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人知不知道不要緊,我們內部的人知道就行了!”負責人激動地道。


    陶夭夭擺擺手,“下午我有別的會議,你不用想了。”說完見負責人臉上露出失望之色,忍不住又笑道,“你們繼續搞研究吧,別拉下進度。要是現有進度超出上市飛車的進度不多,我們是不會同意飛車上市的。”


    “我們不會鬆懈的!”本來有些沮喪的負責人馬上挺胸收腹,身姿筆挺,說得異常認真。


    陶夭夭點頭,“那就好,去吧。”


    下午開會,大家一邊觀看飛船返航時帶回來的資料,一邊討論。


    陶夭夭拿著本子記錄了很多東西,第二天召開核心區的大會,把部分資料發下去,讓大家一邊看一邊討論。


    整個大會開了一整天,大家一邊總結自己部門需要注意的事項,一邊又就得到的資料提出種種改善的方法,成果喜人。


    因為會議開得很成功,所以陶夭夭下班回去時心情很好。


    再從從穆欣口中知道劉文君和李昱疏都曾打過電話來,說有很多人找他們幫忙求情要氮氣分離技術和液態氮轉化為燃料的技術,她就更高興了。


    現在知道來求了?當初那麽嘴賤的時候怎麽想不到?


    穆欣問,“我該怎麽答複他們?”


    “就說我不同意。想要專利權的話,兩年後再說。”陶夭夭說道。


    一求情她馬上就原諒,當她是和他們開玩笑麽?


    既然那麽嘴賤,那就嚐嚐嘴賤的後果好了。


    穆欣點頭,“那我這就答複他們。”一邊拿起電話一邊笑,“想想就覺得搞笑,當初什麽難聽話都說,現在突然這麽慫地來認錯,哈哈哈……”


    陶夭夭笑了笑,“不慫的,當時就不會說我的壞話。”


    真正懂事那些人,就算恨不得啃了她,表麵上也是客客氣氣的,怎麽可能撕破臉地嘲笑她?隻有那些什麽也不懂的二世祖才會胡說,悲劇發生之後,也是他們才會馬上慫了,被家裏人壓著來道歉。


    不過一句道歉的話,一毛錢都不值,她不可能搭理的。


    帝乾一身水汽從浴室裏出來,“明天就是帝從枷的生日了,你有空嗎?有空的話,下班後一趟禦膳坊吧。沒空的話,就不要去了。”


    “行,去吧。”陶夭夭對明天出門表示很頭疼,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很多人想找她要專利使用授權書的。但既然已經提前答應了,就算頭疼也不好臨時爽約的。


    第二天四點多,陶夭夭和帝乾就一起從大別墅出發了。


    由於陶夭夭有可能去洗手間,所以穆欣跟了來。


    禦膳坊最頂層的包廂裏,隻坐了帝從枷和他的兩個好朋友,顯然是真的便飯。


    陶夭夭和帝乾進去,和三人打招呼就落座,慢慢聊著最近的熱門話題。


    當聊到飛船造假的事之後,帝從枷戴眼鏡那個朋友不屑地說道,“其實國內造假的事,都司空見慣沒了,航天飛船造假這事,大家還討論得這麽熱情,也不知是為了什麽。”


    陶夭夭第一時間就對這個戴眼鏡的產生了惡感,淡淡地問,“你怎麽知道航天飛船造假了?”


    似乎是看出陶夭夭不高興了,戴眼鏡的氣弱了幾分,“火箭發射時的火,看起來和平時不一樣啊。有技術帝弄了好幾個對比圖,看得特別明顯。”


    陶夭夭笑了,“你信網上的技術帝,竟然都不信國家的科學家嗎?難道在你心中,網絡上的流言比官方的聲明還要可信?”


    帝從枷聽出了陶夭夭聲音裏的火藥味兒,忙衝好友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戴眼鏡的想起這幾天各大汽車和器械公司求專利權的事,也怕得罪了陶夭夭,忙打哈哈道,“好吧,大家求同存異吧。這到底有沒有造假,我們都不知道,大家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就好了。”


    陶夭夭懶得再和他說話,就端起果汁慢慢啜著。


    帝乾道,“做人呢,還是要用下腦子的,聽風就是雨,和腦殘有什麽區別?”


    戴眼鏡的知道自己惹陶夭夭不痛快了,再聽到帝乾這話,心中憋氣,卻是不敢再說什麽,忙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心裏也是愁,本來嘛,全國人民中大部分人都認為航天飛船造假了,他以為陶夭夭這麽個搞科研的,應該也很看不慣這種造假的事,所以才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那裏知道,陶夭夭竟然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認為飛船是真的!


    帝從枷作為壽星公,馬上轉移了話題說起別的,又有另一個很會說話的國字臉幫忙,很快讓氣氛重新輕鬆起來。


    說了一會兒,陶夭夭對國字臉有點刮目相看。


    在她心目中,國字臉代表著正直和寡言,從來和舌燦蓮花不沾邊的。可是帝從枷這個國字臉好友,竟然就很會說話,和他那張臉一點都不相配。


    國字臉見自己說得讓陶夭夭和帝乾都挺滿意的,心中得意。


    他憑著這一張憨厚老實的臉和能說會道的嘴,幾乎在任何場合都吃得開,從未有過敗績!


    大家聊了一會兒,菜上齊了,就開始吃飯。


    吃飯期間,帝從枷的手機響了好幾次,他低頭看了看,臉色不變,直接按了關機。


    沒過一會兒,他的兩個朋友的手機響起來了。


    戴眼鏡的那位朋友想起自己剛才好像把帝乾和陶夭夭都得罪了,掛了兩次電話又看了兩次信息,直接點了關機。


    他自己目前還在得罪人呢,怎麽敢幫他們帶話求情?


    國字臉朋友遊刃有餘地聊著天,偶爾低下頭看看手機,一臉的若無其事,不過吃著吃著,就笑嗬嗬地提起了陶夭夭的專利權,


    “真沒想到陶小姐的專利權今年發放這麽少,哈哈哈,我那些拿不到專利使用權的朋友,還想讓我幫忙求情呢。他們也太不懂事了,竟然來為難我。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兩位呢……”


    帝乾給陶夭夭夾了一筷子菜,打斷了他的話,“知道是第一次見麵,就給我閉嘴。”


    當他是傻子呢,這麽說著說著讓他或者陶夭夭主動說願意幫忙,真是太蠢了。


    國字臉以為憑借自己的口才,陶夭夭和帝乾對自己的觀感應該挺好的,沒料到帝乾這麽不給麵子,一開口就讓他下不來台,臉色頓時僵了。


    帝從枷心中直歎氣,開始後悔叫兩個朋友來了。


    戴眼鏡的是運氣不好,聊到了陶夭夭不喜歡的話題。而國字臉呢,純粹是自己找死了。


    作為帝家人,又一向親近帝乾的,他帝從枷都不敢跟帝乾和陶夭夭求情,國字臉憑什麽以為一麵之緣就能讓陶夭夭和帝乾給他麵子?


    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不過到底是他的朋友,他隻得馬上笑著假意斥責了國字臉,又讓他道歉了,就急忙轉移話題聊別的了。


    一頓飯吃下來,帝從枷覺得從來沒有這麽累過。


    不過帝乾和陶夭夭肯賞臉來和他一起吃飯已經算是意外之喜了,就是再累他也覺得可以忍受。


    吃完了飯,又坐了一陣,陶夭夭和帝乾起身離開。


    門外,站了好些人,大部分都是中老年人帶年輕人的,當中一部分中老年人臉上帶著淡淡的諂媚,年輕人則多數一臉沮喪。


    陶夭夭看到這景象忍不住笑了,這樣直白的道歉場景,她還是第一次見呢。上輩子,她見到的都是托關係暗中進行道歉和讓利交易的,眼下這種赤|裸|裸的,看著還挺不習慣的。


    不過轉念又想到,帝乾和她平時基本不出門,又擺明了不接受中間人說項,這些人沒有門路,可不就做得這麽赤|裸直白了麽?


    葉家人最先上前來,笑著看向陶夭夭和帝乾,“今天真是打擾了,不過犬子頑劣不堪,我們這次是專門帶他來道歉的,還請陶小姐多多包涵。”


    “沒事,都過去了。”陶夭夭很大方。


    仇已經報了,她沒有必要再浪費口舌占口頭便宜了。


    葉家人馬上點點頭,“陶小姐原諒我們的打擾就好,至於專利使用權,本該是我們的不是,我們也沒臉要。隻是希望兩年後,陶小姐能夠高抬貴手。”


    他知道陶夭夭這樣搞科研的人,最喜歡直來直往,所以沒打算轉彎抹角。


    不遠處等著上場來道歉和求情要專利權的,聽了這話,頓時都倒抽一口氣,先是對葉家人滿心佩服,但很快又變成怒目而視了。


    葉家家大業大,又是親戚的一小部分投資,就算要葉家拿錢填補葉家也拿得起,自然不放在心上。可是他們家不行啊,他們家大部分的投資都在汽車和機械這一塊,沒了專利使用權,兩年內就幾乎沒有大進賬了!


    現在葉家開了個頭,叫他們接下來怎麽辦?


    陶夭夭聽了葉家人的話,還真有些吃驚。


    她以為葉家是來求專利使用權的,沒料到竟然有魄力說不要。


    不過葉家作為赫赫有名的家族,能這麽做也不奇怪。


    就是可惜了有不爭氣的後輩,累得他們一把年紀了還得來跟她這個青年女郎道歉。


    想到這裏,陶夭夭含笑道,“放心,我這人恩怨分明,一碼歸一碼的。”


    這次的仇是報了,但葉家的後輩要是再得罪她,那她會繼續記小黑本的。


    葉家人顯然聽懂了她的潛台詞,含笑點頭,“就該這樣。”說完看向葉二少,“還不和陶小姐道歉?”


    “陶小姐,對不起,我不該胡亂說話,質疑你的科研成果的。其實國內的專家和評委認同了你,諾貝爾的評委也認同了你,就表示你的科研成果是沒有水分的,我質疑你是我心胸狹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葉二少很溜就道歉了。


    陶夭夭聽著這十分順溜的話,知道是葉二少提前背好的,但也沒打算計較這麽一件小事,當下點點頭。


    見陶夭夭隻是點點頭,什麽也沒說,葉二少有些不忿。


    但是他經過這麽些天被家裏人、親戚及親戚的合作夥伴叨叨念,又被罰零用錢,已經知道自己錯得很離譜了,所以心裏就算有想法也不敢再表現出來。


    其實他也很冤,葉家的產業和陶夭夭的專利權沒有關係,隻是親戚有投資而已,竟然就算在了葉家頭上,真是太不公平了!


    不遠處排著隊想上來攀談和道歉的,聽到葉家幹脆利落地表示不敢肖想今年內的專利使用權已經很憤怒了,再聽到陶夭夭的言外之意,和挨了個焦雷差不多,眼前直冒金星。


    葉家人見陶夭夭不像是還在記仇的意思,便衝陶夭夭和帝乾點點頭,帶著葉二少走了。


    剩下的人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連忙圍了上去。


    陶夭夭不喜歡這種場合,隻得讓過來維持秩序的服務員開一個大包間,大家進去說。


    她和帝乾一坐下,就聽到很多年輕人在道歉。


    年輕人道歉完之後,就輪到大人跟著道歉以及提出交易了。


    陶夭夭既然卡了專利權,就沒打算輕易放過,慢條斯理地聽各個家庭上來低聲耳語付出的條件,全都聽完了,這才說道,“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但要我就此算了也不行。這麽著吧,這兩年的專利權就算了,等以後吧。”


    說完見大家還要繼續說,便冷笑一聲,“我本來沒打算和各位為難,但是之前出門,被人說閑話說得煩了,所以得發泄一些。各位不必再說,要是再說,我不保證我心情不愉快,會不會又記小黑本。”


    此話一出,全場馬上靜了下來。


    隻是有些實在太過依賴陶夭夭兩個專利權的,慘戚戚地問道,“真的不能高抬貴手改變主意了嗎?拜托你好好考慮行不行?但凡我們能拿出來的代價,我們都願意付出。”


    “我自己有錢,帝乾也有錢,我不缺什麽,隻缺開心。你們家的人讓我不開心了,所以我也要讓你們家不開心,就這麽簡單。”陶夭夭說到這裏,站起來。


    帝乾見狀,也跟著站了起來。


    眾人見了兩人的姿態,知道真的沒有辦法讓兩人改變主意了,心中失望不已。


    陶夭夭衝眾人點點頭,就和帝乾回去了。


    留在包廂的人,心中思緒萬千,但是沒有一個敢罵出來的。


    2年的經濟損失,讓他們徹底明白,陶夭夭是他們得罪不起的。


    年輕人剛想開口嘟囔兩句,就見自家大人殺人的目光,忙把所有話都咽了回去。


    因為嘲諷過陶夭夭,他們這些日子打、罵、責罰都挨過了,過得慘戚戚的,實在不想再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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