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小友你比你父親可是厲害多了,這短短一會,就將兩人都哄好了。佩服,佩服!”


    宋輕白沒大沒小的拽著自己,孟文逸也並不生氣。


    “孟院長您就饒了我吧!還是少說兩句為好。”


    “小友,怎麽了?”


    孟文逸永遠都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讓宋輕白很是無奈。


    “孟院長,您當真是不打算幫我?


    蘇旭海勾結魔宮之人,不僅殺了四大長老,還將整個藥仙穀都覆滅了。


    您當真不怕真武學院也受到牽連?”


    宋輕白狐狸眸一轉,果然在提到真武學院時,孟文逸臉色微微變了變。


    “即便是蘇旭海再猖獗,他想要動我的真武學院也不是那麽容易。”


    孟文逸語氣依舊平靜,可周身的氣息卻陡然變化。


    “孟院長,您想想天音寺和靈獸派,哪一個不是聲名赫赫,可最後呢?


    不僅被魔宮之人殘害,如今連他們身在何處都不知曉。’”


    “天音寺不空為了封印邪劍,身體早就大不如前,靈獸派的方紹元為了救子。


    他們都是頂天立地之人,孟某對他們的死,表示痛心。


    可是,魔宮之事,我並不想插手,隻想在這朝露閣中了此殘生。”


    孟文逸神情悲淒,語氣中也透著淡淡的落寞。


    宋輕白有些不明白,為何剛剛他還是一副什麽事都沒得樣子,怎麽現在卻又是如此絕望。


    “孟院長,您若是不想真武學院步他們的後塵,不如就與我們聯手吧!”


    宋輕白拽了拽他的衣袖,將陷入沉思的他喚回。


    “同誰聯手?”


    “星辰殿、靈獸派還有天音寺,若是再有真武學院的加入,那我們就又多了一份勝算如何?”


    宋輕白眸色堅定,又開始勸說著孟文逸。


    “小友,你可知天意難違?


    一切都已經是冥冥中自有注定。不論你們想怎麽改變,有可能都是徒勞。”


    孟文逸看著宋輕白堅定的神色,不由的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頭。


    十八歲之劫難,是天道使然,她是否能逆天改命都尚不可知。


    “孟院長您到底是知道些什麽?為何不能直接告訴我?”


    見他欲言又止,宋輕白有些發急。


    “小友,我去下棋了。


    我不會出手相助,但會在背後默默地支持,若是遇到難處也主管躲在我的朝露閣中。


    隻要有我在,無論是蘇旭海還是魔宮之人,都無法對你們怎麽樣。”


    孟文逸麵色又恢複平靜,瞥了眼不遠處的容九兮和林厭洲之後,又獨自回了屋子。


    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早已注定,無論你如何改變,恐怕都是徒勞。


    宋輕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滿心不解,明明聯手勝算就更大,為何要如此沮喪。


    “宿主,我見這孟院長就是膽小如鼠,隻會潑冷水。


    你還是不要受他影響,我覺得你剛剛的計劃就是可行。”


    係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讓宋輕白稍稍回神,她轉頭見到林厭洲同容九兮站在一起。


    一黑一白,十分的搶眼。


    “大師兄,容九兮,我們先去看看阮陰陰到底怎麽了。”


    她開口招呼兩人跟上來,三人剛到阮陰陰休養的屋子,就見承宇正耐心的給她喂藥。


    “承宇師兄,她怎麽樣了?”


    宋輕白聲音不大,卻讓承宇手中的動作一頓,他竟連身後來人也沒察覺到。


    “小白師妹,厭洲和容公子你們傷的也不輕,不好好休息,怎麽也跟著來了?”


    “承宇師兄,他們兩修為高強恢複的快。倒是阮姑娘怎麽樣了?”


    因受傷的是阮陰陰,林厭洲和容九兮也沒靠近,隻站在了門口,朝著承宇點了點頭。


    “阮姑娘身上的傷太重,以後若想再修煉恐怕是難了,但是再將養些時日,就可以下床了。”


    承宇淡笑著將阮陰陰扶起,一個施法將手中的碗放在了桌子上。


    “阮姑娘,你可還有哪裏不適?”


    宋輕白坐在了床邊,看著麵色冷峻的阮陰陰時,溫柔詢問。


    “宋輕白我已經無事,蘇旭海毀了我藥仙穀,還請幫我傳信給穀主,一定要將事實的真相都告訴他。”


    阮陰陰眸底泛著狠厲之色,絲毫沒覺得是因為自己的胡作非為,而導致蘇旭海有了由頭重創藥仙穀。


    “你放心,我已經傳信給他,想來這兩日就會到了。


    隻不過,蘇旭海屠戮藥仙穀,你可有什麽證據?


    畢竟口說無憑,且他事後還將整件事都嫁禍給了魔宮主人。”


    宋輕白眉頭微皺,蘇旭海十分狡猾,想找到他的罪行,還是很難。


    且隻是嘴上說他同魔宮之人勾結,也不能服眾。


    “這...”


    阮陰陰有些犯難,宋輕白的出現太過巧合,令她不得不防。


    且她本來就是青雲劍宗之人,又怎麽知她是不是同蘇以沫串通好了?


    “阮姑娘,你隻管相告。


    蘇旭海勾結魔宮之人殺害了疼愛我的四大長老,我勢必要替他們討回公道。”


    見阮陰陰有所保留,宋輕白隻能表明決心。


    “宋輕白,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有些事還是等我的師兄來了以後再商討吧!”


    阮陰陰最後還是沒同宋輕白說實話,隻淺淺回應,又閉上了眸子。


    宋輕白站起身來,還想再說什麽,卻見承宇衝著她搖了搖頭。


    像阮陰陰這樣身心都受了重創之人,一時間很難再相信其他人的。


    “承宇師兄那就勞煩你照顧她了,我們就先出去了。”


    宋輕白施了一禮,走了出去。


    林厭洲和容九兮也自動跟了上去,三人一走,阮陰陰才睜開了眼。


    “你說我該信他們嗎?”


    似是自言,又是自語。


    承宇站在一旁沉默不語,信或不信,又有何關係?


    “你傷的不輕,該休息了。有些事也不要想的太多...”


    說完這句話後,承宇也跟著出去了,自蘇旭海繼任宗主之位後,他便屢次借口查詢林厭洲的行蹤,想要奪取真武學院的守衛權。


    這一切他不得不去斡旋,也不得不再暗中搜尋證據。


    孟文逸雖嘴上說著不幫忙,卻也有意無意的提醒承宇,開始收集蘇旭海的罪行。


    人總是那般的自相矛盾,既信命,又不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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