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微微一愣，解釋道：“……老板，這個叫燈牌！”
“我知道這個叫燈牌，我問的是怎麽玩！”李偉均有些不耐煩地回了一句。
“老板，這個燈牌是每晚十點拍賣競價的……”服務生輕聲解釋了一遍使用規則。
說白了，夜巴黎的這個燈牌，其實算得上是十幾年以後酒吧大屏幕的雛形。
類似這種燈牌，大多都是花多少錢，就能寫一條橫幅，然後輪番播放三五遍。
一般情況下，這種燈牌都是一些初入社會的小青年用來泡妞的。
比如說花個幾百塊錢，打一句“我愛你周秋楠”之類的話，博美人一笑。
而一些更大型，且更具商業頭腦的夜店。
則會通過當場拍賣的模式，讓客人們爭奪燈牌的使用權。
花重金泡妞的人，不在少數。
但更多的是一些比較有實力的大哥，為了關係啥的打一個祝某某一路長虹！
而眼前的夜巴黎，則屬於後者，每晚十點準備競拍。
競拍的除了燈牌之外，迪廳還額外贈送一首歌曲。
無論你點什麽歌，迪廳都會在大廳裏播放。
“啊——！”
李偉均弄清楚遊戲規則之後，問道：“隻要我把使用權拍下來，寫什麽都行唄？”
“……嗯，寫什麽都行！”服務生雖然不知道李偉均葫蘆裏，究竟賣得是什麽藥。
但考慮到對方明顯不像個正常人，他也是連忙點頭應了一句。
“行，就衝你這句話，我今晚不為難你！”
李偉均瀟灑笑道：“這樣吧，你跟我們拿一打白沙啤酒，再整個小果盤！”
服務生麵色犯難道：“哥，你隻點這些的話，沒達到低消……”
“沒事，我今天花一萬塊錢拍燈牌，保證夠低消！”李偉均隨手就拿起了桌上的煙盒。
最終，服務生一步三回頭地離去，路過走廊時，他一拐彎來到了郭鳴的麵前。
服務生低聲講述起經過：“鳴哥，剛剛那個小子好像神經病一樣……”
“沒關係，他們鬧他們的！”
郭鳴毫不猶豫地回道：“咱隻管掙自己掙的錢，他們要怎麽鬧，是他們的事兒！”
“你還是正常工作，他們提出的要求隻要不是太過分，都盡量滿足他們！”
“……好！”服務生惴惴不安地走進了倉庫搬酒。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十點。
趙五子坐在二樓的包廂裏，略顯敷衍地陪著“關係”喝酒。
即使肖勇已經提醒了他好幾次。
可趙五子仍然是有意無意地往樓下瞟一眼，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哥們，你是不是對我挺不滿意啊？”
肖勇找來的關係，忍耐了許久後，忍不住朝趙五子問了一句。
趙五子連忙回道：“沒有沒有……”
“那你老是往樓下瞅，是要幹啥啊？”
對方不太高興地問道：“怎麽著，你初戀在樓下跟人跳舞呐？”
“沒有沒有，小俊你多心了哈！”
肖勇主動摟著被稱作小俊的青年，打著哈哈道：“五子這人，做事硬，但交際方麵差點意思！”
“你別看他在我們這兒，好像挺拘謹！這其實是尊敬！”
“我跟你說，要是放在外麵，你是不知道五子做事兒有多霸道！”
“就你家裏的那點事兒，要交給五子辦。”
“人家一天時間都不用，就給你辦得明明白白！”
小俊表情驚愕道：“五子這麽有實力的嗎？”
“你說五子要是沒有這個實力，那我能特意給你介紹嗎？”
肖勇為了讓趙五子全心全意幫自己辦事，在話語上也是格外捧著他。
“艸，要是這麽說的話，那五哥，我今天必須得敬你一杯！”
話說完， 小俊主動端起了玻璃杯。
“嗬嗬，都是朋友，有事兒你吱聲！”
趙五子很懂事地回道：“有肖大少這層關係在，你隻管開口，好辦不好辦，我指定都幫你辦！”
“夠意思！”小俊一飲而盡後，朝著趙五子豎起了大拇指。
正當包廂裏把酒言歡之際，大廳裏一天一次的拍賣競價也開始了。
“各位老板，咱每天的重頭戲——燈牌競拍環節，馬上就要開始了哈！”
“有意中人的，有對象，看上了別人對象的，都做好準備！”
“燈牌有價，情義無價，抱得美人歸，那必須感情到位…”
一名主持人模樣的年輕人，拿起話筒走上了舞台。
他麵帶笑容地活躍著氣氛，而大廳裏不少人也都投去了注目禮。
“咱還是老規矩，按照五百塊錢的底價開始競拍！”
“每次加價的金額，不得少於一百元！”
“現在，我宣布競拍環節正式開始！”
主持人話音剛落。
坐在田宇四人左側的一個卡座裏，一名染著紅毛的小夥子，便喊道：“我出六百！”
“我出七百！”
“我出八百！”
“……”
有了紅毛小夥帶頭，大廳裏不少年輕人也爭相報價。
田宇斜眼看向李偉均道：“到你登場了！這可是裝b犯的高光時刻啊！”
“急什麽？”
李偉均故作深沉，一副穩坐釣魚台的表情，回道：“讓他們先爭一下，大人物都是最後才登場！”
不一會兒後，有關燈牌的競價，已經來到了兩千一百元。
在這個年代，即便是玩夜場，兩千一百塊錢也已經不是小數目了。
更何況，一般在大廳裏玩得，都是年輕人。
大家的經濟條件，也比較緊張。
所以繼續叫價的人，明顯少了很多。
這會兒隻剩下零零星星三四個人，還在你一百，我一百地扯著嗓子開價。
“服務員！”
李偉均或許是感覺時機差不多已經成熟，他站起身朝著服務員招了招手。
“老板，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
服務生一溜小跑，站在了李偉均的麵前，態度十分禮貌地躬身問了一句。
李偉均隨手從果盤裏拿了塊西瓜，嘴裏含糊地問道：“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話嗎？”
“啊？”
也不知是大廳裏，聲音太過嘈雜，服務生沒聽清李偉均的話。
還是他確實不記得，李偉均究竟說過些什麽。
總之，服務生本能地一怔，啊了一聲後，老半天沒反應。
“不記得也沒事兒，馬上你就印象深刻了！”
李偉均十分大度地擺了擺手，隨後從西裝褲子裏，掏出厚厚的一遝百元大鈔。
“啪！”
他直接將錢拍在桌上，輕聲朝服務員說道：“你告訴主持人，我出一萬，競拍今晚的燈牌！”
“我知道這個叫燈牌，我問的是怎麽玩！”李偉均有些不耐煩地回了一句。
“老板，這個燈牌是每晚十點拍賣競價的……”服務生輕聲解釋了一遍使用規則。
說白了，夜巴黎的這個燈牌，其實算得上是十幾年以後酒吧大屏幕的雛形。
類似這種燈牌，大多都是花多少錢，就能寫一條橫幅，然後輪番播放三五遍。
一般情況下，這種燈牌都是一些初入社會的小青年用來泡妞的。
比如說花個幾百塊錢，打一句“我愛你周秋楠”之類的話，博美人一笑。
而一些更大型，且更具商業頭腦的夜店。
則會通過當場拍賣的模式，讓客人們爭奪燈牌的使用權。
花重金泡妞的人，不在少數。
但更多的是一些比較有實力的大哥，為了關係啥的打一個祝某某一路長虹！
而眼前的夜巴黎，則屬於後者，每晚十點準備競拍。
競拍的除了燈牌之外，迪廳還額外贈送一首歌曲。
無論你點什麽歌，迪廳都會在大廳裏播放。
“啊——！”
李偉均弄清楚遊戲規則之後，問道：“隻要我把使用權拍下來，寫什麽都行唄？”
“……嗯，寫什麽都行！”服務生雖然不知道李偉均葫蘆裏，究竟賣得是什麽藥。
但考慮到對方明顯不像個正常人，他也是連忙點頭應了一句。
“行，就衝你這句話，我今晚不為難你！”
李偉均瀟灑笑道：“這樣吧，你跟我們拿一打白沙啤酒，再整個小果盤！”
服務生麵色犯難道：“哥，你隻點這些的話，沒達到低消……”
“沒事，我今天花一萬塊錢拍燈牌，保證夠低消！”李偉均隨手就拿起了桌上的煙盒。
最終，服務生一步三回頭地離去，路過走廊時，他一拐彎來到了郭鳴的麵前。
服務生低聲講述起經過：“鳴哥，剛剛那個小子好像神經病一樣……”
“沒關係，他們鬧他們的！”
郭鳴毫不猶豫地回道：“咱隻管掙自己掙的錢，他們要怎麽鬧，是他們的事兒！”
“你還是正常工作，他們提出的要求隻要不是太過分，都盡量滿足他們！”
“……好！”服務生惴惴不安地走進了倉庫搬酒。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十點。
趙五子坐在二樓的包廂裏，略顯敷衍地陪著“關係”喝酒。
即使肖勇已經提醒了他好幾次。
可趙五子仍然是有意無意地往樓下瞟一眼，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哥們，你是不是對我挺不滿意啊？”
肖勇找來的關係，忍耐了許久後，忍不住朝趙五子問了一句。
趙五子連忙回道：“沒有沒有……”
“那你老是往樓下瞅，是要幹啥啊？”
對方不太高興地問道：“怎麽著，你初戀在樓下跟人跳舞呐？”
“沒有沒有，小俊你多心了哈！”
肖勇主動摟著被稱作小俊的青年，打著哈哈道：“五子這人，做事硬，但交際方麵差點意思！”
“你別看他在我們這兒，好像挺拘謹！這其實是尊敬！”
“我跟你說，要是放在外麵，你是不知道五子做事兒有多霸道！”
“就你家裏的那點事兒，要交給五子辦。”
“人家一天時間都不用，就給你辦得明明白白！”
小俊表情驚愕道：“五子這麽有實力的嗎？”
“你說五子要是沒有這個實力，那我能特意給你介紹嗎？”
肖勇為了讓趙五子全心全意幫自己辦事，在話語上也是格外捧著他。
“艸，要是這麽說的話，那五哥，我今天必須得敬你一杯！”
話說完， 小俊主動端起了玻璃杯。
“嗬嗬，都是朋友，有事兒你吱聲！”
趙五子很懂事地回道：“有肖大少這層關係在，你隻管開口，好辦不好辦，我指定都幫你辦！”
“夠意思！”小俊一飲而盡後，朝著趙五子豎起了大拇指。
正當包廂裏把酒言歡之際，大廳裏一天一次的拍賣競價也開始了。
“各位老板，咱每天的重頭戲——燈牌競拍環節，馬上就要開始了哈！”
“有意中人的，有對象，看上了別人對象的，都做好準備！”
“燈牌有價，情義無價，抱得美人歸，那必須感情到位…”
一名主持人模樣的年輕人，拿起話筒走上了舞台。
他麵帶笑容地活躍著氣氛，而大廳裏不少人也都投去了注目禮。
“咱還是老規矩，按照五百塊錢的底價開始競拍！”
“每次加價的金額，不得少於一百元！”
“現在，我宣布競拍環節正式開始！”
主持人話音剛落。
坐在田宇四人左側的一個卡座裏，一名染著紅毛的小夥子，便喊道：“我出六百！”
“我出七百！”
“我出八百！”
“……”
有了紅毛小夥帶頭，大廳裏不少年輕人也爭相報價。
田宇斜眼看向李偉均道：“到你登場了！這可是裝b犯的高光時刻啊！”
“急什麽？”
李偉均故作深沉，一副穩坐釣魚台的表情，回道：“讓他們先爭一下，大人物都是最後才登場！”
不一會兒後，有關燈牌的競價，已經來到了兩千一百元。
在這個年代，即便是玩夜場，兩千一百塊錢也已經不是小數目了。
更何況，一般在大廳裏玩得，都是年輕人。
大家的經濟條件，也比較緊張。
所以繼續叫價的人，明顯少了很多。
這會兒隻剩下零零星星三四個人，還在你一百，我一百地扯著嗓子開價。
“服務員！”
李偉均或許是感覺時機差不多已經成熟，他站起身朝著服務員招了招手。
“老板，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
服務生一溜小跑，站在了李偉均的麵前，態度十分禮貌地躬身問了一句。
李偉均隨手從果盤裏拿了塊西瓜，嘴裏含糊地問道：“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話嗎？”
“啊？”
也不知是大廳裏，聲音太過嘈雜，服務生沒聽清李偉均的話。
還是他確實不記得，李偉均究竟說過些什麽。
總之，服務生本能地一怔，啊了一聲後，老半天沒反應。
“不記得也沒事兒，馬上你就印象深刻了！”
李偉均十分大度地擺了擺手，隨後從西裝褲子裏，掏出厚厚的一遝百元大鈔。
“啪！”
他直接將錢拍在桌上，輕聲朝服務員說道：“你告訴主持人，我出一萬，競拍今晚的燈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