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決戰完
HP：兩條命的默然者 作者：永恒債務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呃——我…我是來找謝莉爾的。”哈利像個害羞的小姑娘似的，說起話來細聲細氣，也不敢直視斯內普。
“找她做什麽？”斯內普冷聲問道。
“就——說…說點事兒，聊會兒天。”哈利咕噥道，“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先生。”
“你想去嗎？”斯內普扭頭看向謝莉爾，她還在琢磨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垂著頭一言不發。
“什麽？”謝莉爾猛地抬頭。
斯內普重複了一下哈利說的，想要和她聊會兒天的請求。
“哦，可以。”謝莉爾隨意的說，扭過頭看向哈利，“在這兒聊嗎？”
“呃——”哈利為難的看了眼斯內普，“我們不去找羅恩和赫敏嗎？”
“哦，當然，我們走吧。”謝莉爾站起了身，跨過長凳。
在離開前，哈利囁喏著，向斯內普問出了他的問題，“你——你六年以來，究竟是因為不想露出破綻，還是因為——”
還是因為，他的確並不喜歡自己呢？
斯內普皺著眉等他說完，然而哈利卻停了下來，這個答案還重要嗎？
反正在今天之後，他們應該不會再見了。
“沒什麽，先生。”哈利笑了笑，他第一次能在斯內普麵前這麽輕鬆的笑出來。
“……”斯內普無語的瞥他一眼，扭過頭繼續喝茶了。
對麵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正摸索著睡袍口袋，前胸、腰間、褲袋，每一個都摸遍了，最後隻能遺憾的承認，他弄丟了陪伴了他幾十年的魔杖。
“斯拉格霍恩的魔杖飛來！”哈利舉起了老魔杖，一根魔杖不知從哪兒飛了過來。
“哈利，我的好孩子——”斯拉格霍恩教授高高興興的接回了他的老夥計，珍重的將它插進胸口的袋子裏。
解決完這件事，謝莉爾和哈利便轉身在鬧哄哄的禮堂裏尋找赫敏和羅恩，這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到處都是家人團聚的場麵，馬爾福一家三口在一個角落裏摟成了一團，謝莉爾有些驚訝，她以為他們早就和那群食死徒一起逃跑了。
路過一張桌前，金屬的冷光反射到哈利的鏡片上。
格蘭芬多寶劍就放在納威身旁，在失去魔杖後那一小段時間裏，納威一直在用這把寶劍戰鬥，於是現在周圍全都是他狂熱的崇拜者們，
謝莉爾和哈利衝他打了聲招呼，可惜納威沒空回應他們，他吃東西的速度明顯在告訴大家，他快餓死了。
格洛普在窗外衝著裏麵的人們大笑，人們也用大笑回應著他，往他那張大嘴裏投喂許多的食物。
外麵的陽光多麽好啊，縈繞在鼻尖的血腥味似乎消散了，下一秒或許就能聞到花香。
終於，在門邊的一張小板凳上，謝莉爾和哈利找到了羅恩和赫敏，他們像連體嬰一樣緊挨著。
“嘿！”哈利揚起一個笑臉，“找個地方聊聊，怎麽樣？”
“當然啦！”羅恩大大咧咧的站起身，手上一個用力，將赫敏也拉了起來。
四個人鑽出虛掩的門縫，走出了禮堂。
門廳裏是一片斷壁殘垣，大理石階梯缺了好幾塊，欄杆像老人的牙齒一樣缺了許多，地上到處是血跡。
費爾奇先生也從門縫裏溜了出來，手裏還提著一把掃帚，一言不發的就開始打掃起地麵。
血跡被掃開，將整個地麵都塗抹成暗紅色，有一些還尚且算新鮮，有一些則已經凝固了。
就像有一些人還活著，有一些人卻永遠離開了。
他們的心情沉重了起來，接著卻聽到城堡遠處傳來了有些滑稽的歌聲，皮皮鬼編了一首歡慶勝利的歌謠，正在某個走廊裏傳唱。
“我們獲全勝，波特是功臣，
伏地魔完蛋，大家盡狂歡！”
“這場麵真讓人感覺宏大和悲壯啊。”羅恩聳了聳肩，跟著哈利往台階上走去。
一些碎石被哈利不小心踢到門廳裏，費爾奇先生頭一次沒有責怪這種行為，隻是頭也不抬的繼續著清理。
慢慢的，他們沿著支離破碎的樓梯一層層上升，周圍安安靜靜的，隻有哈利的贅述聲和四個人的腳步聲。
如果斯內普知道，哈利再次提起了冥想盆裏的那段記憶，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但可以確定的是，謝莉爾下一次不會輕易被他繞過話題了。
到了八樓順著走廊走了一段路，哈利的腳步停了下來，眼前的滴水獸石像倒在地上，大概是剛才被巨人們鬧出的動靜晃暈了。
“還需要口令嗎？”哈利小聲問道。
“請便吧。”滴水獸石像哼哼一聲。
黑乎乎的石牆裏升起了自動旋轉的樓梯，他們繞開石像，踏上台階，慢悠悠的來到大開著門的校長室裏。
還沒等幾個人站穩，就聽到從裏麵傳出了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把哈利嚇的張大了嘴。
原來是牆上那些曆屆校長們的畫像，他們在歡呼，全都撲到了畫框邊緣，對著哈利揮舞帽子，甚至是假發。
“請別忘記，斯萊特林學院也做出了貢獻！”菲尼亞斯·奈傑勒斯尖聲大喊，“我的曾孫女就屬於斯萊特林！”
謝莉爾忍不住往後仰了一下，她屬於斯萊特林？現在連她自己都不敢這麽說了。
隻有一幅畫像不像他們那樣激動，那是校長座椅後麵，正對著門，最大的那幅屬於鄧布利多的肖像。
眼淚從半月形的鏡片後流進長長的銀白色胡須裏，鄧布利多微笑著，他驕傲又感激的看著哈利，就像他還在世時一樣。
哈利和他對視了一小會兒，接著舉起了雙手，所有畫像都安靜了下來，熱切的等待著他開口。
“金色飛賊裏的那個東西——我把它掉在禁林裏了。”哈利對著鄧布利多說，“就讓它留在那兒，我不想去找它了，可以嗎？”
“當然，我親愛的孩子。”鄧布利多含著笑，像以前一樣支持了他，“我毫不意外你會這麽選擇，這是一個十分智慧又飽含勇氣的決定。想必你可以確定，沒有人知道它掉在哪兒了？”
“我確定。”哈利也情不自禁露出一個笑容，就像每一次他看見鄧布利多，“不過我想留下伊格諾圖斯的禮物。”
“哦，當然可以啦。”鄧布利多高高興興的說，“它永遠是你的，你可以像你爸爸詹姆一樣，把它傳下去，留給你的孩子們。”
哈利點了點頭，接著舉起了手中的魔杖。
“最後是這個。”哈利說，“我不想要它。”
“什麽？”赫敏和羅恩異口同聲。
“你瘋啦，哈利！”羅恩搶先一步開口，“這可是世界上最強的魔杖，有了它，以後就沒有任何東西能威脅到你了！”
“我知道它是最強的魔杖。”哈利堅定的說，“可我還是更想要我原本的那根。”
他取下了脖子上掛著的驢皮小袋，從裏麵摸索出斷成兩截、僅靠鳳凰羽毛內芯才保持著連接的冬青木魔杖。
“——修複如初。”哈利用老魔杖指著斷掉的冬青木魔杖，不是很有信心的念道。
按理來說這樣嚴重的損傷是不可能被修複好了。
但或許冬青木魔杖也時刻盼望著與哈利重逢，又可能是老魔杖的魔力的確高深莫測。
斷掉的魔杖在一陣白光裏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魔杖頭迸發出了紅色的火花，就像是喜悅的淚水。
鄧布利多看著哈利的動作，眼裏有無限的愛意和讚賞，始終沒有說話。
“我要把老魔杖放回它該在的地方。”哈利拿起他原本那根魔杖，抬起頭對鄧布利多說，“你原本就是那樣想的，對不對？讓它迎來自然的終結。”
“哈利——”鄧布利多點了點頭。
他們相視而笑。
“你真的這麽想？”羅恩出聲問道，他有些不舍的看著那根老魔杖。
“啊，是啊。”哈利聳了聳肩，對肖像揮了揮手當做告別，“擁有它一定會帶來許多的麻煩，這遠超過它的價值了。”
樓梯帶著四個人緩緩下降，一片難得的寧靜中，哈利又補充道，“我這輩子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金色飛賊裏的東西——是不是三兄弟傳說裏的複活石？”謝莉爾試探的問道。
傳說擁有了三件聖器，那個人就可以變成死神的主人——可惜哈利的回答打破了她的幻想。
“是啊。”哈利隨意的回答道，“很神奇吧，死亡聖器居然真的存在。不過鄧布利多認為那傳說或許誇大了一些，那聖器很可能隻是佩弗利爾兄弟發明的特別厲害的道具而已。”
“……”謝莉爾抿了抿嘴。
哈利曾經短暫擁有過三個聖器，如果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他不可能感受不到。
主宰死亡，或許真的隻是個傳說。
“哈利，你真的把複活石扔了？”赫敏小心翼翼的問，“為什麽——我是說，我以為你會想嚐試著讓你的家人回來…”
“不，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他們有自己的世界了。”哈利疲憊的笑了笑，“而且他們一直陪著我呢——我感受得到。”
“找她做什麽？”斯內普冷聲問道。
“就——說…說點事兒，聊會兒天。”哈利咕噥道，“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先生。”
“你想去嗎？”斯內普扭頭看向謝莉爾，她還在琢磨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垂著頭一言不發。
“什麽？”謝莉爾猛地抬頭。
斯內普重複了一下哈利說的，想要和她聊會兒天的請求。
“哦，可以。”謝莉爾隨意的說，扭過頭看向哈利，“在這兒聊嗎？”
“呃——”哈利為難的看了眼斯內普，“我們不去找羅恩和赫敏嗎？”
“哦，當然，我們走吧。”謝莉爾站起了身，跨過長凳。
在離開前，哈利囁喏著，向斯內普問出了他的問題，“你——你六年以來，究竟是因為不想露出破綻，還是因為——”
還是因為，他的確並不喜歡自己呢？
斯內普皺著眉等他說完，然而哈利卻停了下來，這個答案還重要嗎？
反正在今天之後，他們應該不會再見了。
“沒什麽，先生。”哈利笑了笑，他第一次能在斯內普麵前這麽輕鬆的笑出來。
“……”斯內普無語的瞥他一眼，扭過頭繼續喝茶了。
對麵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正摸索著睡袍口袋，前胸、腰間、褲袋，每一個都摸遍了，最後隻能遺憾的承認，他弄丟了陪伴了他幾十年的魔杖。
“斯拉格霍恩的魔杖飛來！”哈利舉起了老魔杖，一根魔杖不知從哪兒飛了過來。
“哈利，我的好孩子——”斯拉格霍恩教授高高興興的接回了他的老夥計，珍重的將它插進胸口的袋子裏。
解決完這件事，謝莉爾和哈利便轉身在鬧哄哄的禮堂裏尋找赫敏和羅恩，這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到處都是家人團聚的場麵，馬爾福一家三口在一個角落裏摟成了一團，謝莉爾有些驚訝，她以為他們早就和那群食死徒一起逃跑了。
路過一張桌前，金屬的冷光反射到哈利的鏡片上。
格蘭芬多寶劍就放在納威身旁，在失去魔杖後那一小段時間裏，納威一直在用這把寶劍戰鬥，於是現在周圍全都是他狂熱的崇拜者們，
謝莉爾和哈利衝他打了聲招呼，可惜納威沒空回應他們，他吃東西的速度明顯在告訴大家，他快餓死了。
格洛普在窗外衝著裏麵的人們大笑，人們也用大笑回應著他，往他那張大嘴裏投喂許多的食物。
外麵的陽光多麽好啊，縈繞在鼻尖的血腥味似乎消散了，下一秒或許就能聞到花香。
終於，在門邊的一張小板凳上，謝莉爾和哈利找到了羅恩和赫敏，他們像連體嬰一樣緊挨著。
“嘿！”哈利揚起一個笑臉，“找個地方聊聊，怎麽樣？”
“當然啦！”羅恩大大咧咧的站起身，手上一個用力，將赫敏也拉了起來。
四個人鑽出虛掩的門縫，走出了禮堂。
門廳裏是一片斷壁殘垣，大理石階梯缺了好幾塊，欄杆像老人的牙齒一樣缺了許多，地上到處是血跡。
費爾奇先生也從門縫裏溜了出來，手裏還提著一把掃帚，一言不發的就開始打掃起地麵。
血跡被掃開，將整個地麵都塗抹成暗紅色，有一些還尚且算新鮮，有一些則已經凝固了。
就像有一些人還活著，有一些人卻永遠離開了。
他們的心情沉重了起來，接著卻聽到城堡遠處傳來了有些滑稽的歌聲，皮皮鬼編了一首歡慶勝利的歌謠，正在某個走廊裏傳唱。
“我們獲全勝，波特是功臣，
伏地魔完蛋，大家盡狂歡！”
“這場麵真讓人感覺宏大和悲壯啊。”羅恩聳了聳肩，跟著哈利往台階上走去。
一些碎石被哈利不小心踢到門廳裏，費爾奇先生頭一次沒有責怪這種行為，隻是頭也不抬的繼續著清理。
慢慢的，他們沿著支離破碎的樓梯一層層上升，周圍安安靜靜的，隻有哈利的贅述聲和四個人的腳步聲。
如果斯內普知道，哈利再次提起了冥想盆裏的那段記憶，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但可以確定的是，謝莉爾下一次不會輕易被他繞過話題了。
到了八樓順著走廊走了一段路，哈利的腳步停了下來，眼前的滴水獸石像倒在地上，大概是剛才被巨人們鬧出的動靜晃暈了。
“還需要口令嗎？”哈利小聲問道。
“請便吧。”滴水獸石像哼哼一聲。
黑乎乎的石牆裏升起了自動旋轉的樓梯，他們繞開石像，踏上台階，慢悠悠的來到大開著門的校長室裏。
還沒等幾個人站穩，就聽到從裏麵傳出了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把哈利嚇的張大了嘴。
原來是牆上那些曆屆校長們的畫像，他們在歡呼，全都撲到了畫框邊緣，對著哈利揮舞帽子，甚至是假發。
“請別忘記，斯萊特林學院也做出了貢獻！”菲尼亞斯·奈傑勒斯尖聲大喊，“我的曾孫女就屬於斯萊特林！”
謝莉爾忍不住往後仰了一下，她屬於斯萊特林？現在連她自己都不敢這麽說了。
隻有一幅畫像不像他們那樣激動，那是校長座椅後麵，正對著門，最大的那幅屬於鄧布利多的肖像。
眼淚從半月形的鏡片後流進長長的銀白色胡須裏，鄧布利多微笑著，他驕傲又感激的看著哈利，就像他還在世時一樣。
哈利和他對視了一小會兒，接著舉起了雙手，所有畫像都安靜了下來，熱切的等待著他開口。
“金色飛賊裏的那個東西——我把它掉在禁林裏了。”哈利對著鄧布利多說，“就讓它留在那兒，我不想去找它了，可以嗎？”
“當然，我親愛的孩子。”鄧布利多含著笑，像以前一樣支持了他，“我毫不意外你會這麽選擇，這是一個十分智慧又飽含勇氣的決定。想必你可以確定，沒有人知道它掉在哪兒了？”
“我確定。”哈利也情不自禁露出一個笑容，就像每一次他看見鄧布利多，“不過我想留下伊格諾圖斯的禮物。”
“哦，當然可以啦。”鄧布利多高高興興的說，“它永遠是你的，你可以像你爸爸詹姆一樣，把它傳下去，留給你的孩子們。”
哈利點了點頭，接著舉起了手中的魔杖。
“最後是這個。”哈利說，“我不想要它。”
“什麽？”赫敏和羅恩異口同聲。
“你瘋啦，哈利！”羅恩搶先一步開口，“這可是世界上最強的魔杖，有了它，以後就沒有任何東西能威脅到你了！”
“我知道它是最強的魔杖。”哈利堅定的說，“可我還是更想要我原本的那根。”
他取下了脖子上掛著的驢皮小袋，從裏麵摸索出斷成兩截、僅靠鳳凰羽毛內芯才保持著連接的冬青木魔杖。
“——修複如初。”哈利用老魔杖指著斷掉的冬青木魔杖，不是很有信心的念道。
按理來說這樣嚴重的損傷是不可能被修複好了。
但或許冬青木魔杖也時刻盼望著與哈利重逢，又可能是老魔杖的魔力的確高深莫測。
斷掉的魔杖在一陣白光裏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魔杖頭迸發出了紅色的火花，就像是喜悅的淚水。
鄧布利多看著哈利的動作，眼裏有無限的愛意和讚賞，始終沒有說話。
“我要把老魔杖放回它該在的地方。”哈利拿起他原本那根魔杖，抬起頭對鄧布利多說，“你原本就是那樣想的，對不對？讓它迎來自然的終結。”
“哈利——”鄧布利多點了點頭。
他們相視而笑。
“你真的這麽想？”羅恩出聲問道，他有些不舍的看著那根老魔杖。
“啊，是啊。”哈利聳了聳肩，對肖像揮了揮手當做告別，“擁有它一定會帶來許多的麻煩，這遠超過它的價值了。”
樓梯帶著四個人緩緩下降，一片難得的寧靜中，哈利又補充道，“我這輩子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金色飛賊裏的東西——是不是三兄弟傳說裏的複活石？”謝莉爾試探的問道。
傳說擁有了三件聖器，那個人就可以變成死神的主人——可惜哈利的回答打破了她的幻想。
“是啊。”哈利隨意的回答道，“很神奇吧，死亡聖器居然真的存在。不過鄧布利多認為那傳說或許誇大了一些，那聖器很可能隻是佩弗利爾兄弟發明的特別厲害的道具而已。”
“……”謝莉爾抿了抿嘴。
哈利曾經短暫擁有過三個聖器，如果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他不可能感受不到。
主宰死亡，或許真的隻是個傳說。
“哈利，你真的把複活石扔了？”赫敏小心翼翼的問，“為什麽——我是說，我以為你會想嚐試著讓你的家人回來…”
“不，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他們有自己的世界了。”哈利疲憊的笑了笑，“而且他們一直陪著我呢——我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