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騰怒了!


    在深知薑忠不會製止之後,孔騰憤怒的衝了出去!


    原本,孔騰已經看淡了很多東西,包括他們的輸贏。


    哪怕他們挑戰失敗,他也決心帶著他們一起前往邊塞,再重新教導他們,並保護他們。


    可是眼下,如此不公,瞬間激起了孔騰的怒火。


    如果,今天遭遇不公的是他,他或許會選擇隱忍,但是這種不公,加持在自己手下的新兵身上,他便不能忍,哪怕這些新兵沒有受過他一天的教導。


    “孔兒!好膽!”


    隻是孔騰剛剛挪步,便是有著一人,怒嘯聲中衝了出來,正好攔在孔騰之前。


    “滾開!”


    孔騰目光如炬,發現竟是那一屯屯長,當即怒火沸騰,咆哮著一掌拍向對方。


    一屯長眼看著,孔騰用僅有的左臂攻擊,當即嗤笑一聲,諷刺道,“還以為是以前的你嗎?如今已經廢了,就好好當個廢物吧!”


    話音落下,一屯長手掌一翻,化掌為拳竟直接使出了戰技,而且還是玄階初級的戰技。


    然而,孔騰卻還是直直的一掌,並未使用任何戰技。


    “嗤!連戰技都使用不了了麽?果然已經是廢物一個了!”將孔騰的動作盡收眼底,一屯長不禁再次諷刺。


    砰!


    盡管在看到蒙奇衝擊之後,孔騰二人這才發生衝突,卻先他們一步,率先衝擊到一起,拳掌之間,發出劇烈的震蕩之聲。


    隨即,一道身影,恍若死狗一般,瞬間翻飛出去,連帶噴灑的逆血,眼看傷的不輕。


    唔!


    如此一幕,當即惹得一片驚呼之聲,似乎有些意外,那重傷之人,竟是一屯長,而不是他們想象當中的孔騰。


    特別是,在孔騰並未使用戰技的情況下。


    隨即,一道道目光,全都轉向孔騰那因為殘缺,顯得有些落寞的身影,卻發現他看都未看一屯長一眼。


    在身影略微停頓一瞬之後,便是再度爆衝而起,衝向那新兵的方向。


    為此,眾人知道,剛才的對碰,孔騰應該絲毫未損,隻是被阻隔了一些時間,甚至可以說,隻是一瞬間。


    然而,就是這一瞬間,那蒙奇已經衝到那位新兵之前,盡管他第一時間倒退,也已經來不及。


    他來不及反擊,孔騰來不及救援。


    這一瞬間,新兵的瞳仁急劇收縮,雙眼布滿了恐懼,那星力長槍,眼看著就要刺穿他的胸膛,而他卻手無寸鐵。


    哪怕經過餘步一個月的教導,也懂得無謂生死,才能最終強大的道理,但是真正麵對生死考驗,終究還是亡魂直冒,嚇得甚至呆愣原地,連防守都不知道。


    至於孔騰,則是目眥欲裂,隻恨自己太過弱小,根本來不及救援。


    更為氣人的是,在如此一刻,因為孔騰傷了一屯屯長,那站在軍侯之列的一位軍侯大人,居然怒嘯聲中,衝向孔騰。


    那架勢,顯然是在為一屯長找場子。


    豁!


    如此一幕,直接激得台上千人劉一鳴,直接站了起來,就要衝出去。


    感受到劉一鳴動靜的薑忠,卻第一時間就要製止他。


    不料,中間的郡守大人,卻先一步抬掌阻止了劉一鳴,“稍安勿躁!”


    “大人!這…”


    劉一鳴不明所以,看了看場上,又看了看郡守大人,卻發現他始終淡定自若,就好似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如此,薑忠微微前傾的身子,又重新縮了回去。


    劉一鳴,向來對於郡守大人都是言聽計從,眼下盡管再著急,也不敢隨意輕舉妄動,隻能急切的將目光投向場中,希望有什麽奇跡發生。


    可是,會有奇跡嗎?盡管現在他出手,甚至郡守大人親自出手,怕是也來不及了吧?


    所以,劉一鳴疑惑不解當中,眉頭已經深深的蹙起,眼看著,那蒙奇的星力長槍,已經距離那新兵的胸口不過三寸距離,身子居然不自覺的崩起,似乎還想衝出去。


    至於,那位衝出的軍侯大人,距離孔騰也不過兩丈距離。


    此時,劉一鳴心中想著,如果沒有什麽奇跡,那蒙奇傷了那位新兵,他盡管冒著忤逆郡守大人的風險,也要出手救下孔騰。


    在他的眼中,孔騰是真正的英雄,是英雄就不該遭受這樣的迫害。


    似乎,重新察覺到劉一鳴的動作,薑忠竟也直接站起身來,並且略微前傾,似乎有意要阻攔劉一鳴。


    隊伍之後的餘步,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並沒有過多動作,隻是雙目微微一凝。


    那眼看就要紮入新兵胸膛的星力長槍,居然當空凝滯,距離隻剩下一寸。


    甚至那星力長槍的氣勁,還是將那新兵撞翻出去,隻是並未受傷。


    至於那持槍的蒙奇,則是突兀的停住身形,而且還是保持著奔跑的造型。


    卻在下一刻,猛然跪倒在地,抱頭痛苦的嚎叫。


    另一邊,孔騰呆愣愣的停下身形,看了看並未受傷的新兵,又瞧了瞧翻滾的蒙奇,最後,將目光轉向衝向他的那一位軍侯大人。


    驚恐的發現,對方不但突兀的停下身形,還在他目光看去的那一刻,猛然翻飛回去,而且大口噴灑著逆血。


    就好像,是被他瞅了一眼,就如此一樣。


    但孔騰知道,這定然是高人所為,他首先將目光投向台上的三位大人。


    卻發現,除了郡守大人,那司馬和千人,居然同他一樣,透露著滿臉的震驚。


    隨後,更是見到那司馬大人,麵色瞬間變換,然後目光轉向郡守大人,嘶吼道,“羅英,是不是你?”


    隻是,郡守大人看都不看他,沒有理會。


    倒是場上有著一道挺拔的身影,緩步而出,輕聲說道,“是我!”


    “是你?”


    薑忠既震驚又疑惑。


    剛才所發生的一切,薑忠知道是有人使用靈魂攻擊所致,而且至少也是要大魂師巔峰的實力。


    這個據薑忠了解,同時自己承認隻是力量偏大的家夥,居然還擁有如此強盛的靈魂之力?


    那麽,這家夥到底是趙執事的關係,還是壓根就是羅英的人?是派來監視和牽製我的?


    這一刻,薑忠更多的覺得,餘步之所以加入他的新兵營,就是為了他。


    眾人並不知道薑忠心中的想法,他們更多的是震驚與畏懼。


    特別是,虎威大營新兵左營的一幫家夥,尤其是三屯長,竟不自覺的猛然一顫。


    他體驗過餘步的靈魂之力,體驗過那生死一線的恐懼,然而,他以為那是餘步最強的靈魂攻擊,不曾想,一個堂堂宗師境的軍侯大人,卻那般淒慘的翻飛出去。


    他知道,餘步這一次的靈魂攻擊,至少也是上一次的數倍之強,要是上一次,哪怕隻是釋放這一次的一半威力,怕是他當時就直接一命嗚呼了。


    三屯長不禁心中慶幸,同時也翻新了對餘教官的認知。


    至於其他人,更多的還是震驚,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這樣一個新兵,不但有著如此恐怖的實力,而且還有對抗薑忠的勇氣。


    在他們看來,麵對明顯暴怒的薑司馬,這家夥是打算觸他的黴頭,簡直…囂張!


    可是,薑司馬乃是堂堂武王,真正的武王,而且還是武王當中的佼佼者,難道,他還有對抗武王的實力?還是太過自大。


    “小子!誰給你的勇氣?”不管怎樣,薑忠已經將怒火向他轉移。


    麵對薑忠的質問,餘步卻是輕輕聳肩,回應道,“不過是看不慣而已!”


    “看不慣?”


    薑忠臉上怒色更甚,嗬斥道,“你以為你是誰?信不信本大人,將你就地正法!”


    嗬!餘步心中好笑,到了此刻還在試探,看來這家夥還是有些畏懼三師姐啊!


    然而,餘步既然選擇出手,豈會畏懼這薑忠?豈會躲在三師姐身後?


    僅僅隻是再次向前踏出一步,麵色平靜的回應道,“怕是你沒那本事!”


    嘶!


    餘步話音一出,當即惹得驚呼一片。


    這家夥是有多張狂?還是沒有意識到薑忠有多強盛?


    “叔父!宰了他!”這時,那位翻飛出去的軍侯大人,似乎恢複了一些氣力,怒指餘步嘶吼道。


    哦?原來是薑忠的侄子,難怪薑忠會有如此神情。


    然而,餘步心中的想法剛剛掠過,就見死狗一般的一屯長,也是掙紮著翻坐起來,倒是沒有指向餘步,而是怒指孔騰。


    同樣嘶吼道,“父親,我要親手扒了他的皮!”


    如此,餘步眉頭不禁微微一挑,沒想到,他們之間還有這樣的關係,也難怪薑忠能夠暴怒如此。


    那麽,今天這個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怕是薑忠不會善罷甘休。


    眼看著,薑忠往前踏出數步,一直走到主席台的邊沿,也是同一屯長二人一樣,抬起手指遙指餘步,厲聲道,“小子!不管你今天有什麽本事,本座也要你生不如死!”


    說話之間,洶湧的法則力量,呼嘯而出,驚得場中眾人迅速後退。


    這時,劉一鳴豁的再次起身,顯然打算阻攔薑忠。


    然而,居然再次被郡守大人,舉手示意阻隔了下來。


    劉一鳴再次不解的瞥向場中的餘步,當即眉頭緊鎖。


    這家夥不但沒有後退,居然還迎著薑忠的法則力場,快速向前邁步。


    下一刻,更是令所有人疑惑和震驚的,直接盤膝坐下。


    他這是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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