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醫生:“石膏的優點是破壞供血少,骨折能夠更快痊愈,但穩定性很差,很容易再次骨折,所以比較建議進行手術。”


    我:“我覺得不妥。”


    陳深不理我,對老醫生說:“她做手術。”


    我嚇得差點從座椅上蹦起啦,骨折處好像更隱隱作痛了,我想蹦過去抓老醫生的袖子,苦苦哀求:“我不手術,醫生,我不手術。”


    作者有話要說:  啊 今天又沒能雙更 那明天??明天我有時間...


    ☆、骨折(二)一更


    不聽不聽烏龜念經第二十七章


    一般陳深決定的事情,我是不會和他進行過度爭論的,可今天這件事關係到我的切身利益,我堅決絕對不能作絲毫的讓步,一定要與他抗爭到底!


    醫務室內,我緊緊抱住他的腰,嚎啕大哭,把眼淚鼻涕蹭在他的襯衣上:“饒命啊,陳深,您真的忍心失去您最親愛的妻子嗎?”


    陳深摸摸我的腦袋,說:“這裏的醫生醫術都不錯,放心。”


    我可憐兮兮地問他:“隻要不手術,我以後給您做老媽子,也不和您吵架了,再也不毒舌了,行不?”


    陳深轉過身來,手術單上簽字的手頓了頓,問我:“真的?”


    我:“啥?你真想我做你老媽子呀?”


    他翻了個白眼:“就你這德行,我想有用嗎?”


    我撅起嘴巴:“打石膏吧,好不好?”


    他:“不好。”


    我滿不在乎地說:“好啊,那我們離婚,醫生,他已經不是我的家屬了,他沒有話語權。”


    陳深:“你想死嗎?”


    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年邁的醫生用手帕擦掉額頭的汗,說:“兩位不要著急,不要著急,要不先去外麵好好商量一下...”


    革||命成功了,我翹著腳丫子歪倒在沙發上看電影,腳踝上掛著一塊又大又笨重的石膏,走路得拄拐杖,十分不方便。


    這時候,陳深就變成了我的老媽子。


    他推門進來,身上換了一條便淺棕色的純棉短袖,左手拿著一盤水果,右手拿著一杯牛奶。


    我忙不迭把零食藏好。


    他臉色一壞,問我:“慌慌張張藏什麽?”


    我打哈哈:“沒啥,撓癢癢呢。”


    他指了指茶幾上,說:“那是什麽東西?”


    我弓起腰,湊近一看,茶幾上幹幹淨淨啥也沒有啊。


    他手一抽,把我的零食袋子從我背後搜出來,說:“沒收。”


    我氣得差點兒從沙發上跳起來,用石膏橫掃他一腿,不過鑒於他現在既當爹又當媽還時不時給我端茶遞水,我忍住了這個衝動。


    自從腳摔壞了,洗澡就是一個大問題,陳深是個潔癖,我都這樣了,還每天折磨我,除了剛開始那一個禮拜我實在疼的不能動彈就沒洗兩次澡,後來,我幾乎天天都得進浴室。


    這天晚上。


    他把我抱進浴室,彎下腰讓我試了試水溫。


    我把手伸進水裏:“太燙了,冷一點兒。”


    他放了一些冷水進去。


    我:“太冷了。”


    他又放熱水。


    我:“太熱了...”


    他也伸手試了試,說道:“要不要找個溫度計給你量量?”


    我:“好啊好啊。”


    他削我一眼:“做夢。”


    我在一邊笑,誰讓我唯一的樂趣就是折磨這個壞人啊。


    他把我放進浴缸裏,受傷的那條腿擱在浴缸外麵,然後在那放了個小方塊,正好可以放腳。


    我感覺包著石膏的腳踝癢癢的,好像一百隻螞蟻在傷患處爬呀爬呀爬,難受極了。


    剛上石膏的時候,醫生幫我敷了一帖膏藥,石膏裏的皮膚又暖又癢,像足足在爐子裏烤了半個小時的豬蹄子。


    我對陳深說:“你幫我撓撓腳踝吧,好癢。”


    他還真隔著石膏給我撓了撓,輕輕的兩下,撓了跟沒撓差不多。


    我哭笑不得,腳不安分地動來動去,像隻胖胖的毛毛蟲在蠕動,實在太難受了,我得動動緩解一下難耐的癢意。


    他:“再忍忍,我明天就帶你到醫院去換石膏。”


    我神神秘秘地對他說:“陳深,昨晚我太爺爺托夢給我,你猜他說了啥?”


    他順我的話問:“說了什麽?”


    ☆、骨折(三)遲來的二更


    不聽不聽烏龜念經第二十八章


    我:“他說吃啥補啥,讓我吃一些雞腿啊鴨腿,補補腳踝,哦對了,還有排骨高湯,魷魚,大蝦什麽的。”


    他:“那你太爺爺肯定沒有告訴你骨折前兩周隻能喝粥吧。”


    我埋怨:“這哪是病人的生活啊,簡直就是囚|犯,虐|待,慘無人道,每天還要吃那麽多藥,是不是人過的日子啊。”


    他沒理我,在沐浴球上擠了一些沐浴露,說道:“把睡衣脫了。”


    我捂著胸口,羞澀地說:“我自力更生吧。”


    他嫌棄:“我沒見過嗎?飛機場。”


    我:“人家還是害羞的啊。”


    他扔下沐浴球走出去,我躺在浴缸裏享受著溫熱的水在身上流來流去,就好像浮在海麵上。


    漂浮著漂浮著...就睡著了...


    大概睡了半個小時,水都涼透了,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冷得就像敷著冰渣渣,健全的那條腿咯咯地蹬了兩下....


    也抽筋了...


    我痛得差點哭出來,大喊:“陳深!救命啊!”


    記得我上一次腿部肌肉抽筋還是高中的時候,那時候正長身體,缺鈣,晚上做夢夢到深淵,一腳蹬過去就抽筋了,經常會疼得發抖,那種感覺就好像把腿上的肌肉劈成兩半,再往裏麵塞一塊硬邦邦的東西,再合上,痛極了。


    禍不單行,還因為在水裏泡久了,我得了重感冒,鼻子酸眼睛脹腦子也昏昏沉沉的,扁桃體發炎,喉嚨腫起一大塊兒,一晚能用掉一打餐巾紙擤鼻涕。


    我像具死屍一樣躺在床上,瑟瑟發抖,生無可戀地問道:“陳深,你說我這個月是不是犯太歲了呀?要不明個兒你幫我去求求佛?”


    他拒絕:“我是無神論者。”


    我叨叨:“不對不對,肯定是觸黴頭了,我得趕緊打電話給我媽,讓她幫我去上柱香...”


    他提醒我:“媽出國旅遊了。”


    我快哭了,話沒經過腦子就蹦出來了:“那國外有沒有佛呀,那沒有佛,神也成啊。”


    陳深:“...”


    -------


    如果是很感人的片子,我喜歡翻來覆去地看,然後嘩啦啦地流淚,有時候生活裏有些不如意不能發泄出來,這是一種很好的方式。


    我不知道陳深的淚點在哪裏,反正我看電影看哭的時候,他不會有什麽情感的波動。


    我老是靠著他的肩膀,一部片子看完,他的衣服會被我的眼淚打濕一半,我哭一會兒,然後埋在他的胸膛裏,慢慢就睡著了。


    我不止一次問他:“這麽感人的電影,你難道一點兒也不感動嗎?”


    他:“有感動,但是很少。”


    我:“你的心是鐵打的吧?”


    他:“如果是鐵打的,你怎麽鑽進去?”


    我臉色漲紅,拍他:“死鬼,你又在說無厘頭的情話了?”


    他:“我對你說的話,從來不無厘頭。”


    我:“...”


    時間很快過去,我的腿也很快好轉起來,沒過多久就下地做康複,然後能正常行走。


    轉眼就到了唐璿婚禮的日子,我再見她時是婚前五天,她的小肚子已經非常明顯,緊身的婚紗恐怕穿不上了。


    她拉我和陳平去逛母嬰用品店,母愛開始爆發,專門挑一些粉紅色的東西喜歡,一個勁兒的問我倆好不好看,我和陳平都暗暗捏了把汗,我倆都沒生孩子都黃花大閨女呢,還真不敢喜歡母愛十足的小衣服。


    陳平暗戳戳地問她:“璿,你婚紗打算怎麽辦,這大肚子...”


    唐璿:“能切了嗎?”


    我幹笑:“唐璿,你可真會開玩笑。”


    唐璿:“帶球跑成不,我還挺喜歡小孩兒的,電視不都這麽演嗎?我效仿一個成不?”


    我心驚膽戰趕緊製止:“要不得要不得,激進思想要不得。”


    陳平:“你家那位,您跑得到哪兒去,小奶狗不分分鍾一哭二鬧三上吊啊,說不定你跑了他變成死狗了怎麽辦?”


    唐璿:“那我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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