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準備出去的時候,他叫我,說要和我一起出去玩。


    我說玩就玩吧,反正也就一起打麻將。


    然後他一天都在贏錢,贏我們那個男閨蜜的錢。


    後來男閨蜜在微信上發了個吐血的表情,跟我說:“求求你別再讓你家那位來了。”


    我能說什麽呢?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 小天使們的訂閱!我太懶了 九千字 剛不動了 先回個學校 有空再碼!


    ☆、愛的精髓


    不聽不聽烏龜念經第三十六章


    過年有許多值得開心的事情, 比如不用上班, 比如不穿內衣在家裏晃一天, 比如不用絞盡腦汁和同事和平相處,但是有一件, 我頂頂頭疼, 過年得出門串親戚, 從小我就不愛串親戚。


    在一眾親戚中,我最怕的是姑姑, 姑姑的口才了得, 能說會道, (能把死的說成活的), 且性格強勢,損人的功力實打實, 我小時候就備受她欺壓, 一般姑姑來家裏做客,我最愛繞道走, 但時常被她捉住,拉著手,大掌一直摸我腦門,諄諄教誨(從成績聊到早戀, 從我聊到隔壁成績門門優秀的老王家兒子), 我臉上的任何表情都逃不過她的眼睛,飯後和我的父母暗中通氣,提醒他們注意我的早戀問題, 最好沒收手機,拉掉網線。


    第二怕是叔叔,年約三十五上下,名校畢業,小有成就,年薪極高,他是父母心中最理想的親兒子,是大人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少年時期,我囊中羞澀的成績時常被拿出來,被他對比來對比去,然後失望地搖搖頭,勸我加倍努力。


    黑暗的童年啊。


    我和陳深出去買菜的時候聊到這件事情,說道:“我一直不喜歡串親戚,但是又不得不串,痛苦死了,你呢。”


    他說:“我也不喜歡。”


    原來他的想法和我一樣,頓時覺得找到了組織,繼續說道:“小時候我覺得大人總愛拿我的成績說事讓我很不開心,長大了催婚,辛虧後來遇到你,現在又要麵臨催兒,兒子是球嗎,想生就蹦一個出來嗎?”


    他被我的說法逗笑了,問我:“如果沒有遇到我呢,找一個相親對象在一起一輩子?”


    我:“負隅頑抗!根本無法想象和一個根本不了解的人一起過下半輩子。”


    我反問:“那你呢,你到了適婚年齡,卻又沒有對的人...不對,你身邊那麽多追求者,肯定不愁結婚對象,說不定你就找一個隨便娶了...”


    他捏了捏我的臉,無奈地問:“我身邊什麽時候有很多追求者?”


    我:“大學,我聽過你的名聲,連食堂阿姨提起你臉上都笑意盈盈,還說沒有追求者。”


    他否定:“沒有。”


    我貧嘴:“不過像你脾氣這麽奇怪的人,哪個人受得了啊,還不是我忍耐力強悍...”


    他:“到底是誰脾氣更古怪?”


    我欲跳起來捂住他的嘴:“不許反駁!”


    我特別愛吃一種調味醬,每次吃麵食都要用到它,不然總會覺得碗裏少了一種味道(可能我是隱性強迫症),買好所有東西準備去櫃台結賬的時候,突然想起這個味道,便馬上去調味品區找這個醬,回去的時候著急了一些,拉起身後的人就走,邊走我還邊問他是不是清單上所有東西都買齊了,省的等一下回家又要重新下來跑一趟。


    走到結賬的櫃台我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身後拉著的人好像並不是陳深,是一個陌生男人,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倆尷尬地維持著握手的姿勢,陳深正拿著一盒東西,皺著眉看著我倆。


    太尷尬了!這種尷尬的能量足以讓我繞學校的四百五十米操場跑五圈!


    我馬上放開手,並雙手合十誠摯地道歉,滿臉通紅,嘴裏稀裏糊塗不知道說了什麽東西。


    想哭,每次都是這樣哭笑不得的畫麵,迷之巧合。


    回去的一路上我怪他:“你怎麽不過去拉我呀!尷尬死了,我走了老長一段路...”


    他:“你不僅拉著別的男人的手,還把別人當成我毫無知覺...”


    我氣呼呼:“你還上綱上線!”


    他正在開車,卻把手伸到我麵前,說:“好好感受這隻你男人的手,下次再認錯,看我不...”


    我一口咬住他的手指他就閉嘴了。


    今天我們的購物袋清單裏有餛飩皮,所以晚上的食物是韭菜肉餡餛飩。


    我和陳深一人占據沙發的一邊,他在看一本叫做《資本家》的書,我在玩歡樂鬥地主,剛第三局,輸掉了賬戶裏唯一的五千豆子,被對麵拿了三個春天,背景音樂聲慘淡,心情沉重。


    我踢了踢他的腿,說:“想吃韭菜餡的美味餛飩。”


    他眼睛抬都沒抬,“我不餓。”


    誰問你餓不餓啦!


    我開口:“書裏有範冰冰的照片嗎?”


    陳深:“沒有。”


    我:“那你這麽目不轉睛。”


    他:“範冰冰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我知道啊,我是你喜歡的類型嘛。”


    他點頭:“是啊,那種平胸,不高也不太瘦的女人。”


    我:“去死吧你。”


    最終,經過一致討論,我和陳深老神在在地坐在桌旁裹餛飩,他供我使喚。


    不一會兒,我喊:“先洗韭菜!”


    再喊:“用榨汁機絞一下肉!”


    又喊: “再攪勻一些!”


    然後:“皮好像不夠了...”


    借著:“陳深,你再去買一些餛飩皮吧...”


    帶著圍裙的陳深一臉嚴肅:“...”


    我向很多書籍、公眾號請教,試圖在每一個二十一天內養成一個好習慣,比如說:及時整理物品,讓空間變得整潔而舒適,或者睡前一個小時不碰任何電子產品,促使睡眠質量提升,又或是每天觀看關於演講的視頻,練習高深的口才。


    我每養成一個習慣,就往儲蓄罐裏扔兩張百元紙幣,看著圓鼓鼓的儲蓄罐,我時常擁有滿身的力量,覺得在一年後,儲蓄罐裏的錢可以滿足一個貧困孩子的一個學期的生活費用。


    我也時常用這樣的理由激勵和催眠自己—為了社會的教育事業奉獻出一分力,從養成好習慣開始。


    後來...


    可能因為我沒有足夠的社會責任心和高大覺悟,很久之後我倒騰出這個儲蓄罐,裏麵安靜地躺著兩張紙幣,默默地結著灰塵。


    我問陳深:“你有什麽可以迅速讓自己養成好習慣並且不痛苦的方法嗎?”


    陳深:“也許有,但我不知道。”


    我很訝異他這樣的回答,繼續追問。


    他:“我和你一樣,養成所有好習慣之前,都很痛苦。”


    我:“可我看不出你絲毫痛苦啊。”雷打不動地看財經書,我就很佩服。


    他:“習慣養成之後,就不再痛苦了,就比如說,習慣了你。”


    悶騷男人又開始了!


    我吐槽:“這真是別扭的情話!”


    他嘴角抽搐:“是習慣你睡相差,時常生氣,總犯傻的習慣。”


    我:“愛不就是包容和體貼,我以為你會學到精髓。”


    他咬住我的耳朵:“那你教教我,精髓。”


    什麽亂七八糟的!色|情男人。


    ☆、車禍


    不聽不聽烏龜念經第三十七章


    很奇怪, 在知乎或者微博上, 很多人都喜歡問一種問題。


    -和男朋友在一起久了, 沒有話題怎麽辦


    -兩個人之間再也沒有說不完的話了,愛情也不像以前一樣新鮮可口, 沒有相同話題的情人之間, 還會再繼續好下去嗎


    我想了想, 覺得此話題不適用在我和陳深之間。


    因為...


    我和他沒結婚之前的相處模式和現在很不一樣。


    那時候我在他麵前根本不敢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我們相敬如賓, 一整天下來鮮少說話, 他那時候比現在沉默多了(我現在一直覺得是他裝的高冷!), 出去一直是我找話題, 搜腸刮肚,恨不得把十年寒窗學到的知識都講給他聽, 隻希望博君一笑。


    而現在呢。


    他嫌我話嘮, 我嫌他毒舌,我們兩個最好不要閑下來...如果閑下來...就..


    我:“陳深, 明天好像有點兒冷,你說我穿兩件還是三件,我想穿最近新買的那件衣服,你覺得好看嗎?”


    我:“陳深, 這部劇超好看, 你快去看一看!”


    我:“剛幫隔壁小孩接觸一道題,覺得自己的智慧可比馬克思!”


    我摔pad:“陳深,這劇情也太慢, 等吃到倆男主的喜糖,黃花菜都涼啦,”


    我:“陳深...”


    陳深:“三件,如果你凍感冒,我不會照顧你。”


    陳深:“如果你能用足夠的理由說服我,也許我會嚐試一下。”


    陳深:“嗬,馬克思?再修煉幾百年吧。”


    陳深冷嗖嗖:“奇怪至極的愛情觀。”


    陳深:“...”


    杭州的交通特別令人厭,我上大學的時候就深有感觸,即使大學離家不遠,但離開家後總覺得心裏有一種失落感,必須要時刻回去看看,心裏才放得下,所以在所有同學趁著周末大狂歡時,我總是拎著箱子回家裏,休息一兩晚,又回學校,惡劣的交通狀況,又總令我覺得走上了漫漫征途。


    這天我身上長一塊一塊的紅疹,又癢又難受,臉上也長,我一直忍不住去撓,陳深正好出差了,微信上跟他講了這事,他叫我去看醫生,我也沒當回事兒,形狀不大,我以為過一晚就會消下去,結果第二天滿臉都紅彤彤的,紅疹一夜之間長大了許多,好像個女關公,我早上爬起來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想哭,以為自己快毀容了。


    我馬上心急火燎地開車去醫院,但心急總愛出差錯,路上左邊有個孩子鬼探頭沒看到,差點把他撞到車輪底下去,踩刹車的那一瞬間我的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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