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乾實在有些受不了了,


    “您給講講後麵的流程,我評估一下自己的忍耐力,能不能堅持得下去。”


    “圖桑,要融入,就要細致地體味……”


    “您打住。”


    圖乾阻止了前田木的話,“我什麽時候說要融入了?當初要不是看您一片誠心,我才不來呢。”


    這就是圖乾瞎掰了,當初他是看錢。


    前田木的麵色冷了一些,“如此,我就給您講解一下後麵的流程吧……”


    隨著前田木友郭的講解,圖乾這心裏是涼涼的。


    日子的茶道實在太繁瑣了,後麵的流程連走幾步路,先邁哪隻腳都有明確的規定。


    就喝個茶,茶沒喝過麽?你們日子人是不是太當回事了?


    更讓圖乾無法忍受的是,當到喝茶那一步時,全場隻有一個大碗。


    一碗茶大家輪著喝。


    先喝一輪濃茶,再喝一輪淡茶。


    一屋子人用一個碗,惡心不惡心啊!


    這已經跟耐心沒關係了,圖乾受不了他們的不講衛生。


    “前田木先生,你們日子的茶道真這麽複雜麽?不是專門擺陣玩我的吧?”


    圖乾隻是吐槽,前田木卻認真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茶道,各流派茶會的流程各有不同,我們草間家流確實如此。”


    圖乾無語,他不打算陪著玩下去了,連王冕的畫也不想研究了,


    “抱歉啊,我忽然想起有急事,先回酒店去處理了。你們繼續吧。”


    見圖乾態度堅決留不住,前田木便吩咐司機送圖乾回酒店。


    看著圖乾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口,定香從陰影裏走了出來,


    “真是個沒耐心的家夥。我建議直接動手,這個人沒有歸化的可能。”


    前田木搖搖頭,“還是讓他真心順服的好。再給他一天時間,如果他還是排斥我大核文化……就怪不得我們了。”


    回到酒店時,時間還早,圖乾便不死心地逛了酒店附近的一家古董店。


    逛完圖乾徹底死心了。


    啥也沒有,啥也不是!


    裏麵的東西別說古董,圖乾覺得連現代工藝品都不是。


    全是一些非常抽象的東西。


    有種非洲樸實人的手工藝品的感覺。


    就這?


    日子人是真沒見過好玩意啊。


    第二天一早,前田木友郭又來了。


    這次圖乾是懶得出去了,


    “您別說今天還有節目啊,我是打算就在酒店窩著,哪也不去了。”


    前田木友郭笑笑,拿出幾張宣傳單,


    “別的圖桑可以不看,但下午四點開始的橫崗入土俵儀式,您一定不能錯過。”


    圖乾聞言一個激靈,


    “入土儀式!誰死了?


    不管誰死,我又不認識他,為什麽要參加他的入土儀式?”


    前田木黑線,知道又是文化差異,便解釋道,


    “沒人死。橫崗入土俵儀式,是橫崗選手的進入賽場的儀式。是很隆重的。後麵還有相撲比賽。


    看完比賽,咱們再去欣賞歌舞伎表演,喝喝清酒。”


    說著,前田木友郭比了個喝酒的姿勢,大笑起來。


    嘛喝個酒有啥好笑的?


    圖乾不理解,不過他確實心動了,


    “您說的也是,那個歌舞伎……不是,那個相撲還是很值得一看的。您下午來接我吧。”


    “這裏還有一些東熱的觀光景點,您不會都不感興趣吧?”


    前田木點了點桌上的一摞宣傳單,“出去走走,總好過憋在酒店裏啊。”


    圖乾攤開那一摞宣傳單看。別說,還真有他感興趣的。


    將景點傳單都抽出來放一邊,圖乾指著剩下的道,“這些吧,這些我還感興趣一些。”


    前田木友郭將剩下的宣傳單拿過來一看,


    [天婦羅、壽喜鍋、燒鳥、大阪燒、鰻魚飯、烤和牛、關東煮……]


    無一例外,全是吃的。


    前田木不禁抬頭看了一眼圖乾,好像重新認識了他一遍似的。


    這一天,圖乾算是嚐到了大部分的日子特色食品。


    天婦羅和鰻魚飯比較和圖乾的口味,其它的也就那樣吧。


    當然,也有圖乾沒吃的。


    所有刺身和生食,圖乾都沒動。


    到了下午四點,圖乾坐在東熱國際館的看台上,看著相撲橫崗力士無聊的入土儀式打嗝。


    心道要不是為了後麵的節目,我才不來呢。


    就在橫崗退場,短暫的入土儀式完成時,圖乾的腦中忽然響起了係統提示音,


    【宿主觀看相撲橫崗入土俵儀式,解鎖皮膚日子式相撲手。請問是否為下屬更換日子式相撲手皮膚?】


    呀,還有這個皮膚呢?


    想想大男人光屁股蛋子的樣子,圖乾搖頭,我的博物館可不要這玩意。


    耐著性子看完了相撲比賽,終於到了圖乾期待的環節——歌舞伎表演。


    前田木帶著圖乾到了一家民宿。


    看著民宿的小牌子,圖乾愣了,


    “民宿裏有歌舞伎表演?”


    圖乾一直覺得,歌舞伎表演應該在劇院之類的地方。


    前田木忽然笑得很猥瑣,這是圖乾第一次見到。他沒想到老家夥還有這麽猥瑣的一麵。


    “不隻是表演那麽簡單,這家民宿可不是什麽人都接待的。”


    前田木說著靠近圖乾,小聲道,


    “我預約了這裏年紀最小的歌舞伎,圖桑如果滿意的話……”


    圖乾跟著往裏走,一直等前田木的下文。


    可惜,前田木沒再說什麽。搞得圖乾不知道他賣的是什麽關子。


    可能是私密場所的原因,沒那麽多規矩。


    在媽媽桑介紹了歌舞伎後,房間裏就隻有圖乾、前田木,和歌舞伎桐貴三個人了。


    桐貴鞠了一躬,便開始唱歌彈琴跳舞,而圖乾和前田木就喝開了。


    說實話,歌舞伎桐貴的樣子讓圖乾有些失望。


    臉上厚厚的粉,看著就讓人不舒服。


    至於前田木邪笑著說的什麽可愛啊,圖乾是一點沒感覺。


    桐貴的歌舞圖乾也不感興趣,於是便一心喝酒了。


    日子的清酒沒勁,對圖乾來說跟飲料似的。


    可前田木友郭就不一樣了。


    沒多久,前田木就酒酣耳熱了,


    “圖桑,有沒有興趣留在日子?我們公司可以付給你每年一億龍元的年薪。”


    倒是很大方,可惜,圖乾看不上。


    圖乾在龍國要一年賺一億,還是比較容易的,便拒絕道,


    “前田木先生,我能感受到貴公司的誠意,但我並不想長時間離開我的祖國。”


    說著,圖乾舉杯,“祝我們這次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一億年薪都挖不動,看來,金錢是無法打動這位了。


    前田木碰了杯後,向桐貴使了個眼色,嚇得小姑娘唱歌都走音了。


    又喝了一會兒,前田木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圖桑,抱歉。我醉了,要先走了。


    這裏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祝您玩的愉快。”


    前田木走了,桐貴的表演也完了。


    她走到圖乾身邊跪坐下,柔聲道,“先生,我們玩遊戲吧?”


    “玩啥遊戲啊?我要睡覺。”


    圖乾不想對著一張慘白的臉玩什麽遊戲,他這會酒勁上來,也是真的困了。


    桐貴語氣一滯,小聲道,“按照我們的習俗,是要先玩個小遊戲的。”


    說著,桐貴搬來一張小桌,小桌上放著一個小圓盒子。


    “我給您講講規則吧。”


    圖乾看看小桌又看看慘白臉的桐貴,站起來道,“帶我去我的房間吧,我快忍不住了。”


    圖乾的意思是他馬上就要睡著了,但桐貴明顯會錯意了。


    她抬頭望望圖乾高大帥氣的樣子,內心歎道,


    “雖然心裏還沒有準備好,但這就是我的命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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