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鬱寒深一步步走近,司桐一步步往後退。


    “洗完了?這睡衣倒是適合你。”鬱寒深的視線直白地上下打量司桐。


    剛洗過澡的小姑娘,身上帶著一股清澈的水霧,整個人看起來柔軟似水,幹淨清純。


    粉色絲質睡衣穿在她身上,襯得女孩清麗的容顏多了幾分嬌色。


    說完,鬱寒深的視線落向沙發背。


    司桐察覺到,猛地想起來剛放在那邊晾著的內褲,臉上一熱,趕緊撲上去撿起來揣在外套兜裏。


    “您進來怎麽不敲門啊?”她的手在口袋裏攥緊濕噠噠的布料,語氣不自覺嬌嗔,帶著不滿。


    鬱寒深眼底含笑,低沉的嗓音漫不經心:“藏了什麽寶貝?”


    聽出他明知故問,司桐心裏又羞又氣,臉上更紅,把頭扭去一邊不看他:“我要睡覺了。”


    鬱寒深伸手掰正女孩的小臉,摸了摸她軟軟的臉頰,說起正事:“以後賀恒做你的專職司機,出門不要再坐公交地鐵,想去哪兒提前聯係他。”


    司桐下意識拒絕:“不用這麽麻煩。”


    她一個學生,而且是眾所周知的窮學生,忽然冒出來專車,顯得很可疑。


    而且鬱寒深的車,肯定都是豪車,更惹眼。


    話音未落,她被鬱寒深強勁的力道拉坐下來,坐在男人大腿上。


    “不給你安排輛專車,以後再遇到壞人怎麽辦?”鬱寒深摟著她,手伸進女孩外衣兜裏,把那條濕噠噠的內衣拿出來,麵不改色地展開放在之前的位置。


    司桐想阻止已經來不及,眼看著那麽私密的東西,就這麽大咧咧地呈現在鬱寒深挺括的肩膀旁邊。


    她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是鬱寒深卻神色如常。


    “賀恒身手不錯,有他跟著你,我放心。”鬱寒深說著,抱小孩似的把小姑娘往懷裏抱緊一點,呼吸間都是女孩身上的誘人體香。


    他把手裏的半截香煙咬在嘴角,忽地抱著司桐起身,朝床邊走去。


    司桐被他這舉動嚇得心裏咯噔一聲。


    “鬱、鬱總……”她緊張得呼吸不穩,“我、我不要……”


    鬱寒深把司桐放在床上,手撐在她耳邊,另一隻手從嘴邊拿走煙,熄滅在床頭櫃的煙灰缸裏。


    “不要什麽?”鬱寒深說著,坐在床邊,慢慢俯下身,薄唇落在女孩的臉頰,一邊輕輕蹭著小姑娘嫩滑的肌膚,似親非親。


    一邊嗓音低啞地問:“說話,不想要什麽?”


    司桐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臉側,男人的唇微涼,可呼吸卻那麽燙人。


    她緊繃著身體,完全不敢動,也不敢開口。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就是件危險至極的事。


    眼前又是個有正常生理需求的成年男性,她能感覺到鬱寒深的隱忍和克製,她也能感覺到他的克製快到達極限。


    如果不是礙於她的學生身份,恐怕鬱寒深早就……


    司桐不敢深想,咬著唇閉上眼睛,身體控製不住地輕顫。


    此時她隻覺自己像是被猛獸按在爪下的獵物,無力逃脫,隻能等待被慢慢吃掉。


    以前和鬱知珩在一起,正是最青澀純粹的年紀,那時候在教室過道上偶遇,相視一笑,就很甜蜜。


    做過的最出格的事,也不過是晚自習一起在操場散步,偷偷牽一下手。


    鬱寒深卻完全不同,帶著成年男人濃烈的欲望和強勢的侵占,肆無忌憚,讓她不知道怎麽麵對,根本無從招架。


    好一會兒。


    耳邊酥麻熱燙的呼吸撤離,頭頂響起男人壓抑的低沉聲音:“司同學,晚安。”


    司桐沒說話。


    隨後,她聽見窗簾合上發出的輕微聲響,接著穩健的腳步聲離去,房門被帶上。


    一直到房間歸於平靜,她才敢睜開眼。


    燈被關了,隻在衛生間門口留了一盞昏暗的小燈,司桐拍了拍撲通亂跳的心髒,打定主意,以後要盡量避免和鬱寒深單獨接觸。


    好在第二天她醒來,鬱寒深已經不在別墅。


    賀恒倒是在。


    看見司桐,他笑了笑:“鬱總叫我以後跟著你,藥我順便帶來了。”


    司桐沒想到鬱寒深昨晚剛說完,今天就安排上了,心知她要是不同意,那個男人又會‘懲罰’她,隻好默許。


    吃完飯喝完藥,司桐去了醫院。


    穿過門診大廳去後麵的住院大樓,意外遇見秦思涵。


    司桐本想當沒看見徑直走開。


    “桐桐。”秦思涵卻叫住她。


    司桐柳眉皺起,看著擋在麵前的秦思涵,聲音冷淡:“有事?”


    “我懷孕了。”秦思涵臉色有些蒼白,笑容卻很甜蜜,“本來我不想這麽著急要孩子的,可是知珩天天晚上纏著我,一不小心,就懷上了。”


    司桐麵色沉靜,眼底一絲情緒都沒有,也不接她的話:“如果沒別的事,麻煩讓開。”


    秦思涵擋著沒動,摸著平坦的小腹,又道:“我搶了你愛的男人,搶了你鬱家少奶奶的位置,你很恨我吧。”


    “不過,就算我不搶,你也進不了鬱家的門,你知道鬱家的人都怎麽說你嗎?”


    秦思涵嘴邊笑容不減,“我嫁進鬱家這一個月,聽說了一些有關你的傳聞。”


    “知珩以前因為你的事,在家裏經常耍酒瘋,所以鬱家的人格外討厭你,說你腳踩兩條船、水性楊花,說你坐牢是罪有應得,就算我不插足你們,你也進不了鬱家的門。”


    最後幾句,倒是讓司桐臉上有了點變化,去年國慶隨張夢玲去鬱家老宅,她正是因為鬱知珩耍酒瘋亂扔酒瓶,才受了傷。


    張夢玲也說過鬱知珩是為了前女友才這樣,還說過‘他那個前女友人品不怎麽樣,跟他交往的同時還勾搭另一個男生’這樣的話。


    司桐麵色的變化很淡,恢複得也快,“說完了嗎?說完麻煩讓開。”


    秦思涵見自己說了半天,麵前的女孩始終淡靜,預想中的嫉妒和不甘,統統都沒從司桐臉上看到。


    不禁皺了皺眉,四年不見,這個賤人倒是變得難搞很多。


    她不信司桐真的不愛鬱知珩了。


    鬱知珩不管是長相、家世、還是才華,都是頂尖,整個海城找不出比他更優秀的青年。


    司桐曾經那麽愛他,怎麽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司桐越是表現得冷靜淡然,秦思涵心底的危機越濃烈。


    也不知道為什麽,懷孕前,鬱知珩和她如膠似漆,尤其是到了晚上,總是要折騰很久。


    可是自從她懷孕,她忽然從鬱知珩身上感受到某種疏離。


    那種若即若離,似是而非的疏離感,讓她覺得不安。


    明明他還是對她照顧有加,可她就是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慌,不知道為什麽。


    這讓她又想起結婚前,在鬱知珩公寓看見的那幅司桐的素描畫。


    她直覺,鬱知珩心底還是有司桐的。


    秦思涵還想再說點什麽來試探司桐的真實內心,鬱知珩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涵涵,藥拿好了,我們走吧。”


    今天秦思涵來產檢,因為孕吐嚴重,醫生開了點藥。


    在秦思涵轉身之際,司桐徑直從她身邊繞過去。


    “桐桐。”秦思涵再次叫住她,雙眼緊緊盯著她:“你會祝福我和知珩,對嗎?”


    司桐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秦思涵是在問她,會不會回頭搶鬱知珩。


    司桐卻隻覺得這兩個人腦子都不好,一個個的非要糾纏她。


    她沒說話,也沒回頭,就像沒聽見。


    穿過連廊來到住院部,坐進vip病房專用電梯,司桐看著電梯金屬內壁映出的自己。


    耳邊,是秦思涵的話,鬱家人很討厭鬱知珩的前女友。


    其實不用秦思涵說,司桐也知道,鬱知珩發酒瘋那晚,從鬱家人難看的臉色上不難猜出,他們對鬱知珩為前女友發瘋的行為很不滿。


    別人是什麽看法她倒是不在意,鬱寒深是怎麽想的?


    會不會也覺得她罪有應得?


    陸鳴玄已經死了,除了秦思涵,沒有任何人或者任何證據,可以證明當年的事,是那兩人聯合設下的圈套。


    如果能證明她和陸鳴玄發的那些聊天短信,是她和曾經的好友秦思涵發的,就好了。


    這樣,她就可以提起申訴,還自己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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