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和舅媽的電話,司桐撥出鬱寒深的電話。


    那邊響了好幾聲,才接通。


    “醒了?”鬱寒深低沉溫柔的聲音傳來。


    司桐正舉著銀行卡對著門外的日光打量,聽見鬱寒深富有磁性的嗓音,心尖陡然一顫。


    不知怎麽,想起來昨晚,他剛進來時,她害怕又緊張,手指死死抓住男人的肩膀,渾身僵硬。


    鬱寒深就是用這種語氣,在她耳邊耐心又溫柔地哄著她:“乖,放鬆點。”


    司桐心跳加快,紅著臉甩開腦海裏不能言說的畫麵,開口道:“賣首飾的錢我拿到了。”


    “高興嗎?”鬱寒深問。


    司桐抿著唇,去年她被燙傷,海城大飯店的老板來給她送賠償,和後來央央失而複得,他都問過這句話。


    司桐心底,生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這麽簡單的問題,從這個男人嘴裏說出來,透著一股寵溺的味道。


    她低低地嗯了一聲,“很高興,謝謝。”


    “謝謝不能光用嘴說。”鬱寒深的聲線沉穩和緩,帶著從容和冷靜,可說出來的話,卻叫人難以招架。


    “要像昨晚那樣,用做的。”


    這話,讓司桐腦子嗡地響了一下,臉頰頓時滾燙。


    這個男人真是,太過分了,怎麽可以用這麽嚴肅正經的語氣,說出這麽不正經的話。


    再一次後悔,不該開這個頭。


    昨晚,在開始之前,她分明能感覺到鬱寒深的克製和隱忍,可是在他完全進來之後,整個像是變了一個人。


    再也聽不進她拒絕的話,也絲毫不懂‘節製’是個什麽東西。


    第一次去洗澡之前就折騰了她兩回,洗完澡她剛要睡著,又被男人吻醒折騰三回。


    第二次洗澡時,司桐連站都站不住,全程都是鬱寒深摟著她,幫她衝洗。


    甚至後來鬱寒深摟著她幫她擦水的時候,她直接靠在他懷裏睡著了,怎麽回床上的她都不知道。


    “我不想跟你講話。”司桐氣得直接掛了電話。


    鬱寒深聽見電話被掛斷,深邃的眼底帶笑,拿下手機看了眼小姑娘的號碼,眸中笑意更深。


    此時,他站在京城一家五星級酒店的走廊上,點了根煙抽了幾口,才重新返回包廂。


    包廂裏很多人,為首的一看見他,立刻笑容滿麵地恭敬開口,語氣裏帶著奉承和討好:“看鬱總滿麵春風,難道是鬱太太打來的電話?”


    鬱寒深一笑,沒否認。


    說話的是個中年男人,原本做房地產生意。


    但是這幾年房地產日漸沒落,他一直想轉型,做過很多嚐試,都不得要領,沒什麽突破性進展。


    後來看上了鬱寒深上半年牽頭創立的、海汽集團旗下的汽車產業園項目,想要分一杯羹。


    但海汽集團已經步入正軌,開始投入生產,不出一年,就可以盈利,這時候參與進來,就是純粹來分吃蛋糕的。


    鬱寒深自然是不肯,中年男人示好了好幾次,他都沒理會。


    但是這個中年男人,是韓立群的小舅子。


    鬱寒深因為幫司桐找央央和救外婆兩件事,欠了韓立群兩個人情,韓立群找到他,話裏話外想讓他幫小舅子一把。


    才有了這場飯局。


    鬱寒深在主位坐下,唇邊帶著淡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威嚴且疏離,端著集團老總的架子。


    中年男人倒了杯茶遞到鬱寒深手邊,姿態放得很低:“想必鬱太太一定是個大美人,等鬱總辦婚禮,可一定要給我發張請柬,我也好沾沾鬱總和鬱太太的喜氣。”


    說到結婚,鬱寒深唇邊疏冷的笑意變得真切了幾分,深邃的眸底劃過一抹柔和,低沉開腔:“一定。”


    察覺到鬱寒深被自己的話取悅,中年男人趁機提出參與進汽車產業園項目的事。


    原本,鬱寒深雖然答應出來見麵,但見麵後態度十分冷淡,他每次一提及項目的事,鬱寒深就跟他打官腔。


    現在,卻聽鬱寒深漫不經心道:“這件事我回去跟另外三位負責人提,畢竟海汽集團,不是我個人的一言堂。”


    他雖然被取悅到,但說出來的話,依舊嚴謹理智。


    “那我等鬱總的好消息。”中年男人一喜,跟其他三位負責人提,就說明他有機會參與進去。


    這可比之前避而不談好多了。


    中年男人見鬱寒深指間的煙燃盡,立刻殷勤地遞上煙灰缸,鬱寒深習以為常地將煙蒂按滅在中年男人遞來的煙灰缸裏。


    中年男人看了看鬱寒深嚴肅冷峻的眉眼,以前一直聽說這位煌盛老總,為人嚴肅正經,不近女色。


    沒想到,現在僅僅因為他說了鬱總未婚妻的兩句好話,就換來鬱總的另眼相待。


    鬱總這位未婚妻,手段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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