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轍是暮色漸濃時回府的,與往常一下馬就往書房裏頭鑽不同,他直接去了後院。


    沈晞蘊正對著花瓶裏頭的花修剪它的枝椏,齊子轍進來時,她抬頭看,停下手中的活,放下小銀剪刀,笑著迎上前來。


    經過昨日,兩人的感情又好了不少。


    齊子轍見她這般,揮退伺候的人,沈晞蘊歪頭笑著,他這麽神神秘秘做什麽?


    他磨磨蹭蹭了一番,才從袖子口中掏出一個圓形盒子,看著像是一個漆器。盒子隻有巴掌大小,略微有些像小巧的首飾盒子。平頂直壁,平底淺淺凹陷入內。蓋麵和周遭都以漆填充,蓋麵用木刀雕刻出了朱地黃輝觀牡丹花叢,花色以銀粉漆填充之,銀粉散渙,枝葉則黑漆黃理。直壁上還裝飾著卷草紋路,上頭有幾句不知名的文字,文字上也漆著銀粉。漆器底以及裏都是朱紅色的漆。這樣的漆器製作精良,算是當今頂尖手工製品了。


    沈晞蘊接過手,打開一看,裏頭可以裝香粉,也可以裝點小首飾。她眯著眼睛笑,這個漆盒子,她十分喜歡,色澤鮮豔,又輕巧。


    她萬萬沒有想到,齊子轍說要給她帶禮物,還真給她帶了漆器盒子,她一直以為他貴人多忘事,即使是說出口的話,也不過是一時衝動,也不算是會懊悔,而是公務太忙碌,總會忘記。


    若是他讓侍衛或者管家去他的庫房裏頭挑一件物品送過來,她也會好好珍藏,畢竟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了。


    再說了,她已經不打算跟他和離了,他們二人的感情也好似有了跟以往不太一樣的感覺了,她還是瞞喜歡他的,也知曉他忙,女子柔順包容,是常理。


    給自己做了無數思想工作的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能收到這樣好的禮物,太過於稱心了,以至於她連道謝都忘記了,來回撫摸著漆器,就是咯吱咯吱地笑著。


    齊子轍見她確實喜歡,雖對她沒有對他說幾句嬌軟言語頗有點介意,但她開心就好,這樣也不枉費他買下這漆盒子了。


    晚飯時,沈晞蘊眼眸子中都是流光溢彩,顧盼生輝,自告奮勇,替齊子轍端茶倒水,盛飯盛湯,很是殷情。


    張嬤嬤隻知曉齊子轍送了禮物給沈晞蘊,想著小兩口感情好,比什麽都好,也不覺得自家姑娘太過於巴結姑爺。


    吃過晚飯,兩人對坐看書,看了一會,天色漸漸晚了,這才準備休息了。


    沐浴更衣過後,沈晞蘊躺在床上,還眉開眼笑齊子轍無奈地笑了下,柔聲問:“就這麽高興?”


    “嗯!”沈晞蘊嗬嗬地笑著。


    齊子轍被她感染,嘴角也露出笑意,道:“既然如此,那下次看到好玩意,我再買來送你。”


    沈晞蘊抿嘴不語,過後才緩緩道:“不要太貴。”他怕她為了她一笑,把自個家底老本都花出去了,那她得哭了。


    齊子轍伸手揉了下,眼底都是濃情,克製不住,輕輕將吻落在她的額頭,她閉上了眼睛,心跳得很快,掌心都是汗,齊子轍屏住呼吸,輕輕離開她,柔聲說:“好了,睡吧。”


    “哦。”沈晞蘊輕輕回複,卻難以入睡。


    過了一會,她睜開眼睛,輕聲喚著:“夫君,你睡了麽?夫君?”她等了一會,以為他睡著了,便要閉上眼睛。


    齊子轍淡淡地問:“怎麽了?”


    “夫君,禮尚往來,我也有禮物送給夫君。過幾日給夫君。”沈晞蘊翹著嘴唇,想到了要送什麽禮物給齊子轍。


    齊子轍睜開眼眸子,過了許久,才說:“好。”我期待你的禮物。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是不是很驚喜呀~~~~~


    漆盒子資料來自於圍脖哦,明代的填漆牡丹圓盒,現藏台北故宮博物院~~~


    期待(☆▽☆)明天的劇情哦~~~嘿嘿~~~


    第063章 特效藥


    翌日, 宮中戚貴妃有了龍胎的消息傳了出來,宮裏一些嬪妃, 都接到了一則旨意,全都被小太監和一小隊侍衛看守著收拾東西, 說是要搬到皇家寺院裏頭,替戚貴妃的龍胎祈福。這還是道觀裏頭的道士出的主意, 說是昨日夜觀星象, 發覺天有異象, 將有女子作怪,對龍胎隻怕有異, 為了保護龍胎,最好將那些個嬪妃全都遷出去,連帶著公主們也要在兩日後去皇家別院居住。


    這話一出, 首先惹怒的不是千金公主,而是弋陽公主,弋陽公主闖入皇帝殿內,大罵戚貴妃是紅顏禍水,用了巫蠱之術, 這才迷惑得皇帝失去了神智。


    皇帝一直都認為自己是英明神武,他知道下此旨意過於孟浪, 可萬萬沒有想到, 後宮嬪妃未曾來哭訴,倒是惹來了弋陽公主,還大罵他後繼人之生母, 簡直不可饒恕。


    於是,弋陽公主被侍衛給叉了出去,直接扔上了馬車,率先送到皇家寺廟去了,說是修身養性,為和親做準備。


    有此例子在前,就連千金公主的母妃也不能說什麽,隻能苦澀地收拾行李,準備前去皇家寺廟。


    千金公主得知若是去了別院,行蹤都要讓人監視,本來昨日就拿到了藥方子和藥帖子,今日得讓沈晞蘊過來拿了。


    沈晞蘊接到了千金公主的請帖,讓張嬤嬤備了馬車,跟管家周平說了一聲,就往宮中去了。


    宮門口,已經有了千金公主宮裏經常伺候的嬤嬤在等著,這位嬤嬤沈晞蘊也見過無數次,兩人都認識。


    嬤嬤快步領著沈晞蘊去了千金公主的宮殿,一路過去,宮女和太監們來來往往,很是忙碌,倒是讓沈晞蘊生出幾分異常的神色,但宮中不可多話,不可過於好奇,否則怎麽死都不太清楚。


    沈晞蘊進了千金公主的宮殿,千金公主迎著過來,和沈晞蘊一齊到了裏屋,千金公主讓嬤嬤去把藥帖子和藥方子拿過來,和沈晞蘊說起了話。


    “公主怎的如此匆忙?”她進入殿內就發覺,多寶閣上的擺設少了好多,一些本應該掛著的簾子竟然有宮女摘下來,她剛開始也懷疑千金公主是不是惹怒了皇帝,可若是真惹怒皇帝,怎麽可能會讓千金公主見她一麵。


    一切都透露著不可思議。


    千金公主看著嬤嬤將藥放在桌子上,推到了沈晞蘊麵前,道:“這藥是跟太醫院拿的,是治療那方麵最好的太醫,若是有效,可拿著我的名帖再去拿藥。”


    “你可知戚貴妃有了身孕?”


    “不知。”她並不關心宮中嬪妃動態,至於戚貴妃,她知道上輩子她就有孩子,這輩子也差不多這個時候有的,沒什麽好奇怪的。


    千金公主淡淡一笑,“是不是宮中跟逃難一樣?”


    沈晞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是微笑。


    千金公主也不在意,她知道沈晞蘊與她不同,諷刺地說:“還真的像呢,若是讓京城裏頭的老百姓知道,還以為國破家亡,我們皇家人要丟下這個天下逃命去了。其實是因著戚貴妃有身孕的事。”


    “父皇多年來盼的龍子,隻怕這次就要遂願了。也好,到底是同父弟弟,也算是親的,若是讓堂兄弟繼位,隻怕我這個公主以後的日子更難過。”


    “這是?”


    “父皇在意戚貴妃的胎象,覺得宮中人多口雜,讓嬪妃都去皇家寺廟祈福,至於我們這些公主,到皇家別院居住,也還好,吃穿用度不愁。”


    “公主,不過十個月就能回來。”


    千金公主微微一笑,“你說得是。”沈晞蘊寬慰了千金公主一番,才出了宮。


    在馬車上,張嬤嬤不免搖頭表示不認同,可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如今已然老了,想要個自個的兒子,也不是什麽錯處,隻是覺得做得過了,可看看皇上的年紀,又覺得皇上可憐。


    連平日裏毫不客氣的言官,都頭一次啞口無言了。


    回了齊家,天色還未黑,沈晞蘊將藥遞給張嬤嬤,吩咐她趕緊按著太醫房子的囑咐,將藥煎了。


    廚房裏頭煮著飯菜煎著藥,炊煙嫋嫋升起,平淡卻溫馨。


    齊子轍這麽多年了,頭回再次感覺到了家的溫暖。


    進屋時,齊子轍的心緒不錯,雖今日皇帝又幹了蠢事,可朝中一片安寧,這倒是難得,至於處理流民的旨意,皇帝還未皇嗣到來高興,隻怕還未騰出手來。


    正好他可以悠閑一兩日。


    小軒窗微微敞開著,桌上已經擺放了些許菜肴,這是今日沈晞蘊吩咐廚娘做的。兩人對坐,先起了筷子,邊吃邊說些話,問問沈晞蘊今日去了哪裏,做了些什麽,什麽時候想出去逛之類的閑話。


    得知她去了宮中,也不多說,隻是讓她小心謹慎而已。


    兩人飯畢,齊子轍正要站起來去沐浴時,沈晞蘊讓他坐會,笑著說:“夫君,昨日說的禮物,沒成想,這麽快就能拿到。”


    “什麽?”齊子轍略帶期盼地問。


    張嬤嬤此時端著藥汁進來,散發著濃濃的中藥酸澀味兒,沈晞蘊將藥碗推到了齊子轍麵前,張嬤嬤退在三步遠處,齊子轍看了看藥,看了看笑吟吟的沈晞蘊,“這?”


    “嗯,這就是我為夫君準備的禮物。聽胖胖的嬤嬤說夫君以往腰不好,夫君沒有治療過,定然是不想跟江神醫說,因而我拜托了千金公主,從太醫院裏頭求來的藥方子,夫君放心,太醫並不知是您要吃。”


    齊子轍抽了抽嘴角,躊躇了一會,沈晞蘊見他麵上沒有絲毫喜色,扁著嘴巴,說:“我知道夫君定然不喜,可我覺得,沒有什麽禮物,比得上治好夫君的腰傷。聽說男人若是腰傷了,就不太行。估計是說行走不便吧。我不想夫君不太行。”


    沈晞蘊天真無邪的話語讓邊上偶爾聽到一兩句的張嬤嬤聽得冷汗直冒,恨不得上前捂住沈晞蘊的嘴巴。


    齊子轍則嚼著話中關鍵字,“不太行?”


    “是啊。聽人這麽說。”沈晞蘊並沒有特指齊子轍,可對於齊子轍來說,不信任他可以,但不能不信任他的雄風。


    齊子轍於是端起藥碗,一口喝下,便擦了擦嘴角,循循誘導:“娘子誤會了,你夫君,很行。”


    “娘子辛苦了,至於以後,娘子不用熬了。夫君很高興,娘子還能關注夫君的行不行。”沈晞蘊撓頭,點頭笑著說應該的,可總覺得有些話不太對啊。


    沈晞蘊喚了張嬤嬤到水室洗澡,洗到一半,她發覺張嬤嬤的動作停了下來,沈晞蘊閉著眼睛,嬌嗔地說:“嬤嬤,快點。冷。”


    擦拭幹淨後,沈晞蘊睜開眼,隻見麵前人並不是張嬤嬤,而是齊子轍。


    “夫,夫君!”


    齊子轍卷起袖子,伸手將沈晞蘊從桶中撈了出來,沈晞蘊來回擺動著雙腿,嘴裏焦急地說:“夫君,你要幹什麽!”


    齊子轍一把將沈晞蘊放在床上,啞著嗓子,手掌落在她□□的身軀來回撫摸著,特別是那圓潤的臀部和曼妙的脊背,勾勒著她凹凸有致的弧線。


    他呼出的氣都是熱得燙人,噴在了她敏感的耳垂邊,不由得縮了下,發出了癢的聲音。


    齊子轍克製著體內熱氣亂竄,似乎已經多股匯合成了一股,往小腹去了。他咬牙切齒地盯著沈晞蘊,雙眸都發紅了,一字一頓地問:“你,剛,才,給,我,吃,了,什,麽?”


    “治腰的藥啊,夫君,據說是特效藥。”沈晞蘊一臉無辜,她雙手抓著被單,正要試圖把床榻邊上的被子給拉扯過來。


    齊子轍深吸一口氣,“還真是特效藥。”


    他的雙唇輕輕地含住了沈晞蘊小巧的耳垂,發出了舔舐的聲音,滋滋聲讓沈晞蘊心有點慌亂,她雙手抵著他往她身上壓的胸脯,他渾身好燙。


    夫君想要幹什麽?


    齊子轍將他的雙臂收得更緊了,直接將沈晞蘊禁錮在身下,親吻越發急促,甚至到了鎖骨處,還咬了一口,在聽到沈晞蘊發出痛後,抬頭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個唾液微微沾著的嘴角,笑得格外邪魅,道:“原來,這才是娘子送我的禮物啊。”


    “夫君!什麽禮物?”


    “你呀,我的娘子。”齊子轍輕柔地說,一手揉搓著高峰,一手輕輕地往下遊動著,在山穀處把玩了一會,本來滾燙的掌心,越發炙熱了。


    沈晞蘊覺得自個也好熱,好難受,她不由得扭動了下腰肢,卻更加近距離感受到了他的熱度。


    她□□出聲,嘴裏破碎地求饒著:“夫君,好熱,好難受。”


    “夫君,我錯了。”


    “夫君,夫君......”她不知道她該求他什麽,隻是覺得這樣既難受又舒服,她隻能無助地喊著。


    她的雙手好似有了自己的意識,慢慢勾住了他的脖頸,身子扭動著往他身上貼去,他的肌肉硬邦邦的。她修長的雙腿微微分開,她又想要靠攏。


    他的唇舌猶如進入無人之地,到處攻略點頭。細軟的腰肢輕輕地隴著,剛才那股子熱氣更加旺了。


    她破碎嬌喘著,輕輕地發出了一聲嗯聲,在她企圖逃走的腰肢被他快速禁錮住,嫵媚如絲的眼眸子裏頭泛起了水霧,她看著他俊美的五官泛上了點點汗珠。


    她隻聽得耳邊疼惜柔和地聲音:“痛,就咬我。”話音剛落,悶哼一聲,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好似如雲端飄蕩,又似在海上泛舟,雙眼角中噙著淚珠,嘴上嬌吟點點,雙手緊緊摟著他,隻想要融入其中。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希望不要被鎖,不想改文~~~細膩的那啥等我有空再寫,到時候如果你們需要,請關注我的微博晉江阿拙,私戳我。


    第064章 慌亂中


    夜半時分, 紅帳輕搖,吱吱作響, 暖香雲鬢,馨香滿室, 似泣如訴之破音輕輕響起,與之交響的鈴聲來回相互應和。齊子轍仿佛不知疲憊為何物, 來回撞擊著, 似若騎著烈馬在草原奔馳, 一上一下,暢快得差點大聲呼喊, 鼻尖上冒著的汗細細地滴落在了白瓷上,嬌吟粗喘交織,帳內氤氳, 暖氣升騰,隨著幾聲呼喊嬌喚聲,肌若無骨的嬌臂橫生而出,軟軟地搭在了床沿邊,無力地垂落著, 齊子轍好似趴在了柔軟的雲端之上,閉眼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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