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曼斯被推進了一間陰暗的房間,牆壁上斑駁的水漬反射出蒼白的光。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裏,他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迫,似乎空氣都變得凝重。格爾林靠在牆邊,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目光如刀般銳利。


    “你以為可以逃避嗎,羅曼斯?”格爾林用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開口,壓迫感猶如潮水般湧來。


    羅曼斯抬起頭,努力讓自己顯得冷靜。盡管心中波濤洶湧,他還是強做鎮定:“你想知道什麽?你應該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哈哈,”格爾林發出一聲輕蔑的笑聲,跨步走近,臉龐在微弱的光線中顯得陰鬱而扭曲,“你當然不知道,尤其是在我準備好對你施加壓力之前。”他伸手拍了一下羅曼斯的肩膀,帶著諷刺的溫柔,隨即又收回了手,仿佛在告訴對方,他並不需要這種“親密”。


    羅曼斯感到一陣寒氣襲來,意識到自己身處險境,但他不願意被打倒。他咬緊牙關,試圖在心理上與格爾林對抗:“如果你深信我知道你想要的信息,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你要我說的是什麽呢?”


    格爾林饒有興味地眯起了眼睛:“你真以為我會那麽輕易地給你答案?那太天真了,羅曼斯。你要明白,在這個遊戲裏,永遠是我在主導。我有時間,而你越是掙紮,我就越有興趣。”


    “你想象中的遊戲,我可不想參與。”羅曼斯回了一句,卻發現聲音變得無比微弱,仿佛被格爾林的咄咄逼人所吞沒。


    格爾林笑了,目光卻冷酷:“可惜,你參與得太深了,現在已經別無選擇了。”他站直身體,開始在房間內踱步,似乎在思考著什麽。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腿側,發出均勻的節奏。隨著他的移動,羅曼斯的心跳聲似乎也愈發明顯,像是一首即將終止的樂曲。


    “你很聰明,羅曼斯。”格爾林突然停下腳步,目光如刀般刺向羅曼斯。“因此我對你的失誤特別失望。你跟那些愚蠢的家夥不一樣,你知道該如何保護自己,卻還是被抓了進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羅曼斯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但他知道格爾林已經捕捉到了他的不安,臉上的笑容愈加放肆。


    “來吧,放輕鬆點。我隻希望你能告訴我那個地點。你越是沉默,就越會痛苦。我看到你朋友的樣子,他可比你幸福多了。”


    羅曼斯渾身一震,臉上的冷汗開始滲出。這一瞬間,他的腦海中仿佛閃過了好友麥克被抓住的畫麵,那絕望的神情縈繞不去。“你不會碰他的,”這是他下意識發出的警告,聲音卻顯得虛弱無力。


    “你要是這麽想,那就來找我吧。”格爾林的語氣驟然變得陰險,“告訴我你知道的事情,我的手不會伸向他。”


    “你根本就沒有權力幹涉我的選擇。”羅曼斯緊咬牙關,以期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自信,然而他心底的恐懼卻越發蔓延。


    “我沒有權力?你真是個天真的小孩。”格爾林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仿佛一頭狡猾的獵手,“我有的是資源,有的是方法。我們可以把你變成一個好孩子,像個乖乖牌一樣忠誠。隻要你開口,說出那些不該待在你的腦袋裏的秘密。”


    “秘密是什麽,你根本無從得知。”羅曼斯豎起下巴,眼神中充滿了決心,卻也夾雜著一絲不安。他知道,格爾林的威脅並不是空穴來風。


    “噢,羅曼斯,你沒必要表現得如此堅強。在這場博弈中,傷痛是你唯一的同盟。”格爾林冷冷地說道,嘴唇微微翹起,似乎在期待羅曼斯的崩潰。他跨前一步,幾乎靠近羅曼斯的麵孔,挑釁道:“告訴我,是不是有讓我興奮的秘密藏在你心底,等著我去發掘?”


    羅曼斯心中暗自罵道,絕對不可以被他激怒。突然,他腦海中閃現出一個念頭,或許可以利用格爾林的自負來反擊他。於是,他故作鎮定地說:“如果我告密,保證你的富貴榮華,難道我就能安全嗎?這樣的協議太便宜你了。”


    格爾林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興奮,他欣賞這樣敢於反抗的態度:“我喜歡你這樣的勇氣。”他拉開一把椅子坐下來,似乎準備好聽羅曼斯的“建議”。“那麽,你想要什麽呢?金錢?自由?還是你那可憐的朋友的命?”


    “別以為你會讓我變得軟弱,我會想辦法去救他。”羅曼斯的心跳加速,盡管話是這麽說,但他知道,這可能是場無法逆轉的交易。


    “救他?哈哈,真天真,想讓我放過他,你覺得可能嗎?”格爾林咬緊牙關,眼神中的嘲弄愈加顯露。突然間,他又變得溫和起來:“你想想如果你能得到好處,基於互利自贏的合作關係,你的朋友或許也能過得安穩。”


    羅曼斯心中微微一顫,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但他明白,跟格爾林打交道,絕對不能輕易放下警惕:“一些承諾無法兌現,而我可不想將自己的命運賭在與你的手中。”


    格爾林微微一怔,對羅曼斯的直率感到驚訝。他習慣於支配他人的心理遊戲,卻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子竟然能保持如此堅定。看來,今晚的交鋒才剛剛開始。


    “那麽,我們來聊聊真正的重要性吧,羅曼斯。”格爾林的語氣變得饒有興致,仿佛一個哲學家在探討生命的意義。“如果你願意說出我想要的,那你會發現,生活在此時此刻是多麽的美好。”


    “你不配談生活。”羅曼斯冷冷地回應,心中卻暗自思索著,是否可以為自己找到打破僵局的辦法。


    “你我之間,本無意義的爭鬥。”格爾林忽然仿佛不再關注羅曼斯,隨意地端起桌上的一杯水,緩緩飲下。他的目光閃爍著就像是捕獵者等待獵物上鉤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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