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羅風前輩說的奪花魁是什麽意思?”陳深問。


    顧清歌的俏臉微微一紅,“奪花魁是天上人間的傳統,天上人間一共有七個花魁,她們都位於第十七樓。每個月她們都會舉行一次行貼,這個月的行貼似乎還沒有結束。我們的行貼若是被她們看上了,就會有人邀請我們去她們所在的住處。”


    “行貼……”陳深細細揣摩這兩個字。


    “七位花魁會各自出一道題目,參與奪魁的人要以題目做首短詩,得花魁心意的就會被花魁派人喚上去見一麵,若是花魁有意於你,就可以與花魁共度春宵。”顧清歌解釋。


    “聽起來還挺有意思的,在哪裏參加?”陳深問。


    “在那些舞女跳舞的正下方,一樓的正中央。”顧清歌說。


    “是嘛?可是看起來人並不多啊。”陳深疑惑。


    他們已經離婉轉清躍的舞女們不遠,在她們下方雖然站著兩名妝容妖豔的老鴇,可並沒有多少人圍在那裏。


    難道行貼對這些人的吸引並不大?可也說不過去啊,畢竟既然是花魁,那一定是長得傾國傾城吧?這些來天上人間的人怎麽會對她們不心動?總不能所有人來天上人間都和羅風前輩一樣是來喝酒的吧?周琅也很是疑惑。


    顧清歌解釋道,“七位花魁中,有兩位花魁的脾氣很怪,她們對行貼的要求很高,對行貼之人的要求也很高,所以,還從未有人在她們手中行貼成功過。那裏就隻剩下了兩位老鴇,想來就是那兩位花魁還未完成行貼。”


    “原來如此,這麽說來,我們想要奪得花魁的歡心很困難咯?”陳深皺眉。


    “想奪得那兩位花魁的歡心的確很困難。”顧清歌點頭。


    “不過冰清姑娘和玉潔花魁可是整個青丘最美的兩位紅袖,哪怕次次無功而返,也有像我這樣的癡心人苦苦等待啊。”一個打扮得像是古代書生的俊俏男子搖著折扇出現在他們兩人身後。


    哎呦,嚇死人了,這個人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周琅被這個神出鬼沒的人嚇了一跳。


    陳深和顧清歌的反應也和周琅差不多,被嚇得魂都要散了。


    “二位同僚,你們要參加的是哪位花魁的行帖啊?”書生“欻”得一聲打開折扇,很自然熟地問道。


    “呃……我們還沒想好。”陳深回應。


    “希望你們參加的是玉潔花魁的行貼,畢竟我可要參加冰清姑娘的行貼,我已經準備了好幾個月了,在下此次勢在必得。”書生顯得很是胸有成竹。


    顧清歌默默地撞了撞陳深,“我們想要一起進去,好像必須分別參加兩位花魁的行帖。”


    陳深撓撓頭,“好像的確沒錯。”


    “二位仁兄,前麵就是行貼所在,我們一同前往吧。”書生以扇遮麵。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陳深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說話方式這麽老古,但陳深也隻好隨著他。


    “話說,二位的行帖準備好了嗎?”書生問。


    “不是現場出題的嗎?”顧清歌疑惑。


    “話雖如此,可冰清姑娘每次的行帖題目都是同一個,這不是大家都知曉的嗎?”書生有些詫異。


    “原來是這樣,我和她是第一次參加行帖,所以還不太了解行帖的規矩。”陳深微笑。


    “那你們恐怕要空手而歸啦,畢竟我一早便將行帖的詩做好了。”書生大笑。


    “兄台,走了這麽久,居然忘了問你的名字。”顧清歌輕聲說。


    “哈哈哈,這位小兄弟似乎有些放不開,和我說話,大可放開嗓子。”書生嗤笑,“我的名字叫鍾定方,雅號君山,還請二位多多關照。”


    “我叫陳霄,她叫顧歌,還請多多關照。”陳深點頭。


    顧清歌點頭,很快就明白了陳深化名的意圖。


    “陳霄?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裏聽過,爺爺好像和我提起過。”鍾定方咬著手指思索。


    “你姓鍾,你的爺爺不會是……”陳深疑慮。


    “沒錯,我爺爺就是青丘上任的守望者,天宮的天階。”鍾定方嗤笑。


    “奇怪,可為什麽昨天鍾老的離職你沒有露麵?而且……”陳深疑惑,有句話他沒有問出口,那就是而且為什麽在鍾家和天宮自己卻沒有見過他。


    “我?無關緊要。”鍾定方輕聲回複。


    “我們到了。”顧清歌出聲打斷他們,畢竟老鴇已經在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了。


    “今月的行帖題目還是和以前的一樣吧?”鍾定方熟稔地問那兩位老鴇。


    “鍾公子,您又來啦?行帖的主題沒有變,快將您的行帖交予我吧,我這就給冰清花魁送去。”一名老鴇笑著迎上去,似乎等待鍾定方很久了。


    不過事實也的確如此,畢竟無論行帖成功與否,鍾定方都會給她很大一筆跑路費,而且鍾定方就像一隻打不死的小強,愈敗愈勇,每天都準時提交行帖。


    “嗯,交給冰清姑娘,我已經迫不及待要一睹冰清姑娘的芳容了。”鍾定方很自信地從衣服內袖抽出一隻信封,交給那名老鴇。


    “好嘞好嘞,我這就去。”老鴇滿臉笑意。


    “等等,我們也要交行帖,請問行帖的題目是什麽?”顧清歌拉著陳深站到老鴇麵前問道。


    老鴇愣了一下,而後很沒好氣地看著他們,“你們?”


    “他們是我的朋友,把行帖的主題告訴他們吧。”鍾定方說。


    “好嘞好嘞,哎呦喂,沒想到居然是鍾公子的朋友,是不是要行玉潔花魁的帖啊?來來來。”那一名老鴇熱情地握住陳深和顧清歌的手,像對待家人一樣熱情。


    每次鍾定方都隻行冰清花魁的帖,而且每次給老鴇的跑路費都多的難以置信,這讓她很鬱悶,所以有貴公子終於要行玉潔花魁的帖了,她很是激動,畢竟能賺到一大筆跑路費。


    而且說不定以後這筆跑路費還會成為她的固定收入來源,即使這麽想想,都讓她的小心髒跳個不行。


    “嗯……顧歌,是你行玉潔花魁的帖還是我來?”陳深看向顧清歌。


    “那就讓我來行玉潔花魁的帖吧。”顧清歌點頭。


    “哎呦喂,好嘞,好嘞,來這邊來這邊。”老鴇高興地拉著顧清歌走到舞女們的舞台底下。


    那裏放著一張大桌,上麵堆了不少白色的紙,不過更多的是被客人們撕碎和胡亂塗抹的廢紙。


    “陳霄兄弟,你想行的是冰清姑娘的帖嗎?”鍾定方問。


    陳深有些羞愧地點點頭,“嗯,對不住了。”


    “哈哈哈,這又什麽?而且交了行帖也不一定能被冰清姑娘看上眼嘛。”鍾定方很熟稔地攏住陳深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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