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乾沒有第一時間讓係統出手統計價值,而是裝模作樣的分類整理。


    圖乾當然也可以自己評估,但畢竟數量太多,那樣做太麻煩了。


    別說,馬雲翔的這一罐子銅錢,不但品相大都不錯,稀有品種也不少。


    甚至有一對銅幣,是圖乾都沒見過,就連王紅軍師父的收藏裏都沒有的。


    雖然沒見過,但掌握了鑒定方法,圖乾一樣能夠確定是真貨。


    隻是價值他就不好評估了。


    圖乾拿著兩枚銅幣把玩了一會兒,才召喚係統鑒定。


    “經檢測,宿主提供的文明精華皆為真品,反饋金額共元,貢獻點245。具體情況請查看明細列表。”


    一百萬!


    圖乾驚呼出聲。


    那兩枚銅幣那麽貴的麽?


    圖乾連忙翻閱列表,找到了最值錢的大貨——[大清銅幣己酉吉十文樣幣,四十五萬!]


    馬雲翔聽到圖乾這邊有動靜,忙放下筷子過來看,“怎麽了老圖,這些都是我家祖輩傳下來的,不可能有贗品吧。”


    雖然好奇這兩枚樣幣是怎麽到了馬雲翔家的,圖乾也沒有打聽這對家傳寶物的故事。


    能夠讓銅幣躺著吃灰這麽多年,他們家幾代人顯然也不知道這是寶貝。


    圖乾搖頭,“贗品是沒有,但你知道這兩枚銅幣的價格麽?”


    馬雲翔接過銅幣看了看,“這龍花還挺好看,能值個幾百吧?”


    “幾百?”


    圖乾咧嘴,“我說出來你不要樂瘋,這一枚值四十五萬,兩枚就是九十萬啊!”


    聽說九十萬,馬雲翔瞬間紅了臉,好似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了頭部一樣。


    “那,那……那其它的呢?”


    “其它的就沒這麽高的價格了,不過也還是有一些小精品的。”


    圖乾開始一一給馬雲翔講解,“這八枚是單價一千三的、這兩枚是單價兩千的……”


    “停一下。”


    馬雲翔打斷了圖乾的話,


    “明明是同樣的銅錢,怎麽這十枚,和這兩枚價格不一樣。老圖你不會是根本不懂,瞎胡鄒逗我玩呢吧?”


    圖乾無語,“大哥,版不一樣啊,越稀有越值錢懂不懂?”


    馬雲翔拿著兩個版本的銅錢對比,就像當初,剛剛拜王紅軍為師那段時間的圖乾一樣。


    “這也沒有差別啊,你怎麽看出來不一樣的?”


    “也就是咱們是兄弟。在外麵,這些知識不花錢不磕頭你可學不來,聽著啊,”


    圖乾指著銅錢道,“你看這個通字,是不是比那個扁一點……”


    “明白了,字扁的值錢。”也不等圖乾說完,馬雲翔立刻說道。


    圖乾無語,還真有地主家學字的傻兒子啊,“不是字扁的值錢,是稀少的值錢。那王八還扁呢,值錢麽?”


    馬雲翔理所當然道,“值錢啊,反正我吃不起。”


    這地主家的傻兒子不但傻,嘴還硬呢。


    圖乾放棄教老馬了,直接把其它銅錢的價格報給了他。


    都講完之後,圖乾又看了看列表,檢查有沒有定價錯誤或者遺漏。


    結果錯漏沒有,讓他在列表中發現了一個亂入的家夥,


    “老馬啊,不但你這些銅錢都是真品,就連這個大罐子,都是古董啊!”


    圖乾一開始沒留意,就把這個不起眼的罐子,當成了老家醃鹹鴨蛋的那種普通罐子了。


    “古董,那一定也很值錢吧?”


    馬雲翔這會兒平靜了一些,雙眼放光地看著罐子。他期待再出個幾十萬來。


    圖乾搖搖頭,又點頭,“這種醬釉的罐子存量很大,而且藝術價值不高,一般就值個幾百塊。


    但你這個特別一點,因為他大。大罐因為製造和保存都不容易,所以價格會比小罐高不少。


    就像元青花罐,越大越值錢。


    我那個官窯的元青花罐,要是再大一些,價格還要翻翻的。”


    馬雲翔聽得不耐煩,“你怎麽這麽墨跡,一會兒值錢一會兒不值錢的,哪學的毛病。快說值多少錢。”


    “多少尊重下鑒寶大師嘛。”


    圖乾搖了搖頭,想著以後不能給太熟的人鑒寶,事多不算,還不讓人說過癮啊。


    圖乾收了大半講解的興致,“好吧,明代的醬釉大罐,器形飽滿,釉色純正深沉而又富有變化。價值嘛,最高兩千六百八。”


    馬雲翔撇嘴,“磨磨唧唧一大堆,到頭才值兩千多啊。”


    有了九十萬在前,馬雲翔已經看不上這兩千來塊錢了。


    圖乾無語,“老馬你是真飄了啊,兩千多還嫌少,這罐子你一個月工資都買不起倆。”


    馬雲翔不屑,“什麽工資,以後隻有老子給別人發工資的。那個打螺絲的破工作老子不幹了!”


    “之前是哪個勸我進工廠上班的?這麽快你自己都忘了?”


    圖乾搖頭,“連罐子帶錢,一共一百萬零八千四百三,我這就轉給你。”


    馬雲翔樂屁了,“給我轉一百萬就行,你多少也要賺一點嘛。”


    圖乾白眼,“算了吧,你現在比我缺錢。以前你沒少接濟我,兄弟我心裏都記著呢。”


    馬雲翔看著到賬的一百多萬,笑得臉上都開了花。


    他幾次點亮屏幕,到了後來,幹脆直接設置了手機常亮,就這麽盯著長長的餘額數字看。


    看著笑,笑著看。


    笑著笑著,馬雲翔又哭了。


    “當初,要是有這一百萬……”


    圖乾明白了,馬雲翔這是還放不下房雯啊。


    “老馬,都過去了,你放過自己吧。”


    馬雲翔放下了手機,擦了擦眼淚,“我要去找她。”


    “找什麽找啊!”


    怎麽還攔不住呢,圖乾這個糟心,“人家都是孩子媽了。你找人家幹什麽,喜當爹去啊?”


    馬雲翔忽然胸膛起伏,站起身大吼道,“她就算是孩子的奶奶,我也要她!”


    圖乾看馬雲翔這個樣子,就知道了,馬雲翔和自己都一樣,也可能人窮時都這樣。


    不是沒有思想,沒有欲望。隻是隱忍之下,關閉了表達,關閉了需求。


    可一旦見到希望,人們執著的力量就會爆發,並且無可阻擋。


    擋是擋不住了,圖乾便把上次去看望房雯的情況說了。


    得知房雯也有一枚價值不菲的銅錢,馬雲翔紅著眼仰天大罵,“賊老天!我擦你八輩祖宗!”


    宣泄之後,馬雲翔又跌坐在椅子上,捂著臉嚎哭。


    圖乾沒有打擾,就這樣靜靜地在一旁陪著。


    良久,馬雲翔哽咽道,“這可能,就是我們倆的命吧。”


    圖乾勸道,“我師父教我鑒定瓷器的時候對我說過,錯過了就錯過了。錯過就說明不該是你的。我覺得很對。


    老馬,你現在有一百萬了,可以開啟一份事業,也會結識優秀的女孩子。忘了房雯吧。”


    馬雲翔起身,搖頭道,“我走了,我要回工廠去打班長的臉,打組長的臉,我忍他們很久了。”


    馬雲翔的話有些突兀,圖乾反應了一下才明白,老馬的打螺絲生涯,恐怕也沒有他之前表現得那麽順遂。


    想想也是,總有那麽一些人,明明自己也在泥潭裏,卻還是要盡可能的汙濁他人。


    圖乾搖搖頭,馬雲翔愛幹什麽就幹什麽吧,隻要不去找房雯就好。


    有時候認命,何嚐又不是一種成長。


    圖乾送馬雲翔到博物館門口,馬雲翔回頭,“不用再送了,接下來的路讓我自己走走吧。


    還有,我思考過了,你師父說的不對。”


    得,白勸了,老馬這是不撞南牆不找北啊。


    圖乾唏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要走,尊重吧,沒準兩個人真能修成正果呢。


    看到馬雲翔的抉擇,圖乾反思,自己的感情裏,主動的、勇敢的一直都是青芝,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勇敢一點。


    在辦公室踱步半晌,圖乾想明白了,不能讓青芝承擔一切的壓力。


    做了幾次深呼吸,做好心理建設後,圖乾撥通了吳雙喜的電話,


    “吳叔,忙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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