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陸青睡得很沉,直到翌日清晨才起醒來。


    醒來就感受到掌門給的傳音在儲物袋裏,不斷激蕩著法力。


    陸青拿出一聽,是叫他去大殿議事。


    怎麽回事,昨天不是剛說完話嗎,難道有什麽新幺蛾子了。


    陸青略微疑惑,但沒有多想,連忙起身過去。


    路上,還碰上了魏元,他同樣是被掌門叫過去的。


    “事情昨天不是過去了嗎?怎麽又叫我們。”魏元疑惑道。


    “過去不就知道了嗎。”陸青也想知道怎麽回事。


    經過一晚的休整,兩人精神氣恢複了不少,一邊閑聊一邊飛去議事大殿。


    ......


    “賀詠,你居然沒死!?”


    進入大殿,魏元一眼就看見在一旁的賀詠,先是一怔,後用手直指於他,不由怒喝道。


    陸青皺了皺眉頭,對賀詠逃出生天感到詫異。


    賀詠訕訕一笑,忙以袖袍遮麵,不敢與兩人對視,羞愧難當的樣子。


    他也沒想到陸青和魏元居然沒死。


    “大殿內喧嘩,成何體統!”掌門祝萬青掃了他們一眼,厲喝道。


    聲音裹挾著法力,讓眾人神色一凜。


    他們連忙拱手致歉,恭敬站在一旁。


    “你們的事,我已大致清楚了。”祝萬青淡淡的的說道:“不過我尚有幾點疑問。”


    三人正襟危坐聽著。


    “賀道友,你是如何逃脫築基中期魔修的追擊?”祝萬青問道。


    “在下有一柄凜光飛劍,才幸免於難。”


    “但我聽陸道友和魏道友說,那魔修擁有一件血色披風,速度可比你飛劍可快多了,是不是?”祝萬青刁難道。


    魏元此時補上一嘴,譏諷道:“說不定,賀道友就是魔修放回來做臥底的呢。”


    聞言,賀詠頓時睜大雙眼,怒瞪魏元道:“魏元,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陸青此時也明白過來,這是在調查魔修之事啊。


    “嗬嗬...”魏元冷笑一聲,沒有再言語。


    “哼!”賀詠冷哼一聲,扭頭對著祝萬青恭敬道:“那魔修的血色披風雖快,但在下也是有底牌吧,我有幾張神行符!”


    說著還掏出一張。


    祝萬青歎了口氣,略微苦惱的看著眼前三人,手指輕輕叩擊案,發出清脆的響聲,讓眾人不再出聲,紛紛望著他。


    三個人被實力更強的魔道三人追殺,不僅沒有一人損傷,而且還反殺一人,這聽起來實屬有些魔幻。


    祝萬春懷疑這三人都被魔修控製了。


    以前就有這種事發生過,導致一派消亡。


    倒如魔道的萬靈門就有一種蠱蟲可以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達到控製人的地步。


    天音門的魅惑印記也能無聲無息的控製,被控製的人都無法發現。


    他懷疑此次魔道之人截殺宗門弟子,很可能就是做這種事情。


    這種套路雖老,卻是防不勝防。


    半晌,祝萬春忽然道:“你們在此待會,我去去就回來。”


    說完,他就大步流星離開殿內。


    陸青不動聲色的坐在一旁去,觀察起兩人表情。


    “哼。”魏元一揮衣袖,遠離賀詠,坐在陸青旁邊。


    而賀詠則離兩人遠遠的,且背過臉去。


    陸青頓感氣氛不自在。


    好在,祝萬青出去沒多久就回來,手中多了一麵鏡子。


    這是一枚式樣古樸小鏡子,通體漆黑,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法文符陣。


    “你們三個過來。”祝萬青道。


    聞言,眾人起身過去。


    祝萬青虛托著鏡子,向三人射出一道白芒。


    這鏡子當年就是為應對修士被人控製而發明的法器,無論是蠱蟲還是神識印記,身體的異樣在它麵前,一覽無遺。


    “沒有問題。”


    祝萬青查看鏡子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三人安慰了一番。


    “此事,倒是賀道友的錯。拋棄同門,該罰三年俸祿。”祝萬青一臉嚴肅道。


    “在下願領罰。”賀詠羞愧難當道。


    “你們兩個有異議嗎?”祝萬青對著陸青、魏元兩人,輕笑道。


    “但憑掌門作主。”兩人齊聲道。


    “好了,此事就這樣,你們三人日後要和氣生財,莫不要置氣。”祝萬青安慰了一句,隨手打發他們走。


    身為庶務掌門,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他們沒問題就行了。


    “是。”


    眾人嘴上回答的漂亮,但一出大殿,三人就分道揚鑣了。


    陸青有事要回洞府。


    而魏元和賀詠經過此事,心中有芥蒂,也無法回到以前。


    ......


    洞府。


    陸青煉化著紅袍修士的儲物袋。


    許是被符寶砸了下,儲物袋損壞,煉化完畢的那一刻,它猛的炸開。


    東西灑落一地。


    “唉,可惜這儲物袋,這可值不少靈石。”


    陸青無奈搖搖頭,法力一卷,將所有東西放在桌上。


    這紅袍修士還挺有錢。


    兩件法袍,一件下品,一件中品。


    二十多顆的上品靈石。


    還有些雜七雜八的丹藥、靈材之物。


    這堆貨物中,最詭異的,是一個小撥浪鼓,漆黑的表麵夾著些許血紅。


    陸青將其轉了轉,竟發“咕咕”的鼓聲,仿佛死人用的那種鼓聲,有些滲人。


    輸入法力如泥牛入海,根本沒反應。


    魔修的東西,還真是琢磨不透。


    陸青沒有搞明白,隻能將它放在一旁。


    此次是第一次與築基作戰,他發現了幾個致命的問題。


    首當其衝就是他的逃跑能力。


    禦風術刷滿,也就二階低級法術範疇,速度比下有餘,比有不足。遇到戰鬥,想逃都逃不了。


    他到時得學一門遁術,到時與禦風術結合起來,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禦風術不是遁術,倒是不怕兩者結合起來會失靈。


    修煉這麽久,陸青符籙、法術的常識還是知道的。


    同類型的法術不能疊加,符籙亦是。


    但兩者結合卻能。


    例如自己先祭金光符,又施金光術,這樣就能得到兩層護罩,加上法袍上的,就能有三層。


    不過極限也就這了。


    陸青仔細回想戰鬥場景,將總結一一寫入冊子,方便回顧。


    築基修士戰鬥似乎不怎麽依賴法術,都是使用法器、符籙、神通。


    特是那烈爆符,雖然低級,但卻能快速消耗護罩能量。


    陸青想起那場景,暗暗心驚。


    或許日後他也可以這樣戰鬥。


    溫祈說的沒錯,築基修士之間的戰鬥方式,數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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