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玄生沒有驚動廚下,命人去獅子樓,訂了一席豐富的席麵回來,擺在內院花廳。


    嶽秀山換過衣服,在房裏喝了一杯茶,聽得丫環來說,徐玄生已在花廳裏擺下的酒宴,想到自己本應去上房獻茶,現在免了,那還是早點去花廳,免得別人說自己太張狂沒一點規矩。


    吳月娘帶一班子進花廳時,早等著的嶽秀山離座起來,叉手行了一行。


    “見過大姐,和各位姐姐!”


    “一家人,妹妹不必客氣!”


    吳月娘與李孟孫三人一齊還禮!


    因為大家都沒有照過麵,自然免不了打量一番。


    吳月娘等人都吃了一驚,原先聽人說,新人不是一般的彪悍,還以為是個濃眉大眼四肢健碩的女人,這一回看,才知道是如此的凹凸有致身姿綽約眉目如眉的高挑美人,頓時感到壓力山大。


    嶽秀山也細細打量了這四個,吳月娘年齡最大,也不過二十多歲,慈眉善目,一副玉麵觀音的妙相,李嬌兒有點嬰兒肥,皮膚白嫩,嬌憨可愛,孟玉樓麵容最是姣好,氣質嫻靜,隻有孫雪娥差一些,普通摸樣,身量短矮,乏善可陳。


    徐玄生招呼眾人入座,吳月娘與徐玄生打對而坐,李嬌兒與孫雪同坐一側,孟玉樓與嶽秀山坐另一側。


    因是酒樓裏訂的席,菜在暖櫃裏放著,見都已坐下,徐玄生一招手,丫頭媳婦們流水似地端上菜來。


    春梅端上一個鑲金嵌玉的銀壺,嶽秀山伸手接過來。


    “今日官人特意安排家宴,讓我們姐妹熟識一回,我先敬各位姐姐一杯!”


    先將酒給吳月娘篩起,吳月娘吃了一驚,這酒按理要從上麵的一家之主西門官人敬起,自己不好先領這一敬。


    “妹妹先……!”


    徐玄生搖搖手,


    “今日是給你們定的宴席,她敬你們酒就是,不與我相關,我是蹭酒喝的!”


    徐玄生發了話,吳月娘也不好推辭,側身領受了第一杯。


    接著按序是李嬌兒孟玉樓孫雪娥,末了才給徐玄生斟上。


    這一輪酒下來,幾個女隱隱感覺,自家官人不敢在這第五房麵前裝腔拿勢,倒是一臉兒笑地陪著小心。


    實在猜不透平日裏性情暴躁不吝一色的官人,怎麽會被一個新人收拾得沒一點脾氣。這樣的結果,也不知來日是好是歹。


    吃過嶽秀山敬的酒,吳月娘起身回敬,先打徐玄生起,卻被徐玄生捂著杯子,指了指嶽秀山。


    “官人,你是一家之主,禮當先敬你才是。”


    “不不不,以後這個家,大家都是主,有什麽事,我們商量著來就是。集思廣益嘛!都是為了這個家好!”


    什麽?大家都是主?


    官人是不是從馬上跌下來,摔壞了腦子?


    以前,這家中事情哪容得上她們插嘴說話的份。


    “官人這段時間睡在書房裏,莫不是他讀多了詩書,明白了事理,學會尊重我們姐妹,這是好事嘛,姐姐不必驚訝,以後大家和和睦睦過日子,給官人分憂解難,豈是壞事?”


    孟玉樓腦子好使,見吳月娘一時轉不過彎來,連忙說上話。


    “還有一事,我說上一嘴,官人認為自己以前行為不檢,經常去勾欄院裏胡混,從今後洗心革麵病痛改前非,大家都看著點,


    丫頭小廝有舉報官人去院妓人家吃花酒包粉頭的,我一律賞銀十兩!


    官人若是言而無信,再去偷風嚐腥,哼哼!”


    嶽秀山手中銀箸一伸,一下刺透菜盤中的一顆鹵味鵪鶉蛋,挑了起來。


    徐玄生心頭一顫,連連賠笑,


    “不會!不會!如若再犯,任憑處罰!”


    這一頓家宴,把四個妻妾的觀念,徹底顛覆,同時也認清了第五房在家中的地位。


    宴後,丫環端上茶來,吃過一會茶,又聊了一會家常,便要各回各房去休息。


    “姐姐們稍待,我初來乍到,沒什麽好東西相送,前些日子,做了一點白糖,給姐姐們嚐嚐新!


    秋菊,去房中取十斤白糖,分成四份,拿到這裏來!”


    秋菊丫頭答應一聲,回東跨院取了白糖過來,每人一盒。


    揭開盒子看時,隻見一堆晶瑩如雪的砂糖,拈起幾粒,放在舌尖,入口即化,甜絲絲,沒有一絲雜味。


    “妹妹這糖好啊!不知怎麽來的?”


    吳月娘是大戶人家小姐,見識廣,眼界高,是個識貨的。


    “隻怕皇院內院都未必有這種好糖!”


    “這是由紅糖提純過後的砂糖,正要官人送去東平府,作為今年的貢品,運解東京汴梁的。”


    “啊?這不是我們比皇爺大後還先吃到這貢品?”


    孫雪娥一說,讓大家哈哈笑了起來。


    徐玄生陪著嶽秀山回到東跨院來,吳月娘管著一家的丫頭媳婦,撥了春梅秋菊兩個大丫頭,到嶽秀山房中,另還配了蘭花桃花兩個小丫頭到東跨院,陪侍迎兒。


    “小山,我決定六月間上一趟東京,去找一找通天徹地鏡。


    順便去走走門路,最好弄個一官半職傍身,在這個社會,沒有點官職,各處衙門,連進去的資格都沒有,很不方便日後辦事!


    你願不願意一起去東京玩玩?”


    “我當然想去,隻是我這身份怎麽去得?”


    “這有何難?你把裝扮改一下,女扮男裝跟著我就是!


    還有,你可知道現在是什麽年了?”


    “你問這個幹嘛?”


    “唉,你也不想想,現在是徽宗在位,蔡京高俅楊戩童貫,四大奸臣當政,徽宗大辦花石綱,如今百姓民不聊生,大亂將起。


    現在徽宗宣和二年,距離北宋滅亡都隻有五六年了,


    如今大亂將起,各處盜賊橫行,如果我們不早作打算,組織力量自保,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以現在西門府上這些人,隻怕盜匪一來,就會滅於一旦。


    我準備上東京,目標就是東平府廂軍都指揮的位置,隻有自己有了人馬,至少在大亂中,不會任人宰割,才能保全這個家!”


    嶽秀山對曆史不甚清楚,但曆史上梁山造反,方臘起義,倒還是知道一些,聽得徐玄生的分析,也不由緊張起來,


    沒有了通天徹地鏡,一時之間回不去原來的世界,就得先在這裏生存下來,但大亂之下,個人力量有限,想要自保,還真要有自己的人馬才好。


    “你說得對,就按你的想法去辦,同時我們的功法要加快進度,個人戰力越強,才更有號召力!”


    “我打算打造一件兵器,你需不需要打造什麽?”


    這可是個冷兵器時代,沒趁手的兵器,遇上亂兵盜匪,很是麻煩!


    “我…,那肯定是要的,先讓我想想再說,你打算用什麽兵器!”


    徐玄生望著她曖昧一笑,


    “霸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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