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畫筆,謝莉爾今天還是沒有成功預言。一整個暑假過去了,她沒有一次成功進入先知狀態。


    鄧布利多給的雙麵鏡也沒有過任何反應,或許是因為不想再進一步逼迫謝莉爾,也可能根本沒有對她的預言抱有什麽希望。


    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拿到魔法石,說不急是不可能的。


    謝莉爾隻要想到魔法石還沒到手,就感覺像在古靈閣存了一整個金庫的金幣,卻不知道鑰匙丟在了哪裏。


    帶著這份焦躁進入夢鄉,醒來就要去霍格沃茲了。


    這一次卡拉克塔庫斯還是給她送到了火車站口,叔叔對她有著足夠的了解,知道她到現在也沒記住來國王十字車站的路線。


    但奇怪的是,在車廂上誰也沒看到哈利和羅恩。


    “他們兩個當時就在我後麵。”金妮緊張的說,“媽媽帶我先進來了,我沒看到他們有沒有跟進來。”


    “糟了,他們一定沒趕上來…”她的嘴唇都慌張的顫抖了起來,“那時候已經隻剩下一分鍾了,這下該怎麽辦!”


    “必須把這件事兒告訴教授們。”赫敏也有些六神無主,“可是——可是我們要到晚上才能到學校呢,到那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呀!”


    “也許哈利會寫信給學校呢?”謝莉爾說。


    如果她出了意外趕不上火車,第一個想法肯定是聯係學校。


    “哦——都是我的錯。”金妮苦惱的說,“如果不是我最後關頭才發現日記本沒有帶,爸爸就不用再開回家一次,哈利和羅恩一定趕得及的。”


    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大聲的尖叫了一聲。


    “糟了!他們會不會開車來?爸爸的車子就停在火車站呢!”


    聽完金妮的猜想,謝莉爾摸了摸鬥篷內側隱蔽的小口袋,雙麵鏡就放在那裏…要告訴鄧布利多嗎?


    謝莉爾考慮了很久,還是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鄧布利多。


    畢竟鄧布利多當時隻要求自己說出預言,並沒有要求自己為哈利做些其他的,報酬還沒拿到,憑什麽還要她做更多的事?


    說實在的,雖然被迫加入了一個陣營,但她現在還像一個旁觀者。也許等到真正參與其中時,謝莉爾才會願意為哈利多做些什麽。


    宴會結束後,謝莉爾才見到他們兩個,和金妮猜的一樣,哈利和羅恩真的是開車來的,並且還撞壞了禁林旁邊那棵珍貴的打人柳。


    有不少麻瓜都看到了一輛車在天上飛,這件事甚至還上了今天的《預言家晚報》,斯內普氣的想要開除他們,但被鄧布利多攔了下來。


    格蘭芬多的同學們都對哈利兩人很敬佩,他們覺得用這種方式來學校真的很酷,不過赫敏和珀西都覺得太過分了。


    謝莉爾對此毫無想法,她隻是更清楚的意識到哈利真的很特別,即使幹出了這種事,鄧布利多依舊要保住他,甚至沒有給出任何懲罰。


    第二天早上,羅恩家裏那隻老的快不行的貓頭鷹掉在了赫敏的壺裏,謝莉爾不知道該說誰更可憐。


    不過比起差點兒淹死的貓頭鷹,和喝不上水的赫敏,可能還是羅恩更可憐吧,畢竟那是一封吼叫信。


    韋斯萊夫人痛罵了羅恩一頓,整個禮堂的人都朝這邊看來,想知道是誰收到的吼叫信。謝莉爾在羅恩拆開信封的一瞬間就堵住了耳朵,但依舊被吵的頭昏腦脹。


    她很慶幸去年跟卡拉克塔庫斯鬧罷工的時候,沒有在第二天收到一封吼叫信。


    麥格教授沿著桌子發下了第二學年的課程表,頭一節課是草藥課,和赫奇帕奇的學生們一起上。


    走到溫室時,斯普勞特教授剛給打人柳綁完繃帶,它似乎傷的很嚴重,遠遠的能瞧見不少樹枝被繃帶吊了起來。


    洛哈特教授正站在她旁邊,穿的和簽售會那天一樣的光彩照人,金色的頭發簡直閃著光。


    “你們好,我和斯普勞特教授剛給打人柳治完傷。”洛哈特滿麵春風的對著同學們打招呼。


    “不過可別以為,我的草藥學比她還要厲害,我隻是在旅行時碰見過一些類似這種的神奇植物…”


    “今天我們去第三溫室。”斯普勞特教授打斷了他,一向溫和的臉上竟然像是有點生氣了。


    謝莉爾剛要進去,就被洛哈特的舉動攔了一下。他拽著排在她前麵的哈利,將他拉到了一邊。


    “斯普勞特教授,我想我需要借用哈利的兩分鍾時間,他遲到一會兒,你不會介意的吧?”洛哈特對著斯普勞特教授笑出了八顆牙齒。


    看了眼斯普勞特教授的表情,謝莉爾感覺她一定很介意,但洛哈特卻直接伸手關上了溫室的門。


    嗯…看來得寫一封信,告訴卡拉克塔庫斯,和洛哈特合作的事情還需要再仔細考慮一下。


    這樣看不懂氣氛的人,要不就是極端的自負,要不就是極端的愚蠢,無論哪一樣都不是一種好品格,合作起來一定隨時會出問題。


    斯普勞特教授一直在講台上抿著嘴生悶氣,直到哈利被洛哈特放回來,她才開始講課。


    今天學的是給曼德拉草換盆,謝莉爾對這種植物的部分功效已經很熟悉了,畢竟馬爾福一直想買那種糖果呢。


    不過她才知道,原來曼德拉草還是一種強效恢複劑,是許多解藥的重要組成部分。


    怪不得卡拉克塔庫斯到現在也沒研究出曼德拉糖果的解藥,畢竟它本身就是一種解藥了,也許專門研究魔藥的斯內普才有辦法。


    上次他就臨時搗鼓出了一瓶魔藥,也許有機會可以向斯內普教授討教一下,雖然不知道他願不願意教。


    “每個同學都拿一副耳套。”斯普勞特教授說。


    所有同學都爭先恐後的衝了上去,他們都不想拿到粉色的耳罩,謝莉爾慢悠悠的排在最後,卻沒想到羅恩居然為她也搶了一副。


    “哦——謝謝。”謝莉爾有些受寵若驚,她以為這一次哈利他們也會忘記她。


    “什麽?”羅恩疑惑的說,“突然謝我幹什麽?”


    “我讓你們戴上時,一定要嚴嚴實實的戴好耳罩。”斯普勞特教授拿起剩下的粉色耳罩,“等我豎起兩個手指時,就表示可以摘下了。現在——戴上。”


    謝莉爾迅速戴好,還檢查了一下是否牢固。


    她看到斯普勞特教授伸出手抓住了盆中的一叢草,用力往上一提,一隻非常難看長著斑斑點點的嬰兒就長在那些草葉的底下。


    想到糖果是用這種草藥的汁液濃縮的,謝莉爾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特蕾西上完這門課一定會更恨她的。


    還好她現在是格蘭芬多的了,不會有多少機會和特蕾西碰麵。而且要一起上草藥課的學院是赫奇帕奇,謝莉爾不敢想象和斯萊特林一起上這門課會痛苦成什麽樣。


    斯普勞特教授伸出兩根手指,大家都摘下了耳罩,她讓所有人分成四人一組,動手給溫室裏的曼德拉草換盆。


    “現在這些曼德拉草隻是幼苗,聽到他們的哭聲還不會致命,但是會讓你們昏迷好幾個小時。”她平靜的說。


    誰也不想因為昏迷,錯過開學第一天。


    謝莉爾和哈利三人互相檢查了一下耳罩是否牢固,就開始集中精力對付起曼德拉草。


    雖然像個小嬰兒,但它的力氣居然還挺大,並且還會像真正的小孩兒一樣撲騰掙紮,他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完成換盆。


    “沒想到你的力氣還挺大的。”哈利驚喜的看著謝莉爾,一邊拍打著身上的泥土。


    “再大也沒有那棵曼德拉草大。”謝莉爾揉了揉酸痛的胳膊。


    他們小組的那棵曼德拉草格外胖,力氣也非常大。斯普勞特教授的眼神都有些詫異,似乎她也不知道這棵曼德拉草怎麽會長的這麽大。


    到下課時大家都是滿頭大汗,下一節課是變形課,沒有人想帶著滿身的泥土和汗水坐上一整節課,大家都紛紛趕回寢室洗澡。


    “你要做什麽?”謝莉爾疑惑的問。


    一出教室門,赫敏就繞到她的身後,取下了謝莉爾的書包反背在胸口上。


    “我想這樣會讓你好受一些,你的胳膊還好嗎?”赫敏調整了一下肩帶,一臉關切的回答。


    “哦——嗯…還好,謝謝。”謝莉爾有點不自在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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