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薇警覺地審視喬慕非,想著這是不是他搞的什麽鬼……


    喬慕非掃了一眼房門,無所謂地說:“酒店大堂有沙發,我不介意你睡那裏。”


    念薇臉一揚,說:“憑什麽,我是女生,你是男的,要睡也是你——”


    她話沒說完,喬慕非已一把扯下了外衣,露出了令人血脈噴張的肌肉。


    念薇一下就慌了,“你、你、你想幹嘛?”


    喬慕非神色淡淡地瞟了念薇一眼,將衣服往沙發上一扔,說:“男人怎麽了?男人也是血肉之軀,被燙了難道不會受傷嗎?”


    念薇似乎完全沒理解到喬慕非話裏的意思,目光一直停留在喬慕非那八塊顯眼的腹肌上,鼻腔裏直冒熱氣……


    喬慕非伸手指在念薇眼前一晃:“哎……”


    念薇一下子回過神來,麵紅耳赤應對麵前的情形,說:“受、受傷就受傷嘛,幹、幹嘛脫衣服?”


    喬慕非扔出一管藥膏,若有所指看了念薇一眼。


    念薇思維遲鈍,嘟囔著問:“幹……幹嘛……”


    喬慕非一本正經地:“我從小就怕咖啡,忍了這麽久,毒都已經快擴散到五髒六腑了,再不上藥,等著一會打911送急救室嗎?明天誰給你做翻譯?”


    念薇恍然,看了一眼桌上的藥膏,思想一陣激烈鬥爭:這個,讓我幫他上藥?!太、太那什麽了吧?


    臣妾做不到啊!


    念薇又一看喬慕非後背上被燙紅的皮膚,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喬慕非怎麽說也是因為她才被燙傷的,於情於理,她幫他上藥也是應該的。


    念薇吸了口氣,即便難為情,她還是拿起了藥膏,把藥膏擠到棉簽上,開始幫喬慕非塗藥。


    手中的棉簽還沒碰到喬慕非身上,念薇的心就莫名跳得有點快,連帶指尖都有些發熱,還有點兒微顫。


    她定了定神,輕輕將手中的棉簽點在喬慕非的皮膚上。


    剛一碰上,喬慕非背上的肌肉也微微緊縮了一下。


    “怎、怎麽了嗎?”念薇倏然收回手。


    喬慕非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才說:“沒事,挺好。”


    “哦。”


    念薇點點頭,繼續上藥。


    麵對著赤身的喬慕非,念薇很難為情,不敢將目光投向他身上的其他地方,兩眼直盯著棉簽頭。


    盡管如此,她還是感覺鼻腔裏有一股熱氣源源不斷往外冒,好像要噴出火來一般,心也在一下一下地劇烈跳動。


    “嗯……”喬慕非忽然發出一聲曖昧又享受的感歎。


    念薇越發難為情了,但她還是hold住自己的股息,繼續幫他抹藥膏。


    “嗯……”喬慕非喉間再次溢出一聲呻.吟,聽起來像整個人都酥麻了。


    念薇臉刷一下通紅,手中的棉簽都不會動了。


    喬慕非享受地趴在沙發上,說:“再往下麵一點,會更好……”


    什麽,下麵?!


    念薇不知道想到了哪裏,內心無比崩潰,她快速把棉簽上的藥往喬慕非背上一抹,隨手將棉簽扔進了垃圾桶。


    “抹完了,我去睡大堂!”


    她站起身來,羞憤地挽起小毯子就往門口走。


    “真要去睡大堂?”喬慕非趴在沙發上回頭瞟了念薇一眼。


    念薇不說話,伸手去開門。


    “晚安。”


    喬慕非心安理得,長腿往沙發上一撂,背對念薇側身躺在了沙發上。


    靠,什麽操作?!


    念薇從沒見過這麽不紳士的男人,站在門口扭頭瞪著喬慕非的背影,火很大。


    片刻,喬慕非將臉側了過來,瞅了一眼房間裏空著的大床,說:“既然床空著,那我去睡了。”


    念薇實在氣不過,不待他起身,迅速將手中的手包往對麵寬大的床上一扔,人也一下閃到床邊,說:“我買的單!”


    喬慕非挑了挑眉,又繼續躺下,依舊背對著念薇,用毫不在意的口吻說:“隨意。”


    念薇衝他的背影狠狠翻了個白眼,憤憤不平地坐在床上,嗖嗖地拿起被子將自己捂緊,衣服都沒換。


    之後,她就一直這麽在床上坐著,望著背對著自己躺在沙發上的喬慕非,不知自己該幹嘛……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不要覺得碼字菌是為了給男女主製造機會沒房間是瞎編的,這確確實實是碼字菌的親身經曆,我在美國遇到兩次這種一個城市裏酒店找不到一間房的經曆。一次在喬治亞州和北卡州交界的一個小賭鎮,遇上嘉年華,陪老板賭完,酒店全滿,連汽車旅館都沒有,隻好直接開車回家,最後折騰到淩晨5點;一次就是在拉斯維加斯,從達拉斯到vegas飛機晚點,到酒店淩晨12點,酒店聯係不上我們,直接取消房間,後來到酒店時,酒店沒房間了,幫忙頂其他五星級酒店,也沒有房間,隻好在酒店等,折騰到淩晨2點才有房間騰出來,這次在vegas剛好是去年8月底,好像那邊正在辦一場什麽活動,奇葩經曆真是很折騰人的……


    ☆、第二十撩


    早晨,念薇還在睡夢中就隱約聽到“刺啦”一聲,然後一抹炫目的陽光撒在她柔和安靜的睡臉上。


    濃密的睫毛顫了顫,迷迷糊糊地睜眼,映入念薇眼簾的是陌生的環境。


    這裏是哪?


    思緒在腦中打了個轉,念薇才記起自己在拉斯維加斯,這裏是帕麗茲酒店的客房。


    對了,昨晚與她同在一個房間裏的,還有喬慕非!


    驀地,念薇感覺腦子像被什麽錘了一下,刷地從床上一座而起,下意識地看了眼身上的衣服。


    確認身上的衣服完好,她才鬆了口氣。但她不明白,自己是怎麽睡著的。


    和喬慕非同在一個房間裏,她竟然能毫無防備地睡著,心也太大了。


    “喲,終於醒了。”


    起居室那邊悠悠傳來喬慕非的聲音。


    念薇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


    喬慕非衣衫整齊地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悠然自得地喝著咖啡,念薇本想嗆他一句,看他這個狀態,又想起另一件事來。


    她沒記錯的話,喬慕非昨天對她說過自己從小就怕咖啡,可這會兒,他竟然這麽若無其事的坐在那喝上咖啡了……


    所以……他昨天是騙她的?


    想起昨晚幫他上藥的囧事,念薇就很跳腳,生氣地質問道:“你不是說你從小就怕咖啡嗎,現在怎麽還喝上了???”


    喬慕非聳了聳肩,說:“對呀,所以我要征服它!”


    說著,他又姿勢優雅地啜飲了一小口。


    念薇狠狠地白了喬慕非一眼,“無聊!快點收拾好出門了!”


    *


    帕麗茲酒店的專車把念薇和喬慕非送到plm總部大樓。


    兩人剛下車,喬慕非的電話響了。


    他看了眼來點,皺了皺眉,然後對念薇說:“你進去等我一下,我接個電話。”


    離約見時間還早,念薇也沒有說什麽,直接進辦公樓大堂沙發上坐下了,她正好還可以利用這一小會兒整理思緒,想想等下怎麽跟製片人談。


    念薇在大堂裏等了十幾分鍾,眼看就要到時間了,喬慕非沒有進來。


    她等得有點著急了,起身去催促喬慕非,可她踏出辦公樓大樓,發現喬慕非人都不知跑哪去了。


    念薇的心不由猛地一沉。


    不會吧?關鍵時刻,人不見了?!


    她趕緊撥喬慕非的電話。


    幾個電話撥過去,他的電話一直都在通話中。


    念薇焦急地四下張望,還是沒發現喬慕非的身影。她又不敢到處去找他,一是她對這裏不熟怕走丟,再來她也擔心喬慕非回來找不到她,隻好留在原地等。


    十分鍾後,喬慕非依舊沒回來。


    念薇再次撥打他的電話,那邊仍在通話中。


    她越發心慌了,喬慕非不會真的放她鴿子了吧?


    聯想上次記者招待會喬慕非臨時放她鴿子的事,念薇隱隱覺得,喬慕非怕是真的把她晾在這裏自己跑路了……


    是啊,她以前被他坑得還少嗎?


    她怎麽會傻到相信他,相信他是個靠譜的人!他哪次不是關鍵時刻跑路了?!


    念薇又急又氣,氣喬慕非再次騙自己,更氣自己傻到相信他。她的心裏也似乎還有些難過,也不知道是難過什麽,是擔心自己和製片人談不好不能上戲,還是別的什麽,她也說不清,反正就是不舒服……


    念薇不再對喬慕非抱有任何幻想,就算沒他幫忙翻譯,她也能自己和製片人溝通!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先在app裏下載了一個語音翻譯軟件,然後走到前台,用翻譯軟件向大堂前台說明來意。


    前台告訴念薇,greg harry先生今天根本沒有跟一個叫做vivian sue或者念薇的女演員有預約。


    沒搞錯吧,公司不是早就幫她約好了嗎?


    念薇生怕是前台工作人員記錯了又或者是翻譯軟件沒有說清楚,反複跟前台工作人員強調了她有預約的事,可工作人員依舊對她說“no”。


    再次被拒絕,念薇不禁質疑是不是自己記錯了時間。


    不可能,她百分之百、肯定沒記錯!


    那是霍允禮說錯時間了?


    她本想打電話跟霍允禮再次確認時間,但國內現在是淩晨兩點,這時給霍允禮打電話實在冒昧。


    不得已,她隻能再一次跟前台確認,可得到的答案依舊是否定的,不管是之前、之後,這裏都沒有任何人跟她有預約。


    念薇一下就蔫了,跟個泄了氣的氣球似的,心裏更是疑點重重。


    如果這邊確實沒有約她,那霍允禮為什麽讓她來拉斯維加斯見plm的製片人?是中間的溝通出了什麽問題嗎?


    這麽想著,念薇通過翻譯軟件很努力與前台再次溝通,並告訴對方她是霍氏影業的藝人,她的公司正在和plm合作《帝國薔薇》這部電影,希望前台轉告製片人這個信息,贏得這次見麵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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