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煙厲害著呢,宋猷烈的生日會除了華爾街名人千金,清一色來的都是男同學,很明顯,目的是讓華爾街名人千金能在生日會上獨享風頭,以此來博得這位美少女的歡心。


    距離十二點時間還有三個小時多來著,戈樾琇離開陽台。


    對於即將送給宋猷烈的生日禮物,心裏期待又慌張,仔細想,慌張比例多出很多,八分慌張兩分期待,這兩分期待還糅合著說不清道不明。


    十二點一過,戈樾琇猜想,她在她的甜莓心裏一定會變得更加邪惡。


    是啊,戈樾琇還真是一肚子壞水的姑娘。


    真要那麽幹嗎?托腮,歎氣。


    仔細想想,要那樣幹的話,吃虧的人是她。


    敲門聲響起。


    管家代替戈鴻煊詢問她身體狀況來了,戈樾琇不喜歡熱鬧場麵,借口身體不舒服沒去參加慶生會。


    大約半個鍾頭後,敲門聲又響起了,這次是賀煙。


    她的小姨噓寒問暖來了,隔著門板那聲音可真惡心。


    “阿樾身體現在有沒有好一點?”“蛋糕還不錯,要不要小姨給你那一點過來?”“阿烈走不開,他讓小姨代替他問你身體好些沒有。”


    宋猷烈要真問了才奇怪,看來,小姨一直把她當三歲孩子耍。


    沒事,她們現在是在玩相互欺騙遊戲。


    十點左右,敲門聲又響起。


    這次是宋猷烈。


    華爾街名人千金肯放人了?


    打開門。


    站在房門外的人讓她瞬間失神。


    深藍色天鵝絨禮服同色領結,額前頭發被打上發蠟,以三七開比例整整齊齊往後梳,輪廓絕美,這是上帝寵愛的男孩,每一筆每一刀都不假他人辭之手。


    她的甜莓可真好看,好看到讓戈樾琇一顆心難過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在難過些什麽。


    這一刻,如果故事發展是那樣,王子偷偷從宴會溜了出來,離開前把一個蘋果藏在手裏,他打算去看那個正在生病的女孩,他想也許生病的女孩寂寞了,吃一個蘋果會好點。


    故事會是那樣嗎?


    看著他,心跳得特別奇怪,繞到宋猷烈身後。


    宋猷烈的手空空的。


    “沒有蘋果。”喃喃自語著。


    “蘋果?你想吃蘋果嗎?”他問到。


    怎麽臉好看了,聲音也變得好聽了,戈樾琇心裏更為難過了起來。


    “如果你想吃蘋果的話,我去給你拿。”他說著。


    低頭,不說話。


    讓王子偷偷溜出宴會的女孩是生病了,她又沒生病。


    “現在身體舒服些了嗎?”詢問語氣很少見地捎帶上一點點關懷。


    這點關懷可是她一整晚都待在房間裏不添亂換來的,她想。


    拉住他的手。


    低聲說:“陪我散散步。”


    兩人腳步都很輕,繞著慶生會外圍,開始是一前一後,逐漸肩並肩,現在度假屋的人都在忙慶生會的事情,沒人注意到從一棵棵樹下經過的他們。


    經過那排綠植,戈樾琇聽到賀煙的笑聲。


    賀煙在談她的阿烈,阿烈小時候很懂事;阿烈現在已經高她兩個頭了;阿烈那天在沙灘上背著她跑了一百米。


    笑聲很是刺耳,話內容也十分刺耳。


    停在那顆樹下,她撲到他懷裏。


    小姨就在那裏,在她和朋友談論著她的阿烈,語氣驕傲得不得了。


    隔著一道綠植,讓她無比驕傲的阿烈和她姐姐的女兒則在演繹另類的風景,多諷刺。


    撲倒在他懷裏,低低說著話,說媽媽死的早外婆也死得早,她會不會也會很早就離開這個世界,說這些話的語氣是無助的,可憐的。


    戈鴻煊也許說對了,她是一個婊.子。


    她還說,她羨慕拿著粉紅香包的女孩,拿著粉紅香包的女孩是那麽的健康。


    一邊說著,一邊眼巴巴瞅著他。


    “那沒什麽好羨慕的,”輕觸她額前頭發,低聲說著,“你和她沒什麽兩樣。”


    “真的嗎?我和她沒什麽兩樣,是真的嗎?”語氣沾染著濃濃的濕氣。


    少年的嗓音罕見變得輕柔:“當然。”


    瞅著他,眼睫毛微微顫開,第三次,緩緩閉上。


    開始,他是拒絕的。


    因為,賀煙的聲音在另外一頭飄著呢,但她的手很纏人,每一根手指都展現出了如蔓藤般韌勁。


    孜孜不倦中,兩人踩在草地上的腳步聲細細碎碎,雙雙往更加隱蔽的所在。


    緊緊膠著的雙唇鬆開,躲進更深更厚的陰影裏,他看著她她看著他,彼此的胸腔都在劇烈起伏著,不知如何去排解那異樣的情愫,唯有,唇瓣再次膠在一起,好像也隻能這樣了,隻能以這樣的方式去緩解躁動。更為粗暴更為直白,拚命踮起腳尖身體如瀕臨般掛在他身上,從嘴角處溢出聲音,聲音又被新一撥力道揉碎,嗚……唔……


    終於。


    他放開她。


    她背部跌在樹幹上,他單手撐在樹幹上。


    兩人宛如經曆了一場五千米長跑,額頭處有細細的汗漬不斷溢出。


    那番輾轉讓她披肩掉落在地上,他單腳踩在她披肩上,披肩上不起眼的所在,有她掉落的一顆襯衫紐扣,夜風從樹梢上灌入,夾雜著初冬的夜霜,胸前一片冰涼。


    那一刻,有什麽在蠢蠢欲動著。


    第67章 回憶殺.貓吃了金絲雀


    那番輾轉讓戈衣樾琇的披肩掉落在地上,宋猷烈單腳踩在她披肩上,披肩上不起眼的所在,躺著她掉落的一顆襯衫紐扣,夜風從樹梢上灌入,夾雜著初冬的夜霜,領口一片冰涼。


    抬頭,他也發現了那顆襯衫紐扣,是誰掉落了紐扣?這棵樹下就隻有兩個人,紐扣可以確信不是他掉落的,緩緩抬頭,第一時間找到紐扣原本應有的位置,掉的是兩顆紐扣,一顆紐扣也不知道掉落在哪裏了,然後,目光再沒有移開。


    一顆心砰砰亂跳著。


    那束目光在她胸前遊離著,逐漸逐漸比那初冬的夜霜還要蜇人,不,怎麽會是夜霜呢,分明,是七月流動的火焰,不信,你伸手,發層底下有正沁出的汗漬。


    慌亂,不知所措。


    一個聲音驅使著她,顫抖的手及其艱難的移動著,去遮住了他的眼眸。心裏不明白為何,被潔潔看時半個鍾頭都沒問題,這會兒輪到宋猷烈了,一秒都足以讓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裏慌得很,可這種慌張卻不是因為討厭也不是因為生氣,該死的,甚至於心裏還有那麽一絲絲的……大白饅頭樣子還可以,從那次溫泉之後,她偶爾會對著鏡子瞅,瞅著瞅著臉紅紅的。


    時光在這一刻狀若被凝固。


    夜風送來了溫柔的女人笑聲。


    女人一邊笑一邊說著“我很好奇,以後,阿烈會把什麽樣的姑娘帶到我麵前。”


    一滯。


    當夜風再次穿過林間來到那棵樹下時,遮住他眼眸的手垂落,改成去觸摸他的手掌心,一點也不急於去收拾鬆開的領口,咧嘴笑,笑著問宋猷烈你就不好奇嗎?


    語氣有多輕浮就有多輕浮:“到底有多大?握在手裏是何種感覺?柔軟得一捏就散,還是柔軟中帶著彈性,宋……”


    下一秒。


    手被甩開。


    彎腰撿起披肩,把披肩往她懷裏一塞,冷冷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搶上前,擋在他麵前,聲音很是委屈:“宋猷烈,按照書裏說的,被占便宜的人是我,我都……”


    “閉嘴!”


    她沒聽錯,她的甜莓讓她閉嘴了。


    笑得更歡,誇張的笑聲弧度讓她的肩膀抖動個不停,肩膀抖動帶動她的整個身體,領口更是肆無忌憚擴開,她問他你怎麽生氣了,是因為小姨嗎?阿烈很懂事;阿烈從來就沒讓她操心過這些話刺激到你了麽?


    衝著他眨眼,壓低嗓音:“別擔心,我不會把我們的事情告訴小姨,老實說,我……”


    “戈樾琇,我受夠你了”混在忽然高亢的旋律中,打斷了她的話。


    與此同時,她的身體重重往著地麵撲倒。


    推她的那一下力道比昨天還大。


    她的甜莓難不成推她上癮了,剛剛他們還接吻來著。


    手給到他麵前:“宋猷烈,拉我一把。”


    回應她的是他頭也不回的身影。


    戈樾琇回到房間。


    她得睡一覺,在睡一覺之前她定了鬧鈴。


    戈樾琇得在十一點二十分醒來。


    十一點二十分,鬧鈴聲如期而至。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讓潔潔來她房間一趟,把準備好的紙條交到潔潔手上,讓她務必在十一點半把紙條交到宋猷烈手上。


    “我給阿烈準備了神秘禮物。”一副胸無城府模樣,和潔潔說。


    潔潔一離開房間,戈樾琇就忙開了。


    第一件事是調低房間燈光,但光線也不能太低。


    太低了她的甜莓就隻能用手品嚐到美好,沒法用眼睛品嚐到美好。


    調完房間光線,拿出diy店主專門給她製作的包裹,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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