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晴知道趙陽是什麽意思，笑道：“正好，我倒是不太喜歡這個李春來！”
今晚吃飯，謝晚晴基本上沒說過幾句話，主要還是不喜這個李春來。
這是一種直覺，就像是第一次見麵的印象。
隻是……
她知道，可徐誌傑和馮雯卻不知道，兩人聽到趙陽的話，感覺出的，卻是另外的意思。
尤其是徐誌傑，他雖然到現在都不知道趙陽事業做的有多大，但是，能隨便拿出五千萬，想來企業應該不小。
隻是……
一口判斷一位三把手的生死，趙陽的事業，隻怕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大，尤其是背後的靠山。
這般想著，徐誌傑也沒說什麽。
看了看幾人，便悄悄退開了，至於謝晚晴，則是別過腦袋。
而趙陽則是和馮雯衝著走廊亭子走去。
“這次回來，不準備走了？”
趙陽腦海之中，回憶著高中時代，其實已經有些混亂了，因為他的記憶之中，有原身趙陽的高中時代，還有他自己本人上一世的高中時代。
人的記憶，會隨著時間慢慢消散，但有時候，又會隨著記憶，逐漸清晰，尤其是當年那些難忘的瞬間。
這也是為什麽，很多人老人家，坐在躺椅上，一坐就是一整天的原因！
他們可能是礙於精力，也可能是時代發展，導致記憶中的地方不複存在，隻能一遍遍在腦海之中，回憶早年的點點滴滴。
這次和馮雯相見，勾動了原身的殘存的靈魂悸動，同時又引動了趙陽上一世的往昔回憶，隻能說是產生了連鎖反應。
“應該……不走了！”馮雯不知道為什麽，她有點不敢看趙陽了，在謝晚晴出現之後，她就眼神飄忽不定。
趙陽知道，這是一種自卑的表現，作為一個旁觀者，趙陽也隻能無奈感歎，若是趙陽沒有來到這個世界。
原身或許會在大學畢業之後，繼續在滬市尋夢，然後回到渭州或者靈縣。
一個是華東師範大學的學生，一個是西京交大的學生，你還別說，這兩人或許真有機會走到一起。
屆時結婚生子，肯定能安安穩穩一輩子。
至於張強這種人，趙陽可能會擔心，但是……他有個藏得很深的老爹，別說什麽張強了，就是整個區縣，怕也不會有什麽大的波折。
“難怪這次的殘魂悸動這麽厲害！”
想明白了，趙陽也有些沉默，畢竟，他的出現，在無形之中，改變了很多人的人生軌跡，也難怪當初趙重佗想殺他了。
“西交大出來……在咱們渭州當個初中老師綽綽有餘，隻是……不想繼續深造嗎？考研讀博什麽的！”
渭州這個地方，終究是太小了，而且這些年的人口流失也比較嚴重，雖然可能適合平平淡淡一輩子……
但是……
趙陽猜想，馮雯這種年齡的女孩子，恐怕也不甘心剛大學畢業，就直接結婚吧。
而且……
這裏很多人讀書的目的，就是步入更大的天地。
“我……不想了！”
馮雯思索片刻，搖搖頭。
趙陽沉默了一會兒，道：“我記得，你有個哥哥吧！”
馮雯一愣，破天荒的看了眼趙陽，然後又低下頭，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許久，她笑了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這次你倒是想多了！”
“我哥當初沒考上大學，去讀了大專，如今在咱們渭州城東一處小學當語文老師！”
“去年也結婚了，嫂子是個護士，日子雖然平淡，不過也在往好的方向走！”
趙陽恍然，這樣其實也不錯，老師加護士的組合。
馮雯說到這裏，又沉默了許久，緊接著又笑了笑：“我給你說個秘密吧！”
她仰著臉，盯著趙陽，這次沒有躲避。
趙陽一愣，點點頭。
馮雯往前走了幾步，順手摘了一片葉子，拿在手裏搓啊搓的：“前段時間，我見了見我親生父母！”
趙陽一愣，張了張嘴，終究是沒說話。
“這挺正常的，你也應該知道吧，當然，我指的是我這個情況！”
趙陽點點頭，實際上，還是一種重男輕女，不過倒是和一般的重男輕女不一樣！
就拿趙陽村裏來舉例子。
村裏有好幾家，都曾過繼過女孩子。
比如村裏的老張叔家！
當初他家是兩個孩子，但兩個都是兒子，所以開始找親戚，看哪家有女孩子的話，給他家過繼一個。
因為怕再生，還是男孩子！
有這種，自然也有生了好幾個女孩子，非要生個男孩子的家庭。
就比如村裏某位，一連生了好幾個女孩子，後來過繼出去兩個女孩子，才在生了一個男孩子的時候罷手了。
“當初……我爸媽有了哥哥，本來是想再生的，不過……因為我的到來，家裏也就不要了，咱們這邊講究有男有女！”
“而且……倒也很少有那種把孩子帶回來，區別對待的，反而……老記得小時候我哥皮，被我爸隔三差五打，我倒是一次重罵都沒有！”
趙陽點點頭，他記得老張叔家那姑娘，小時候被她哥搶了冰棍，被老張叔拎著扁擔攆著村兒跑。
嗷嗷嚎那種！
似乎還真沒怎麽聽說過誰家過繼的女孩子出事的。
這也正常，因為但凡家裏過繼女孩子的，都是一個兒子，或者兩個兒子，甚至三個都是兒子的，就那麽一個女娃娃，咋可能欺負。
另外，這邊的過繼大都不遠，就比如老張叔那姑娘，親生父母家，距離老張叔家，不超過十公裏！
“其實我一直不知道，直到高中的時候，才見過……他們兩個，但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是他們，後來又一次大四回家，才知道這事兒，不過……他們倒也沒有要求什麽，隻是來看了看我！”
“當然，就算知道這事兒了，我也不可能回去，這點我還是能區分的！”
“但是……也正是因為知道了這事兒，所以……我才想著回來！”
“其實在這之前，我哥是想讓我讀研讀博的，還說不要擔心學費和生活費！”
“隻是……讀研讀博畢竟和讀大學不一樣，就算很順利，怎麽著也得五年時間，這五年時間，我或許可以自己負擔生活費和學費，但是……這次回來，看到父母斑白的鬢角，尤其是……還參加了一個同學父親的葬禮！”
“再加上這兩年我父親身體也不太好了，至於我哥，畢竟成家了，而且我嫂子也已經懷孕了，接下來也要有自己孩子！”
趙陽眉頭一挑，也是有些感歎，事情全趕到一起了。
今晚吃飯，謝晚晴基本上沒說過幾句話，主要還是不喜這個李春來。
這是一種直覺，就像是第一次見麵的印象。
隻是……
她知道，可徐誌傑和馮雯卻不知道，兩人聽到趙陽的話，感覺出的，卻是另外的意思。
尤其是徐誌傑，他雖然到現在都不知道趙陽事業做的有多大，但是，能隨便拿出五千萬，想來企業應該不小。
隻是……
一口判斷一位三把手的生死，趙陽的事業，隻怕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大，尤其是背後的靠山。
這般想著，徐誌傑也沒說什麽。
看了看幾人，便悄悄退開了，至於謝晚晴，則是別過腦袋。
而趙陽則是和馮雯衝著走廊亭子走去。
“這次回來，不準備走了？”
趙陽腦海之中，回憶著高中時代，其實已經有些混亂了，因為他的記憶之中，有原身趙陽的高中時代，還有他自己本人上一世的高中時代。
人的記憶，會隨著時間慢慢消散，但有時候，又會隨著記憶，逐漸清晰，尤其是當年那些難忘的瞬間。
這也是為什麽，很多人老人家，坐在躺椅上，一坐就是一整天的原因！
他們可能是礙於精力，也可能是時代發展，導致記憶中的地方不複存在，隻能一遍遍在腦海之中，回憶早年的點點滴滴。
這次和馮雯相見，勾動了原身的殘存的靈魂悸動，同時又引動了趙陽上一世的往昔回憶，隻能說是產生了連鎖反應。
“應該……不走了！”馮雯不知道為什麽，她有點不敢看趙陽了，在謝晚晴出現之後，她就眼神飄忽不定。
趙陽知道，這是一種自卑的表現，作為一個旁觀者，趙陽也隻能無奈感歎，若是趙陽沒有來到這個世界。
原身或許會在大學畢業之後，繼續在滬市尋夢，然後回到渭州或者靈縣。
一個是華東師範大學的學生，一個是西京交大的學生，你還別說，這兩人或許真有機會走到一起。
屆時結婚生子，肯定能安安穩穩一輩子。
至於張強這種人，趙陽可能會擔心，但是……他有個藏得很深的老爹，別說什麽張強了，就是整個區縣，怕也不會有什麽大的波折。
“難怪這次的殘魂悸動這麽厲害！”
想明白了，趙陽也有些沉默，畢竟，他的出現，在無形之中，改變了很多人的人生軌跡，也難怪當初趙重佗想殺他了。
“西交大出來……在咱們渭州當個初中老師綽綽有餘，隻是……不想繼續深造嗎？考研讀博什麽的！”
渭州這個地方，終究是太小了，而且這些年的人口流失也比較嚴重，雖然可能適合平平淡淡一輩子……
但是……
趙陽猜想，馮雯這種年齡的女孩子，恐怕也不甘心剛大學畢業，就直接結婚吧。
而且……
這裏很多人讀書的目的，就是步入更大的天地。
“我……不想了！”
馮雯思索片刻，搖搖頭。
趙陽沉默了一會兒，道：“我記得，你有個哥哥吧！”
馮雯一愣，破天荒的看了眼趙陽，然後又低下頭，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許久，她笑了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這次你倒是想多了！”
“我哥當初沒考上大學，去讀了大專，如今在咱們渭州城東一處小學當語文老師！”
“去年也結婚了，嫂子是個護士，日子雖然平淡，不過也在往好的方向走！”
趙陽恍然，這樣其實也不錯，老師加護士的組合。
馮雯說到這裏，又沉默了許久，緊接著又笑了笑：“我給你說個秘密吧！”
她仰著臉，盯著趙陽，這次沒有躲避。
趙陽一愣，點點頭。
馮雯往前走了幾步，順手摘了一片葉子，拿在手裏搓啊搓的：“前段時間，我見了見我親生父母！”
趙陽一愣，張了張嘴，終究是沒說話。
“這挺正常的，你也應該知道吧，當然，我指的是我這個情況！”
趙陽點點頭，實際上，還是一種重男輕女，不過倒是和一般的重男輕女不一樣！
就拿趙陽村裏來舉例子。
村裏有好幾家，都曾過繼過女孩子。
比如村裏的老張叔家！
當初他家是兩個孩子，但兩個都是兒子，所以開始找親戚，看哪家有女孩子的話，給他家過繼一個。
因為怕再生，還是男孩子！
有這種，自然也有生了好幾個女孩子，非要生個男孩子的家庭。
就比如村裏某位，一連生了好幾個女孩子，後來過繼出去兩個女孩子，才在生了一個男孩子的時候罷手了。
“當初……我爸媽有了哥哥，本來是想再生的，不過……因為我的到來，家裏也就不要了，咱們這邊講究有男有女！”
“而且……倒也很少有那種把孩子帶回來，區別對待的，反而……老記得小時候我哥皮，被我爸隔三差五打，我倒是一次重罵都沒有！”
趙陽點點頭，他記得老張叔家那姑娘，小時候被她哥搶了冰棍，被老張叔拎著扁擔攆著村兒跑。
嗷嗷嚎那種！
似乎還真沒怎麽聽說過誰家過繼的女孩子出事的。
這也正常，因為但凡家裏過繼女孩子的，都是一個兒子，或者兩個兒子，甚至三個都是兒子的，就那麽一個女娃娃，咋可能欺負。
另外，這邊的過繼大都不遠，就比如老張叔那姑娘，親生父母家，距離老張叔家，不超過十公裏！
“其實我一直不知道，直到高中的時候，才見過……他們兩個，但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是他們，後來又一次大四回家，才知道這事兒，不過……他們倒也沒有要求什麽，隻是來看了看我！”
“當然，就算知道這事兒了，我也不可能回去，這點我還是能區分的！”
“但是……也正是因為知道了這事兒，所以……我才想著回來！”
“其實在這之前，我哥是想讓我讀研讀博的，還說不要擔心學費和生活費！”
“隻是……讀研讀博畢竟和讀大學不一樣，就算很順利，怎麽著也得五年時間，這五年時間，我或許可以自己負擔生活費和學費，但是……這次回來，看到父母斑白的鬢角，尤其是……還參加了一個同學父親的葬禮！”
“再加上這兩年我父親身體也不太好了，至於我哥，畢竟成家了，而且我嫂子也已經懷孕了，接下來也要有自己孩子！”
趙陽眉頭一挑，也是有些感歎，事情全趕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