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家長會這天,高爸爸一人坐兩個座位,別的家長要是好奇問起來也是如實的回答,


    “我女兒和兒子都在這個班。”


    周圍的其他家長就開啟了閑聊模式:“我聽我兒子說年級第一名是個女孩,還留了一級,好像叫高玥,成績這麽好為什麽還要再念一遍呀。”


    高爸爸笑而不語,隻是淡定的看著那幾位家長亂猜,深藏功與名,不過還是被一些家長看出來什麽,


    “請問您是哪個學生的家長啊。”高爸爸等的就是這一刻,幾位家長隻見他掛著謙遜的笑容,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女兒叫高玥,兒子高遠。”


    眾人有些尷尬,剛才他們還討論著人家的女兒,不過也就一瞬,都紛紛向高爸爸打聽起他女兒有沒有什麽學習秘籍,休學一年都能考第一名。


    還是那句話,都是為了孩子嘛,被熱情包圍著的高爸爸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就不顯擺了,幸好班主任郝楠進來解救了他。新學期的第一場家長會也拉開了序幕,隻不過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而已,為什麽這麽說呢?


    事情要從周末的地下商場說起,郝楠不做老師的這三年一直經營著一家台球廳,很是頹廢呀,這一切都源於當年他在一所中學帶高三的尖子班,其中有個女學生被家裏的父母從小一直打壓到長大,在這樣的壓抑的環境中長大,心理早就不堪重負了,在得知自己不能再留在尖子班後和父母撒了謊,轉頭就希望郝楠能夠通融通融,礙於學校的規定他拒絕了,女孩沒辦法,隻能給父母打電話,告訴他們自己已經盡力了,沒想到迎接她的不是安慰而是新一輪的指責,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就是這頓來自最親之人的謾罵吧,她一時衝動跳了樓,那一幕讓郝楠自責無比,離了職,但是吧,這事情並沒有完,有個喜歡女孩的男孩一直沒有放過郝楠,直到最近的一次,他竟然找人砸了台球廳。


    然後就出現了以下的一幕,郝楠的小兄弟們在地下商場找到了這個男同學想讓他賠錢了事,沒想到這人也是個硬骨頭,1對3也寸步不讓,還放言絕對不會放過郝楠,眼看就要打起來,郝楠和警察及時趕到,全部過程都被在打零工的王放看到並且拍了下來,就為了在周一家長會上給郝楠一個迎頭痛擊,他確實成功了,麵對家長們的質疑聲校長保下了郝楠,還立下了約定,說郝楠下次考試一定可以帶領班級進入前三,要是沒有他就出山親自教這個班數學。這海口校長是誇下了,但郝楠心裏實在沒底啊,一度想跑路,不過還是被學校的心理老師,也是他前女友給勸住了。


    整理好心情的郝老師決定拚一把,便通知學生們晚上留下來補課,不過最後也隻有任真,蘇玥和高遠留了下來,中間這個人主打的就是一個陪伴。又等了一會,知道沒有學生再來以後,郝楠就開始講課了,人是少了點,他也沒有因此糊弄,講的非常的認真,一直到晚上9點三人才一起回家。高母已經燉好了湯在客廳等著倆人回來,一看到倆人進門就趕緊去廚房盛了兩碗湯,嘴裏喊道,


    “回來啦,快來喝點湯補補腦子,最近學習累不累呀。”


    蘇玥:“不累呀,那些題挺簡單的。”


    高媽媽笑了,“那就行那就行。”


    高遠不敢吭聲,幸好老媽眼裏隻有閨女,有時候父母的忽視就……挺好的。倆人喝完湯就洗漱睡覺去了,好孩子要養成早睡早起的好習慣。


    第二天蘇玥和高遠剛上樓就聽見他們班和隔壁班吵了起來,然後就聽見隔壁班一個男生說了一句,“成績差是智商問題,你這偷人東西是人品問題。”


    “你在給我說一遍啊。”這人是王放的好兄弟劉鏘鏘,他們還有一個叫賈坤的,三人臭味相同。但到底也是自己的同學,蘇玥扒拉開擋在身前的人,麵無表情的站在隔壁班那個男同學的麵前,質問道:“你的意思是我這個年級第一智商不夠?還是質疑我是抄來的。”


    男同學看著渾身放著冷氣的蘇玥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氣勢一下子就低了下去,喃喃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蘇玥:“那你是什麽意思,張口閉口就冤枉是我們班同學偷的,你有證據嘛?你成年了吧,不知道誣告,誹謗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嗎?”


    這罪名可大了,剛才叫囂的同學們也不敢再說話了,李主任過來才打破這快要窒息的氛圍,走廊上一下子就空了。沒想到丟失的那些課題資料出現在任真的桌子裏,很明顯這是一場陷害,任真得罪過的無非就是班級裏的三人組,他們還敢跳出來擠兌她,蘇玥站到了任真的身邊,就那麽淡淡的看著王放三人,


    “報警吧,據我所知,這本資料隻有李老師,和隔壁班的班長碰過,現在任真碰過,也就是說,如果檢查出第四枚指紋,那他一定就是那個賊。”說完就盯著某人看,直到他一副心虛的樣子低下了頭,其實蘇玥也就是想嚇唬嚇唬他,郝楠進來製止了她掏手機的動作,勸道,“稍安勿躁,一會我去查查監控,還任真同學一個清白。”


    蘇玥:“好的,老師,我們相信你。”順勢收了手機乖巧的回到了座位上,反正郝楠會還學生的清白的。場麵終於平息了下來,郝楠心裏也鬆了一口氣,踏上了講台,嚴肅的看向下麵的同學,詢問道,


    “是誰說任真偷東西了。”


    劉鏘鏘無所謂的舉起了手,郝楠點了點頭,走了下來,“很好,勇於承認,你很爺們兒,我想問問,你為什麽說她偷東西呀。”


    劉鏘鏘靠在椅背上理所當然的回答道:“東西就是從她桌子裏拿出來的,不是她是誰呀。”


    郝楠眼神平靜,反問道:“那我要是把我的錢包放在你的桌子裏,這代表你偷了我的東西嗎?”


    劉鏘鏘皺眉,一時之間回答不出來:“……”


    王放開口了:“別廢話了,還上不上課了。”看得出是在給好兄弟解圍,看見郝楠看向了自己也不害怕,“我們可是見了學費的。”


    郝楠收回了目光,轉身離開,邊走邊說:“高三對於你們來說有多重要,你們都清楚,我就不多說了,我認為高三這一年就是在打仗,你們就是戰友,隻有團結一致才能打出勝仗,不要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所幹擾,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之前不要妄自揣測,可以嗎?”


    回答他的是學生們有氣無力的“可以。”


    與此同時任真也低下了頭,默默的流淚,終於熬到了放學,她誰也不想理的汽車回去了,蘇玥和高遠跟在身後,路過任真家餃子店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男人站在門口說著一些不中聽的話,任真扔下車就護著她媽媽,跟男人拌了兩句嘴,眼見著這人說不過就要打人,高遠衝了上去推開男人英雄救美,隻不過成年男子和沒幹過重活的學生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怕高遠受傷,蘇玥將男人一腳踹了出去,威脅道,“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你們給我等著。”男人放了句狠話就灰溜溜的跑了,任真今天受的委屈太多了,可能是想找一個發泄口吧,拿著酒瓶子就要追上去,被眼疾手快的高遠攔住安慰了起來,蘇玥並沒有去摻合,而是不好意思的看著任真的媽媽,“阿姨,還有餃子嗎?今天我爸我媽不在家。”


    任真媽媽:“有有有,要吃什麽餡的。”


    蘇玥:“有韭菜豬肉的嗎?”


    任真媽媽:“稍等會,我給你下餃子去。”


    蘇玥笑道,“太謝謝阿姨了,我都快餓死了。”好學生嘛,不光老師喜歡,家長們也很喜歡,巴不得是自己的孩子。


    ……


    星期三,郝楠也看過了走廊上的監控,家長會之後去隔壁班偷東西的人看身形明顯是個男生,隻不過畫麵不太清楚分辨不出麵容長什麽樣子。


    郝楠宣布了這個結果之後王放首先提出了質疑聲,


    “你隻是看到了身形,又沒有看到臉,你說不是她就不是她呀。”


    “沒錯。”


    “就是就是。”


    郝楠:“安靜,王放同學,你晚上走大街上會有人在後邊喊你姑娘嗎?”


    被他這麽一噎,王放有些生氣了,當下就要站起來,不過被同桌賈坤拉住了。


    郝楠看向任真,問道,“再有,開家長會那天,也就是事發的當天晚上七點半你在哪裏?”


    任真:“我在我媽店裏幫忙。”


    王放:“誰能證明。”


    任真:“我媽。”


    王放不依不饒道,“我媽還能證明我是她生的呢。”


    “哈哈哈”


    這時高遠大聲說道,“我能證明,我和妹妹還有我爸路過任真家的餃子館,正好看到她在店裏幫忙,如果不行的話,我可以給我爸打電話證明。”


    蘇玥:“沒錯,你們要是再不信的話,我建議還是報警吧,刑偵人員的技術一定可以把監控裏的小賊還原出麵貌。”


    郝楠:“……謝謝,還有什麽人提出疑義嗎?”報警是不可能報警的,校長不會同意的。


    學生們紛紛搖頭,就連王放三人也閉緊了嘴巴。


    郝楠點了點頭,一臉嚴肅,“好,那我們就來說一說這個真正拿學習資料的人,我不怪他,我覺得他這樣做也是為了提高自己的學習成績,本意是好的,但是用錯了方法,我很難受的是, 他眼看著任真替他背鍋,所有的人都在嘲笑任真,他卻沒有勇氣站出來。”接下來話鋒一轉,“還有,就是你們這些沒有弄清楚是非之前就妄自揣測任真,並且嘲笑她,羞辱她,你們動一動嘴皮子自己痛快了,想過任真的感受嗎?如果今天不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她有可能背一輩子小偷的罵名,這會是一輩子的心理陰影,諸位,太殘忍了吧,你們已經高三了,很快就要走向社會了,成年人說話做事都要負責人,劉鏘鏘,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站起來真誠的和任真道個歉。”這小孩也不是無可救藥,他站起來衝著任真的背影說了聲對不起。


    郝楠讓他坐下了:“很好,同學們,有些事情需要大膽的信任,小心的懷疑,比如說我們同學之間得友誼,但有些事情需要我們大膽的懷疑,小心的信任,比如說我們做的每一道題。”


    ……


    通過這幾天的觀察,蘇玥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她哥不知道啥時候和任真關係好了起來,明明三人經常一起回家,為啥就感覺自己被排擠了呢,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少年人的心思你別猜。


    周末蘇玥約了吳凱去寫生,放鬆一下心情,她早早的起床去了吳凱家,開門的是他媽媽,看到蘇玥還有些奇怪,


    “同學,你找誰?”


    蘇玥笑嗬嗬的打了聲招呼,“阿姨好,我叫高玥,我和吳凱約好了去自習室補習。”順便搞搞藝術啥的。


    聽到她的名字,吳凱的媽媽一下子熱情了起來,“快進來,小凱在做卷子,一會就好了,吃飯了嗎?”


    蘇玥:“阿姨,我吃過飯啦。”


    這一中一少聊了起來,蘇玥乖巧的樣子特別招長輩們喜歡,從稱呼就能體現出來,已經從高同學變成了小玥,半個小時以後吳凱才出來,看到他媽媽笑容滿麵的樣子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小凱,你要好好向小玥學習呀呀,對了,天也不早了,快走吧。”走之前還給吳凱偷偷塞了點錢,低聲說道,“中午媽媽就不等你吃飯啦,你是個男孩子,多給你點錢中午請小玥吃飯,知道了嗎?”


    吳凱:“知道了。”


    倆人先去看了一場畫展,舉辦畫展的這位畫家所有的作品主打的就是一個溫馨舒適,蘇玥也是想讓吳凱放鬆放鬆心情,讓他放下一些心理的陰霾,哪怕是短暫的也沒有關係,隻要有一絲陽光照進去就不算白費功夫。


    到了吃飯點倆人找到了一家火鍋店,蘇玥都好久沒吃了,父母哥哥以她大病初愈,不能吃沒有營養的東西為由讓二哥天天盯著自己,要不是這個周末高遠要去看什麽航天展,蘇玥都不一定能出來,就算出來後麵也會跟個巨亮的電燈泡。


    吳凱見過高遠忙前忙後的樣子,他懷著不可說的秘密學著他的樣子照顧著蘇玥,剛開始還有些不利落,到最後越來越熟練,蘇玥也沒有拒絕,隻能說她已經習慣了。


    吃完飯後蘇玥帶著吳凱來到了自己租的畫室,給他介紹了介紹自己的作品,牆上掛的都是自己的作品,油畫居多,也有一些水墨畫。吳凱一臉驚喜的問道,


    “這些都是你畫的嗎?”


    蘇玥笑眯眯的係著圍裙,“是呀,油畫很好學的,我教你呀。”將一個幹淨的圍裙給男孩係上,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而吳凱隻記得女孩身上淡淡的奶香味,一下子臉就紅彤彤的,同手同腳的被蘇玥拉到了畫板前,渾渾噩噩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看他這個樣子,蘇玥輕笑了兩聲,“別緊張,油畫不難。”


    吳凱不敢動,“沒,沒緊張。”


    蘇玥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起身離他遠了一點,將空間還給了他,吳凱感覺到了蘇玥的動作,心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教學正式開始,不得不說吳凱的底子和悟性還是不錯的,能看出畫裏已經有了自己的風格。


    晚上回了家竟然發現全家都在,真是稀奇呀,蘇玥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問的,


    “這是醫院倒閉了?”


    高峰:“去去去,瞎說什麽。”


    原來是家裏的三個醫務人員湊巧都不用值班,也沒有什麽突發事件,今天都早早的就回來了,高媽媽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難得全家人都在,還有蘇玥最喜歡的大雞腿。


    星期一中午食堂任真竟然和一班吵了起來,因為打飯的窗口有限,所以學校分了班級吃飯的時間段,都是按班號排的,蘇玥所在的班級是14班,也就是輪到最後一個吃飯,去的時候飯菜都涼了,好吃的都沒了,任真是新轉來的,並不知道這個規矩,就起了衝突,李主任的偏心讓十四班的學生怨聲載道,幹脆集體回教室啃泡麵了。為了體現班級團結蘇玥也回去了,她一個修仙的早就辟穀了,吃飯也隻是改不了作為凡人時一日三餐的習慣罷了,但是高遠不知道呀,他忙前忙後的給妹妹泡著麵,蘇玥表示不太想吃怎麽破?想了半天,決定出去一趟,


    “哥,我出去一趟,一會就回來。”她聯係小五小六給自己送點正經飯菜,沒一會就拎回來幾個飯盒,就招呼著吳凱,夏凡還有任真過來吃飯,高遠一打開香味不受控製的竄進了吃泡麵的同學鼻子裏。


    任真:“好香呀,不像是食堂的飯啊。”


    蘇玥:“我找人送的外賣,正經飯店。”


    高遠嚐了一口,“好吃,不過還是小玥你做的最好吃。”


    蘇玥:“必須的。”


    也就現在智能手機還沒有出來,不然外賣都能堵了校門口,一連幾天有的同學自己帶飯,有的啃麵包吃泡麵,而蘇玥一到飯點兒就準時出去一趟,等郝楠再次來到教室就聞到了從來沒有聞到過的飯香味,他到嘴的話突然就說不出來了,幾秒之後才說道,“諸位,真不打算去食堂吃啦,還從家裏帶過來。”順勢走到蘇玥這裏,聞了聞,“還挺香,哪個飯店的菜啊。”


    蘇玥:“聞香來的,郝老師來兩口?”


    郝楠:“那我就謝謝您啦。”


    蘇玥:“不客氣不客氣。”


    郝楠:“據我所知聞香來沒有外賣吧。”


    蘇玥點了點頭:“確實沒有,但我是老板,沒有也得有。”


    郝楠:“……打擾了。”


    蘇玥:“客氣客氣。”


    郝楠無語了,隻能看著其他學生,說道,“我發現你們挺逗的,欺負我的時候特別帶勁,沒想到狠起來對自己我不心慈手軟,那這麽著吧,以後都別去了,路過食堂的時候也別抬頭,該聰明的時候犯傻,不該聰明的時候鬼點子一堆。”看見王放後,挑釁的指了指,“你不是很牛嗎?有種來食堂呀,我等你們。”


    不得不說他是懂激將法的,少年們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輕輕一激就能成功,這不王放一拍桌子,“有什麽不敢的啊。”扔下泡麵就出了教室,其他人也有樣學樣。


    “去就去,誰怕誰呀。”


    “走,咱們一起去。”


    “沒錯,走了走了。”


    蘇玥和高遠幹脆也不吃了,決定看熱鬧去,飯什麽時候都能吃,但熱鬧不常有呀。倆人跟在他們後麵排著隊,一班的看見後又是一通冷嘲熱諷,正好郝楠也走了過來,對著任真他們說道,


    “你們這是幹嘛,怎麽這麽不懂事,誰讓你們在這兒站著的。”


    王放不高興了,“不是,你什麽意思呀。”


    郝楠笑了笑,喊道,“十四班的同學們,跟我到教室窗口來。”他走在前麵,回頭看著一臉懵的學生,“來呀,我請客。”


    他這一騷操作贏麻了好嘛,十四班的學生們得意的看了看一班那些人,跟著郝楠就走了,期間還把李主任氣跑了,就……挺解氣的。至於後續問題,蘇玥相信郝老師一定可以解決的。


    果然下午上課的時候李主任的複習資料也有了十四班的一份。


    晚上自願補課的又多了幾個人,把郝楠高興壞了,接下來又陸陸續續的來了好幾個學生,教室基本都坐滿了,也就那幾個不愛學習的沒有過來。晚上幾個要好的同學都會在學校附近的小吃店吃點夜宵,順便複盤一下錯題。


    時光就像流水,總是匆匆而過。食堂問題也得到了解決,以後吃飯改成了單雙數班級前後就餐,每周輪換。


    蘇玥喜極而泣,不知道從哪裏掏出個手帕擦了擦眼睛,“終於能吃口熱乎飯了。”她戲精的樣子引的高遠一陣發笑,吐槽道,“你可千萬別當演員呀,戲太假了容易被黑。”


    蘇玥一秒正經,高冷的白了他一眼,“我現在的資產都能去發展娛樂圈了,做金主爸爸不香嘛。”


    高遠一噎,想了想還真是,“你贏了。”


    蘇玥:“你快好好學習吧,別到時候別人都是啃老,結果你倒好,竟然啃妹。”


    高遠:“不可以嗎?”


    蘇玥義正言辭道:“不可以,想的美。”


    高遠:“唉,我真命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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