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南立馬打過去,江念關機。


    之後也沒打通過。


    江念的號碼成了空號,在當晚她買完火車票後,就去臨近營業廳注銷了號。


    她沒告訴任何人她走了,陳汐都沒說。


    江家她不要了,心寒透。


    顧行南,她也不要了。


    在看清了所有人的麵孔,身心疲憊不堪再也經不起透支後,幡然醒悟,江念知錯了。


    遍體鱗傷體無完膚,都是自找的。


    怨不了誰。


    江念狠狠哭過一場後,去洗手間捧著清水一遍遍洗臉。


    出來後,她找出了車票,拉著行李箱義無反顧檢票進站。


    車離開最後一刻,江念視線模糊。


    這個地方,永遠不會再回來。


    顧行南,我走了。


    我不會再回來。


    旅遊了三天後,江念在外省辦了手機號,打車去省城買機票,飛雲南。


    她不適應陌生的城市。


    一個環境新鮮,但一個人不認識,總覺得孤獨不安。


    雲南是江念熟悉的地方。


    她打算以後安家。


    也許在漓江,也許在昆明。雖然沒有雪,但一年四季如春,花香常在。


    她需要療傷。


    顧行南沒找到江念,消沉幾天後,去顧家認罰。


    顧爺爺沒說什麽,隻是讓他跪著。


    好好的反思。反思不好就別起來。


    顧行南一句話不辯駁,跪了。


    一直到晚飯,褚子越到顧家看顧爺爺,顧爺爺才讓顧行南起來。


    經過顧行南麵前時,氣不過還是有力的給了顧行南一腳。“老婆都能丟。”


    顧行南沒吭。


    褚子越解氣笑說:“爺爺身子骨硬朗呐。”


    顧行南漫不經心回一句,“你讓爺爺踹一腳試試。”


    拍拍褲腿,聽不出情緒,“讓你看人你看丟,帳我還沒算。”


    褚子越忙拉爺爺上樓,“爺爺,咱倆下盤棋。”


    上樓時,顧爺爺瞥一眼褚子越,“你是想替行南當說客吧。他自己做錯事,罰他是該的。”


    褚子越點頭稱是,說:“我真是找爺爺下棋的。”


    顧爺爺回頭看樓下一眼,歎氣,“說句實話,我也沒覺得江念那孩子有什麽不好。”反倒是江家,那幾個人的性子就不好說了。又說:“知道江念什麽原因離開,要跟行南離婚的嗎?”


    褚子越聊著:“我估計是誤會了。”


    樓上邊下棋,邊聊著江念的事。


    褚子越自然向著江念,說江念的好話。


    顧爺爺認真聽著。


    從顧家離開,兩人坐一輛車。


    顧行南腿疼,坐副駕,褚子越自然去開車。


    路上,問顧行南:“伯母後來又打你了?”


    顧行南揉揉後背,說:“我媽出手比我爺爺可狠多了。”跟顧父學的,老爺子愛罰跪,一跪一下午。


    但顧父不同,輕的時候動手腳,重的時候用皮帶抽條。這個褚子越也清楚,以前皮的時候和顧行南一塊被抽過。後背疼的那叫瓷牙咧嘴。


    隻是這次,換顧母抽的。


    顧家家風嚴正,不允許男人欺負家暴妻兒。


    但顧行南結婚當晚就氣走了江念,江念還提了離婚。


    自然是顧行南的錯。


    褚子越突然想起來,“你叫我找人查的,還在查,有了點眉目。七哥,你真要對付江家?”


    顧行南仰靠椅背,神色平靜,“幹淨嗎?”


    褚子越笑一下,“能幹淨哪去。到了一定地位這錢一多,不飄也禁不起小姑娘勾引。除了夜場兩個小模特,江北辰還有一個在交往的女大學生。小不了江念幾歲。”


    顧行南冷哼一聲。


    安靜幾秒,褚子越又說:“就江家手頭那幾個項目,估計就沒少壓榨,貪汙受賄肯定有,勾沒勾結人不用查也能想到。你真的想整江北辰,倒也沒什麽話說。問題是,你查江嬈媽幹什麽。”


    顧行南沒說話。


    過了會兒,顧行南開口:“姓林的跟念念過不去,我不相信她就沒點瓜葛。查吧,都查清楚再說。”


    又叮囑,“從夏嵐瘋了後失蹤那事開始查。”


    褚子越一愣,“誰是夏嵐?”


    顧行南說:“我老婆的親媽。”


    褚子越緩了會兒,想起來。


    江念的親生母親叫夏嵐,江念兩歲時就瘋了失蹤了,一直沒找到人。警方根據當時的線索說,人不在了的幾率比較大,隻是屍體暫沒找到而已。


    突然明白點什麽了。


    不過,倒是佩服起顧行南的思維縝密度。


    他都沒聯想到這層麵上來。


    有意思。嗬!


    顧行南猜測向來有根據,貌似江家人有不少的貓膩。


    褚子越不禁對這事有興趣了。


    兩周後。


    顧行南在辦公室開完會,窗口抽煙。


    喬助理敲門進來,“顧總,江小姐要見你。”


    顧行南沒回頭,手指點點煙灰,問:“哪個。”


    喬助理:“江嬈。”


    顧行南繼續抽煙,“跟她說不見。”


    喬助理出去了會兒,又回來,為難開口:“顧總,江小姐硬不走,勸也勸不動。一直哭,你看…”


    顧行南不耐煩,回辦公桌旁。


    緩一秒,“叫她進來。”


    顧行南將煙蒂使勁摁在煙灰缸裏。


    不用想,就知道江嬈來找他的目的。


    前段時間,顧行南動用勢力和一些私人關係,加上徐楷的幫助,半個月的時間,他查清了二十年前發生的事。


    江家的醜事。


    利用輿論,顧行南將一部分消息放出去。


    被曝光後,加上顧行南私底下有意的推波助瀾,江家醜聞迅速蔓延開來,在本市鬧的沸沸揚揚。


    從江北辰被舉報主動勾結受|賄養|情|婦,再到江家兒媳婦二十年前手上有條人命,江家企業短時間內瀕臨崩盤。


    江老爺子氣的進了醫院。


    江沐這個總經理也不好過。


    江家沒全亂套,也基本上烏煙瘴氣的。


    江嬈進門,見顧行南坐沙發上。


    他姿態從容淡定,但臉上神色卻疏離冷漠。


    江嬈心痛了幾分。


    張了張口,想喊,眼淚先一步掉下來。


    她吸了吸鼻子,喊一句:“七哥。”


    顧行南目光淡淡,起身問:“離過婚了?”


    江嬈臉色慘白,她咬著唇。


    表情萬分的悲傷難過。


    她無力搖搖頭,眼淚一滴滴掉下。


    顧行南淡聲說:“現在不離,遲早也會離。”


    江嬈忍不住哭起來。


    她來到顧行南麵前,抓著他的胳膊求顧行南。


    “放過我媽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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