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三個男人都不說話,她一個人有些悶,又不知道說些什麽。


    她想將自己將回昆明的消息告知廖書言,想到他這麽久也沒有回過電話,猜想他的事情沒有處理完,正想掏出手機給他發一條短信,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


    看到是廖書言的來電,她正要去接,坐在前麵副駕駛上的男子突然轉過身子,向她伸出手掌:“拿來!”


    “什麽?”趙嘉兒見他的態度不像之前那樣和善,抱著手機向後躲了躲。


    “見到犯人之前,禁止與外界聯係。”不容拒絕的口吻。


    趙嘉兒越發奇怪,看了一眼身邊的向雲河。


    向雲河笑著看著她,有些萎靡不振:“你被騙了。”


    趙嘉兒的心頓時沉到了穀底。


    手機鈴聲在逼仄的車廂裏顯得格外清晰,曾經她渴盼至深的鈴聲,竟讓她進退兩難。


    男人的手依舊伸著,冷冷地看著她,似毒蛇的目光。


    趙嘉兒緊抿著嘴,手指正要滑動接聽鍵,前頭開車的男人突然笑著提醒道:“你可以接電話,也可以告訴他你目前的處境,讓他來救你。”


    趙嘉兒的手指猛地一頓,想起暴風雨夜的擔驚受怕,手指又收了回來。


    第24章 第24章 池中物(5)


    鈴聲在響過很長一段時間後,車廂裏再次沉寂了下來。


    趙嘉兒怕廖書言再次打電話過來,咬咬牙,將手機關機後,心不甘情不願地將其交到了目光如蛇的男人手裏。


    “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開車男人嘴裏發出曖昧不明的笑聲:“當然是好地方。你放心,有向老板在呢,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趙嘉兒聽得一頭霧水,扭頭問著閉目養神的向雲河:“你跟他們是一夥的?”


    向雲河頹然一笑:“你看我像麽?”


    趙嘉兒語塞,向雲河扭頭看著她,問道:“剛才為什麽不接書言電話?我失蹤快一天了,你要是再失蹤了,他會手忙腳亂的。”


    趙嘉兒埋著頭沒有應聲。


    她不想廖書言再為她冒險,可是,偏偏忘了,若是聯係不到她,他一樣會著急。


    這樣想著,她不禁揪了揪自己的頭發,低聲罵了一句:“我真笨!”


    通了電話,至少可以告訴他一些線索。如今倒好,手機被沒收,她再也沒有機會聯係上廖書言了。


    車窗緊閉,有厚厚的簾子遮擋著,她想要從窗外找到一些線索的動機,也隻能落空了。


    道路監控裏,沈夢突然從路邊衝了出來,直接衝向廖書言的車子。廖書言及時刹住了車,沈夢還是摔倒在他車前,腦袋撞在了車頭上。


    交通大隊的交警通知廖書言前來領車時,便將情況做了詳細說明,又補充了一句:“監控有死角,但是,從錄像裏看,您的學生是被人從背後推到馬路上的。所以,這起事故,不是您的責任,您可以領回您的車和駕駛證。”


    廖書言道了聲謝,領了車出了交警大隊,在開往醫院的途中,交警的話讓他格外心驚。


    有人想害沈夢?


    難道她知道什麽?


    接二連三的事,讓他心裏焦躁,更是令他萬分頭疼,隻有在想到遠在災區的趙嘉兒時,他才覺得他的世界還留有一份簡單美好。


    撥出去的電話,始終無人接聽,他又接連撥了兩次,竟提示對方的手機已關機。


    再撥,依舊是同樣的結果。


    他想到之前漏接的那通電話,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在災區的時候,趙嘉兒很少白天給他打電話。


    另一邊,池勉撥打趙嘉兒的電話時,也是多次被提示,對方的手機已關機。


    看著天邊依舊有些烈的太陽,池勉擦了擦額頭上急出來的汗,一邊在通訊裏找人,一邊對同樣焦急不安的蘇杭說著:“嘉兒可能真的出事了。”


    蘇杭道:“那怎麽辦?”


    池勉道:“你繼續自己的工作,我在找人。”


    翻到廖書言的電話時,他猶豫了一會兒,廖書言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池勉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廖書言低沉卻不失禮貌的聲音:“池先生,我是廖書言,嘉兒在你所在的災區麽?”


    池勉眼下也懶得去想廖書言與趙嘉兒之間的關係,直接道:“嘉兒被兩個自稱是警察的中年男人騙上了一輛黑色吉普車,沒有掛車牌,那兩人以嘉清為誘餌引她上鉤,應該還是之前那夥人。我猜,他們在昆明有一處藏身點,嘉兒應該會被帶到那兒去。”


    廖書言道:“沒有掛車牌的車,他們不會走高速,應該會繞路。”


    “廖老師,您能見到嘉清麽?”池勉道突然低聲問道。


    廖書言似乎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沉默片刻,道:“能。”


    池勉微微鬆了一口氣:“他應該願意提供一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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