人穿越的缺口。月明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破綻,身形如電,瞬間從那已然破碎的水幕中閃現出來,成功地從聚水珠的水牢中脫身而出。


    水柏目睹月明成功脫困,臉色頓時蒼白,他清晰地意識到,現在的月明已經不再是自己可以輕易對付的對手。恐懼與不安在心底蔓延,他匆忙收回聚水珠,打算趁機逃遁。然而,就在他轉身的刹那,月心瑤早已洞悉了他的意圖。


    此刻的月明,盡管剛剛憑借著結丹劍符成功突破束縛,但也因此消耗了大量的靈力,已無法立刻進行高強度的追擊。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月心瑤眼疾手快,她手腕輕輕一抖,原本隨風飄揚在她肩頭的水韻天綾應勢而動,猶如遊龍出淵,直取水柏。


    “水韻天綾”在空中舞動,化作一道淩厲的寒光,瞬間纏繞在水柏的身上,將其緊緊捆綁住,使其無法動彈分毫。水柏驚愕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中滿是不甘,卻已無力反抗,隻能任由命運的安排。


    “烈炎,你敢殺我嗎?”水柏的威脅話語中帶著一絲顫抖,他知道自己的處境已是岌岌可危,但仍寄希望於對方有所顧忌。


    烈炎聽聞此言,眉頭緊皺,他手持火紅的火龍槍,熾熱的火焰在槍尖跳躍,顯得格外威猛。他嚴肅地回應道:“水柏,隻要你答應水族從此不再攻打火族,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然而,水柏的臉色更加陰冷,他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意,森然道:“這個條件我辦不到。但如果你真的在此刻殺了我,我告訴你,我水族必將不惜一切代價,傾巢而出,誓要讓你們火族寸草不留,死無葬身之地。”


    烈炎聽罷,勃然大怒,胸中的熱血仿佛燃燒起來,他大聲斥責:“死到臨頭還如此囂張!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成全你!”說著,烈炎挺起火龍槍,槍尖的烈焰愈發旺盛,瞄準水柏,準備給他致命一擊。


    水柏麵對死亡的威脅,非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了挑釁:“哈哈,希望你做出這個決定後,不會後悔終身!”


    此刻烈炎見水柏還如此無所畏懼的表情,不禁也佩服起他來,他謹慎地審視著眼前的局勢,心中盤算著一旦殺死水柏,未等他趕回火族向白帝求援,水族必定會借此良機,借由水柏之死激起全族的憤怒,從而傾巢而出,對火族展開大規模的報複性攻擊。這樣的結果,無疑是火族所不能承受的。


    想到此處,烈炎手中的火龍槍在猶豫和抉擇中微微顫抖,槍尖縈繞的烈焰仿佛感受到了主人內心的矛盾,也隨之黯淡了幾許。烈炎的目光緊緊鎖住水柏,那雙眼睛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既有對敵人的怒火,也有對現實的無奈,更有對未來可能產生的悲劇結局的擔憂:“水柏,你水族勢大,我火族亦非任人宰割之輩。”


    水柏聽罷,嘴角揚起一抹譏誚的冷笑,顯然是對烈炎的顧慮嗤之以鼻,他昂首答道:“我水族兒郎,豈會畏懼你火族之火?”


    烈炎聽後,深吸一口氣,盡力平息胸中翻滾的怒火。他知道,繼續與水柏糾纏下去隻會讓事態進一步惡化。於是,他緩緩地放下手中緊握的火龍槍,臉上寫滿了無奈。


    烈炎向著月心瑤深深地鞠躬,懇切地說道:“月姑娘,能否先放了他,此人是水族族長黑巫親傳弟子,身份極其特殊。若是我們在這裏貿然將他殺害,我擔心水族會因此對火族展開無休止的複仇之戰。”


    月心瑤凝視著烈炎,她淡淡地點了點頭,雙手輕輕一揮,解除對水柏的水韻天綾束縛,同時對著水柏說道:“我並不想過多插手你們南疆的紛爭,但我要提醒你,如果水族膽敢將戰火引向九州大陸,危害無辜百姓,我絕不姑息。”


    烈炎接過月心瑤的話茬,麵向水柏,他的語氣強硬道:“水柏,今日我暫且饒你一命,但下一次,我必不會手下留情。”


    水柏聽罷,臉上浮現出一抹輕蔑的冷笑,他冷冷地回應:“哼,烈炎,算你識相,不過下一次,鹿死誰手猶未可知。還有拿劍的那小子,下次再讓我見到,我定會報此仇。”話音剛落,他正欲離去,卻又突然頓住了腳步,扭頭看向烈炎,嘴角扯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烈炎,看在你放過我的份上,我也贈你一點情報作為回報,你還是放棄前往金族尋求援助的念頭吧,因為那裏可能潛藏著比你現在想象的還要凶險的局麵,也許你有命去,卻未必有命回來。”水柏說完這話,隨後帶領著兩名水族弟子迅速消失在他們麵前,留下烈炎一人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烈炎眉頭緊鎖,他不清楚水柏最後的話語是提醒還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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