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佳安燁指出其中兩道葵水雷光符後,桑蹤平撫掌笑道,“厲害!賈道友果然是深藏不露,化神初期,神識竟然如此強悍,在下佩服,佩服!”說完,還給他滿滿斟了一杯酒。


    佳安燁搖頭苦笑道,“慚愧!桑道友有所不知,這兩道葵水雷光符畢竟是我親手繪製,多少有些了解。若是換作其他符籙,我怕是要抓瞎了。桑道友,你這幻術信手拈來,好生了得!足可以假亂真,佩服,佩服!”


    說完,端起酒杯,對他略一拱手,一飲而盡。


    桑蹤平同樣也是吃驚不小,慌忙道,“原來賈道友是一製符大師!這葵水雷光符竟然出自你手。我就說嘛,怎麽可能拿出葵水雷光來交換。嗬嗬,賈道友,你自稱是散修,說出去誰能相信?”


    佳安燁隻能自嘲一笑,散修裏肯定也有煉丹、煉器、製符大師,但絕對是鳳毛麟角。


    桑蹤平猶豫一下問道,“這個,賈道友,你手上還有沒有葵水雷光符?哦,別的符籙也行,在下想再換幾張,你看……”


    仙藤族人都不善打鬥,除了幻術之外,一般都是依靠符籙陣法製敵,但是他們族內能有多少製符、煉陣大師?主要還是在外麵購買或者是兌換。


    佳安燁現在對敵倒是不怎麽依靠葵水雷光符,而且桑蹤平為人誠懇,眼下在人家地盤上做客,也不好拒絕。就從懷裏掏出兩道葵水雷光符道,“就剩這兩張了,桑道友拿去吧!這高階符籙不好繪製,主要還是材質稀少,難以練手,導致成功率極低,所以價格居高不下,市麵上就不多見。”


    桑蹤平慌忙有拿出一整張獸皮,放在佳安燁手上笑道,“如此就多謝賈道友了。要我說啊,你有這門手藝,完全沒必要去聖花節上碰運氣。嗬嗬,有這工夫還不如多繪製幾道靈符,啥都有了!”


    隔行如隔山,桑蹤平還以為製符跟喝涼水一樣簡單呢,哪裏知道其中的艱辛。


    佳安燁收起獸皮,搖頭笑道,“在下過幾年就要去秋離大陸遊曆,參加聖花節就是為了放鬆心情,見識一下貴族的盛況,也沒指望有所斬獲,桑道友莫要誤會。”


    桑蹤平心中一喜,勸道,“賈道友,聖花節後,你不妨到寒舍一坐,讓我盡盡地主之誼。不瞞你說,我手上還有幾張獸皮,你就在寒舍住上幾年,繪製符籙,我來提供材質,咱們五五分賬,如何?”


    佳安燁略微沉思一下道,“也好,在下也沒個好去處,就叨擾桑兄一段時間。”


    桑蹤平又試探問道,“賈老弟,如果我提供一部分更高階的獸皮,你能不能繪製出來六階符籙,最好是防禦性的符籙。”


    佳安燁哈哈大笑道,“你還不如直接說是煉虛前輩渡劫所用符籙呢!”


    桑蹤平撫掌大笑道,“就是,就是!正是渡劫所有的符籙。嘿嘿!賈老弟,你要是能繪製出來,這思璿大陸任由你橫著走!”


    佳安燁正色道,“桑老哥,明人不說暗話,我沒有繪製過六階符籙。在下手上倒是有追雷瞞天符的方法,隻可惜苦於沒有材質,無從下手啊!而且,頭一次繪製六階符籙,哪有什麽把握?誰願意提供材質讓我練手?隻能等慢慢湊機會。”


    “什麽?追雷瞞天符?”


    桑蹤平心裏一驚,他也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眼前這其貌不揚賈老弟真有追雷瞞天符的繪製方法。


    他搓搓手,笑容可掬說道,“在下雖說對符籙之道一竅不通,但是也知道這是個熟能生巧的過程,如果在下有幸能弄到一兩張六階獸皮,賈老弟你有幾分把握?”


    佳安燁苦笑道,“桑老哥你這不是為難我嘛!哪能給你說出幾成把握,幸運的話或許能成功一兩張吧。畢竟在下還沒有真正繪製出來六階符籙。”


    六階獸皮可不是大白菜,也就是思璿大陸背靠大海,資源豐富,能僥幸得到少量的六階獸皮。除了雨蒙大陸外,要想在別的大陸弄上一張六階獸皮,難如登天。


    桑蹤平躊躇了一下說道,“賈老弟,不瞞你說,我有一位師長,她最近幾年就要麵臨第三次煉虛天裂,避雷大陣已經安排妥當,就差一道防禦性符籙。如果賈老弟能繪製成功一張追雷瞞天符,那可是大功一件,肯定會賞賜下無數修行資源。”


    佳安燁哪敢答應。他搖頭道,“在下一介散修,飄無定所,能得到煉虛前輩的垂青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是,茲事體大,萬萬不敢答應,別的都好說,這耽擱了前輩的渡劫大事,難辭其咎!而且,說句心裏話,我真的不願意和煉虛前輩打交道。”


    桑蹤平解釋道,“你是不了解我這師長,她為人謙和,待人誠懇。並且多次提攜我,對我有莫大的幫助,可以說是恩重如山。沒有她的幫助,就沒有我的今天,我一直想找機會報答她老人家。賈老弟,你看能不能……”


    佳安燁不為所動,這怎麽可能?隨便一個人說要報答恩情,自己就頭腦發熱答應下來?他倒不是怕繪製失敗,就怕繪製成功後,人家不放他走,囚禁起來,把自己當成一棵搖錢樹。


    佳安燁給他倒上一杯酒,婉言謝絕道,“你這師長也算煉虛大能,肯定人脈廣博,手段高明,說不定早已有萬全之策。桑老哥不用杞人憂天,來,咱們喝酒!”


    桑蹤平垂頭歎氣道:“你有所不知啊!前輩她乃是花藤一脈的傳人,而我的師尊則出身於木藤族。他們兩人年輕時便相互傾慕,彼此心心相印,原本應該成就一段美滿良緣,傳為一段佳話。然而,命運卻對他們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由於我們仙藤族的族規所限,二人無法通婚,他們二人的愛情之路因此變得崎嶇坎坷,最終也隻能……唉!我師尊也因此鬱鬱而終。”


    說到這裏,桑蹤平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佳安燁陪他喝了一杯酒,安慰道,“前輩她身為煉虛大能,花藤族內肯定不會袖手旁觀,我看老哥你關心則亂。”


    桑蹤平拱手道,“賈兄弟,我這位師長性格秉直,外柔內剛,又不善言辭。她還沒我認識的人多呢!早年因為感情受挫,從不低三下四向族裏提出要求。她渡劫用避雷大陣還是我托人購置的。賈老弟,算是老哥求你了,你無論如何也試一試,成不成都算我的,如何?”


    佳安燁有點為難,他也舍不得這次機會,能用六階獸皮練練手,不敢說千載難逢,卻也是可遇不可求,實在難得一遇。


    佳安燁猶豫片刻,拱手正色道,“桑道友,我可以出手一試,三年內應該能繪製成功一道追雷瞞天符。你得答應我幾件事,否則咱們連酒都喝不下去了。”


    桑蹤平大喜,連忙點頭答應道,“賈老弟,你但說無妨,隻要不違背族規,我什麽都答應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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