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才在一起,乍然分開的話,總要跟他商量一下。


    何父何母沒意見,周斯年也同意。


    他甚至還咳了咳,義正言辭道:“……那我就跟羅老申請一下,也陪你一起過去吧,咱們就當是度假了……有兩邊的人一起護著,總不會讓你和爸媽出事的。”


    何甜甜:“……”


    “你真的是總裁?周氏真的是你力挽狂瀾救回來的?”


    默了好一會兒,何甜甜終於發出了靈魂拷問。


    “你不會跟小說裏那些總裁一樣,每天就隻是吃喝玩樂談戀愛吧。”


    她總覺得,周斯年會不會太閑了點兒。


    每次她有需要的時候,對方好像總是有空。


    是吧?是吧?


    周斯年:“……”


    他這是被嫌棄不務正業了嗎?


    好委屈。


    於是,周斯年隻能把他的工作流程,還有躲避到國外工作的可能性,都跟何甜甜解釋了一遍。


    總而言之,工作他是不會放棄的,女朋友他也不會放棄的。


    讓他一個人孤單單留在海市,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還指望著把這段躲避的時光,直接過成蜜月呢。


    “……你覺得我閑,那是因為,我把所有可能的空閑時間都留給你了啊,甜甜~”


    末了,周斯年又是一句土味情話冒出來。


    “……行吧。”


    何甜甜衷心覺得,如果她再質疑的話,這位總裁寶寶真的會委屈的掉眼淚。


    當然了,何甜甜絕不會承認,土味總裁的土味情話再次取悅了她。


    她也隻能甜蜜的屈服了。


    事情定下來,兩人又聊了一會兒。


    快掛電話的時候,何甜甜突然想起什麽,問道:“斯年,我記得從燕京回來的時候,你曾經跟我提到過一個孩子。但是一直後麵一直沒見你再提,他現在怎麽樣了?”


    那個孩子,好像是周斯年朋友的孩子。


    孩子具體是什麽狀況,何甜甜沒有聽他細說過,隻知道人一直在國外治病。


    如今正趕上暑假,之前沒想起來過,如今乍然提到出國,何甜甜才突然想起這個孩子來。


    也不知道,她的能力能不能幫到他,如果可以的話,那就太好了。


    剛好可以用度假的時間跟他相處一下。


    提到這個孩子,剛剛還有些飄的周斯年,也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他當然記得這個孩子,一直記得。


    每隔半個月,醫療團隊那邊就會打電話過來,向他匯報情況。


    就是因為知道的多,他才不知道該不該跟何甜甜提。


    一來是何甜甜比較忙,當然這不是主因。


    最主要的是,那些醫生一致判斷,這孩子是心理問題。


    可是請了那麽多心理醫生過來,這方麵進展都不大。


    他也一直沉默,不會對別人造成攻擊或傷害,但就是不願意開口不願意說話。


    要說唯一不對勁的地方,就是當初他父母剛剛失蹤的時候。小小的孩子被周斯年領回來,身體羸弱不堪。領到醫院治療的時候,他曾經單獨去過一次停屍房,在裏麵待了好幾個小時。


    要不是周斯年派去的人翻了個底朝天去找,恐怕他會一直在裏麵待著。


    這事剛發生的時候,知情人都覺得毛骨悚然,畢竟那麽小的一個孩子,麵對那麽多屍體……


    周斯年也嚇了一跳,之後就請了最精良的醫生過來,換了很多種方法治療,最終卻沒什麽進展。


    不是他不相信女朋友的能力,實在是那麽多醫生都束手無策的情況下,周斯年沒信心她能治好孩子的心理疾病。


    顧慮重重,孩子又離不開治療室,再加上種種事情耽誤,這才拖延到了現在。


    第239章 239


    聽周斯年簡單說完,何甜甜也是嚇了一跳。


    躲進停屍房?


    這……聽著確實有點恐怖。


    就是她這個成年人,聽到停屍房三個字,也會下意識覺得害怕。


    這個孩子當時是怎麽想的呢,麵對那麽多屍體,不會覺得驚悚嗎?


    如果是心理疾病,這種程度確實有點重。


    “那……他爸媽呢?”


    緩了好一會兒,何甜甜的心情才勉強平靜下來。


    她問出了心裏的疑惑:“你說他們失蹤了,他們怎麽會突然失蹤的?還把孩子留給你……孩子身上的這個病,不會跟他們有關係吧。”


    兩人的突然失蹤,有點不合常理。


    而且,該是怎麽樣不負責任的父母,才會把患病的孩子丟下,跑出去不見蹤影。


    麵對何甜甜的疑問,周斯年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確實跟他們的失蹤有關。他這個病,就是在兩人離開後才開始的……”


    說著,不等何甜甜繼續問,周斯年就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


    這對夫妻都是周斯年的朋友。


    不過,周斯年是先認識的丈夫張躍,通過他才結識的妻子黎佳人。


    張躍是周斯年的師兄,兩人一起在米國某大學讀書。周斯年剛開始經營公司的時候,張躍曾跟他共事過,並且幫了周斯年很大的忙。


    但是,張躍這個人能力雖強,他卻有一個患有精神病的父親,也可能是遺傳的緣故,承壓能力一直不怎麽樣。


    工作過一段時間,等公司慢慢正常運營,張躍就以精神壓力過大、瀕臨崩潰為由,向周斯年提交了辭呈。


    在那之後,張躍帶著妻兒回到了米國,兩人繼續攻讀學位。而張躍斷斷續續工作了兩年時間,最後實在挨不住,開始在那邊住院接受治療。


    分開在兩個國家,周斯年又實在忙碌,兩邊聯係也漸漸就少了。


    一直到去年三月份的一天早上,周斯年突然接到張躍的電話,說他找到幾位比較高明的醫生,準備帶著妻子一塊過去看病,拜托他幫忙找人照看兒子斐斐。


    那時候周斯年以為,對方隻是讓他照顧一段時間,過不久對方就會回來了,於是很痛快的就答應了。


    然而,沒等他準備好找什麽人過去照顧孩子,周斯年就突然收到張躍的一筆巨額打款。


    數千萬的資金,幾乎是張躍的全部家當,別說是照顧幾天幾個月,就是一直照顧到斐斐成年,也是綽綽有餘。


    周斯年終於感覺到不對,也立刻聯係了米國那邊認識的人。


    然後第二天就傳過來消息,說夫妻兩人徹底從當地失蹤,完全找不到人影。


    而斐斐這個孩子,從那以後也完全變了個人。


    變得沉默寡言,任何人說話都不理,甚至還有過拐去停屍房的舉動。


    何甜甜:“……”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消化了周斯年所說的內容。


    然後問道:“……那個,你確定他們是失蹤了?”


    而不是死了?


    畢竟這失蹤也來的太奇怪了。


    哪有去看病,還把大筆錢都交給旁人的。


    就算是請人照顧孩子,也不必要這樣吧。


    種種奇怪的舉動,都讓何甜甜覺得,他們不像是拜托人照顧,反倒像是臨終托付似的。


    而且活生生兩個人,在現今這樣的時代,居然完全消失了蹤跡,這可能嗎?


    “我明白你的意思,當時收到錢的時候,我也有過同樣的想法。我和幾個朋友過去的時候,就按照凶殺案到警察局立過案。”


    周斯年歎氣道:“可惜查了好久,最後都沒有任何的蹤跡,暫時也隻能當做失蹤案處理。或許真的是失蹤了吧,說不定某一天就會忽然回來。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幫他們照看好斐斐,盡力將人治好……不過目前看來,情況並不妙……”


    那些治療的醫生,得知斐斐爺爺和父親都有精神病史,一度也將斐斐定性在這方麵過。


    可是,周斯年很清楚,這孩子之前一直非常正常。


    而且他聽張躍說過,張躍和他父親,都是在成年以後才開始犯病,斐斐那麽小的孩子,不可能是因為遺傳。


    不是諾諾那種天生的疾病,遺傳的可能性也小……


    “……那就隻有一個原因了,這孩子或許是受了巨大的刺激。”


    何甜甜覺得自己的直覺應該是不錯,於是道:“我聽譚局長說了,這回咱們要去的地方也是米國。斐斐既然現在還在那個地方,這一趟就能幫他看看。如果能幫到忙那就最好了,幫不到也沒辦法,你已經做到你可以做到的了……”


    一年多來不停地為斐斐找相關醫生,不僅僅耗錢,還需要精力和巨大的人脈。


    作為朋友來說,周斯年做的已經足夠多了。


    “……如果真能這樣,那就最好了。”


    周斯年歎聲氣,心裏卻沒抱太大的希望。


    畢竟,就算最後查出來什麽,心理疾病並不像一般的心病。何況還是那麽小的孩子,治愈的可能性應該是不大的。


    而且,查出來的東西,如果一切正常還好,要是有什麽意外的話,特別是牽涉到張躍夫婦,斐斐這孩子真的能接受的了嗎?


    周斯年也把自己顧慮跟何甜甜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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