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得突然,結束得也快,鬱老夫人的話一出口,立刻有保鏢上前把趙鬥淳請了出去。


    趙鬥淳心下大駭,哪裏還敢繼續說話,喪家之犬一般離開了鬱家。


    快要走出宴席廳,他回頭看了眼韓靈麗,韓靈麗對上他陰鷙的視線,眼中一陣惶恐。


    小插曲很快過去,宴席廳繼續觥籌交錯,把酒言歡。


    鬱寒深回到座位,賀清瀾笑眯眯看著他,“你剛才那出英雄救美,挺精彩。”


    “小姑娘名聲要緊,要是在鬱家被人毀了名聲,那就是鬱家的罪過。”鬱寒深寬厚的身軀隨意靠著椅背,長腿交疊。


    “是因為這個嗎?”賀清瀾自認了解鬱寒深,他為人冷漠,不是會為不相幹的人考慮的男人。


    她笑了笑,再次開口,語氣熟稔,像是老友:“你可不是這麽好心腸的人。”


    鬱寒深湛黑的視線平靜地掃了她一眼,“那你挺不了解我。”


    “……”賀清瀾臉色僵了僵,隨即又恢複正常,跳過這個話題,說起別的事。


    落在外人眼裏,這兩人分明是交談甚歡。


    莫沾衣坐在莫家這邊,看著忽然出現的賀清瀾,幾乎要咬碎一口牙。


    喜歡鬱寒深這麽多年,她從來沒機會在這種重要的宴席上坐到鬱寒深身邊,唯有這個賀清瀾,有這份例外。


    可惡!


    司桐沒在鬱老夫人身邊坐太久,張夢玲醉倒在桌邊,她和吳淑珍一起送張夢玲去二樓的客房休息。


    喝得爛醉的人,弄起來很費勁,把張夢玲放到床上,司桐和吳淑珍累出一身汗。


    “我還要去忙,你幫我看著點玲玲。”


    “好,您去忙吧。”


    吳淑珍走後,司桐關上房門。


    走到床腳踏邊坐下,司桐回想起離開宴席廳前看見的場景,知性優雅的賀清瀾側身和鬱寒深講話。


    鬱寒深閑適又有派頭地靠著椅背,安靜傾聽,偶爾回應一句。


    雖然不熱絡,但總給人一種兩人很熟的和諧感。


    無論是年齡閱曆,還是家世,那兩人看起來都意外地匹配。


    司桐垂著眸,怔怔出神。


    不知過了多久。


    “水……”張夢玲扯了扯領口,臉頰通紅,口齒含糊不清:“水……”


    司桐聽了好一會兒,才聽明白,房間裏沒有水,司桐帶上門出去,沿著記憶下樓找到廚房,從吧台上拿了瓶礦泉水。


    上樓時,正巧碰上鬱寒深,看見司桐,男人抬腳似是要向她走過來。


    這時。


    “寒深,等等我。”賀清瀾從後麵追上來,大概也有點喝多了,她神色微醺,“我也去二樓找間客房休息一下。”


    “我以前在這裏的專用客房還給我留著嗎?”


    聽得出來,她以前常來。


    司桐低著頭當沒看見,快步從兩人旁邊走過去。


    手腕忽地被人握住。


    熟悉的觸感和力道,司桐愣了下,回頭。


    鬱寒深唇邊帶笑,湛黑的視線凝視著她:“跑什麽,看見人招呼都不打,沒禮貌。”


    斥責的話,卻是親近又寵溺的語氣。


    司桐心跳稍稍加快,不僅因為麵對鬱寒深,還因為她的高中生身份會給他帶去麻煩。


    掙紮著想抽回手,鬱寒深卻加大掌中的力道。


    又是那強勢的做派。


    似乎一點不怕旁人看見,就這麽毫不掩飾地拉住她。


    司桐有些生氣他不避嫌,萬一被人窺探出兩人不尋常的關係,損壞他名譽怎麽辦?


    雖然此處隻有他們三個人,可整個主樓那麽多人,隨時會有人闖入這裏。


    緩了緩情緒,她彎了彎嘴角,禮貌開口:“鬱總,賀小姐。”


    賀清瀾看見鬱寒深一把將小姑娘拉住,內心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鬱寒深一向冷漠疏離,嚴肅正經,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做出這般有失穩妥的舉動,對著一個中學生。


    賀清瀾麵上維持著平靜,笑看著司桐:“你認識我?”


    司桐如實道:“玲玲跟我說過你。”


    “玲玲?張家那小丫頭?”賀清瀾看了眼鬱寒深,重新看向司桐時,笑容加深:“玲玲都說我什麽?”


    說你是鬱寒深的大學同學,是白月光,是差點和他訂婚的人,是莫沾衣的頭號情敵。


    想著,心裏有點堵,司桐沒回答,也沒去看鬱寒深,疏離又冷淡地開口:“玲玲口渴了,等著喝水,我要快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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