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是要找凶手。本尊就站在這兒,還有什麽問題?”殷慕白身上渾然天成的王者風範,要比殷父還要更強大。


    猶如年輕時的殷父站在他們麵前。


    他身邊的周翎,如九重天下凡的神女,與殷慕白相映生輝。


    “這是殷家大少爺,諸位有問題可以向大少爺稟報。”菁英與殷母對視,見她的雙眼全部都是殷慕白與周翎,菁英隻好替殷母說出這句話。


    眾人的眼神全部都望向殷母,她點頭,深吸一口氣,眼眶微紅,“他是殷家的長子,是我的兒子。”


    主廳中前來議事的,都是殷家掌管大小事宜的殷家人,自然不可能隨意地發布消息與言論。


    “小少爺前去尋的就是你,為何要將他打成現在這副模樣?”一位看起來足有五十歲的老者,打破了主廳中的沉默。


    他手中的拐杖不停地杵著地麵,發出“咚”的響聲。


    “不為何。”殷慕白隻回複了這三個字,再無其他,讓他們無法再繼續向下問。


    他們對他的態度十分不滿,暗自蜚語。


    這些人定然都已經聽過了殷朝琛的解釋,殷慕白再說些其它也無用。能夠發問的這些殷家人,自然也都是向著殷朝琛那一方的。


    “主母,您看應該如何處置這件事?”他們都看出來無法從殷慕白這裏攻破,那就全部向殷母發問。


    她是殷家的主母,無法回避這件事,必須回答。


    “本尊是傷害殷朝琛的人,為何要問主母?你們剛才不都在吵鬧著尋找凶手,本尊站到這了,卻又都不說話。這是什麽意思?”殷慕白能對他們說這麽多話,完全是為殷母解圍。


    不管她怎樣做,都十分為難,所以幹脆就不需要她做決定。隻要待到殷慕白揭開殷朝琛的真麵目那天,她一直保持沉默就好。


    “家主不在,無法實行家規,依老朽之見,這件事還是等家主回來再做定奪,比較合適。主廳中的一處角落有道聲音傳出。


    周翎略感熟悉,不久前就聽到過這個聲音,她想起來是誰。


    轉眼一瞧,還真的就是在靜安島和星級評定公會,遇到的那位老者。他是殷家的人,並且還能夠進入主廳。


    原來他們早就已經遇見了殷家人,距離殷家近在咫尺數次,卻從未發現。


    在殷家,他說的話要比殷母還要有威嚴。


    他是殷家為數不多的老人,有未卜先知的預見能力,並且他所具有的隱藏能力無人知曉,他在殷家一直都十分神秘。


    主廳之中無人說話,有幾個人思量片刻之後,紛紛點頭。


    殷慕白的威壓,不比在場的殷家人低,對於這位殷家大少爺,他們也僅僅是聽說過,殷父與殷母在之前有一位兒子。


    後續的事情在場的這些人不知道,他們的父輩都知曉。因為當初殷父與殷母和他們一起商議過,殷慕白轉世之事,並將前因後果都告知他們。


    殷母擺擺手,主廳中前來議事的殷家人,散去離開,包括那位老者。


    主廳中剩下殷慕白、周翎、菁英與殷母,氣氛寂靜。


    周翎的手用力,挽著殷慕白的胳膊,終於轉過身,與殷母麵對麵。


    殷慕白不知該如何麵對自己的母親,但他在進入殷家之後的所有行為,無一不在為殷母著想。


    菁英站在殷母身旁,殷母的手一直緊緊地攥著她,就像是在問她,這一切是真的嗎?


    “我……”


    “你……”


    殷慕白與殷母兩人同時開口,四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也不知為何。


    其實無需多說其它,見到的那一刻,就已經足夠了。


    殷母親眼看著殷慕白轉世。


    殷慕白一路走到洪荒仙島,得知了自己的身世與周翎的糾葛。


    “母親”這個詞對他來說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他從未將這二字叫出過口,沒有任何機會可以說出這兩個字。熟悉的是他在心中,描繪過想象中母親的形象。雖然模糊不清,不過也是無數次這樣做。


    “你個臭小子,見了麵還不叫我?”殷母臉上的笑意全部收起,刻意板著臉對著殷慕白。


    剛才從他口中說出“主母”,聽在她耳中,從未有過地刺耳。


    殷慕白張開嘴巴,嚐試著想要說出那兩個字,可是嗓子眼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樣,根本叫不出。


    “他們二人才剛見到你多長時間?你就想讓他們叫你,你怎麽想得這麽美?”菁英與殷母說話沒有任何顧忌,看得出來她們的關係很好。


    “我就不能想一下了?”殷母抬起手來輕輕打向菁英的肩頭。


    身著典雅的服飾,臉上卻一副小女生傲嬌的模樣,能夠想象得到在私下裏,殷父是有多麽寵她。


    “你們兩個真是沒用!”沒有外人在的時候,白亦瑤恢複了些她原本的歡脫。


    在她不是殷母的時候,她卸下所有的典雅莊重,變回白亦瑤。


    殷慕白與周翎原本想要坐下,可是屁股還未碰到凳子,聽到殷母的話之後,他們二人馬上站起了身,兩臉懵b地看著殷母。


    “我原本以為你們二人,能隻用不到六百年就來到洪荒仙島,找到我們。你們所用的時間,要比我預想的超出許多。”白亦瑤的語氣中帶有明顯的厭惡,與她剛見到他們二人時的激動與感動截然不同。


    殷慕白和周翎安心地坐下,原本以為她要說什麽性命攸關的大事,結果是數落他們兩個。


    短短幾分鍾,她就已經轉換了好幾種麵孔。


    正文 第1984章一種寄托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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