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得的單詞多了這些都不難了,看一頁你翻幾十回字典能不累嗎?”程素心說。


    “姐,咱們不是同樣進的大學嗎?你的英文原來沒比我好多少啊!你怎麽進步這麽快!”程慧蘭說。


    “你去擺攤時,我在圖書館看書,背書,你在東奔西跑時,我也在看書,你說呢?”程素心沒好氣的說。


    “我應該開個店,雇人,我跟哥和老越那樣,定期查賬目!做管理的人就應該那樣才是。”程慧蘭一拍腦袋說。


    “你應該上天吧?!別說話了,趕緊看書。”程素心說。


    “好好好!” 程慧蘭擺擺手重新悶頭看書。


    興趣引導,程慧蘭看起那些書的勁頭比看自己課本還能堅持愣是邊翻字典邊看了幾十頁,越看越有興趣。


    不知道過了多久,院子裏傳來了拍門聲,外麵天都黑了,聽著拍門聲,程慧蘭一下子警惕起來。


    “誰這麽晚敲門啊?!”程慧蘭起身拿了掃把出去,程素心拿著手電緊跟著出去。


    “誰?”到了門口,程慧蘭問了句。


    “我。”一個聲音傳來,程素心她們原本緊張的神情一下子鬆懈,程素心快走幾步,將門閂打開,站在門口的人,可不正是蘇祁林嗎?


    “祁林……”程素心喊了聲來人,眼裏閃著激動。


    “哥,你怎麽這個時間來?”程慧蘭扔了手裏的東西問。


    “唉,火車晚點了。沒嚇到吧?”蘇祁林說。本來早上到的,因為下雪,走的慢,幾個路段又有故障,更加的慢,所以晚點了十來個小時。


    “沒,你快進來。”程素心看著嘴唇凍的發白還帶了不少東西的蘇祁林心疼的一糾,拉住他冰涼的手說。


    “我手冰的很。”被柔軟溫熱的手拉住,蘇祁林退了下說,程素心不放手把他往裏麵拉。


    程慧蘭在後麵關了門,看著前麵兩個人拉著手進屋,頭一次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多餘。


    “冷不冷?前幾天不是打電話說家裏下雪不通車,可能要晚一點嗎?”進了屋,程素心將自己的熱水袋給了蘇祁林,給他倒熱水。


    “想你,想早點來。有點雪,等不及了,開車到省城坐的火車。足足開了九個多小時才開到。”蘇祁林說,想拉了程素心抱抱,後麵程慧蘭揭開門簾進屋了。


    “路上有雪,開車多危險!你……傻不傻啊!”程素心不知道說什麽了,聲音發顫,看著蘇祁林眼中有淚意,水杯遞給他後,手不禁伸過去摸了摸他的臉,跟冷意滲透進骨頭裏一樣,臉頰顴骨,下巴都是冷的。


    程慧蘭感覺自己好像被遺棄了,兩人說著話,眼神看著彼此根本沒有自己,她想說什麽,都插不上嘴,那種多餘感更強烈了。


    “那個……”程慧蘭說了句,兩人同時看向她。


    “我拿上東西去那屋,你們聊。”程慧蘭說,動作麻利的拿了自己的書本,書包抱著出去了。


    “咦,這回有覺悟啊!”蘇祁林看著程慧蘭出去一把抱住了程素心感歎了句,去吻程素心。


    兩人剛吻了兩口,門簾被掀開,瞬間分開看向門口。


    “不,不好意思,忘記帶熱水袋了。”程慧蘭怔愣了下,結巴的說了句,趕緊的拿了床上另一個熱水袋飛跑出去。


    “被慧蘭看到了!”程素心臉紅的滴血。


    “沒事,沒事,不好意思的是她。我們可是正經關係,她早就該知道了,咱們兩人不可能麵對麵好朋友一樣和諧相處的。”蘇祁林摸了摸程素心的頭發,起身把門給關上,插上了門閂。


    “好了,燈泡應該不會再來了。媳婦兒,想死我了!”蘇祁林回身脫了身上的外套,將程素心打橫抱了起來壓在床上吻了好一會兒,一解相思之苦。


    程素心感覺蘇祁林的唇都是冰冷的,被程慧蘭看到的難為情很快消失,隻想將自己的溫暖傳遞給蘇祁林,將他冰涼的唇一點點溫熱了。


    沒一會兒,冰涼涼的人變的火燙燙的,炙熱的幾乎要將程素心溶化了。


    “我們兩個人,可以坐火車自己回去的,你不用接了。我的幾個同學都是獨自回去的。別那麽傻,萬一出什麽事兒怎麽辦!”熱吻結束,程素心軟在了蘇祁林的懷裏,摸著他的臉說。


    “省城路段車多,雪下下來都化了,不滑。也就我們縣裏那段路滑。車子加了防滑鏈,開的很慢,沒事的,我這不是正常回來了嗎?”蘇祁林笑說,抱著懷裏又軟又香的媳婦兒很滿足,路上耽誤時間時的煩躁,長途奔波的辛苦都消失不見了。


    “你這次晚點了那麽久,餓不餓?我剛給你弄點熱的吃。”程素心說。


    “餓啊,你就是最熱乎最好吃的,隻想吃你。”蘇祁林低低說著又去吻程素心。


    程慧蘭在另外一間房間看書,臉微微發熱,沒看進去。


    開門,接水的聲音,關門,撩水的聲音,奇怪的響動都從隔音不怎麽好的另一間房傳來。


    沒一會兒傳來幾聲隱忍又膩人的低吟,本能的感覺到了什麽,程慧蘭的臉更熱。


    以往她都是住校,也就這次學校考完試,她才來這邊和程素心一起住的。


    程慧蘭抓了抓頭發,索性洗漱脫衣蒙著被子隔離聲音睡覺了。


    第二日,蘇祁林和程素心起的遲了,程慧蘭那邊早起買了早餐回來。


    “大姐,哥,我今天去老越那邊讓他跟我講課,學生證在這裏,到時候買票記得幫我帶上,要找我就去老越那裏。”程慧蘭跟蘇祁林他們說。


    “行,你去吧。我早上去買票,中午時去越廷文那邊一起吃個飯。”蘇祁林說。


    程慧蘭麻利的帶著書包離開了。


    看著自家妹妹難得的看上去有些難為情的樣子,程素心不知道是該欣慰還是該難為情了。


    看著麵色不變一副什麽事兒也沒發生過自動抱過來又親又摸的蘇祁林,程素心忍不住擰了把他的腰。


    “疼!”蘇祁林委屈巴巴的看著程素心。


    “你昨天使那麽大勁兒幹嘛?!”程素心來氣。


    “沒忍住。弄疼你了嗎?你不是也挺……”蘇祁林說著被程素心堵住了嘴巴。


    蘇祁林湊過去又吻又啃的,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一起吃了程慧蘭買回來的早餐。


    早餐吃完,兩人去了火車站買票,買到了第三天的票,有座位。


    要是蘇祁林自己沒座位也無所謂,不過帶著程素心和程慧蘭還是要有座位的好。


    現在程素心就在身邊,他也不趕時間了。


    買好了票,蘇祁林找了付費的電話亭給運輸隊打了個電話,讓人帶話給顧安平,說自己平安到達的消息,和歸期。


    另一邊程慧蘭在越廷文的辦公室裏和越廷文聊書裏的案例,這邊有暖氣,很暖和。


    越廷文穿著西裝褲皮鞋,上衣是一件淺灰色的毛衣,裏麵套著一件白襯衫,看上去幹淨精致。


    程慧蘭脫了外套,裏麵是一件寬鬆的黑色毛衣,依舊顯得中性,看不出曲線。


    程慧蘭夏天的時候臉上還塗黑了點,不塗黑的時候就會戴口罩遮掩,這會兒也沒遮掩了,在越廷文的角度就是一個白淨清秀的小男生。


    原本以為就是一個街上的小混混的,沒想到小混混有文化,還上大學,而且求知欲特別強烈,鑒於欠了程慧蘭一次人情,蘇祁林又幫著他找到了三叔,所以越廷文對程慧蘭的問題是有問必答,有什麽需求也盡量滿足。


    想著自己的妹妹一直念叨著程慧蘭,想要再來首都見程慧蘭,不禁感歎妹妹的眼光其實還不錯。


    這樣好學又長進的小孩,也算配得上自己的妹妹。


    若是真有意,不妨成全了他們。


    第72章 第72章 她的想法


    程慧蘭當初在擺攤時是故意男裝, 聲音壓粗了些, 免得有人認出她,告訴學校去,影響不太好,而且女生去外麵擺攤也不安全, 她那樣打扮, 免了麻煩, 又是在學校附近做, 才讓程素心勉強答應了她。


    幫著越廷文打架那次, 越廷文問程慧蘭叫什麽時,程慧蘭說自己叫程三, 沒說男女,但是做派什麽的, 她本身就比較大大咧咧的,不斯文,平時穿衣也不講究,偏暗色,對花裏胡哨的有些排斥, 聲音就算不壓粗了,也有些中性。


    程慧蘭本身在家幹農活, 在幾個姐妹中力氣最大, 加入武術社學了點技巧套路, 打架有一套的。


    風吹日曬去擺攤, 小財迷一樣, 自從知道了越廷文的專業,非常好學的請教,終極目的也是如何才能掙大錢,愛好和思維方式和別的女孩子一點也不一樣。


    所以越廷文從一開始認為她是男生,也一直沒改變過看法。


    蘇祁林和越廷文見過兩三次,都是比較客氣的,知道程慧蘭和越廷文之前見過,隻是說了句他是程慧蘭的哥就沒多說了,兩人聊的話題也主要在國內經濟和國外經濟的對比,以及國內經濟未來的發展等,見解的交流,某些觀念的認同,讓他們在原有的“恩義”關係上逐步向朋友演變。


    程慧蘭在蘇祁林離開首都後會經常來找越廷文說話,請教自己想不通的問題,兩人的關係亦師亦友。


    “你們大學的課堂上就學這些案例?大家一起討論?”兩人說了一會兒,程慧蘭問。


    “案例教學法就是要鍛煉思考能力,決策能力,大學期間研究了上千個案例。教授指定一個人在課堂說出自己的分析結果,應對決策,幾十個人針對你的決策攻擊漏洞,每堂課都是一場頭腦風暴。”越廷文緩緩說道。


    “這才叫上課!我們現在上課老愛先來一段政治講演,課本還是很老的。估計連老師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講才是正確的。”程慧蘭有些向往的說。


    “那麽多人,壓力那麽大,每天要看的書成本成本的,隨時處於戰鬥狀態,你覺得很有意思嗎?”越廷文看著程慧蘭閃著光彩的黑眸笑著說,被程慧蘭的精神狀態感染,看著她就像是看上學時的自己,嗯,小孩真的是很有上進心,很有衝勁,孺子可教也。


    “那有什麽怕的。我感覺是有使不完的精力,現在的這種狀態會把我整瘋了,就像是在密閉的箱子裏,左衝右突的,任憑怎麽蹦達,就那麽一點地方。”程慧蘭說。


    “你若是想可以準備下,看看能不能申請到國外留學。”越廷文說。


    “去國外留學那得花很多錢吧?我聽說機票都要好幾千塊。”程慧蘭說。


    “我的學校一年的學費加上各種雜費,大約是六七萬人民幣。若是你能申請到足夠的獎學金,應該不會太有負擔。”越廷文說。


    “獎學金有那麽多嗎?”程慧蘭問。聽到越廷文說的價格,程慧蘭不敢去想自費了。她擺攤了半年,也才攢了不到一萬塊錢。雖然蘇祁林可能有那麽多錢,她並不好意思用,更不能為了自己上學掏空家裏,想上要自己努力想辦法。


    “獎學金分很多種,要是足夠優秀,上學基本不會花多少錢。”越廷文說。


    “不知道能不能爭取到公派。我都沒好好上課,也不是積極分子。不想了不想了,還是先好好學習吧。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程慧蘭憂愁了一秒,甩了甩頭說。


    另一邊蘇祁林帶著程素心買到了票後回來在學院路上散步,有冬日暖陽照著,溫度升了起來,不是很冷,兩人並排往越廷文他們那邊走去。


    “素心,我帶的書都管用嗎?你在學習上還需要什麽?”蘇祁林有一搭沒一搭的問。


    “你帶的書挺好的。目前夠了,我都還沒看完呢。至於需要什麽,哎,這件事你也沒辦法到的。”程素心說著歎了口氣。


    “嗯?我咋沒辦法?你說啊,說不定我有辦法呢。我可是很厲害的。”蘇祁林聽程素心歎氣說。


    “你別吹牛,這件事就是學校裏的教授都沒辦法。”程素心說。


    “你說說看。說不定我有辦法呢。”蘇祁林說。


    “屍荒。”程素心說出兩個字。


    “什麽意思?”蘇祁林問。


    “我們下半學期上了解剖課,要解剖真人屍體的,我們叫他們大體老師。我們學校已經算是國內比較好的醫學院了,不過屍體還是很少的。一個班,十幾個人用一個,。理論知識看了很多,實踐的機會太少了。”程素心說。


    “這個,我恐怕真的幫不上忙。”蘇祁林摸了摸鼻子說。讓他搞錢搞資料,隻要能找到,他都能想辦法,不過這個屍體,他去哪裏弄,總不能非法吧?


    “沒關係。不過回去的時候你可以幫我買豬腳,練習下縫合術。”程素心拍了下蘇祁林說。


    “行,回去給你買。素心,你已經開始上解剖課了嗎?你不害怕嗎?”蘇祁林想到程素心竟然看到過真正的屍體,而且還摸過就感覺很不得了。


    他沒上過醫學院,也不知道其中流程,沒想到他們這麽早就上了,還要解剖真人,不都是小白鼠嗎?


    “第一次有點怕,老師對我們講過,做醫生的這些都是基本功。心懷敬畏,用專業的態度對待,沒什麽好怕的。”程素心冷靜的說道。


    有的同學第一次上解剖課會各種不適,有的人還會吐,程素心沒有那些反應,畏懼過後異常的冷靜,思維也異常清晰。


    蘇祁林看著程素心的樣子,心裏佩服,他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麽反應,不過自家媳婦兒神色淡然的樣子很酷,心中隱隱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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