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手心中到底意難平,又道,“你敲打一下姚汪直,讓他給我收斂些。他是我們的人卻隻會扯後腿,人家陶夭夭呢,又申請超光速飛船的項目了!”簡直沒法比!


    要是陶夭夭和帝乾是他這個勢力的人,對他忠心不疑,他絕對不會管姚汪直!


    “我會的。”二把手再次點頭說道。


    這一個月時間裏,陶夭夭申請的曲率驅動項目組獲批了,實驗室和工程師也準備得七七八八了。


    她對這個進度十分滿意,打算等人數再多點,就開始實驗驗證了。


    這天,陶夭夭正在埋頭做理論推斷時,手機響了起來。


    她拿起手機一看,見是二把手的電話號碼,才記起姚汪直的事,於是點了接聽。


    “已經查明是哪些蛀蟲了,證據確鑿的都會判刑。姚汪直的證據不是十分充分,但是也不能坐視不理,所以罰他將之前貪的錢吐出來。”二把手知道陶夭夭談論這些事時喜歡直來直往,因此就沒怎麽修飾自己的言辭。


    陶夭夭有點吃驚,“姚汪直證據不足,罰錢處理?”


    帝乾不是說姚汪直做得很幹淨,不會牽扯到他身上的嗎?


    二把手以為她不滿意,就解釋道,“是的,如果證據確鑿的話,他的刑罰會很重。但是就我們找到的證據,並不是十分充分,隻能表明他牽涉其中,所以采取這樣的辦法。”


    姚汪直是他和一把手勢力的人,證據不充分,他和一把手這樣處理,已經足夠給陶夭夭和帝乾麵子的了。希望兩人適可而止才好,畢竟兩人和李銘齋及其背後的勢力聯係密切,背景不是十分幹淨。


    陶夭夭知道二把手誤會了,但是也沒想解釋,含笑道,“我明白,一切以法律為準。這次的事,麻煩您了。”


    “沒什麽,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你以後如果再發現這樣的事,你記得給我打電話。”二把手覺得陶夭夭很識趣,心中滿意,說話的語氣就帶上了笑意。


    “當然!”陶夭夭笑笑,又寒暄幾句,就掛了電話。


    找二把手能私下處理,不管好事壞事都不會擴大影響以至於不可控,二把手當然喜歡這樣。


    晚上準備休息時,陶夭夭和帝乾躺在床上,將二把手的電話內容一五一十說了,說完忍不住問帝乾,“是不是你做了什麽?”


    “這個時候,就不要在我們的床上提別的男人了吧。”帝乾的聲音沙啞起來。


    陶夭夭的小心髒怦怦直跳,“你快告訴我,別讓我亂猜。”


    “你不是不滿意他慢慢倒大黴麽,我就拿點利息,讓你高興高興。”帝乾說道。


    陶夭夭沒想到他是因為這個,一邊解釋說自己沒有不滿意,一邊笑著道謝。


    “我不喜歡語言道謝,想看實際行動的道謝。”帝乾說著翻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陶夭夭,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蛋上。


    陶夭夭一雙手攔住帝乾的脖子,抬起頭,去親他的薄唇,低低地道,“你對這份謝意還滿意嗎?”


    “還不是很滿意……”帝乾說完,低頭狠狠地吻上了陶夭夭。


    二把手想著姚汪直畢竟是姚家的人,如果一聲不吭就讓人找上姚汪直,姚家估計會有想法,也有可能自曝其短,因此專門讓秘書叫姚汪直來一趟他的辦公室。


    姚汪直這些日子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一方麵懊悔沒徹底幹掉卓其斂,一方麵擔心卓其斂會將事情告訴陶夭夭。


    這天他正尋思著卓其斂一直龜縮在夭乾二人的浮空殿不出,他是不是該買凶直接殺上浮空殿,突然就接到去見二把手的通知。


    姚汪直的心髒跳了一下,腦海裏閃過不好的預感,但想著自己是一把手勢力範圍內的人,事情又做得幹淨,斷不會被抓到什麽把柄,因此放鬆心情,跟著二把手的秘書去見了二把手。


    二把手在自己的私人辦公室接見了姚汪直,一見麵就把盯著姚汪直看,“姚家最近的經濟不大寬裕?”


    姚汪直雖然小氣記仇,但不是個蠢貨,一聽就知道自己暴露了,但麵上不動聲色,“怎麽這樣說?我家裏經濟條件還好啊,和以往沒有什麽不同。”


    “既然這樣,你何必貪圖那點子錢?”二把手沉下臉,“你也是我們的中堅力量了,不思量著一起治理好國家為國家謀福祉,反而想著把錢往家裏搬,你到底在想什麽?”


    姚汪直知道自己掃尾很幹淨,馬上喊屈,“這是什麽話?我會做出這樣的事嗎?是不是誰在你麵前汙蔑了我?”


    二把手見他還喊屈,一甩手把資料扔到他跟前,“你還敢喊屈,那你倒是跟我說說,這是什麽東西?”


    姚汪直聽了,心中暗奇,連忙拿起那份資料低頭看了起來。


    不可能有證據的,不是他或者他的人出馬,中間經過了好幾道,無論如何,都不會牽扯到他身上。


    可是看完那份證據之後,他說不出話了,這份證據雖然不是十分有力,但到底還是扯上了他。


    不過他是不會承認的,馬上漲紅了臉,仿佛受到汙蔑似的,一臉屈辱地喊,“這一定是帝乾弄出來害我的,一定是他做的!”


    卓其斂是陶夭夭的親大哥,又在陶夭夭和帝乾身邊做保鏢,他一定把看到的事告訴了陶夭夭和帝乾,黑客高手帝乾就趁此機會弄點假證栽贓到他身上。


    姚汪直堅信是這樣,所以他喊屈時,十分的真情實感。


    二把手聞言失望地看向他,“這些資料是我的人查到的,和帝乾無關。而且,這些證據都是真實的,不是捏造的。”


    “他是黑客高手,他可以提前把這些資料準備好,等著你們查到。”姚汪直叫道。


    這些所謂的證據似是而非,並沒有完整的證據鏈將他定罪,更讓他自信二把手不會找到更加確鑿的證據。


    二把手看向他,皺著眉頭說道,“你要這麽跟我說話,我會很為難。我們也算認識多年了,憑你今天的反應,你到底做沒做,我們都心知肚明。”


    “沒有證據,你不能冤枉我。”姚汪直死死咬住了這一點,同時也把自己的意思點出來。


    即使這件事是他做的,沒有證據他也不會認罪。


    二把手聽明白姚汪直的意思,“證據不夠充分,但也證明你牽涉其中。所以,你不會坐牢,但是,得接受罰款。”


    姚汪直憤怒地看向姚汪直,“這和定罪沒有什麽區別。”


    他如果被罰款了,等於姚家被罰款,外界會怎麽看他,又怎麽看姚家?


    “如果當初陶夭夭和帝乾不是直接找上我,而是找到司法機構,不管證據證明如何,你的職業生涯也會受到很大的打擊。”二把手淡淡地說出更可怕的後果。


    如果姚汪直一直不肯承認不肯讓步,惹怒了他,他不管這事,任由帝乾出手,就是他剛才說的後果。


    姚汪直不說話了,過了很久,咬了咬牙,“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我不會認罪。不過,各地搞基建缺錢,我姚家願意拿一筆錢出來資助。”


    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拿錢了結這件事,並且以做慈善的名頭,不讓姚家的名聲受損。


    “不會有任何表彰。”二把手說道,他和姚汪直的家族是合作的關係,所以他是不可能把事情做絕的,又叮囑,“希望你以後愛惜自己的羽毛,別再做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


    姚汪直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他直視二把手的目光,“這次的事,說到底並沒有損害老百姓的利益——”


    “你給我閉嘴!”二把手見他不僅不認罪,還說出這樣的話,再也控製不住勃然大怒,


    “你敢說真的沒有損害老百姓的利益嗎?橋梁和公路上的反重力懸浮技術成品比原定的少了幾個,雖然不會出事,但是遇到台風,反重力有的大有的小,導致橋梁和公路忽高忽低,很有可能會讓車輛翻車或者掉下去!”


    姚汪直說道,“這隻是最壞的一種可能性。”


    “姚汪直!”二把手已經完全失去了和姚汪直談的耐心,目光冰冷如刀,“你如果隻是貪錢,我和一把手還不至於這樣看不上你,可你不僅貪錢,你還枉顧老百姓的性命。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變成這樣。”


    姚汪直見二把手這會兒真的怒了,再也不敢反駁,隻得垂下頭。


    可是心裏還是不服,台風天會封路,根本就不會出現二把手說的危險,二把手分明是杞人憂天了。


    而且據他所知,山姆國和腐國這兩個大國提供給每50米橋梁和公路的反重力成品,也就和他提供的數量一樣。


    華國如今是有錢,但是也沒必要抬高那麽高的標準,比英美高一大截。


    二把手對姚汪直是真失望,再看到他口服心不服的樣子,意興闌珊地揮揮手,“你走吧,盡快把罰款交上來。”


    姚汪直見二把手似乎要徹底放棄自己了,忙將原先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收了回去,認真地跟二把手道歉,這才起身離開。


    回到家裏,他想著自己這次忙活了一通,不僅沒占到便宜,還把和二把手的關係弄僵了,心中恨到了極點,對帝乾和陶夭夭又怨恨了幾分。


    第二天,二把手的秘書打來電話催款,他不得不讓家裏做生意的小弟籌款。


    小弟對突然要籌款一事很不解,問了幾句,知道他竟然被二把手抓包了,還得不到任何通融,臉色一言難盡,


    “說到底我們也沒做什麽對國家和人民不利的事,隻是貪點錢而已,二把手他們為什麽管這麽嚴?如果不是為了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和弄些錢,誰願意當官?累死累活的。”


    姚汪直頭疼地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我們怎麽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二把手和我們想的是不一樣的。所以這次,你先讓人把錢提前籌起來吧。等自己籌好了,我對外說這筆錢是我們捐獻的。”


    姚小弟歎著氣,“我會處理好的。但我覺得,這次的事很容易讓人以為我們家不咋地,以後再也不托我們辦事了。”


    姚汪直聽得額頭上青筋畢露,但還是咬著牙疲憊地道,“這個以後再說,你先去辦事吧。”


    這件事,都怪卓其斂,陶夭夭和帝乾!


    姚小弟三十多歲了,出去周轉資金沒兩天,就從合作夥伴那裏知道,南方負責修路和架橋的很多官員都落網了,原因是為了拿豐厚的回扣招標造假,另外還減少每50米公路和橋梁上的反重力成品獲取利益。


    他急急忙忙地回家,想將這件事告訴姚汪直,卻發現姚汪直已經知道了,正在黑著臉接電話。


    姚汪直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掛了電話看到自己的小弟,就問,“有什麽事?”


    “外麵——”姚小弟遲疑著開口。


    姚汪直陰沉著臉,“我知道,落網了。如果有人打電話找你幫忙,你要心裏有數,如果是不怎麽重要的人,就不用管,重要的,就說我們會想辦法的,不好把握的,先問過我。”


    “可是經過這次的事,我們姚家……”姚小弟開口。


    姚汪直額頭上的青筋不住地跳,“別的不用多想了,名望和號召力這些以後我們會重新積累的,先渡過這次的難關再說。”


    幸好姚家的勢力夠大,不至於鎮不住這次出事的人家。而且表麵上姚家也沒犯什麽事,那些人打來電話,在外麵看來,也隻是找有勢力的家族幫忙,牽扯不到姚家。


    姚小弟想到這次的損失,一顆心在滴血,“早知就不招惹這事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能從陶夭夭和帝乾那裏占過便宜。”


    不占這便宜,姚家不至於損失一大筆錢,還讓很多依附姚家的勢力失望。


    不用想,經過這次的事,姚家這個大家族的聲望會直線下跌!


    姚汪直冷冷地道,“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了。先解決問題吧。”


    姚家不是隻有姚汪直兄弟的,還有其他人,這些人知道姚汪直這裏出了岔子,都很憤怒,團結起來找上族裏說得上話的人,一起找上姚汪直。


    姚汪直於是被族裏的長輩以及幾個堂兄弟噴了個狗血淋頭。


    被族裏噴完回來,姚汪直差點氣炸了,恨不得生啃了陶夭夭和帝乾兩個。


    如果不是他們兩個多事,這次他能賺很大一筆錢,還獲得很多商業大鱷的信任和效忠。


    兩人一打岔,害得他不僅沒賺錢,惹了一身腥,還被家裏噴得抬不起頭來。


    最可怕的是,姚家已經有人開始質疑他作為掌權人的能力了!


    姚汪直越想越憤怒,咬著牙低聲道,“你們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由於有穆欣在,陶夭夭大概知道姚家發生了什麽事,姚汪直有多倒黴。


    她聽了,沒有絲毫同情,反而覺得,這個懲罰還不夠重。


    不過二把手和一把手已經給出還算令人滿意的交代了,她也不好再主動去挑事,所以將這事拋在腦後,開始準備驗證曲率驅動。


    就在這個時候,陶夭夭從張銳那裏得知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


    一個去魔都某高校教授新課程的工程師失蹤了!


    她十分不解,“失蹤多久了?張工身邊不是跟著很多保鏢的嗎?”


    “已經超過10個小時了。”張銳沉著臉說道,“他的身邊的確是跟著保鏢的,但是在校園內上洗手間時,被人在洗手間裏擄走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繡花枕頭是學霸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幾曾識幹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幾曾識幹戈並收藏繡花枕頭是學霸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