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有兩句話,但是該暗示的分明已經暗示出來了啊!


    卓平嚴他,竟然和自己的助理搞在一起了!


    真是大快人心的消息!


    帝乾見她滿臉笑容,便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這時卓平嚴淡淡的聲音響起,“不是你做不好,而是我身邊隻允許女人有一個職位。要麽是我的助理,要麽是我的女人。你既然已經是我的女人,就不要再擔任助理一職了。哦對了,你我隻是意外,我不希望我太太知道你的存在。”


    “卓總——”女人哽咽的聲音帶上了急切。


    卓平嚴打斷了女人的話,“花聽夏,我不希望要說第二次第三次,你一向聰明,知道應該怎麽做的。”


    “我知道了,卓總。”花聽夏的聲音重新恢複了楚楚可憐。


    陶夭夭聽兩人似乎談完的意思,忙拉著帝乾往後退,躲回了包廂內。


    當聽到包廂外出來腳步聲,並漸漸遠去,陶夭夭還是沒動——因為她聽出,離開的隻有一個人的腳步聲。


    帝乾見她這樣小心,忍不住道,“你躲什麽?就算碰見了,也是卓平嚴丟臉。”


    陶夭夭一愣,半晌說道,“是啊,我哪裏需要躲嘛。不過可能是第一次偷聽到這種事,覺得很羞恥,所以才下意識躲起來吧。”


    說完,拉著帝乾重新離開包廂去洗手間。


    花聽夏失魂落魄地回到包廂裏,揉著額頭思考接下來的路。


    她雖然長相柔弱,聲音也別有一番楚楚可憐的味道,但內裏卻是個行事伶俐爽快的,自打進入職場,就一直憑借沒有攻擊力的外表和富有攻擊力的內裏節節高升,成為了卓平嚴的助理。


    過去卓平嚴夫妻關係和睦,甚至有點過於黏糊,她從來沒有起過任何心思。現在,一方麵卓平嚴和他的太太經常吵架分居,另一方麵她家裏亟需要用錢,而她也年齡大了,沒找著配得上自己的,所以這才瞄準了卓平嚴。


    前幾天有個酒會,不但卓平嚴喝醉了,就連另一個男特助和也醉了,她才借著機會和卓平嚴成了好事,打算為自己拚一把。


    卓三太太的脾氣她是知道的,絕不能容忍卓平嚴出|軌,一旦卓平嚴出|軌了,卓三太太估計會離婚。


    現在卓平嚴和卓三太太的夫妻關係已經出現了裂縫,再遇上卓平嚴出|軌,兩人離婚的可能性更大了。


    一旦卓平嚴離婚了,她就有機會上位。


    花聽夏抿了抿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如果她有了,估計上位的機會更大。


    可是除了第一次卓平嚴喝醉,之後幾次,卓平嚴都是戴|套的。


    想到這裏,花聽夏的眉頭皺了起來。


    她和卓平嚴有了關係之後發現,可卓平嚴需求很大,幾乎每天都要。


    之前卓平嚴和蘇見藍吵架,蘇見藍出國了,卓平嚴竟然能一直忍著不找別的女人,這就代表,蘇見藍在卓平嚴心目中很重要,如果不是意外,卓平嚴估計沒打算出|軌。


    既然蘇見藍在卓平嚴心目中很重要,那卓平嚴應該不願意離婚。


    花聽夏認真想了想,翻開自己的手提包,把裏麵的套|套都拿了出來,用自己的耳環挨個刺了幾個洞。


    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她得有個孩子,為將來上位爭取勝算。


    就算蘇見藍知道卓平嚴出|軌被卓平嚴哄著舍不得離婚,但知道卓平嚴連私生子都出來了,也一定會離的吧?


    陶夭夭知道卓平嚴的事,笑了好久。


    蘇見藍以前經常打電話騷擾她,各種大道理甩過來,仿佛道德模範似的,實際上偏心又自以為是,聽得人膈應。


    她到是想知道,蘇見藍知道卓平嚴在外麵有了人,又會怎麽講大道理。


    第二天,陶夭夭和帝乾早早來到衛星發射中心。


    還沒到發射飛船的時間,陶夭夭和帝乾就被迎進一個辦公室裏休息。


    坐了一陣,中心負責人找了來,說有人想見陶夭夭和帝乾。


    帝乾皺了皺眉頭,有些不願意,陶夭夭安撫性地握了握他的手,拉著他一起進了一個隱秘的辦公室。


    裏頭坐著一位儒雅的男子,501所總負責人孔爾坐在他身側。


    陶夭夭跟孔爾打了招呼,便看向儒雅男子。


    儒雅男子笑了笑,招呼兩人坐下,這才自我介紹道,“我是趙清平,是整個航天部的政|委。”接著又讚了陶夭夭和帝乾好幾句,言笑晏晏的,似乎很好相處。


    陶夭夭和帝乾坐了下來,看著給自己和帝乾倒水的孔爾,笑著問,“不知趙先生找我來是有什麽事呢?”


    “也沒什麽,就是知道兩位年紀輕輕就研發出這麽了不起的技術,所以想見一見。”趙清平說道。


    陶夭夭笑,就沒再說話了。


    她真心不喜歡應酬,既然眼前這位趙清平喜歡打哈哈,那就由著他打好了,真有話要說,肯定憋不住的,她等著就是了。


    至於會不會得罪人,陶夭夭倒是不怕,她是技術性人才,不會應酬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相信趙清平就算生氣,也能忍受的。


    帝乾沒陶夭夭這麽好脾氣,翹起二郎腿說道,“有什麽直接說吧,別賣關子了。帝從茲的屬下,怎麽這麽多廢話?”


    趙清平一滯,苦笑道,“年輕人這火氣也太猛了吧?我隻是找你們來坐坐。”


    說完卻是不敢再賣關子了,道,“是這樣,我想問問,上麵在人力物力財力方麵全麵支持,大概什麽時候能研發出大型的航天飛船?”


    “沒那麽快的,搞技術不是人多就行,得有時間進行研發。”陶夭夭說完,見趙清平的眉頭皺了起來,似乎有些不高興,但並不放在心上。


    技術每精準一點點,都需要大量的時間研發,她自認為目前的進度已經秒殺任何部門了,想要更快,沒門。


    至於趙清平不高興,那她可管不著,總不能因為趙清平生氣,她就得拚死加班把東西趕出來的。


    趙清平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抬眼直視陶夭夭的雙眼,


    “兩位說來和我是一個陣營的,那我不妨直說。按照我國國情和以往的慣例,一把手的任期是10年的。眼下,我們陣營這位,打算修改任期,延長到15年甚至20年。”


    陶夭夭皺起眉頭,她不僅不喜歡應酬,還討厭攙和進政|治鬥爭中。


    趙清平似乎沒發現她的不悅,繼續說道,


    “他最大的依仗,除了策|反了一直對山姆國忠心耿耿的某小國給山姆國帶來了麻煩,就是你手上的反重力懸浮技術了。雖然說今年是他政治生涯的第7年,還有3年時間,但對一個野心勃勃的政治家來說,3年時間什麽都不是。”


    陶夭夭淡淡地問,“我隻是個搞技術的,我不管什麽陣營。”


    “陶小姐,你不懂。事實上,你目前已經身處我們的陣營了。當時飛行類小動物問世之後,內部的確很重視,但也是有爭執的。”趙清平說到這裏眯起了眼睛,


    “其中最大的分歧,就是要不要在航天技術已經有一定基礎並且某些技術相對成熟的情況下,還花費大量的金錢去支持一項不知道會不會有結果的新技術。現任一把手力排眾議,選擇了支持你的研究。”


    帝乾冷冷地道,“說到底,不過是你們需要夭夭的技術而已,可不是我們上趕著把技術交給你們的。研究反重力懸浮技術的財力,我帝家出得起。”


    趙清平道,“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在另一個陣營眼中,你和陶夭夭已經是我們這個陣營的人了。”說到這裏見陶夭夭和帝乾都對自己怒目而視,無奈地道,


    “兩位,真不是我們故意把你們綁上船的,而是踏入國家級的任何機構,本來就會被動地納入某個陣營。隻是因為當時一把手選擇了支持你,所以你在另一個陣營的人眼中,就是一把手陣營的人。”


    陶夭夭皺著眉頭,“如果我現在停止研究呢?”


    “為什麽要停止研究?你不想研發出更好的航天飛船嗎?你不想為國家做出貢獻嗎?”趙清平愕然,


    “雖然我說你們是我們這個陣營的,但是我們不會把你拉進政治鬥爭中,隻是希望你的研究成果快一點,為一把手目前的政職添磚加瓦而已。”


    陶夭夭心裏依然很不爽,她隻是想搞研究,可不想攙和這些東西。


    趙清平說的她都明白,可她就是不爽。


    這時孔爾開口了,


    “夭夭,你放心,其實政治上的事,一般不會牽扯到你身上。趙先生說陣營,其實隻是把這個界限告訴你而已。你在所裏搞研究,本來就是要研究出大型的航天飛船的,是不是?隻是目前,上麵想你的研究進度加快而已。”


    陶夭夭懶得廢話,隻道,“辦不到。3年計劃我已經提交上去了,那就是我們正常的速度。當然,如果我們靈感火花突然迸濺,加快了研發速度,那是意外之喜。但我把話放這裏了,我的速度就是交上去的計劃表中寫的。”


    趙清平倒是沒生氣,隻是有些失望地點點頭,“那也沒關係,反正現在的技術已經是劃時代的了。”


    臨出去前,帝乾看向趙清平,“你和你的上司乃至上麵所有人都給我記清楚,不要做什麽給我太太惹來危險。”


    趙清平是政壇中的老鳥了,碰見過不知多少難纏的人,但迎著帝乾一雙冷淡的目光,還是下意識打了個寒噤。


    等人出去了,他才看向身邊的孔爾,“他不是個狙擊手嗎?”


    這麽年輕,怎麽就有了壓迫力這樣強的眼神?


    孔爾點點頭,“他是狙擊手,也是帝家實際上的掌權人。”


    趙清平沒有說話,即使作為帝家實際上的掌權人,這麽年輕就有這樣的眼神,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半晌,他放棄了尋根問底,歎息一聲道,“我們也沒打算對陶夭夭做什麽,反而我們上麵要把最精銳的保鏢派到她身邊保護她,但是帝乾和陶夭夭好像都有很大意見。”


    “或許是陣營一說,讓他們覺得麻煩吧。”孔爾說道,“搞科研的,最不耐煩這些。”


    趙清平苦笑,“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跟他們點明了。”


    像陣營這些事,搞政|治和軍|事的,還會彼此敵對並對對方動手,但是作為工程師,基本上不會受到什麽刁難和傷害。他剛才那樣說,隻是希望陶夭夭幫忙而已。沒想到不了解陶夭夭和帝乾的性格,反而讓兩人反感了。


    陶夭夭和帝乾離開會議室沒多久,又被帝從茲請到了另一個辦公室。


    帝乾皺起眉頭,“有完沒完了?”


    “我沒別的意思,隻是跟你們說一下目前的形勢。”帝從茲雖然身居高位,過去也沒少籌劃著搞帝乾,可是帝從尚血案爆發之後,不但什麽心思都沒了,還擔心帝乾找他算賬,所以這次見了帝乾,也沒敢端什麽架子。


    帝乾不耐煩地地道,“長話短說,別浪費我的時間。”


    帝從茲點頭,一邊給陶夭夭和帝乾倒茶,一邊說道,“一般來說,換屆前的一年時間,下一任一把手和二把手就開始進行前期的實習了,所以現任一把手真正的執政時間還剩下2年。”


    說到這裏見陶夭夭和帝乾都不耐煩,忙說得更簡短一些,“由於還有2年換屆,所以下一任一把手陣營的人,都心思浮動起來。過年你們出門走動,應該發現某些一直低調的家族慢慢有些浮躁起來了吧?”


    “所以呢?”帝乾不耐煩地問。


    說了這麽多都沒說到重點,這老頭到底是怎麽幹到目前這個位置的?


    帝從茲見帝乾越發不耐煩了,隻得繼續道,“就是如果下一任一把手上台,和我們帝家可能沒那麽親近了,你和令夫人在外麵,估計要收斂些才行。”


    “老子需要收斂?”帝乾一臉不屑,“我看哪個家族敢動我!”說完看向帝從茲,“我可記得,帝家是不能摻和到任何陣營的,你們這是怎麽回事?”


    帝從茲忙道,“其實我們帝家並沒有加入某個陣營,隻是人行事總會有偏向,有時會不小心得罪某個陣營,就會被這個陣營認為是敵對陣營的勢力。目前,我們就被認為是現任的勢力。”


    帝乾皺起眉頭,“我不管什麽陣營不陣營,沒惹到我和夭夭頭上我不管,惹到我們頭上,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起身拉著陶夭夭出門了。


    陶夭夭離開了辦公室,和帝乾去了之前待的大會議室坐著,低頭跟帝乾咬耳朵,


    “難怪過去沒人敢說我們什麽話,但是從去年年尾到今年年初,就有不少人說了。看來,他們以為很快換屆,到他們揚眉吐氣的時候了,真是眼皮子淺得可以!”


    “別擔心,誰敢動你我會讓他們連後悔的幾乎都沒有。”帝乾握住陶夭夭的手道。


    陶夭夭低聲道,“我不擔心,我是搞技術的,除了暗殺我不信有人敢動我。至於說我壞話的,我都記在小黑本上了,關鍵時刻,有他們後悔的時候。”


    帝乾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說話,心裏卻尋思著,得加快研究進度,把他準備製造的東西早點弄出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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